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已經(jīng)沒事了
- 相爺盛寵
- 流浪的蝎子
- 3991字
- 2020-09-13 12:22:13
榮神醫(yī)一聽錘子說林綰妤去了,就著急忙慌的趕過來了。
他就是擔(dān)心這個孩子犯渾,要是真的是天花神仙也難救了,真是太讓人操心了。
這小丫頭的心思純善,不用想都知道她一沖動會做出什么事兒來。
現(xiàn)在他也算是明白了,說什么不在意了想通了都是假的,為了那個人她是什么都豁的出去的。
周逸岑正著急就看榮神醫(yī)一臉匆匆的走過來了,他神色一松上前迎了上去,“榮神醫(yī)你總算來了。”只要有他在還是很有希望的。
榮神醫(yī)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只是輕輕哼了哼,拿著錘子遞上來的藥箱不管身后這些人就獨自進了學(xué)堂里去了。
為了防止散播,有兵士將學(xué)堂四周圍了起來,外面的人焦急的等待著里面人的消息,一旦有了結(jié)果才能做出相應(yīng)的措施。
真的因此確診之后,這里面的三人只怕都走不出來了。
榮神醫(yī)背著藥箱走進來,看著完全沒有一絲緊張的林綰妤有些生氣,“你想干什么呀,臭丫頭。”
林綰妤抱著周奕辰軟軟的身體,一臉壞笑的說:“奕辰,這是老太爺,快叫人。”
周奕辰乖乖的甜甜的喊了一聲,“太爺好。”
榮神醫(yī)一聽這孩子軟軟甜甜的聲音就算再大的情緒一下子也就消失的干凈了,他嘆息一聲大步的走過去,仔細的檢查周奕辰身上那些看著很恐怖的紅疹子。
這些紅疹子都是成片成片出現(xiàn)的,看著確實很嚇人,他給他解開衣服看著身上也出現(xiàn)的疹子不由的面色越來越沉重了。
林綰妤看著他這樣沉重的神色,心中有些莫名其妙,就連周奕辰也感覺到了他嚇得不由的緊緊的抱住她的脖子不肯松手。
林綰妤輕輕拍著他的后背,盡量的安慰,“爺爺你做什么呀,有什么問題你就直接說,別跟那些庸醫(yī)一樣啥也沒搞清楚就說是天花。”
想到那些庸醫(yī),啥也不看清楚就斷定是天花,弄得滿城風(fēng)雨真是麻煩。
榮神醫(yī)懶得搭理她那些想法,轉(zhuǎn)身那些東西,隨口問:“你怎么知道這不是天花,你又不是大夫。”
“我雖然不是大夫,但是真是天花的話這孩子還能有著清醒的時候,在這他只是前胸后背的疹子比較多,手臂跟腿上手腳上的疹子卻很少,這樣的癥狀我之前在你的醫(yī)書上無意看到過的,這是水花疹才是。”她說的頭頭是道,將周奕辰想要撓的小手按住了,“不準(zhǔn)撓,你要變成丑八怪的。”
周奕辰很難受的扭吧扭吧身體,真的好癢啊!
她輕輕的給他身上輕輕的揉一揉,以此減輕他癢癢的癥狀,“好了,千萬不能抓,一旦抓破臉你就毀容了,變成一個小丑八怪了,就沒人給你做媳婦兒了。”
“你怎么懂這些?”看著她跟這個孩子親昵的模樣,榮神醫(yī)心中不免有些動容。
搖搖頭,隨口回答:“我哪里能懂啊,我一個朋友的孩子,曾得過這個所以我猜測肯定不是天花,這么小的孩子我也只是冒險猜測的。”
榮神醫(yī)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她也會有這樣的朋友!?
“咦,你干什么去?”林綰妤再回頭就看到榮神醫(yī)已經(jīng)將東西收拾好,看著準(zhǔn)備離開了。
榮神醫(yī)頭疼的說:“你既然已經(jīng)全部猜到了,這就沒我什么事了。”
林綰妤將孩子放下來,拽著他的袖子撒嬌說:“榮爺爺說的什么話,我就懂一點點皮毛而已,您是專家不能比的。”
……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一個時辰之后學(xué)堂的門被打開了,榮神醫(yī)捻著胡須被這藥箱一臉無恙的走出來,看了眾人只說一句,“已經(jīng)沒事了。”
很快一個女子纖瘦的身影抱著一個孩子一步步走了出來。
她抱著周奕辰在這么多人當(dāng)中一眼跟周逸岑四目相對,然后咧開嘴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
就在這一刻周逸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
很多年以后,每每回想起這個笑容來,周逸岑都很慶幸還好他沒真的給她一紙休書。
真正的動心其實沒有那么復(fù)雜的開始,只是周逸岑自詡聰明卻在那時從未弄清自己的內(nèi)心。
回到馬車上,周逸岑看著自己的兒子在她的懷中熟睡的樣子,小手緊緊的抓著她的袖子不肯松動一下,他還沉浸在不可思議當(dāng)中。
剛剛他們出來之后,一直照顧周奕辰的幾個人輪番上陣都不能將周奕辰從她的懷中抱下來,他整個人就縮在她的懷中如同受傷的小貓一樣。
林綰妤本也是個隨意的人,顧不得其他的就抱著孩子先上了車子。
隨著馬車慢慢的行走,車子里卻只是安靜的讓人難受。
林綰妤知道對面坐著的那個人一直盯著她看,這樣的場面是她之前是沒想過的尷尬,一沖動也沒有想那么多,如今……
“你不用擔(dān)心了,奕辰這個病不打緊的,等老爺子會給他配幾喂藥在配合一些外用的藥膏,很快就能好了,你只要找人看著他不能將疹子撓破了就好了,不然真的毀了這張小臉就不好看了。”
周逸岑依舊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輕咳一聲,她繼續(xù)說:“那個老爺子還說了,孩子這個是水花疹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需要注意,飲食不能太過營養(yǎng)盡量以清淡素食為主,內(nèi)火太大需要降降火……”
看著他這個樣子,林綰妤實在有些說不下去了,說了半天人家是一個字也沒蹦出來。
但是總也不能就這樣冷場下去吧,她咽了咽口水繼續(xù)胡謅,“這個毛病雖然不是很嚴重但對于孩子的身體來說也是一種警醒,孩子自身的免疫系統(tǒng)沒有那么強,才會感染上這種病毒,所以就算是好了周圍接觸的人也要注意一些,很有可能會感染上的,通風(fēng)換洗一定不能偷懶。”
她頓了頓感覺自己的嘴里有些口干舌燥,說了這么多人家還是一言不發(fā)的坐在那兒。
兩眼不由的翻了翻,瞪著他狠狠的回視,“哎,你就不能說一個字,我怎么也是救了你兒子的人。”
周逸岑眼中帶著疑惑,“你這樣做是為什么?”
為什么她能那樣義無反顧的進去保護他,那時候有多危險啊!
她跟奕辰?jīng)]有任何的關(guān)系,為什么能那么關(guān)心他。
為什么他都要把她給休了她卻能做到什么也不管?
這么多的問題他自負聰明卻找不到答案,難道為了他不休了她連命都不要了。
林綰妤喜歡看他困惑的樣子,很瀟灑的說:“這是我的兒子,我自然不能讓他一個人面對。”
周逸岑不可能相信這樣的說法,只是在她的眼里根本什么也看不出來。
或者說……
“你到底是誰?”周逸岑這是相出的唯一可能。
林綰妤臉色一變,隨即卻坦然的笑笑,她就是林綰妤誰也不是。
“你想我是誰?”她坦然的反問。
周逸岑忽然仔細的開始注視這個女人,跟最初見到時的印象完全不一樣,沒有蠻不講理沒有不擇手段,如今這個人似乎真的不像傳言中的林綰妤,她變得那么徹底變得好像一點也不討厭了。
不管是不是林綰妤只要是如今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就可以這樣過下去,其實也是不錯的。
林綰妤要是真的能看懂周逸岑心中所想的事情,那么估計會氣的吐血,估計會直接后悔自己去管這么多事情了。
周逸岑這一場確實是嚇人了,不過總算有驚無險,周家人為了照顧生病的小家伙整日往丞相府來往,她實在嫌吵鬧就不怎么在府中待著了。
這些人看著她的神情還不如之前討厭她來的舒服,這樣搞得好像她就是為了留在丞相府才有意討好救了周奕辰的。
所以這些日子她每天都是早早離開,很晚才回來,吃飯也都是在百味樓解決的。
只是這一天天這百味樓的口味也吃膩了,尋了許久人都說膳嘗居非常有特色。
得了好的去處她就迫不及待的坐著馬車前去了,提到這個膳嘗居她倒也是不陌生的,這里確實是個很好的去處。
這膳嘗居是建在河邊的,環(huán)境非常的雅致,這里吸引的大都是那些文人墨客,這里的最好的不是吃食卻是酒水,千金難求的酒。
膳嘗居的老板是個很奇怪的人,看緣分賣酒,看心情收錢。
而林綰妤就是這老板最沒心情跟胃口的人,當(dāng)初他們可是結(jié)了梁子的人。
林綰妤中意這里的酒,就揚言必須要花一切代價買下這里,成為林家的產(chǎn)業(yè)。
只是話說的大了,被人家老板直接個丟了出去。
所以這膳嘗居至此放出話,絕對不接待林綰妤此人。
因為這件事林茂青還對她發(fā)了脾氣,怪她惹了不該惹的人,之后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畢竟她一個女孩子別人懶得計較吧。
林綰妤從馬車上下來就看到小二一臉觸了眉頭的樣子,“不好意思,老板有命所有姓林的人均不能進入。”
“是嗎,可是今日來是為了給你家老板致歉的。”她眼睛咕嚕嚕的翻動,最后想了一個說法。
剛剛她可是看到了名滿汴州城的那個琴技雨荷,在里面演奏,這么精彩的表演自然不能錯過的。
那個小二轉(zhuǎn)身跑進去,很快這膳嘗居的老板一個叫梅云山的老板走了出來,“你要跟我道歉。”
林綰妤并不覺得尷尬,很大方的點點頭,“確實,不知梅老板是不是能夠接受。”
梅云山上下打量著她然后哈哈大笑,“既然周夫人如此誠心道歉,那就請進吧!”
她的出現(xiàn)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林綰妤不在乎這些目光,自己尋了一個位置隨意的坐下了,“你要給梅老板道歉也要拿點誠意出來啊!”
坐在梅云山身邊的一個男子一臉鄙夷的看著她,根本就是有意刁難她。
林綰妤暗自笑笑,心想這祖宗還真是的罪了很多的人,怎么誰看到她都是一臉的嫌棄,真是心累啊!
她站起身大大方方的一拱手,“綰妤年少無知有得罪梅老板的地方,還請見諒。”
看著這個樣子所有人都覺得特別的不可思議,那樣不可一世的林綰妤居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公開道歉,簡直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嘖嘖嘖……”說話的人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依舊不依不饒,“丞相夫人如此敷衍的歉意,恕我們不能接受,若是沒有真的誠意還是請回吧。”
這明顯的他就是針對林綰妤,他就想要看著她出丑而已。
“回去吧!”有人跟著起哄。
“就是!”
……
林綰妤看著這些人起哄,嘴角的笑容卻是未減半分,“既然這位公子覺得我沒有誠意,那你說說怎樣才算有誠意。”
風(fēng)半夏看著這個如此好說話的女子,心中不由的有些狐疑了,眼前這個禮節(jié)有度進退有序的女人還是那個張揚囂張跋扈的林綰妤嗎!
“雨荷的曲子是整個汴州城人人重金相求的,不知道丞相夫人在唱曲兒方面是不是能夠驛站歌喉呢。”
羞辱!
換做以前的林綰妤只怕此刻就直接跳腳了,一個賣唱女如何跟她這樣的人相提并論,但是如今的林綰妤卻是不在乎的。
只見她淺笑瑩瑩隨即站到了舞臺中間,“雨荷姑娘還請幫我伴奏,今日唱曲兒是不行了,但是一舞倒還能看看,各位獻丑了。”
雨荷倒是沒有半分的嫌棄,“只要夫人不嫌棄,雨荷自當(dāng)效勞。”
曲風(fēng)起,猶如三月春風(fēng)帶著獨特的嗓音悄無聲息的響起,全城第一的歌女自然有自己的特殊之處,林綰妤淺笑跟著音樂的聲線慢慢旋轉(zhuǎn)起跳……
不過片刻眾人就張大了嘴巴看著這個舞技驚人的林綰妤,誰能相信一個臭名昭著的女人也會有如此驚艷的一刻。
二樓一間雅室內(nèi),兩個男子一直注視著這里,“毅岑,我怎么感覺你這是撿了個寶回家啊!”
其中一個男子很是感慨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