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必須要去
- 法醫(yī)檔案
- 厭筆川0
- 3035字
- 2020-11-01 01:54:50
第三十四章 必須要去
從我心里來講,我是不愿意將剛才看到的種種跟鬼神聯(lián)系到一起的,但正如我在家里、在解剖室里、以及在地下室中所經(jīng)歷的那些一樣,根本就沒有一個合理的解答。
“瘋子,經(jīng)過你的提醒之后,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知道……”
“劉叔,什么事情?”
劉長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我給打斷了,當(dāng)一切都是陷入到迷霧之中的時候,我太需要一道光亮來給我指引了方向了,哪怕是一道螢火都行。
“在朱強被收押的前兩天,那間屋子曾經(jīng)更換過馬桶!”
“劉叔,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說?”
他的這句話,猶如一針強心劑,頓時讓我涌現(xiàn)出了一股振奮之感,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或許就能解開馬桶之中這恐怖景象的由來了。
“瘋子,你是知道的,自打我打了退休報告之后,就一直在上夜班兒,更換馬桶的事情我也是聽別的同事說起來的,如果不是你剛才特意問了一嘴,我根本就想不起來?!眲㈤L河訕訕的笑了笑,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劉叔,先不說這個了,我們趕緊過去,我或許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說完,我就急匆匆的朝著那房間跑了過去,今天我一定要解開這個謎題。
“喂,瘋子你等等我……”
當(dāng)劉長河的聲音在身后回蕩的時候,我已經(jīng)是沖進了屋子里面,二話不說就將馬桶的水箱蓋兒給打開了,但是當(dāng)我打開之后,頓時就愣住了。
“怎么會這樣呢,難道我猜錯了?”
剛才劉長河說出收押朱強的前兩天這間屋子更換過馬桶,我之所以表現(xiàn)的振奮,是因為我猜測著更換馬桶的人,很有可能是被人給收買了。
他們在施工的事后,將一些鮮血注入到了水箱之中,并將手一樣形狀的東西浸泡到了馬桶之中,所以就造成了我們在監(jiān)控之中看到的景象。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水箱壁上勢必會沾染到血跡的,就算是將水放出來,也不可能絲毫都不留下,可此時我眼前的水箱壁,卻是潔白無瑕的。
別說是成片的血跡,就連血絲我都沒有看到一根……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是沒有辦法解釋的,那就是浸泡在馬桶中宛若人手一樣的東西。
劉長河說的很清楚,馬桶是在收押朱強的兩天前更換的,如果那個時候?qū)|西浸泡到馬桶之中,易溶的東西經(jīng)過四十八小時的浸泡,怕是早就沒有原來的形狀了。
可如果是不易溶解的東西,比如塑料之類的,那么在馬桶抽水的時候,是一定會造成堵塞的。
可事實是,當(dāng)朱強按下沖水鍵之后,我們清晰的看到那只手被血色的水給抽走了。
這樣一來,就排除了有人事先安放了東西的可能。
換句話說,更換馬桶的工人,是沒有犯罪嫌疑的。
“瘋子,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難道真的是有人在更換馬桶的時候動了手腳?”劉長河略有些喘息的聲音,把我從沉思之中驚醒了過來。
“沒有!”
我搖搖頭苦笑一聲:“是我想的太多了,馬桶應(yīng)該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既然沒有人動過手腳,那我們看到的東西怎么解釋,難道說真的遇到靈異事件了?”再次提起觸目驚心的一幕,劉長河的話里面依舊帶著驚悸。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我再去看看那兩個小手印兒!”說完之后,我又來到墻角,蹲下身子仔細的看著。
“看出了什么?”劉長河顯得有些緊張。
“根據(jù)鮮血的顏色和凝固程度來看,這鮮血脫離人體不會超過四十八個小時!”這完全是我職業(yè)經(jīng)驗的判斷,不過我相信自己是不會看錯的。
“這樣說的話,就算馬桶真的被人動了手腳,這小手印也不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是的!”我點點頭。
在查看這小手印之前,我的心里還存在著最后的一絲僥幸,如果鮮血脫離人體的時間跟更換馬桶時間是相契合的,那么很有可能是嫌疑人使用了我們所不了解的手段留下來的。
可此刻看起來,似乎真不可能是人為的了,畢竟時間這東西是不會騙人的。
“到底是不是人干的?”看到我一直默不作聲的,劉長河有些著急了。
“劉叔,是這樣的……”
我不想劉長河始終在這問題上面糾纏著,于是就將自己之前的猜測,以及現(xiàn)在得出的結(jié)論全盤說了出來,聽完之后他就陷入到了沉默當(dāng)中。
過了好一會兒才是嘆口氣說道:“算了,既然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就不要說了,我也不會再問了,再有兩年我就退休了,別因為這個再惹上什么麻煩,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說完,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瘋子啊,劉叔有句話不知道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
“劉叔,有什么你就直說吧。”
“那我就直說了,這人啊,活的歲數(shù)越大膽子就越小,以前不相信的東西,也就慢慢的相信了。我想告訴你的是,有些東西流傳了千百年不是沒有道理的,你心中還是懷有些敬畏比較好。”
“劉叔,您的意思是說,這個世界真的有鬼?”我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這讓我有些緊張。
“當(dāng)然有!”
劉長河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以前我一直信奉一句話,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地方有鬼,那就是人的心里,不然這世上怎么會有那么多的罪惡。
“但是在剛才看完了那段錄像之后,我……”
“劉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眼瞅著嚇唬人的話就要從他嘴里說出來了,所以我趕緊打斷他轉(zhuǎn)移了話題:“劉叔,我們最后看到的錄像,朱強摔倒的時候是不是躺在這里的?”
“稍微向左一點兒,我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還要揪著那段錄像不放嗎?”看我還固執(zhí)的尋找朱強摔倒的確切位置,劉長河說話時已經(jīng)有了一些火氣。
“不是的劉叔,我只是找些東西而已?!蔽遗吭诘厣弦淮绱绲乃阉髦?。
“找什么,你是要把那只手找出來,還是要把那個孩子找出來?”劉長河越說越離譜。
“不,我找的是這個?!?
“這是什么?”
“頭發(fā)!”
說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也好,說是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也罷,總之當(dāng)我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手上已經(jīng)是多了一根頭發(fā),這或許就是此行最大的收獲了。
“頭發(fā)?”
劉長河看了一會兒說道:“從這頭發(fā)的長度,以及纖細程度來看,應(yīng)該是屬于女人的吧?”
“是的!”
他穿了一輩子的警服,所以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于是我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劉叔,現(xiàn)在我可以確定朱強是死于呼吸道窒息性堵塞l了?!?
“就憑這根頭發(fā)?”
“就憑這根頭發(fā)!”
點頭的身后,我已經(jīng)將頭發(fā)裝到了證物袋里面,楞了一下之后我又走到墻角那里,從兩個小手印上面刮下來了一些凝固的鮮血,隨后放到了貼身的兜兒里面。
“劉叔,朱強的尸體是不是被拉到了南城火葬場?”
“是拉到了那里!”
點點頭之后,劉長河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些驚悚的問我:“瘋子,你想干什么,你該不會是想去火葬場吧?”
“不然呢?”
通過我手里的這根頭發(fā),我基本上可以斷定朱強跟王群的死亡方式基本是相同的。
但是,這也就意味著朱強的喉嚨里面也是長出了頭發(fā)。
可是,這真的可能嗎?
王群的死,對于我來說一直都是一個難解的謎題,好好的一個人,喉嚨里面怎么就會生長出頭發(fā)呢?
可偏偏在我和徐睿所做的尸檢報告中,頭發(fā)上面粘結(jié)的皮肉組織,還就是王群的。
當(dāng)時,我是眼睜睜看著徐睿將皮肉組織切下來的,而且是送到省廳化驗的,這中間是絕對不會出差錯的,這樣一來也就意味著尸檢報告是不容置疑的。
如今,朱強也已同樣的方式死亡了,那也就意味著的喉嚨里面,應(yīng)該還有更多的頭發(fā)堵塞著。
所以,火葬場我必須要去,必須要弄清楚頭發(fā)到底是怎么從他們喉嚨里面長出來的?
我在暗自下著決心,可劉長河卻在喋喋不休的勸解著我:“小峰啊,年輕人有工作熱情是好的,但也要懂得審時度勢才行,蠻干是不可取的。”
“劉叔,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我,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兒的。”
這起案子諸多的疑點都是我提出來的,而且刑偵局的白局長最終也采納了我的建議從新調(diào)查這起案件,我更是在他的面前立下了軍令狀,如果不能查個水落石出,那我就要脫掉這身警服。
所以于公于私,我都只能繼續(xù)向前走,別說現(xiàn)在還沒有真的確定這其中夾雜著靈異事件,就算是真的有冤魂索命,我也得硬著頭皮頂上去。
更何況,我已經(jīng)能確定,在這起案件的背后,藏著一名我的同僚了,因此無論如何我都要將這個害群之馬給挖出來,決不能再任憑他興風(fēng)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