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面獸心

卻說趙鴻武使出無影腳，打跑了那兩名大漢后，便來到那兩名老人身邊，只見一位老人還在昏迷，另一位老人對趙鴻武說道：“多謝少俠救命之恩。”

趙鴻武忙答道：“老人家，舉手之勞而已，不必言謝。”

他又看了那名昏迷不醒的老人一下，氣憤地說道：“這些人真是殘暴，竟然對軟弱無力的老人下如此毒手。”

趙鴻武又看了一下一旁也正昏迷不醒的那個叫柏青的俏麗女子，對那名老人說道：“這位大叔，這位姑娘看樣子沒有受傷，怎么昏迷不醒？”

那名老人說道：“她可能喝了蒙汗藥之類的迷藥。”

說完便對周圍的一位男青年說道：“這位兄弟，能不能提一桶井水來。”

那名男青年應聲去了。

這時，那名老人和趙鴻武互相介紹了起來。原來那名老人叫杜林，那名受傷昏迷不醒的老人叫柏福，那個俏麗的女子是柏福的義女，叫柏青。

一會兒后，那名男青年提來了一桶井水，遞給老人杜林。杜林接過后，來到柏青面前，將那桶井水往柏青臉上潑去。

那柏青便漸漸地蘇醒過來，一臉迷茫地對老人杜林說道：“杜大叔，我怎么會在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那老人杜林正要說，這時柏青已經看到嘴角溢著鮮血昏迷不醒的柏福，撲過去叫道：“義父，義父。”

趙鴻武見柏福傷勢不輕，便說道：“柏姑娘，還是請個大夫看看你義父的傷勢吧。”

柏青看了趙鴻武一下，說道：“你是誰？”

那老人杜林忙向柏青介紹起來，介紹完說道：“今晚多虧趙少俠出手相救，否則我們都難逃劫數。”

柏青聽了，又看了趙鴻武一眼，只見趙鴻武一臉的正氣，心中頓生好感。

這時，趙鴻武對那個提水的青年說道：“這位兄臺，麻煩你到鎮上請個大夫來，好嗎？”

那個男青年道：“叫大夫不難，可是我沒有錢。”

趙鴻武道：“你只管叫來大夫，錢由我來付。”

那名男青年便應聲去了。

柏青見了，心中對趙鴻武又多了一層好感。

趙鴻武道：“杜大叔，柏姑娘，我們還是先把柏老伯弄到屋子里吧。”

柏青和杜林答應了。

趙鴻武便抱起柏福走進屋子輕輕地放在榻上。

這時趙鴻武道：“杜大叔，那兩個大漢為什么要打你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林咬牙切齒地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柏福兄和柏青父女原是以賣唱為生，這天天色將晚時，老夫看見周學儒也就是剛才那兩名打手的主人帶著柏青前往路上，心中感覺有些不妙，便問柏福兄，那個周學儒連夜帶著柏青去干嘛。

柏福兄說今天是周學儒的五十大壽，因為柏青琴彈得好，特地要柏青為他彈琴祝壽，柏福兄便答應了。

我聽了之后，便對柏福兄說，我的外甥曾在周學儒的府中干過雜活，知道那周學儒外表仁慈和藹，其實十分地好色，已經有不少黃花閨女遭到他的欺騙蹂躪。

柏福兄聽了，心中不禁擔心起柏青，我們便想了個對策，因為我曾經去周府找過我外甥，知道周府后院有個狗洞，足以讓人鉆過，于是柏福兄來到周府，說有事要見周學儒，我便從狗洞中潛到周學儒的房間外，看了進去，只見周學儒正對著昏迷不醒的柏青一臉淫笑，正在解開柏青身上的衣服。”

趙鴻武聽到這里，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氣憤，喝道：“好一個衣冠禽獸。”

杜林和柏青聽了，不由看了一眼趙鴻武。

趙鴻武道：“那接下來呢？”

杜林道：“接下來下人進來說柏福有事求見，周學儒遲疑了一下，便隨下人出去了。于是老夫便潛入房中，背起柏青，從狗洞中逃了出去，半路上老夫和柏福兄相遇，不想我們逃到這里便被周學儒的手下追上，若非趙少俠出手相救，恐怕我等都劫數難逃。”

這時一旁的柏青一臉不相信地說道：“杜大叔，你說的都是真的？”

趙鴻武氣憤地說道：“怎么不會是真的，今天在鎮上，你挺身相助那個乞討少女，我看見那個周學儒看你的眼神盡是充滿邪意，哼，好一個衣冠禽獸。”

這時杜林說道：“柏青侄女，你們是怎么認識上周學儒的，怎么連人家的底細也不打清楚，便隨他去府上賣唱？”

柏青道：“那天，我和義父在一家酒樓上賣唱，遭到一個紈绔公子的欺負，是那個周學儒叫手下救了我們。我們就這樣認識的。之后他見我們家窮，便隔三差五地接濟我們，真沒想到。”

趙鴻武聽到這里，“哼”地一聲，說道：“好一個偽君子，說不定那個欺負你們的紈绔公子是他故意派去的。”

柏青聽了，心中能感受到這位趙少俠為人的嫉惡如仇和俠義，心中不由對他生起了敬重之情。

這時，那個男青年叫來了一位大夫，那位大夫進屋把了一下柏福的脈搏，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位老兄的五臟六腑都受到震傷，要醫治好他，只有用千年靈芝入藥方可。可這千年靈芝不要說我們的鎮縣上的藥鋪沒有，就是其他的大城鎮上可能也沒有，而且這千年靈芝是稀世之物，價格是極其昂貴的，這可難辦了。”

這時杜林說道：“我們九宮山上就有千年靈芝啊，我曾經看過有人在九宮山上采到千年靈芝。”

那名大夫說道：“只要能在三天之內采到千年靈芝入藥，病人就有救，否則鄙人醫術淺薄，就無能為力了，現在鄙人開個藥方，你們先到鎮上抓藥來煎了，給病人服下，可暫時壓制住他的傷勢。”說完便開了個藥方，要告辭。

趙鴻武便從懷中掏出一點銀子遞給那個大夫做診金，送走了那個大夫后，又掏出幾兩碎銀，遞給那個男青年，說道：“勞煩兄臺去鎮上抓藥來，如何？”

那個男青年接過碎銀，應聲去了。

柏青忙道：“多謝趙少俠慷慨解囊，小女子謝過了。”

趙鴻武道：“柏姑娘言重了，只要能醫治好柏老伯的傷勢，這點銀子算得了什么。柏姑娘，現在夜深了，明天一早我就上九宮山，幫柏老伯去采那千年靈芝，如何？”

柏青聽了，心中大為感動，說道：“那多謝趙少俠了。”

過了一陣子，那個男青年抓來了藥，柏青熬好了藥后，扶起柏福，給柏福喂下去，但見藥水好幾次都從柏福口中倒流出來。顯然柏福傷勢很重，柏青不由淚流滿面。

趙鴻武見了，義憤填膺，說道：“周學儒這個惡賊，不但奸淫婦女，還殘害無辜，我這就去把他抓來，由你們處置。”說完跑了出去，打聽著向周府方向奔去。

到了周府，只聽趙鴻武喝道：“周學儒，給本大爺出來。”說完直闖了進去。

兩旁的武師忙攔阻，但他們根本不是趙鴻武的對手，幾下子便被趙鴻武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趙鴻武直闖入周學儒的房間，只見周學儒正滿臉堆笑地迎上來，說道：“這位少俠……”

趙鴻武道：“你這個惡賊”，也不跟他多說，押著他找來繩索捆綁著，押到了柏青面前，說道：“柏姑娘，現在這個惡賊由你處置。”說完把劍遞給了柏青。

周學儒害怕得直顫抖，叫道：“柏青姑娘，求你放老夫一馬。”

柏青心中義憤難平，說道：“你這個惡賊，殘害我義父，蹂躪良家婦女，本姑娘今天就割了你的老二，看你還能不能為非作歹。”說完長劍一揮，那周學儒胯下頓時鮮血直流，顯然，他的老二沒了。

柏青叫道：“還不快滾。”

周學儒忙逃了出去。

趙鴻武見了，心中能感受到柏青心中的俠義，贊道：“好，只是這樣有些便宜了這個惡賊。”

那周學儒流血過多，還沒逃到周府，便倒地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