第11章 少一魂
- 陰兵借道
- 陸洵
- 2029字
- 2020-11-11 23:16:29
第十一章 少一魂
夏海當即連忙一腳把夏帆踹了過去,連忙道:“帆子,趕緊給二爺跪下,磕幾個頭,老人家自己扔這兒怕是不樂意了!”
夏帆像個球似的滾了過去,連忙趴地上對著棺材又是磕頭,又是饒命。那棺材里的二爺也沒動,也沒見喘氣,畢竟這天兒在南方不算特別冷,但是喘熱乎氣多少還是能看見的。
夏海見老爺子沒躺下,又喊他們家的兒媳婦,小孫子都過來磕頭。他家的小孫子十幾歲,剛爬過去,老爺子卻是開了口了。
“鴻震啊,你干嘛呢,來爺爺這兒來!”老爺子眼珠子半天才翻過來點黑眼仁兒,看見小孫子撅屁股在地上爬著呢,連忙笑呵呵的叫起人兒來。
“鴻震,去!你爺找你呢!”夏帆這當爹的沒點膽子,嚇得都尿褲子了,叫他兒子倒是底氣十足。
要說這初生牛犢不怕虎,夏帆兒子夏鴻震還真就過去了,和老爺子聊了一陣兒,還把老爺子從棺材里扶出來了,這時眾人才發現,這老爺子除了沒心跳脈搏,不喘氣之外,就和平時一樣,該說話說話,該叫人叫人,甚至還沒原來那么糊涂了,頓時這喜喪變成了喜事。
夏海講到這里,我打斷他的敘述,開口問道:“去醫院檢查過嗎?”
地上被五花大綁的夏海搖了搖頭,說道:“當時我們都認為,這是活死人,是禍事,不是福事,老人想再活兩年,我們就讓他活,去醫院折騰還浪費錢,再給醫死了!”
“你繼續說。”我聽到這里,稍稍有些疑惑,看了看大炮和玉蘭,他們也是一陣沉默。
夏海卻是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
之后平靜了大概十多天,那時天雖然有些涼,已經不是特別冷了,夏海在街上逛得時候突然看見了夏帆,裹著厚厚的棉服,臉上帶著口罩,腦袋上頂著一頂棉帽子,就露出眼睛一條縫。這夏帆有條腿年輕時落下過病,走路一甩一甩的,很是特別,當即就被夏海認出來了,他看著怪異,就把其攔下,因為兩人關系好,夏帆才把口罩摘下來給夏海看。
只見其臉上出現了一片一片的血斑,這種血斑和普通的胎記,紅斑不同,上面印著血紋兒的,死人身上才會出現,等到那夏帆讓其看身上的時候,夏海才發現,其肚子上甚至有些腐爛掉了。
夏帆說,老爺子回家之后,幾天,他兒子,媳婦包括他身上就開始疼痛起來,一晚上,幾人發現自己竟然沒了呼吸心跳,和他家老爺子一樣,成了個活死人。
夏海大駭,趕忙回家,他擔心自己老婆孩子被傳染上這種怪病,卻沒想到,一夜之間,全村子的人都變成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你說,這病會不會傳染我們?”大炮臉上有些懼色,眼前的一切好像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僅僅是一種新的疾病,似乎像是老外拍的那種喪尸片一般,就呈現在眼前。
“不對,要是真是病,心都不跳了,還能活著?”我搖了搖頭。
“這是一種病。”夏海有些沉默,突然說道:“因為這種病有藥可以醫治。”
“藥?你說的拿東西根本不是藥,你說的是淡黃色的液體,微微有些纖維模樣的雜質,味道極香,像是油,是嗎?”我冷笑一聲,來夏村時,我看的真真切切。
“你怎么知道?”夏海面色一變,抬起頭反問道。
“那是尸油,是死人表皮經過高溫煉化之后形成的油脂,根本不是藥。”我說道。
“尸油.”夏海臉色慘白,他旁邊一直有些緊張的老婆聽了我的話,瞬間干嘔了起來。
玉蘭輕輕的撫了撫頭上的青絲,從藤椅上站了起來,輕聲道:“把你的手給我。”說完,將手搭在其中指尖上,輕叱一聲,只見其指尖微微紅光閃爍。
“抬頭”玉蘭從懷中拿出一個素面玉石來,輕輕敲在夏海的雙眉中間。
我和大炮愣了愣,剛要發問,玉蘭卻先張了口:“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什么?”
“他命中少一魂,少了一條體魂。”玉蘭輕聲道。
“什么體魂?”大炮一愣,先口問道。
玉蘭給了一個白眼,嘆了口氣:“連魂魄之說你們都不清楚,還來捉鬼。”隨即繼續解釋道:“人有三魂七魄,古法叫的很多,我們這一脈是這樣講,人三魂為,胎魂,體魂,命魂,胎魂為才智,胎魂一失,人就會瘋瘋癲癲起來,六親不認;命魂為命運,命魂一失,人則運道全無,逢山遇鬼,涉水遇妖,說句簡單的,就是喝口水都會塞牙的;而這體魂主生機,體魂一失,人就會慢慢丟失生機,身體腐爛,如同死人一般,用不了多久,就會死亡。”
“那你說,全村兒都丟了這體魂?”我有些詫異,那夏海看見玉蘭懂行,也是眼前一亮,要知道剛才我點破他們所謂就續命靈藥是尸油的那一刻,他就感覺自己已經沒了活路,而且這東西并不好搞,如果能恢復如初,那可求之不得。
“我奇怪的也是這個,世上很多事情都出乎意料,人虛弱時,受到驚嚇,胎魂就容易出體,體魂在人乏累至極的時候,也容易丟失,當然我說的都是個例,甚至幾萬人中都不會出現的情況,如今這村子,像是傳染病一般,我也是沒見過。”玉蘭撫了撫額頭,有些費解道。
“會不會是人為?”沉默了許久,我開口。
“不!一定是人為!”玉蘭臉頰有些泛紅,輕咬了下朱唇憤然道:“如此喪盡天良,我們一定要想個辦法。”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身體里一陣燥熱,然后一個輕靈的聲音在心底傳出:“這是引魂篇。”話音剛落,頭便一陣劇痛,一段文字浮現在腦海,像是刀子刻上去的。
“怎么了六子。”大炮見我突然露出痛苦的神色,還是在這邪門的地方,頓時有些緊張,問道。
“我想我有辦法了。”我咬了咬牙,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