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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山神雪女篇(4)

第十六章山神雪女篇(4)

季流歡并未多言,只是那顆懸著的心終究是放下了。

……

季家。

季檀得知齊越去尋找紅蟒,最后竟然怒傷了紅蟒,他不禁怒其不爭,山神乃一屆天神,竟然還抵不過一個噬情蠱。

他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只怕嘩的一聲,那桌子隨著季檀的動作應(yīng)聲而倒。

“蠢貨,那么好的機會竟然會讓齊越得逞。”

季檀仰天怒罵,他果真是對那紅蟒期望太深,若早知道紅蟒竟如此不堪,他也不會留下蹤跡引齊越進(jìn)入山脈,若是沒有引齊越入內(nèi),雪女尸身也不會丟失,更不會不知所蹤。

思慮片刻后,他的心情總算得以放松,他暗暗在腦海中發(fā)誓,他一定會讓季流歡與齊越付出代價。

……

山脈深處。

紅蟒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進(jìn)入了山脈中,他至今也想不明白為何他會如此輕易的被那蠱蟲打敗了。

他越想越怒,如今他失去了雪女,至今也無處可尋。

紅蟒疲憊不堪的閉上了眼睛,似乎他從離開珠泠山時便不再相同了。

從前雖不濟(jì)可還有雪女想陪,如今他卻連雪女也弄丟了……

四合院內(nèi)。

齊越等到季流歡熟睡之后,獨自一人來到了枯井之中。

那枯井與外面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枯井中苔蘚在那墻壁中增長,齊越的腳下是一攤攤的水漬。

在枯井的盡頭處,有一個被雪冰封住女子,那女子與紅蟒口中的雪女有幾分相似,那女子的四周還有些小草,只是都一并被封進(jìn)了雪里。

齊越朝著女子的方向走來,腳下的水洼中不時會竄出幾只大老鼠。

齊越顯然經(jīng)常進(jìn)入這口枯井中,以至于這枯井中的老鼠竟然不懼怕他。

齊越拂過光潔無暇的冰面,看著被冰封在其中的女子,淡淡開口。

“果然,你便是那紅蟒的軟肋,不過若非他想要迫害流歡,我也不至于將你運到這里,若你還是活人就別怪我,害你至此的都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山神,從來都不是我。”

齊越說出的話,并沒有人應(yīng)答,在這寂靜無聲的枯井中是那么的令人膽戰(zhàn)心驚。

今日若非他提前將這女子運回枯井中,只怕早已被那神,一尾便斬殺了吧!此刻齊越暗暗慶幸,幸虧那紅蟒對這女子的深情他并沒有猜錯。

也不知是不是他在井中多時,被這井的腐朽氣息所感染,他竟然在某個瞬間看見被封印在冰中女子沖他眨了下眼。

齊越再次將目光對準(zhǔn)那冰中女子時卻再無異象,他不禁苦笑,也許是若蘭離開得太久了,他竟然會看見一個女子都能產(chǎn)生幻象了。

齊越在枯井中待了片刻后便離去了,他知道若是待的時間太長,季流歡必定會發(fā)現(xiàn)端倪。

齊越離開枯井的第二日,那井中女子便失去了蹤跡,那口枯井也隨女子的離去被水填滿。

而齊越發(fā)現(xiàn)不對勁之時,那枯井里的隨已溢了出來,那水清澈如溪,隱隱的還冒著寒氣。

這口枯井在這四合院內(nèi)已待了數(shù)年,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的生離死別,可是井中卻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水,那些曾經(jīng)在此居住過的百姓也因這枯井而命喪黃泉。

如今這枯井中,泉水涌出,順帶著將那時刻奔跑于井中的老鼠沖了出來,枯井四周的怨氣已除,這井中的怨鬼已經(jīng)得以重生。

只是令齊越想不明白的是,若非神力,這井中亂象不可更改。

難道,這井中涌出泉水竟是因為那雪女嗎?

想來也是,雪女乃水之幻象,先有水,后有雪,水雪本是同根,只季節(jié)不同,所屬形態(tài)也各不相同。

齊越想通癥結(jié),不由得心神一怔,這雪女果真神人,只是不知雪女與他們究竟是敵是友。

……

這枯井中冒出的泉水終究讓季流歡起了疑心,他反復(fù)觀看這井中泉水,最終依舊沒有得出個所以然。

只是這井中奇象,掀起了季流歡對馨蘭的追憶,他總感覺冥冥之中發(fā)生的這些事與馨蘭必定有所關(guān)聯(lián),可是會是誰想要暗中對付自己呢?

季檀已死,馨蘭更是在季家那場大火中灰飛煙滅,此刻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他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指使那神秘人對付自己,可他知道那人定是存了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的心,可是誰又會與他仇深似海呢?

莫非季家族長還未死?季流歡猛然搖頭,怎么可能呢,季家族長已被齊越用蠱蟲殺死在了季家。

此次害他之人有心借季家的事來除掉他,季流歡不禁深思,此人必是與季家頗有淵源的人,就算不是季家之人,想必也是與季家私交甚好。

季流歡疲憊的閉上眼睛,不過須臾,他便睡了過去。

夢中依舊是那個水深火熱的季家,季若蘭一襲青衣白發(fā),臉上帶著冷若冰霜的若即若離。

“流歡,你可知錯?”

季若蘭那一雙眸子,在昏暗的燈光映照下,有些令人慌張。

季流歡撫著胸口那咚咚咚的心跳聲,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季若蘭,這真的是他的阿姐嗎?她活過來了嗎?季流歡有些遲疑,他真怕眼前的這一切只是一場黃粱美夢。

“是,流歡知錯了,只要阿姐能回來,就算讓流歡磕頭謝罪也無不可,阿姐,你和我回家好不好?”

季流歡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深情,他的阿姐近在眼前,就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好像他經(jīng)歷的那些才是夢境,他的阿姐從來也不曾離開。

“流歡,你還是不明白嗎?你看看這個,這些難道就是你想要的?季家被毀,再無人震懾世間惡鬼,你可知道將來你的責(zé)任有多重大?”

季若蘭雙手一揮,屋中頓時出現(xiàn)了許多幻象,那幻象中民不聊生,地府鬼魂四處游蕩,季若蘭將幻象消除,而后繼續(xù)說道。

“這些雖是幻象卻也是真,流歡,這一切因你而起,必會因你結(jié)束,阿姐再也無法伴你左右,幫你護(hù)你,當(dāng)日讓你不再會季家,并非是阿姐不知道季家的所作所為,而是阿姐深知,季家不能亡,數(shù)以上萬的冤魂需要季家的震懾,就算季家心術(shù)不正,早晚也會自食惡果你又何必讓自己再生殺孽。”

季若蘭暗暗搖頭,那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著實令人心疼,季流歡慢慢的走到季若蘭的身前跪下。

他的頭輕輕的靠在季若蘭的腿上,他的眼中淚水涌了出來,那眼中神色無辜得很。

“阿姐,我錯了,你別生氣,只要你回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你要我不做什么我便不做什么,阿姐,你回來好不好,流歡好想你。”

季流歡緊緊的抱住季若蘭,深怕一個不小心季若蘭便消失不見。

季若蘭的手輕輕拂過季流歡的發(fā)絲,而后悠悠嘆息,隨后說道。

“流歡,阿姐再也回不去了,不要再想我了,好好找個女子成親吧!阿姐的命注定了在落子涯上結(jié)束,便不可以茍活,流歡,你聽著阿姐還有最后幾句話要叮囑你。”

季若蘭掰過季流歡的身子,令季流歡與她四目相對。

“小心提防山神,他受魔指使,會取你性命,還有再過幾日,地府中的鬼魂便會掙脫束縛,逃離陰間,你要記得不要讓他們傷害無辜,你要扛起季家除妖師的職責(zé),時辰到了,阿姐得走了,記得照顧好自己。”

那一聲自己消失在了空曠的屋子中,季流歡抬起頭,四處尋找。

“阿姐,阿姐,你不要離開我,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阿姐……”

那一聲聲阿姐肝腸寸斷,但是他的阿姐終究再一次離他而去。

“阿姐,我錯了,我錯了,阿姐,我再也不動季家,我再也不會不聽你的話,你回來好不好,阿姐,阿姐……”

季流歡翻遍整個屋子,卻再也尋不到季若蘭半點氣息,他跪在地上,任由淚水濕了衣襟,難道他真的錯了嗎?

……

猛然間,季流歡醒轉(zhuǎn)了過來,那夢中情景依舊歷歷在目,季若蘭在夢中與他的對話他依舊牢記腦海。

他痛苦的捂住頭,雙眼無助的盯著這空空如也的屋子,難道這一次他真的做錯了嗎?

他已有許久不曾夢見過季若蘭,這一次卻更加真實了,就好像季若蘭真的出現(xiàn)過一樣。

四合院的另一邊,齊越望著在屋中出現(xiàn)的女子。

那女子青衣白發(fā),顯然是季流歡夢中季若蘭的模樣,那女子恭謹(jǐn)點頭,一雙美目緊面前的齊越。

“阿越,對不起,我知道我對不住你,可是我就要要走了,希望你能答應(yīng)我好好照顧流歡,這算是我最后請求了。”

那女子語帶哭腔,她直到此刻也無法向齊越明明白白的說清楚,她是因為季流歡才會和齊越在一起。

“我知道了,你放心,若蘭,就算拼了我的性命也斷不會讓旁人傷害流歡一根手指。”

在季家那次他就已經(jīng)知道,是有人引他過去救季流歡,那時的他疑惑過,不解過,直到此時此刻,他終于知曉,暗中想要救季流歡的人就是季若蘭。

齊越不禁搖頭苦笑,他深愛著女子與他再無話可說,就連最終托付也是關(guān)于季流歡。

“就這么走了,你真的能夠甘心嗎?”

“如今我已是一縷孤魂,不甘心又能如何?若是當(dāng)真有緣,日后必會再次相見,照顧好自己,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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