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這是一場什么局
- 一只財迷出墻來
- 南無旎
- 2041字
- 2020-11-04 21:08:50
第26章 這是一場什么局
這個鐲子,可以切斷她的感情,將她變成只考慮利益的人。可是白訴籬并不害怕,沒有感情的她也不會有害怕的感覺。直到汐裳解除了那個法術,她才癱倒在了椅子上。
年世喜呆呆的望著她,眼神里不知道是恐懼還是別的什么。若是讓年世歡知道,她費盡心思換來的是年世喜這樣被對待,會不會后悔呢?還是只要,目的達到就行了。
從汐裳這里出來,年世喜又回到了那樣單純可愛的模樣,仿佛方才發生的一切都不曾留在她的記憶里。白訴籬不知道汐裳有沒有對她做什么,難道只是恰巧請了兩個人一起去?
可是白訴籬下意識覺得,汐裳并不會做無用功。
恍惚間,不知道是哪里傳來打斗之聲。白訴籬來不及反應,年世喜就被自己的兩個丫鬟帶走了,并沒有管她,剩下還處在恍惚中的白訴籬呆滯的看著由遠及近的打斗。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想的是自己也帶了護衛的丫鬟就好了,偏偏先前不習慣這大家族的派頭,卻不知大家族很亂,自己已經卷進漩渦之中了。
前前一秒,白訴籬想的是,今天的破事兒真多。
前前前一秒,白訴籬仿佛看見,汐裳唇邊滿意的微笑。
醒來,白訴籬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很舒服的床上,頭頂的裝飾,四周的陳設,第一眼還以為方才只是做了個夢,她還好好躺在床上,洗漱出去,是等候多時的年世喜。
但是,雖然沒有好好注意過住所的擺設,也能看出來這里并不是那個屋子。
既來之則安之,白訴籬安靜的躺著,還翻了個身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不知為何,她覺得這次被抓不過是汐裳的局,而她是不會那么容易就讓自己死的,畢竟才拉入伙。
不知道躺了多久,白訴籬安分得快要睡著的時候,門被推開了,驚醒了多少是有點警惕的白訴籬。
小心翼翼的睜開了一條縫偷看,為首的是個男人,抿著唇,面沉如水。盯著白訴籬看了好一會,開口道:“既然抓來了,放在這里做什么?扔進地牢里去。告訴宋家,這個未來少夫人,我們幫著調教調教。”
“是。”
白訴籬隨即被粗暴的拽了起來,不得不睜開了眼睛,見她醒了,為首的男人也沒什么表情。
什么情況?前一秒還睡著柔軟的床,下一秒,就被送進了地牢。這地牢的待遇,和方才那屋子可是天差地別。別說床了,連個可供躺著的干凈地方都沒有。地上那一道道血污,不知是否是曾經被關在這里的仙君身上流的。
白訴籬站得累了,想起來身上還有儲物袋,立刻用法術檢查了一番,并沒有翻動的痕跡,大概是看她法力低微,翻不出什么大浪來。
猶豫了片刻,白訴籬抽出一件衣裳來,肉痛的平鋪在了地上,小心的坐下。這衣裳算是廢了,可都是上好的料子,貴得很。為衣裳不值了一會,白訴籬下意識想到宋不念。
他知道我被抓了嗎?知道是誰抓的我嗎?他會來救我嗎?不知道世喜怎么樣了?汐裳又究竟想做什么?宋不念真會按汐裳計劃的愛上自己嗎?
想著想著,白訴籬只覺得心里亂得很,手腕上漂亮的玉鐲仿佛是一道枷鎖。白訴籬自認為自己不是壞人,但在性命之憂前,同樣的無可奈何。
這事原本就是宋不念強行讓她卷進來的,她實在沒有那么善良,到可以為宋不念付出自己的性命。
哎,說到底,還是得依靠自己啊。白訴籬想到這里,說干就干,盤腿打坐,修煉了起來。雖然這里一絲靈氣也沒有,但入定總比胡思亂想的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了打斗聲。白訴籬回過神來,下意識站了起來往外看,但什么也看不見。
“白訴籬!”有人在喊她,是個女聲,是越笙。
白訴籬忙回應:“哎!我在這。”其他牢里被關著的,那些看上去好像已經死了的仙君也開始蠢蠢欲動。
果然是越笙,她一身白衣,手執長劍,滿面肅殺,看得白訴籬心中一緊。“什么情況?宋不念讓你來救我的嗎?過了多久了?”
越笙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左手拿著的玉佩似的東西解開了籠罩著關著白訴籬那個牢房的結界,拉著白訴籬就往外走。
“等等!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把其他關在這里的仙君也放了唄。”
越笙聞言臉更黑了,但只猶豫一秒就照做了,迅速捏了幾個訣,那玉佩浮在半空中,被關著的仙君皆面露喜色。剎那間,越笙就帶著白訴籬出了牢房,后面跟著好幾個兇狠大漢。
在外面攔著聞訊而來的仙君的是宋不念,他比白訴籬想象得要慘烈得多,身上不少傷口,平日里紈绔的樣子一點兒不見,周身散發著很恐怖的氣息。
見她們出來,宋不念也不再強撐,三人退到一起,又有先前放出的人四散要跑,三人借機溜了出去。
原本白訴籬以為這只是汐裳安排的一場戲,但沒想到宋不念竟慘烈如斯,不由得一頭霧水,看上去很像是驚魂未定。
“嚇著你了吧?”他竟然還有閑心關心自己?白訴籬呆呆看著他。
越笙一刻不停的為他療傷,宋不念的情況很快穩定下來,血也不流了,面色好看許多,只是要回到以前翩翩公子樣,怕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有越笙在,我就可以放心的休息會了。那些老家伙還挺狠,看來是真想撕破臉了。”宋不念閉著眼睛,喘息聲漸漸平穩。
白訴籬沉默,好一會才艱難開口:“你為什么來救我?”
宋不念理所當然的回答:“我不來,還有誰會來?你是我的少夫人。”
越笙捏訣的動作頓了頓。
白訴籬咬唇,緩緩道:“我不值得。”
“說什么傻話?”宋不念睜開眼睛,奇怪的看著白訴籬,“依你的性子,無端卷入殺局,該是氣得非跳起來踹我兩腳才對,怎么回事?難不成真被人調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