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罪魁禍首

“你！”穆貴妃在太醫的診治下，略有好轉，聞言一時氣急，“麗妃姐姐，罪魁禍首還未查出，是誰設害還未定！”

麗妃冷笑道，“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本王倒是建議先查查那賭徒之女。”

穆貴妃正想辯駁，清姝忽然挺直了身子，朗聲道，“小女并非奸險之徒，經得起審查，請禁軍大人先審查了小女，以證小女清白！”

麗妃嗤笑一聲，朝高璟盛使了個眼色。

高璟盛立刻命人將清姝拉至一旁，先將她身子一頓搜查。

“啟稟皇上，微臣在清姝姑娘身上搜到了此物！”

高璟盛將清姝押至御前，面色凝重，雙手呈上一條娟帕。

“皇上，這不是我的！”清姝滿臉冤屈，搖頭急呼，“這條帕子根本不是我的！”

皇上皺眉，起身接過帕子，仔細打量著滿臉淚水的清姝。

“皇上，請相信我，這……覺得不是我的帕子！”清姝咬著下唇，搖著頭，盡是冤屈之色。

楚心顏不可置信地走了過來，跪在清姝身旁，道，“皇上，可否讓我看看娟帕？”

皇上猶疑地將帕子拿給她，楚心顏接過帕子，帕子上還留有些許余粉，她細細聞了聞，與先前的香味一模一樣，而帕子的一角，繡有一多青蓮，旁邊一個姝字。

楚心顏心中微嘆，連繡字都準備好了，看來是處心積慮要將清姝陷入死地，還差點搭上了太后與穆貴妃的性命，哼，一石三鳥，真是費盡心機。

除了麗妃，還能有誰呢！

還有楚心柔，是她將帕子塞進清姝的衣襟之中的，是自己太大意了，竟沒想到楚心柔受了那么大的屈辱還能忍著，原來是有此一計！

楚心顏闔起眸子，腦中快速略過各種解決問題的辦法，如今太后娘娘身子虛弱，哪里還估計的上她們？穆貴妃因傷及腹胎，盛怒于心，恐不愿相助，還有誰能救她們呢？

楚心顏抬眸望向七皇子，他正淡淡地瞧著他，依舊一副漠然的神情，好像先前關心體貼的謝弘毅不過是自己臆想的似的。

楚心顏心底一陣苦笑，她抬頭望向皇上，緩緩道，“皇上，我敢以性命擔保，清姝絕不是陷害太后娘娘和穆貴妃娘娘的人。定是有心之人故意栽贓陷害于她！”

皇上神色微凝，指著帕子道，“這又作何解釋？”

“稟皇上，先前我們候場時，楚心柔曾來找過我們，并且與我們發生了一些爭執，我想定的那是她趁亂塞進清姝的衣服內的。”楚心顏叩首道，“請皇上徹查，萬不可姑息了真正的禍害之人。”

“皇上，心柔自小知書達理，生性柔弱，怎么會做這種事呢？”大夫人一掃先前的懼怕之色，直起身子回道，“請皇上明察，莫要讓人誣陷了我家心柔的清白！”

皇上斜睨向楚心柔，問道，“楚心柔，你可有話要說？”

“皇上明察。”楚心柔緩緩一叩首，蹙眉凝向楚心顏道，“臣女在表演前夕確實見過妹妹，臣女不過是作為姐姐，怕妹妹心情緊張而前去為妹妹加油打氣，可誰曾想竟被誤會為陷害之人，臣女實在心寒。”

楚心顏冷笑一聲，道，“姐姐的戲演得真好，姐姐來不是為了告訴我父親要將綠兒賣給青樓之事，故意激怒我，故意與我們有爭執，好趁亂將誣陷之物塞給我們嗎？”

楚丞相聞言，趕緊上去奏道，“啟稟皇上，微臣從來未有將心顏的婢女綠兒賣出的打算。”

“皇上，既然有楚丞相作證，此事便無需多審了。”麗妃吟吟笑道，“幸而太后娘娘和穆妹妹無大礙，既然已抓到罪魁禍首，便將此女及一干人等交由高璟盛處置了便是。”

皇上細細望著眼前柔弱的清姝，她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猶如出水芙蓉般清麗，心中微有不忍。

麗妃見皇上望著清姝神色，又遲遲未發話，收了笑容，起身道，“皇上，深秋露重，太后娘娘和穆妹妹還病著，還是趕緊處理了，早些回宮好。”

皇上微微皺眉，麗妃正欲再發話，忽然一名宮女急匆匆來報。

“啟稟皇上，太后娘娘忽然胸痛不止，柳太醫有些拿不準病情，想請楚心顏小姐共同會診。”

皇上一招手，讓楚心顏趕緊去看太后，自己也快步跟了過去。

柳太醫見皇上來，又欲行禮，皇上沉聲道，“免了這些虛禮，醫治太后要緊。”

柳太醫應了聲是，又朝楚心顏道，“太后娘娘忽然胸痛難忍，呼吸愈見急促，我與諸位太醫協商良久也難以下斷，不知楚小姐有何高見？”

楚心顏上去觀察一番，又摸了摸太后的前胸，貼在太后前胸聽了一會。

各太醫面面相覷，“實在沒看過這種診治方法，都不需要把脈，也能診病嗎？”

柳太醫甚是相信楚心顏的醫術，淡定點頭道，“楚小姐醫術高明，各位無需多慮。”

楚心顏觀察了一陣，回頭對柳太醫急道，“太后娘娘可能是得了氣胸！”

各太醫一臉茫然，更是不知所措，柳太醫上去問道，“敢問楚小姐，氣胸……是何病癥？”

“你們不知道氣胸嗎？”楚心顏大吃一驚，忙解釋道，“氣體進入了胸膜腔，造成積氣狀態就是氣胸！”

各太醫更是聽得一頭霧水，什么氣體？什么胸腔膜？完全是聞所未聞！

楚心顏瞧著太后娘娘胸痛得意識模糊，氣息減弱，也急得不知該怎么解釋了，忙道，“太后娘娘這個病來不得半點馬虎，得趕緊想辦法解救，不然恐怕有性命之憂！”

眾人聞言，更是一陣惶恐。

皇上也急得踱來踱去，問楚心顏道，“趕緊想個辦法！”

楚心顏心急如焚，太后的氣胸若是放在現代醫院里，簡單手術就能脫離危險，可如今銀鐲子失效，醫書又被繳，一時之間實在想不出什么法子呀！

看著太后躺在席塌上，呼吸微弱，眼看著漸漸失去了意識。

太醫們在一旁急得團團轉，在太后身上頭上四處插針，也依舊無濟于事。

皇上面色凝重地望著塌上面色青紫的太后，看著搖頭嘆氣的太醫們，急得握拳往桌上重重一拍，“太后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朕要你們全部陪葬！”

眾人又是一陣惶恐的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