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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是不是沒有錢

  • 吞仙童子
  • 獨孤瘦
  • 3174字
  • 2020-09-13 06:53:14

李和尚低聲吼道:“你緊張什么,這又不是山下那個算命的侯爺,你以為天底下姓侯的都是爺,給我站直!”

李和尚一雙眼睛像滾得像琉璃一樣:“原來這位施主姓侯,燒香的吉時良辰就要到了,還望侯爺快些向我佛表表心意才是。”

玉扇侯看了一眼必蘭誠芳,必蘭誠芳嚇得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了,哭著眼表示一個銅錢都拿出來了。

玉扇侯無奈從懷中掏出一錠金閃閃的物件。

必蘭誠芳立馬嚇傻了:果然是沒有碎銀的主,看著像黃金,卻比普通的黃金顏色要淡一些,這可是大賢國御用的孟金,一錠孟金買十幾間這破廟都夠用了。

李和尚張和尚看見玉扇侯手里的孟金表現(xiàn)出奇的淡定,必蘭誠芳看著這臨金不驚的氣魄,已經(jīng)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低估這兩個看門的和尚了。

張和尚跳了出來:“我說這位爺,佛祖要的心意可是錢,錢啊!你是不是沒錢?這花里胡哨難道能當錢使?這黃不拉嘰的土疙瘩,可是騙不了我佛的。”

玉侯人整人腦子里好像被什么東西卡住了一樣,一時完全沒法反應(yīng)過來了:自己手里的東西不是錢?

李和尚將冒冒失失地張和尚拉了回來:“這位施主,請原諒我?guī)煹艿奶仆恢e。”

必蘭誠芳總算松了一口氣:來了個識貨的。

“但,我佛要的心意要是確確實實的真正銅錢,而不是這華而不實的虛妄之物,還望施主莫要戲弄貧僧。”李和尚一臉嚴肅。

玉扇侯像塊木頭一樣轉(zhuǎn)頭看著必蘭誠芳,兩人對視了一會,必蘭誠芳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來,一只手撫在肚子上,一只手還在拼命地擦著眼淚,看樣子笑得很痛苦。

必蘭誠芳的大笑終于引來了后堂的嚴法,嚴法以為李張兩人又惹了什么禍事,急忙從寺里奔了出來。

掃了一眼寺前發(fā)生一幕,剛要問話,李和尚就開口了:“住持,這位侯施主想為咱們寺捐些東西。”

李和尚虛驚一場,好在反應(yīng)快,不然又得被嚴法念好久的經(jīng)。

看了一眼玉扇侯手里拿的金閃閃的東西,心里喊了一聲:黃金!嚴法也不顧不得住持的臉面了兩步就到了玉扇侯跟前,一把搶了過來,他實在是太需要錢了,要是這個月底再沒有香火錢進賬,這群流浪漢非把他放鍋里煮了不可。

搶過黃金后,嚴法就把它放進了懷里,一副誰要想要回去誰就是孫子的表情。

嚴法堆了一臉慈眉善目,向著兩位財主噓寒問暖,極盡關(guān)懷之能,嚴法親自拉著玉扇侯給他介紹這寺里一景一物,連門口的四大天王都被用口水重新鍍了一層金,而必蘭誠芳卻得由李張兩人扶著才能進寺,因為他笑虛脫了。

安頓好兩位金主之后,嚴法找了角落又拿那錠黃金看了看:怎么比以前自己見過黃金顏色要淡,莫不是假的不成,這荒山野嶺的怎么可能突然會冒出真正的財主,看來自己確實財迷心竅,才讓兩個宵小有可趁之機。

氣鼓鼓的嚴法看著自己剛剛給兩個宵小安排的上等齋飯,兩碗清粥,兩個大白饅頭,兩只手飛快將兩饅頭撿了下來,遠遠地目送了兩碗清粥遠去,滿心滿意的不舍。

玉扇侯正襟危坐,閉目養(yǎng)神:“你笑歸笑,手別抖,吃飯灑一地,就算是屬狗,你也不用這樣來提醒我。”

笑得已經(jīng)快要癱瘓的必蘭誠芳,用一只手捉著自己另一只手試圖停下手里的抖動,哪知抖得更厲害了:“對。。哈哈不起,哈哈哈,侯爺。。哈哈。。原諒哈哈哈我失態(tài)了,哈哈哈哈。。。受不了哈哈。。給我一刀哈哈哈。。。。”

玉扇侯無奈一記手刀輕輕砍在必蘭誠芳腦后,必蘭誠芳就此睡去,他又四處走了走,看了看,廟里地基都還很新,石柱地座幾乎沒有歲月腐蝕的痕跡,他實在很難將彌怨跟這間新建的野寺聯(lián)系在一起,又私下問幾個僧人,都稱不認識。

等必蘭誠芳醒來,兩個牽了馬,下了山。

白雀寺封閉了大半個月的藏經(jīng)閣終于開了門,憔悴的白艮從里面走了出來,沒有跟寺里語言,便直接下山去了。

鐘靈山有一個山野小鎮(zhèn),供平日里生活在鐘靈山附近的山民買賣交易。

玉扇侯兩人住進了這小鎮(zhèn)上唯一的一家小客棧,準備再待些時,看看有沒有其它的線索。

客棧很小,站在樓上,便能一眼望盡前門景像。

玉扇侯兩人站在樓上遠遠地就看到白艮向客棧走了過來,便關(guān)了門窗,回屋了。

必蘭誠芳:“他來這兒里做什么?難道跟你的目的相同?”

“我看著像,他來的方向正像是從白雀寺下來的,好好的天禪寺不待,跑到這野寺來燒香?怎么看都不對啊。”

“看來我也來對了,一潭死水絕于還是起了些許的微瀾。”

“必蘭兄,這潭死水要是浪起來,你不一定抗得住。”

“彼此彼此,哈哈。”

小鎮(zhèn)上淳樸的民風(fēng)讓兩位在久經(jīng)漂泊的年輕人,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美味的小吃,編得粗糙卻不失鄉(xiāng)趣的草編,總感覺這個小鎮(zhèn)離世界很遠,所以特別的安寧。

嘴里還嚼著糍粑的必蘭誠芳:“侯爺,你該不會跑這么遠就為了游山玩水吧?”

“不,怎么會吶,我跑這么遠,主要是專門到這,有一把上好的昆侖玉,換兩團糍粑。”

“小鎮(zhèn)子民哪能分得玉的好壞,侯爺你且大氣些。”

“換成你,怕是氣得舌頭都要咬斷了吧,我們到了。”

說著玉扇侯在一處老宅子前停下了:“聽說這里住著一位一百二十多歲的老神仙。”

“哦,那他肯定知道不少以前的故事。”

玉扇侯敲了敲門,一個小童開了一條縫:“何神仙今日不算卦,兩位請回吧。”

玉扇侯將玉扇伸了進去,當住了門:“我們今日不算卦,只問幾件往事。”

小童倒是要有眼力見,看見玉扇的一瞬間,要合上的門馬上就停了,生怕壓斷這把上好的扇子,只是嘴里還是饒人:“問事,也得收些問銀的。”

這可把玉扇侯難住了,萬一又來個不識貨的主,怕是真要難倒他這個沒什么碎銀的侯爺了。

這里屋里突然傳出來一個聲音:“童兒,放他們進來,隨便去沏些好茶,莫要怠慢了貴客。”

兩人跟著小童,穿過長長一條林蔭小路,便到了一處亭子,亭中坐著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人,亭上寫著四個大字:坐井觀天。

必蘭誠芳望著這四個字夸道:“老神仙,真是人間好氣魄。”

老人撫著白須:“哦?何解?”

必蘭誠芳一本正經(jīng)地搖著頭:“天下多的是低頭做人的凡人,卻鮮有仰頭一觀天道的仙人,哪怕身陷牢籠,仍然不忘一窺天道之人,氣魄不可謂不雄也!”

“呵呵,老夫一介殘軀,哪怕有心窺道,也無力回天,倒是以兩位財力來看,氣魄足以富可敵國啊,一身上好的蘇絲綢緞,換陋室兩間,一塊極品昆侖玉換兩團鄉(xiāng)野糍粑,能硬著頭做下這兩樁生意的人,更是人中龍鳳。”何神仙睜著一只眼看著玉扇侯。

玉扇侯隨意地坐在亭子的欄桿上:“還望何老神仙莫要將此事傳出去的好,免得世人皆以為我喜歡做這樣的生意,就算再富可敵國,也得家破人亡啊。”

“哈哈,自然,不知道兩位想探聽哪一件往事?”何神仙睜開了雙眼,炯炯有神。

“剎那寺,彌怨。”玉扇侯輕輕地說出這五個字。

何神仙瞇起了眼:“這件往事,不曾存在。”

“哦?如今這件往事,不曾存在。”玉扇侯盯著何神仙,不肯定放過他的任何一絲表情。

何神仙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此拜別,多謝老神仙解惑。”玉扇侯起身拜別。

剛剛喝上熱茶的必蘭誠芳:“別啊, 這茶還沒有喝上一口,說走就走,可對不起這么好的茶葉啊。”

“你這一身俗氣的人,怎好污了老神仙居所。”玉扇侯拉起坐著喝茶必蘭誠芳就走。

就在他們要走在門口的時候,何神仙叫住了他們:“二位且慢,我還有一語相贈,“天氣晚來秋,空山新雨后”如今山上景致正好,二位切莫錯過。”

玉扇回頭拱手致謝,便拉著必蘭誠芳離開了。

回客棧的路上,必蘭誠芳疑惑道:“這老神仙倒是會打啞謎,“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特意將空山新雨后放在后面來說,再扯什么山上景致,不就是提醒咱們?nèi)タ纯春笊铰铩!?

玉扇侯看了他一眼:“你這個時候倒是突然機靈起來了。”

必蘭誠芳依然困惑著:“但是你為什么要催著我走?我看周圍挺安全的啊,并沒有什么殺機。”

“你難道沒有感覺到?”

“感覺到什么?”

“那坐井觀天亭子上,有一股紫雷天罰正在隱而不發(fā),我在那兒站著都感覺氣息不暢,你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且何老也暗示他時日不多了,恐怕最近就會降下紫雷天罰。”

“我又不是佛家的人,我怎么會感覺到紫雷天罰?你能感覺到紫雷天罰,那你與釋家有緣,怎么不在釋家入道修行?”

“我在天禪寺入道失敗了。”

“有佛緣的人入道失敗?你可真是太奇怪了,話說活了一大把年紀,能做什么出傷天害理的事,居然招來了紫雷天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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