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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浮上心頭的的絕望和恐懼

  • 誡天
  • 紫輪
  • 4670字
  • 2020-09-12 15:49:42

當敬軒還在大殿中和節度使對峙的剎那,夏衍的視線中已經能夠看到弱水城的輪廓。

不過走到了這一步,他反而選擇了靜觀其變,是因為在他看見城池輪廓的剎那,他感應到了一股莫名的危機。

這是一股讓他喘不過氣來的壓抑。修為到了他這個層次,心血來潮并不是空穴來風。

敏銳如野獸的直覺一次次的挽救了他的生命,這一次他也選擇跟著感覺走,即使憑借他此時的實力完全能夠在荒野上縱橫。

“敵人在這個時候居然保持了沉默,這顯然不是一個好征兆。”他的心中暗暗警惕,自己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疏忽大意。

他渾然不知就在他關心的弱水城中,一場前所未有的交鋒即將展開,而他的到來正是那根加劇形勢巨變的導火索。

…………

當整座大殿在敬軒的眼前破碎并被一座黑色的巨大山岳取代的時候,他平淡如水的神色終于有了一點動容,眼中一道冷光掠過。

“看來你們是鐵下心來要和我過不去了,可是難道你們就有著這個信心,憑借這座【浮屠】就一定能夠戰勝我嗎?還是你們會天真的認為我會對它沒有一點準備?”

消失在黑暗中的節度使沒有吭聲,雖然他們現在掌握著主動權,但是對于這樣一個強大的對手,反倒讓他們忌憚的很,甚至不敢率先動手。

敬軒在碧落之地不顯山不露水,但是關于他的傳說卻是一直流傳在他們耳中,幾位資歷淺的也知道前者在千載前憑借一己之力化解了弱水城的危機,并且把那頭兇悍魔物給鎮壓起來了。

但是這次他這次來到弱水城卻是實實在在的觸犯了自己的利益。

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本來雙方之間就沒有多大的交集,但是現在后者竟然打著以勢脅迫的念頭,那就怪不得自己和他翻臉不認人,他以為自己就是碧落世界的主人!

至于四位守護者的存在,對于自己這些節度使來說,除非是到了碧落之地存亡的時刻,否則他們就是一個好看的擺設,否想讓他們出手。

【浮屠】靜靜的矗立在那里,但是一股渾若天成的威壓以它為中心,迅速蔓延開來。

它的體積本來就堪比一座偉岸的山岳王者,一旦賦予這個重器以移動的手段之后,簡直是如虎添翼。

雙方誰也沒有動,長發男子一邊雖然只有兩位,與陰影滲人的【浮屠】一對比,表明上的實力看起來單薄,可是現在雙方的氣勢卻是針鋒對麥芒,毫不示弱。

敬軒能夠在荒野上成為一方諸侯,其強大足可管中窺豹。

看著靜立在自己面前的【浮屠】,長發男子冷冷一笑,雙手在身前虛虛一托,好似在他的手上此時正有萬鈞之重。

“九峰鎖”

隨著他一聲厲喝,華光閃過,他的手上驟然浮現一座迷你型的山峰,可是隨著他右手一抖,這座小峰眨眼間竟然變成了九座一模一樣的山峰。

九峰須臾間就脫離了他的手心,旋轉著飛上虛空,幾個呼吸間就放大萬倍,九座絲毫不亞于【浮屠】的山岳就此在天上威風凜然。

這一刻風雷聲怒號,地火風水彌漫。

幾位節度使的眼中讀了一抹凝重之色,雖然他們在拒絕敬軒的那一剎那就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但是前者接下來的手段還是讓他們有點措手不及。

要不是自己手上還掌握著浮屠,今天就要變成他一個人羞辱自己一干存在了,身為碧落世界的霸主,他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既然這樣,那就只有以絕對的實力來解決掉這些問題了。

下一刻,頭上的九峰氣勢陡然一變,一座大陣頃刻之間就在它們之間布下,與停留在地上的【浮屠】遙遙相對,風頭一時無兩。

事態發展到了這個程度,再不出手就只能被動挨打了,心念一動,八股同源的力量灌注而入,【浮屠】巨大的體型驟然浮現一條條玄奧的金色符文,伴隨著這些符文光芒一閃,巨大的【浮屠】下一秒也開始動了,龐大的體型并沒有限制它的靈活程度。

攸忽一閃,地上再無它的蹤跡。

在天上,長發男子立即抬頭,視線穿越萬里虛空,落在那個黑點之上。

它竟然還會飛。

沒有想到自己這么多年來收集的有關它的情報還是出現了巨大的紕漏,但愿自己的后手還能夠應付的了,不然的話,只有動用那一道禁制了,只是那樣的話,這個城池也要徹底被毀掉,自己布置了那么多計劃,可不就是為了這座弱水城嗎,不到萬不得已,它絕對不能毀在我的手中。

下一刻,這片被九峰鎖封禁的虛空再次恢復正常。

一條條猙獰的黑色裂縫宛如蛛絲一般蔓延開來,給這片天地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遭此沖擊,身為始作俑者的長發男頓時臉色一白,身體也開始變得搖搖欲墜,懸浮在天上的九峰鎖也出現了片刻的紊亂,。

目睹完這一切的銀袍女子眼神微動,一直淡然的神態終于出現了一絲波動。

“你沒有事吧,要不要……?”

敬軒伸出手制止了她繼續說下去:“我沒事,現在還不是暴露你實力的時候。”

說完這一切,他像是沒有任何異常一般,再次聯絡上差點失去控制的九峰鎖。

他的眼神鎖定住那個黑點,眼神閃動間,不知道在打著什么樣的算計。

在九峰鎖的前方,不知什么時候突然多了一座懸浮島一般的龐然大物,正是前一刻還在地上的【浮屠】。

看它的樣子顯然是想再次重復剛才那一個手段,硬碰硬。

甫一交鋒,幾位節度使就在對手的手上占到了上風。

凝重著臉色,男子凝視著正威風無雙的浮屠,喃喃自語道:“【浮屠】果然很強,沒有辜負它在我心中的印象,不過這越加讓我對你很感興趣了,這樣的利器,只有掌握在我的手中,才不至于讓你明珠蒙塵。”

“【浮屠】是利器,但是此時掌握他們的卻是一群廢物,他的威能不能完整的發揮出來,這就是它最大的弱點。”

隨即像是終于做出決定一般,他委身盤坐而下,雙眸緊閉,身上的凌厲的氣勢開始逐漸趨緩,但是正在和浮屠對峙的九峰鎖的氣勢卻是越來越強。

在他身邊,銀發女子一聲不吭的守護在那里,仿佛一個雕塑。

如此詭異的一幕自然難以逃脫身在浮屠中的幾位節度使的視線,只是現在他們僅僅是和九峰相抗衡就耗去了大部分的精力,根本就沒有多余的心思來管這一現象。

只是他們心中突然多了一個疑問,難道他不知道即使最后他勝利了,他將要付出的代價他能夠承受的住嗎?

在他們看來敬軒此時肯定是在施用一種自殘的秘術,只是它的效果究竟如何就需要等接下來才能知道了。

敬軒就是盤坐在那里,渾然不動,但是他此時的氣息卻像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仿佛在這一刻他已經超脫了世界對他的束縛。

困龍升天!

這個天地間一切的景物都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了長發男子,成為永恒的一道清輝,不染塵氣。

他像是一位真正的神靈,盤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伴隨有天道和鳴,漫天瑞彩垂落,全都為他而動,無盡道痕閃爍,皆為他而鳴。

【浮屠】和九峰鎖碰撞出的法則讓碧落中的敬軒退避三舍,在這片天地間,唯有片片黑色落花在飛舞,將其環繞,即便他閉目看上去宛如雕塑,此時的狀態最弱,所有節度使也都心悸。

很長時間,身處【浮屠】中的幾位節度使才回過神來,末央神色駭然,不知要付出多么大的代價才能斬掉敬軒這具法身,至于此時相伴在他身邊的那位女弟子則是被他們自動忽略掉。

在他們想來,這位銀袍女子即使有點本事,但是在【浮屠】面前,能夠發揮的作用也很有限。

等到自己消滅了敬軒的這具法身,她還不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至于今后會遭遇到敬軒什么樣的報復,那就不是現在應該考慮的。

大殿中的動靜早就驚動了駐守在弱水城中的甲衛,可是當一隊隊滿披鎧甲的甲士開到門前后,他們也被眼前的一幕也震撼住了,這還是以前的節度殿嗎?

雖然眼前的廢墟讓他們出現了片刻的愣神,但是當看到記憶中的【浮屠】正在和另一個龐然大物相持后,他們立即就反應過來了,調轉矛鋒,向著眼前唯一的可疑人物攻去。

幾百全副武裝的甲衛動作很快,但是在他們堪堪邁出幾丈后,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再也不受控制,僵硬的樹立在那里。

前方那個銀袍女子只是嘴巴動了動,好似剛做了一個如同拂灰塵般的舉動。

這一詭異的現象不僅沒有讓后面前仆后繼的甲衛稍稍停頓,反而讓他們以更加瘋狂的姿態迎頭而上。

“咻”

風聲依舊。

可是這些靜止不動的甲衛們在這一刻,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仿佛柳絮一般,隨風而逝,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一道道生命印記就此被深深抹去,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存在們此時甚至不如那些他們眼中的賤民,他們只能睜大著鼓脹的眼珠子,黯然消逝。

“恬噪”

銀袍女子清冷的聲音這才幽幽傳出,待得她回過頭來,被嚇破了膽的甲衛這才發現,原來她左眼是一輪黑日,右眼是一輪血月,分外懾人與詭異。

離得遠的那些甲衛驟然被她雙目掃到,無一不是渾身冰冷,如墜冰窖。

這個魔王一般的存在僅僅是一個眼神就徹底的剝奪了這些無所畏懼的甲衛們的心志和士氣。

兵敗如山倒,這些甲衛已經被攝奪了心神,再也無法發揮出他們的力量。

這個時候浮屠和九峰鎖的交鋒已經到了一個關鍵的時刻,那些甲衛也只能被動的退后幾丈,遠離銀袍女子,當他們發現自己退到一定距離后就不會再受到那種壓迫,一下子紛紛變得識趣起來。

有心殺賊,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這個女子現在正處于關鍵時刻,不是她不想解決掉眼前的這些小麻煩,而是她此時還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很顯然,這件事情和盤坐在那里的那位長發男子脫不了關系。

想要就此離去,卻又怕事后被大人懲罰,正在兩難間,一道猶如飛來流星般的意識墜入了他們的腦海。

“這個戰斗你們插不上手,你們離去了,傳我的命令全城戒嚴,城里不能亂,對于城外的事情,現在不是關心他的時候,等我們抽出手來,自會處理掉。開啟陣紋,封鎖掉這個區域,不要讓這里的余波蔓延到其他的地方!”

這道聲音簡直就是天籟之音,讓這些心神被奪的甲衛們不必再受內心的掙扎,又不至于讓自己無事可干,大人們的著一個舉動等于是變相的保存了弱水城的有生力量。

不多時,這一片區域全部被一座龐大無比的陣法所籠罩,在陣紋的力量下,雙方碰撞引發的能量潮汐再也無法向其他的城區擴散。

而城中居民的不安也在巡狩甲衛的安撫下,迅速的冷卻下來,雖然還有戰戰兢兢,但是至少往日里節度使帶給他們的威望讓他們選擇了相信甲衛們口中流出來的只言片語。

夏衍把自己的神識分裂成一根根發絲般粗細,結成一股股,謹慎的向著弱水城的方向刺探而去。

這段時間在外面徘徊許久,他早就察覺到了異常。

不僅巡邏在外的巡狩甲衛全部收縮入城內,而且那座城池此時也選擇了閉門不出。

這一切絕對不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難道弱水城此時遭受了什么大敵不成?”夏衍選擇了把自己的問題交給童子來回答。

看著夏衍帶著征詢的眼神,童子在自己的記憶中仔細的搜索了一番,這才回答道:“大人,據我所知,弱水城中的節度使們這些年一直都是選擇了呆在城中,平時根本就不會離開弱水城,雖然小人曾經是靖節使的幕上之賓,但是我能夠獲得的消息實在是少得可憐。”

小心的在心中估量了一番,這才繼續回答道:“要不我們現在抓一個甲衛來問一下弱水城中到底發生了什么情況?”

“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夏衍顯然對這個提議很是意動。

“大人,這應該不是你的內心所想,難道你現在還會關心這些嗎?”童子這一次破天荒的違逆了夏衍,并沒有立即接下他話頭,而是似是而非的反問了他一句。

夏衍瞇起雙眼,一道精光一閃而逝。

童子這番話已經說到自己心里面去了,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和那幾位節度使為敵,那為什么我會猶豫不決,是因為恐懼嗎?。

難道是因為它?

想到這里,夏衍的思緒不由得飄飛出來,飄到了那一次自己被一座會移動的山岳撕裂的場景。

在那個時候,自己引以為豪的力量在它面前脆弱的如同一張薄薄的紙。

那一幕仿佛一條毒蛇,一直在啃噬著自己的道心。

他知道,如果自己無法克服這個恐懼的話,它勢必將影響到自己接下來的修煉。

在他的記憶中,自己從來沒有像那次那樣絕望過。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慘白。

直到從童子口中獲知到有關于它的有關信息,他才覺得自己被石頭壓著的心頭有了釋放的希望,但是這還不夠,要想把這塊石頭完全搬開,從什么地方摔倒就應該從什么地方再爬起來。

這一切看來還得著落在它的身上。

絕世兇器—【浮屠】。

ps:糾結了好久,總算是出來了。突然間我有一種不好的征兆,為什么現在斷更的愧疚感正在逐漸的淡化,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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