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掏錢，買媳婦

莫痞子一鬧，頓時吸引了一些百姓的目光，花媽媽氣的咬牙，這里雖是偏僻，但也不是一個人沒有，而且這兒離他們暗娼的窯子并不遠，若是這混不吝的鬧起來，引來衙役，她也占不便宜。

“行行行！我可跟你說，車上這個是我新收的，那是好人家的清白姑娘，價錢可不便宜。”

“你就直說多少錢吧，小爺我不差錢兒！不過也得她值這個價！”莫衍一只腳踩著馬車，一只手輕輕掀起被子的一角，“花媽媽，就這干癟樣的你還想賣高價？”

花媽媽暗罵，要是模樣好，我早就高價賣給妓院了，還用往暗窯送！她頂著一張?zhí)搨蔚男δ槪霸挷荒苓@么說，這關了燈，誰能看見臉啊。”

“行了，別墨跡了，多少銀子吧？”

花媽媽伸出兩根手指，“二十兩最低了。”

莫衍眼珠子一瞪，“花媽媽，你這是漫天要價，我去人牙子那里買一個，也用不了這個價吧。”

莫衍雖然對銀子沒啥概念，但是想著常琳買東西討價還價的樣子，心中思索著，照著學，肯定錯不了，“就十兩，多一文都沒有。”

“不賣不賣！”花媽媽翻個白眼兒，還不差錢兒，這會兒又窮上來了，這丫頭自己買還花十兩呢。

“花媽媽，我怕你是忘了老子是干啥的，今兒就十兩，賣了，人我?guī)ё撸莿邮郑宋乙矌ё撸綍r候能不能還有這十兩，就沒準兒了啊。”莫衍攥攥拳頭，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骨頭聲。

“喲，你這當老娘是吃素的咋著？咱們先禮后兵，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花媽媽揚了揚手，“上！趕緊給我解決了！”

兩個大漢應聲上前，剛拉開架勢，只聽碰碰兩聲，兩個大漢都四腳朝天的倒在地上。

莫衍邪氣的挑著嘴角，“花媽媽，啥叫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花媽媽嚇得哆哆嗦嗦的從車上跌倒在地上，“好漢，這不是鬧著玩兒嗎，賣，十兩就十兩，賣！我賠的銀子就當給你填喜錢兒了。”

“早這么說不就得了，非得讓老子動手。”莫衍從懷中掏出銀子，往車上一扔，“賣身契呢？”

“給。這是丫頭的奶按的手印，絕對是真的。”

莫衍滿意的把賣身契收起，然后抗著常琳往林家屯的方向走去…

“呦，這莫痞子抗的是個啥？”

“是誰家大閨女吧。”

“快把自家閨女看好了，這莫痞子還要干偷人的勾當咋著？”

莫衍銳利的目光掃向村口大樹下的幾個婆子。

幾人瞬間嚇得噤了聲，后背隱隱覺得一陣陰涼。

“這是老子花錢買來的媳婦，你家那閨女老子還看不上！”

說罷，莫衍旁若無人的進山回家。

“哥，這是…”

“小安，我讓你常琳姐給你做嫂子咋樣？”莫衍難得露出笑臉。

“嫂子？你確定她愿意？”小安撇撇嘴，常琳姐可不像那么好擺弄的人。

“賣身契在我手里，她還能跑了咋著？”莫衍將她放在床上，輕輕關上了門，“你在家照顧她，我出去一趟。”

“哦。”

莫衍離開之后，直奔縣衙后門，幾個衙役看到他之后立刻熱情的圍了上去，“莫大哥，這幾天咋沒過來啊？”

“對啊，咱們喝酒去？”

莫衍拍著身旁人的肩膀，“酒以后在喝，有個大活兒，趕緊的。”

“啥？”

莫衍嚴肅的說道，“我找到販賣人口到暗窯的線索了，你去通知大人，咱們趕緊行動！”

“真的咋著？這批人渣，老子早就想收拾他們了，殘害婦女，草菅人命！”

幾個衙役訓練有素的忙了起來。

常琳眉頭微微皺了皺，卷翹的睫毛慢慢向上揚起，映入眼簾的是空曠的木質(zhì)房頂，床邊只有一個桌子，兩把椅子，從窗口向外看去是一片竹林，房間雖然干凈整潔，但整體就是一個字——空，也許是窮，沒有銀子添置其他東西吧，房間外，除了幾聲鳥鳴，再也沒有其他聲音，這里是山上嗎？

難道自己又穿越了？這是哪兒啊？

常琳揉揉自己發(fā)疼的后頸。

這時候，房門吱呀一聲，一個俊俏的少年推門而入。

“常琳姐，你醒了？”小安端著茶壺，對著她微微一笑。

“小安？這里是你家？你房間？我咋到這兒了？”常琳莫名奇妙，她記得在家里，被張氏敲了一下，然后就不記得了。

“是啊，不過這是我大哥的房間。大哥跟我說，張氏把你賣了，怕被人知道，就想把你賣到暗窯，據(jù)說進了那里這輩子就出不來了。不過在路上的時候，正巧被我大哥撞上，就把你買了回來了，以后你就是我大嫂了。”

“啥？”常琳腦子一下子消化不過來，“你說，你大哥把我買回來？不是救回來？”

“有區(qū)別嗎？”小安反問。

“當然有區(qū)別！”常琳尖叫，“救回來我就還是我，買回來，我就掛奴籍了！”

“可是救回來，你奶以后還會賣了你啊？倒不如賣身契在手，大不了將來讓我大哥把賣身契給你消了唄。”

常琳撅著嘴沉思，“也對，張氏這個老姑婆敢賣我一次，就敢賣第二次的…還是要謝謝你大哥，對了，你哥呢？”

“他說有事兒出去了，不知道啥時候回來，他每次出門，沒個三五天是回不來的，常琳姐你就安心住下吧，還有就是我餓了…”

“好，我去給你弄吃的。”

夜晚的山中更加寂靜，常琳以為自己會不習慣，沒想到竟是一夜好眠，不知道是因為白天太累還是身邊這淡淡的青草的味道。

第二天天亮。

莫小安起床的時候便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兒。

“嫂子，你做的啥飯？咋這香？我肚子里的饞蟲子都快爬出來了。”

常琳一邊將飯菜盛出一邊嫌棄著，“什么蟲子不蟲子的，大清早就這么惡心！還有叫我常琳姐。”

“可是我大哥說把你買回來是做媳婦的，又不是做妹妹。”莫小安端著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香。

“看把你饞的，不過是一頓沒啥技術(shù)含量的早餐，以后還會給你做更好吃的呢。快吃吧，一會兒我還得去趟劉家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