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君子報仇不隔夜
- 儒道至尊
- 水鄉
- 2056字
- 2020-11-01 05:27:56
第五十七章 君子報仇不隔夜
“南宮世子,若是他想打你南宮家女人的主意,你當如何?”
楚天悅朝著陳越離開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眼中滿是揶揄的味道。
“我我.”
南宮傲呻吟了半天,最終還是握緊了拳頭。
“我才不擔心呢,這家伙這么賤,我家姐妹眼光那么高,誰會看得上他啊。”
一座幽暗的地牢內,四名身著黑衣的男子被綁在大字型的木架上,身上掛滿了叮當亂響的鐵鏈。
在他們的身上,布滿了鮮血淋漓的恐怖傷痕。
“陳兄弟,這些家伙的嘴硬得很,有幾個更是趁著咱們不注意,咬破牙齒后面的毒囊自殺了,這康采薇,真不應該叫詩君,應該叫毒君才對,根本就不允許自己的手下投降,在御下的方面,簡直比我們飛雀衛還要嚴苛。”
胡千牛陪著小心對陳越解釋著,經過之前與南宮傲一戰,他已經對陳越佩服到了五體投地的地步。
“可是,他們就算骨頭再硬,咱們還是成功的撬開了某些人的嘴巴。”
“你家附近的家伙,都已經被弟兄們給清干凈了,李元曉的住處,我們也打探出來了,這群家伙,也真是喪心病狂,居然想著要今晚擄走弟妹,我們要是動手晚一點,只怕弟妹就要受到驚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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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越眼中殺意凜寒,一把握住了身旁比小孩手臂還要粗的鐵鏈,在他的巨力下,鐵鏈徑自被捏成了鐵粉。
龍有逆鱗,觸之則死,陸娉婷和老娘,便是陳越的逆鱗,李元曉既然膽敢觸碰,那他陳越,就絕對不會再給他生存的機會。
“告訴我李元曉的住處,今晚,讓弟兄們都休息吧,今天有功的弟兄們,列個名單給我,在下改天在天香樓擺酒,酬謝他們今日的功勞。”
陳越淡然的對胡千牛吩咐了一句,伸手取出黑色蒙眼布巾。
“李元曉啊李元曉,你敢對娉婷下手,那我今日,就送你去該去的地方。”
錦花樓位于仁川縣正街的東面,老板是放過三任縣太爺的陳舉人。
因為做過官的原因,陳舉人的生意,一向都只對讀書人開放,除了特定的文會,一般不會招待外賓。
在錦花樓內,有著二層的木質結構的小樓,小樓的對面,有著一座巨大的高臺,名喚登奎臺。
這座高臺,乃是有身份的客人的座位,他們坐在高臺上,一方面享受著無數學子的崇拜,另外一方面,也作為特別的嘉賓,回答各位學子提出的各種問題。
此時的李元曉,就高高的坐在登奎臺上,一座鴛鴦戲水的屏風,將他的身體與臺下如織的人群完全隔絕。
雖然并沒有出仕,但是,詩君康采薇的文名,在大康國卻是如日中天,隱隱的有著追趕大康國五圣的架勢。
眼見臺下的眾學子滿眼艷羨的看著自己,不斷的呼喊著自己和師尊康采薇的名字,李元曉的臉上,不由得掛上了一抹志得意滿的笑意。
秦朝時的李斯,就發出過“人之賢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處耳。”的感慨,李元曉對此頗為贊同,不管康采薇如何的殘暴刻薄,他都緊緊的抱住了他這棵大樹,而如今的意氣風發,眾人敬仰,無疑便是他跟隨康采薇的最佳回報。
文會一如既往的熱烈,此時已經進行到了隔簾對句的環節。
所謂的隔簾對句,乃是錦花樓常年的保留節目,在酒酣耳熱之際,由登奎樓上的貴客與樓下的學子進行所謂的文才交流,而交流的方法,便是通過對句與和詩。
李元曉以文才出名,文人對其仰慕萬分,如今有機會與他同席而坐,少不得就要好好的見識學習一番。
就在李元曉面前的屏風前面,站著四名面容英俊的白衣書童,每個人的手中,都捧著一副實木的托盤,想要和李元曉請教的文人,會把自己或是率先擬好,或是臨場發揮的對句寫好,有小童捧著交給屏風后的李元曉,再由李元曉把對句的答案寫好,然后由小童唱念出來。
所謂的對句,其實就是人們最為常見的對聯,這是作詩的基本功,但是卻偏偏有些人在這上面下功夫,將它發展成了一項讀書人用來專門顯示才學的競爭性游戲。
作為詩君康采薇的首席親傳弟子,李元曉在詩歌上很是下過一番苦功,加之天資聰穎,只要是呈上來的上聯,不過須臾之間,就會把下聯傳給小童,不僅對仗工整,而且韻腳合適,不時博的場下喝彩聲陣陣。
聽著臺下連綿不斷的贊嘆聲,李元曉的骨頭都變得輕飄飄的,直到臺上的主持說信香將盡,還有誰愿意來請教,若是沒有,便請小詩君作詩留念云云的結束語,這才起身準備從屏風后走出與眾人道別。
“在下尚有一聯,想要向小詩君請教。”
一個完全不和諧的聲音在此時響起,一名面容英武剛毅的青年大步的走到臺前,伸手將一張寫好的上聯遞給了臺上的小童。
“無知鼠輩,居然在這個時候向本君挑釁,分明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揚名,也罷,本君就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損你一番,讓你好好的揚揚名,也讓這仁川的學子,都記住我李元曉的無雙辯才。”
李元曉心中頗為輕蔑的想著,漫不經心的從小童手中的托盤上接過寫好的上聯,展開一看,立刻便愣住了。
那只是一個五字的短聯,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煙鎖池塘柳”五個字,李元曉詩才絕艷,很快便發現了這對的非同尋常。
確切的說,這根本就是一副絕對,五個字分別以金木水火土作為偏旁,而連貫起來,偏偏又是一副如畫的美景,既要意境相和,又要偏旁相對,最重要的,還要注意平仄的韻律。
李元曉犯了難,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緊鎖著眉頭,不斷的想著下聯,又不斷的逐一否定。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在場的眾人無不屏氣凝神,呆呆的望著屏風后的李元曉出神。
“這是一副絕對,根本就沒有下聯。”
李元曉終于開了口,聲音無比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