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家挨戶問。”皇甫陽接過了碗喝了口水，頭時不時張望著街上趕集的人群：“百姓面有菜色，看來，這潞州比想象中要糟啊。”

“誒喲，二位爺可不能亂說。”來上菜的小二低聲勸二人：“亂說擾了治安可是要治罪的呀…”

花白寧聽到這話，從懷里掏出了一塊銀子塞到小二手里：“小哥，我們倆是從洛陽來的商人，合計著留在潞州做點買賣，跟咱們講講唄，這潞州的情況。”

小二一看這銀子不小，立馬變得奉承了起來：“誒喲喲二位爺破費了，小的肯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呀。”說著立馬把銀子揣到了自己懷里，把抹布往肩上一搭：“現如今這潞州管得可嚴了，可以說是人人自危啊。”說罷又壓低了聲音：“這提起朝廷有罪，提起軍隊有罪，連提起鐵器都有罪啊，而且官府時不時會征走一部分壯丁，都不知道去哪，過段時間又放回來，不過啊，放回來的人什么都不提，什么都不說，仿佛癡傻了一般……”

“小二，趕緊的，這邊要點菜呢！”

“得嘞，馬上來！”小二招呼了一聲，回頭跟二人低聲說：“上頭說是怪瘟疫鬧的，哼，我覺得啊肯定是官府的事兒，什么瘟疫，鬧得人心惶惶，我勸二位，做買賣，換個地方吧。誒~來嘞！”說著，小二便應著聲去給其他桌上菜了。

“這回有調查方向了。”花白寧微笑地看向皇甫陽。

皇甫陽會意點頭：“嗯，吃飯吧，吃完我們就出發。”

……

“不知道，不知道…”

“不太了解，不清楚。”

……

二人逛遍了與“瘟疫”相關的人家，可是大家都緘口不言，進展甚微。

“看來情況比想象的嚴重。”花白寧表情嚴肅地站在剛剛關門的民居前沉思。

皇甫陽也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先回去吧，太過專注搜查會引起官府那邊的警惕，從長計議。”

“誒？這不是？”一個聲音傳到了花白寧耳朵里，陌生，但還有點熟悉。花白寧回頭認清了聲音的主人。

“你是，袁家三公子？”皇甫陽的話給花白寧提了醒，這讓花白寧回想起了先前在萬華山莊的事情。

沒等袁宗歡回答，花白寧沖上前去抓住袁宗歡領口，表情兇神惡煞：“說！你去萬華山莊那天當晚是不是又回來了？蒙面人里有沒有你！那些蒙面人和你一定有關系！”

突如其來的拷問讓袁宗歡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一下子推開了還是男裝的花白寧，不慎碰到了花白寧的胸。

“啊！！！”袁宗歡還在恍惚剛剛手中不同于男性的柔軟之時，巴掌已經襲向了他的左臉。

“啪！”

“啊！我真沒看錯啊！你就是那個花大小姐！閑著沒事扮男裝，你…”袁宗歡剛要為自己辯解，皇甫陽沖上前去捏住了袁宗歡的嘴，面無表情：“把嘴閉嚴實點，跟我們走，不許多說話。”

袁宗歡收到接二連三的“驚嚇”，腦子也有點反應不過來：“啊…哦。”稀里糊涂地跟著二人走了。

……

暗處。

“花大小姐……哼，總算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