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點多從飯店出來，到小蓉家樓下快已三點。不知道誰忘了關樓道的門，我直接上樓。小蓉住在二樓，202，停在她門前，正要敲門，門嘩的一下開了，小蓉俏生生的站在門內。

“嚇我一跳！”

“嘻嘻，我聽出是你的腳步聲。”

我帶上門進去，攏住她柔軟的腰肢。她今天好漂亮，妙目含情，肌膚勝雪，渾身似乎多了一絲水潤，愈加可人。一襲粉色的浴袍，邊緣鑲著細碎的小花，玲瓏的身段若隱若現，平添一絲神秘之美。小蓉白玉般的胳膊摟住我的脖子，水蔥般的十指環扣，將我拉向她如醉的香唇，春水般的雙眼輕輕合攏，長長的睫毛顯得更加美麗。我只是淺嘗一口，將她摟緊在懷里：“你的頭發好濕啊！”

小蓉雙手分開，依舊停在我肩上，溫柔的道：“剛洗完澡，就聽見你的腳步聲，人家想你嘛!”

我可愛的小女人！我禁不住又給她深深一吻。

“我這就去擦，嘻嘻！”

小蓉要像鳥兒般飛走，被我拉住了翅膀，擁著她坐到沙發上：“我去拿。”

用毛巾輕輕蘸去她頭發上的水跡，她的發質真好，烏黑油亮，如絲般順滑，手感極好。我捧起一束，湊到嘴邊，吸一口發的香氣。她今天的皮膚也顯得出奇的好，鼻尖和臉頰閃著光，晶瑩剔透，手背在她臉頰滑過，又軟又光，似乎凝結了一層水氣。

小蓉不再說話，只是摟住我，將頭靠在我胸前。

我食指點了一下她鼻子：“不是想我嗎？怎么不說話？”

“不想說。”她聲音里透出無限的溫柔。

我也不想說了，此情此景，不是哪一句話能夠表達，也許一個字就會破壞這里的氛圍，這就是他們所說的此時無聲勝有聲嗎？捧起她的臉，仔細欣賞這絕美的容顏。一絲微笑在小蓉臉上綻放，她輕聲問：“笑什么？”

“沒笑什么。”沒有什么緣由，是由衷的微笑。

我們這樣相擁而坐，彼此凝視，不僅是身體緊緊依靠，心也依靠在一起。時間似乎已經停止，世間萬物不復存在，也許過了一刻，抑或是好久，我似乎從睡夢中驚醒，想起還有事跟小蓉說。我和莉莉之間發生了那么多事，到了告訴小蓉的時候了，雖然不知道會受到怎樣的懲罰，但是遲早都要面對，越久對小蓉越不公平。

“小蓉，我...”我不知道如何開口。

“怎么了，風哥哥，你的表情好嚴肅。”

“我喜歡上了游戲中的一個女孩。”

小蓉用了用力，想從我懷抱里起來，卻沒有掙脫我緊緊的環抱。

“你也要走了嗎？”小蓉眼里再次出現削蘋果時的迷茫，還有深深的哀傷。

我心里一顫，連忙道：“沒有，沒有。”

小蓉不再掙扎，軟軟地伏在我懷里，抬起頭，美眸注視著我：“你準備選擇誰？”

那時，我曾經想過放棄莉莉，可看到她傷心欲絕的樣子，再也狠不下心。后來，一起經歷了這么多，我已經放不下了。小蓉這么溫柔，這么美麗，又是著么愛我，我更不可能放棄。

“我誰都不想放棄。”

小蓉沒有說話，緊緊摟住我，仿佛要用盡所有的溫柔。我惴惴不安，恐怕聽到的是最后的宣判。小蓉打我罵我，我都不怕，最怕的是她狠心離開，那對她對我都是一個殘忍的結局。

“我也不想放棄，選擇哪個一個，你自己決定吧。”

小蓉的決定出乎我的意料，又將這個球踢給了我，可我根本沒辦法決定。也許是我太懦弱，太貪心，兩個美女都想得到，其實我骨子里的某些東西很要不得，我有時會羨慕古代那種有妻有妾的生活，不要多了，一樣一個就足夠了。當然現在法律不允許，可是那些所謂的成功人士，哪個不是TM的好幾個老婆？我知道，這樣對小蓉和莉莉都不公平，她們一都那么出色，那么愛我。反過來想一想，我能不能接受小蓉有別的男人呢？雖然理智告訴我，自己想要兩個女人，憑什么不讓人家要兩個男人呢？可一想到別的男人碰她，心里就恨得想殺人。

見我不說話，小蓉問我：“她是哪里的？也是B城的嗎？”

“不是玩家，一個NPC。”

真的是NPC嗎？說實話，我早就沒了把握，我覺得莉莉和小蓉一樣，都是我的女人。

小蓉長長吁了一口氣，撅著嘴道：“你討厭，拿游戲中的NPC逗我！”

“可這個游戲不一樣，一切就像真的。”

“那又怎樣？放心，我不是那種小心眼的女人，你在游戲中怎么玩我都不管，反正你還是我的。”

沒有玩過這個游戲，她無法了解這種感覺，可游戲太危險，我不敢讓小蓉涉足。

過了一會兒，小蓉問我：“她叫什么名字？”

“劉莉。”

“劉莉？！”這個名字似乎對小蓉有著特殊的意義。

“你認識一個叫劉莉的人？”

“我一個好姐妹，命很苦，死在了SD省那場大車禍中。”

這次輪到我吃驚了，不會這么巧吧？

“她長得什么樣子？”

“比我矮半頭，身材很好，膚色略黑，很清秀的一個女孩......”

越聽越驚心，果然是我的莉莉，可是我不明白，那不是游戲嗎？怎么會有現實中的人？要說她們僅僅是電腦模擬的形象，我覺得很難相信，一個人的記憶和情感哪里那么容易模擬？要是真能模擬，電腦已經可以代替人類了。難道是有人在車禍發生之前劫持了她們，將她們運到了那個地方？其實說人已經不確切，起碼在地球上無人可以做到。可是我呢，我只是在玩游戲，這些事，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她就是我在游戲中遇見的女孩。”

“怎么可能？莉莉不是已經死了嗎？”

連稱呼都一樣，我更加確信。

“我也不知道。”

“什么游戲，我也要玩，這么久不見莉莉，好想她。”

我可不敢讓她玩，我都幾次差點掛掉，小蓉出事我會后悔死的。最后，小蓉求我將莉莉帶回來，不用她求，如果有一分可能，我也會救莉莉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