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夜涼之死

夜涼踹著氣，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下，這才看著少年道：“好。”

說完，夜涼暈了過去。

“師傅你沒事吧？”少年臉色慘白，生怕夜涼出事。

蘇忘獻跟夜霧寒也走過去，之間蘇忘獻伸手在他鼻息之間探了一下氣息，隨后給他把脈。

他朝著少年道：“不用擔心，他只是氣血不暢，暈過去。”

少年面色緩和，松了一口氣，他將夜涼放在床上，替他蓋好被子，然后就這樣頭也不回的盯著夜涼緩緩開口：“師傅是我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他如果死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

“也許你們不知道，在夜家是按照血脈的純正拍尊卑的。”

夜霧寒心道，廢話，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不過她并沒有打斷少年的話。

少年繼續道：“師傅是夜家的嫡系血脈，在夜家的輩分極高，可以說除了家住之外，師傅的輩分是最高的。”

“這跟夜色控制夜家有什么關系嗎？”夜霧寒有些不解的問道，這個少年似乎沒有說道自己想要聽的重點。

少年看了一眼夜霧寒，似乎有些責備她打斷自己的話，“你不要著急，我只是怕你們不清楚夜家的狀況，所以我才跟你說說夜家內部的矛盾，不然我說了我想你也不明白。”

夜霧寒臉色緩和，是啊，現在蘇忘獻在自己身邊，如果自己知道得太清楚，豈不是就將自己的身份暴露了。算了，自己還是慢慢聽少年的話吧。

她道：“既然如此，你就快些說吧。”

少年點點頭繼續道：“按道理說血脈越純正，對血祭的控制會越來越強，夜色不過是夜家的一個旁支，所以我一直不明白為何夜色對血祭的控制會超越一代霧都姥姥。”

是呀，為何一代之后，所有的霧都姥姥都沒有一代強，就是這個原因，這是因為越到后面，血脈的稀釋就越來越強烈，對血祭的控制就會越來越弱。

難不成關于夜家血祭還是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血祭這個東西，自己當初已經是登峰造極，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別的秘密。可是這個夜色一個旁支，血脈根本就比不上嫡系，他怎么可能會擁有如此強大的血祭力量？除非……

夜霧寒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一個關于血祭的秘密，難不成那個夜色真的采用了那種方式？可是那個方式必須擁有幾個幾乎不可能達到的線條條件，就算有，那樣的概率幾乎微乎其微。

少年并沒有注意到夜霧寒的臉色，繼續道：“非嫡系的想要拿到夜家的掌控權，必須就是將嫡系殺光斬盡。”

“什么？殺光斬盡夜家的嫡系？”夜霧寒大吃一驚，別人不知道夜家的狀況，她難道還不清楚嗎？夜家的嫡系加起來起碼幾百號人，這個夜色居然如此喪心病狂的要將夜家的嫡系趕盡殺絕，那簡直就是將夜家的根直接挖斷。

這樣的事情肯定會遭到夜家的人反對，夜霧寒道：“這夜色簡直是瘋了，難道夜家的人就沒有阻止的嗎？這樣下去，夜家千百年的積累，簡直就毀于一旦，一個大家族就此落寞啊。”

少年嘆息：“說說不是，夜家嫡系自然是團結一致抵抗夜色的殘暴統治，就連夜家的一些旁支都加入這個陣列，可是夜色實在是太強了，即便是賠上整個夜家都不是他的對手。”

蘇忘獻有些吃驚，“這個夜色真的有這么厲害？”

少年點點頭：“是的，比起一代霧都姥姥毫不遜色，可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忘獻沉默，似乎在盤算著什么。

“夜家內部在那場嫡系戰爭中，大部分嫡系被殺，剩余的也是夠延參踹著，不知道躲在哪里。

師傅在那次戰爭中受了重傷，所以我們才離魔都。外面的玄門根本容納不下我們夜家，所以我們才躲在霧都的邊緣，一來是避免夜家的捕殺，二來是躲避外面的玄門。”

“可是你要知道，霧都的邊緣都是一些邪祟鬼怪的領地，你們在這里根本就沒有辦法生存。”夜霧寒道。

少年搖搖頭，“比起這些邪祟鬼怪，那些兇殘的玄門修仙者才是最可怕的屠夫。”

蘇忘獻不啃聲，只是靜靜的看著少年，夜霧寒對這句話卻是深以為然，自己前世沒有死在妖怪邪祟手里，可不就是死在蘇忘獻的手里，雖然有些一些原因，可是終究是死在一場陰謀里面。

少年情緒有些低落，“我們為了療傷躲避那些人的追蹤，師傅幾乎是耗盡了自己最后的靈力才布出這個結界，我們以為可以安心度日，好好的療傷，卻沒想到要在這個霧都邊緣生活下去是這么困難。”

“這里根本就沒有人類生存下去的條件，所以我們沒有辦法，只能有一頓沒一頓的過著日子，吃都吃不飽，哪里可能治好師傅的傷。”

“那你們打算就這樣下去嗎？既然知道這里生存不了，為何不早早的想辦法離開？”

“獻山君說的是，我就是尋思著想要離開這里，所以前幾天才去霧都打探了消息。”

夜霧寒眼睛一亮，有了興趣，看著少年道：“有何消息？”

少年搖搖頭一臉頹廢，“情況比較糟糕，夜色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控制夜家嫡系這么簡單，我看霧都上空，地上都有妖怪邪祟放哨將霧都圍得水泄不通。”

夜家之所有被被世人忌憚的還有一個原因之一就是夜家天生就會操控邪祟妖怪。

少年繼續道：“以往我們操控邪祟不過是用溫和的方式飼養，讓邪祟自動聽自己的話，可是夜色確實直接以血祭祀，這些妖怪就像是不受自己的控制一般異常殘暴。”

以血祭祀控制妖怪邪祟？也無憾突然想起兩只小霧妖的的話，老霧妖似乎也是這個情況。這個夜色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突然有些好奇。

“咳咳咳……”

夜涼猛然間劇烈咳嗽起來，然后大口大口的猛吐鮮血。

少年帶著哭腔，“師傅，你怎么樣？你不要嚇我。”

“師傅恐怕要走了，你以后要好好的跟著獻山君……切……記……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