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偷盜真氣的玉佩
- 九霄道途
- 關中老漢
- 3041字
- 2020-09-12 15:50:07
張堅十二歲時,法通和張耀宗兩人面面相覷,這個年紀的張堅,煉氣中期,一套青城劍法和游龍步小成,九代祖師手稿里的那些記錄,滾瓜爛熟于心,法通覺得自己只剩下除了能交給張堅一些經驗以外,再無可教授的東西了,反而有時張堅提出的一些有關問題,往往令法通抓耳撓腮的思索半天才能回答出來,老頭那叫一個郁悶,收個天才做弟子,不是啥好事,你說你個臭小子,學那么快干啥?老子還沒過夠老師的癮呢,你倒好,把老師先榨干了,能不郁悶嗎?
十二歲的張堅,張家祖傳的醫術,得心應手,配合著張堅體內那先天真氣,治療的效果比張耀宗都要強上不少,望、聞、問、切那一套已是小兒科,張堅經常會提出一些新的治療思路來詢問張耀宗,他所提出來的新思路,理論上站得住腳,但是沒法實現,因為年紀太小了,也沒有那個病人敢讓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來給自己看病呀,可是這些新的思路,張耀宗也沒有辦法去實踐,他倒是年紀大、名聲也有,但是他沒有內力,沒有先天真氣,于是,張耀宗陪著法通,兩個人郁悶到一塊兒了。
阻礙超級天才發展的事情終于在張堅的身上發生了,或許是連老天爺也覺得這小子有些太逆自己了,看不過去了,給他出了一道現在無解的難題。
十六歲,張堅已經是個大小伙了,煉氣后期巔峰的修為追平了法通,進山替父采藥的速度與質量也遠遠的高于張耀宗,只是張堅的修為同法通一樣,十八歲時,還是煉氣后期,好在張堅發現了自己不能進入金丹期的原因,這個原因,令張堅比兩個老頭更加的郁悶。
自張堅進入到煉氣后期后,無論他怎樣的苦修,修為上再無一絲進步,體內的體內的先天真氣,始終保持著煉氣后期的水平,在一次子時的修煉過程中,張堅發現了問題的出處,那就是從小貼身佩戴著的玉佩,每天子時修煉聚攢起來的那一絲絲先天真氣,被玉佩吸收走了,對,被玉佩吸收走了,詭異的玉佩!無恥的小偷!強盜!
第二天子時,取下玉佩,隨手放在了離自己較遠的地方。張堅五心向天,再次苦苦的去積攢那一絲絲的先天真氣時,張堅欲哭無淚,取下了玉佩的他,總是感覺到自己六神無主,無論他怎樣調整自己,始終無法進入到以前的清靜無為的狀態,進入不到清靜無為的狀態先天真氣的流轉,就無法和體外的先天真氣溝通,也就無法吸收到外界的先天真氣,張堅覺得這樣的情況,一定和玉佩有關,起身重新佩戴好玉佩,坐下,五心向天,調整呼吸,和以前一樣,很快的,那種清靜無為的境界圍繞著張堅,外界的先天真氣歡快的流入到體內,隨著體內的真氣流轉。
張堅真的是欲哭無淚了,試驗了無數次,不帶玉佩,進不了修煉狀態,無法修煉,佩戴玉佩,進入了狀態,可辛辛苦苦修來的真氣,被無恥的小偷偷走,嗚嗚~~~~,這XXX叫啥事啊,有沒有天理啊?
告知了法通,法通、張堅兩人呆呆的看著桌子上的玉佩,兩人所知道的、所想到的辦法都用盡了,問題依舊是無解。法通、張堅輪著往玉佩里輸入真氣,玉佩絲毫不接受,仿佛只有張堅再修練過程中產生的真氣,那才叫真氣,饕餮的大餐,不是在修煉過程中產生的,玉佩一概不理會。
是不是什么法寶之類的?滴血認主,兩人什么手心的血、額頭的血·······,嗚嗚~~~,還是無效,連張耀宗的血都試過。總之,一切知道的、能想到辦法用遍了,最后,張堅郁悶了,悲催了。
法通意識到玉佩的不同尋常,他總覺得佩戴玉佩比不佩戴要好,而且,玉佩雖說是吸收修煉來的先天真氣,可總得有個度吧,或許,現在是玉佩吸收的先天真氣還不夠,等吸收夠了該不會再吸收了吧?于是法通告訴張堅,靜下心來,以后的修煉還是佩戴玉佩,等待著玉佩的變化,張堅也覺得法通說的沒錯,從此以后,不論能否增加體內的先天真氣,每次修煉石,還是像往常一樣,佩帶著玉佩。
不對,體內的先天真氣雖然說是沒有增加一點點,但真氣是有了變化的,好像是比以前的真氣更加渾厚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以前的真氣是霧狀的,現在已經有向液體狀態發展的趨勢了,對,就是這種感覺。
起身,青城劍法起手式,伴隨著游龍步一套下來,張堅終于發現今天打得這套,比以往有了微微的進步,速度、氣勢、意識都有了微微的進步,只是那進步,微不足道,如果不細心的比較,很難發現。
有了新的發現,張堅開始了新的想法,當自己的體內真氣全部轉換成液體的時候,是什么狀況?那個時候,這該死的“小偷”還會不會繼續偷自己的真氣?要是繼續偷,真氣還會不會再次引起變化?如果不偷了,能不能順利的進入到金丹期?液態的真氣和霧狀的真氣進入到金丹期會有什么不同?現在的變化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沒有答案,也沒有人能給出答案,再怎么琢磨也是瞎琢磨,堅持著每天雷打不動修煉,只要堅持下去,就一定會有變化的!
一堅持就是兩年,直到今天,張堅已是十八歲了。那該死的玉佩就像是個無底洞,一如既往的偷竊者他每天辛辛苦苦積攢著的真氣,沒有節假日之說。
兩年的時間里,體內真氣沒有絲毫的增加,卻基本上完全液態化了,玉佩仍然是按時按點的偷走張堅的真氣,離真氣完全液態化沒有幾天的時間了,張堅期盼著,完全液態化后,這該死的玉佩是否還是偷走真氣,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張耀宗進來打斷了他,張堅起身,向后院走去。
張堅今年已經滿十八歲多,自從他修煉以來,記憶力、理解能力各方面都突顯出了與眾不同的優勢,過目不忘,舉一反三。張堅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省城著名的醫科大學,離開學報道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放假期間,張堅白天有時幫父親進山采藥,有時幫父親坐堂看病,除了玉佩的煩惱之外,每天倒也過得悠哉悠哉,這不,吃完飯,張堅想幫母親洗刷餐具,被母親笑著推搡出來。
想替換張耀宗,張耀宗笑著對張堅說是自己沒啥事,就不用替了讓張堅自己出去玩去,張堅笑了笑,對父親說天太熱了,就不去了,在這里陪陪父親也好。
晚上,張耀宗去村西頭老李家給李老頭扎針,一進李家大門就聽到老李頭正在訓子,“你個死貨,你小的時候沒有掏過鳥蛋?沒有去水庫里摸過魚?還是你沒有····”
“老叔,這又是咋了?看把您氣的,消消火消消火。”張耀宗進了院子,看到院子當中老李頭正拿著掃地的掃把滿院子的追著李長明,李長明的兒子小虎子則是花貓的的站在1旁邊觀看。不用問,這就是一出老子訓兒子又被老子訓的家常戲。
“耀宗來了,快,快坐下,虎子給你伯端茶去。”老李頭見進來的是張耀宗,就停止了訓子活動,讓孫子給客人泡茶。
“叔,這又是咋了?看鬧忽的,離老遠都聽得見。”
“唉,耀宗,你是不知道,下午虎子跑到峪口里面去玩了,回來晚了,讓這死活美美的打了一頓。”老李頭邊說邊指了指李長明,繼續說道:“你說說,誰家的娃不貪玩?回來晚了你說說他就是了,看把娃打得,氣死我了。”
“爸,我管娃的時候,您別插手,您都沒看看,把您孫子都慣得沒樣子了,耀宗哥你說說,放假這么多天了,作業一個字都沒寫,成天的就知道去玩,我打的還不對了?你看俺爸都把小龍跟虎子都慣得沒個眉眼了。”
“滾,我孫子,我愿意慣著咋了?你爺沒有慣著你跟長安?氣死我了,滾滾滾。”老李頭大怒,高聲呵斥起李長明。
給李長明使了個眼色,張耀宗活起稀泥來:“就是就是,想當初三爺也是慣著長安、長明著呢,老叔你教訓他兩的時候,也沒少挨三爺的訓刮。”一句話說得大家一頓,同時哈哈笑了起來。
給老李頭扎針的時候,張耀宗就勸說老爺子別再進山了,年紀大了,別再閃著了,徒給兒女增加負擔不是?老頭笑著答應只是說自己太閑了,整天沒個事干怪悶的。
臨出李家院子的時候,老李頭似乎想起了什么,就對張耀宗說:“耀宗啊,你上次不是說想進山挖點黃芪嗎?我在山里碰到了老山客,聽他們說牛背梁哪里有,要不,你去看看?”
“知道了,叔,多謝了,我回頭就去看看。”
“看你這娃,還跟叔客氣個啥呢?慢著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