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巨猿與鼠群
- 飼妖傳
- 蛟精
- 4117字
- 2020-09-13 09:03:06
“什么來了?”眾人問到。
“知道為什么都說我推理強么?我除了愛思考一點,其實我還有個特殊的能力,有助于辦案。所以我發現有魚上鉤了。”
對于別人看家本事,眾人都沒有冒然打聽。
一行人回到基地,葉老也沒有具體說出什么布置,只是讓劉磊帶路,二人去了監控中心。其他人則解散回宿舍待命。
“劉組長,把那個小伙子從遇襲到今天的監控都調出來吧,除了小區內外的監控,麻煩再把那天醫療隊來回路線上的監控都調出來,還有今天我們回來去案發小區和回來時的監控。另外你安排好今晚讓人進出大門,晚上三點調出來今晚的監控。”葉老提出要求。
“好的,葉老,您稍等一下。”
等劉磊調出全部監控,天色已經晚了。葉老泡了碗泡面,讓人送來了一件外套,看來準備通宵了。
“葉老,明天再看也沒事。”劉磊擔心葉老身體。
“不用,我身子骨硬朗的很,再說早一點破案,早一點休息。你們也放心點不是。”葉老已經端著保溫杯,坐到了前面。
一塊大屏幕,顯出了十余處監控畫面,全部是按葉老要求調出來的。葉老沒有全部看,而是稍微加速分塊查看異常。三點劉磊拿到基地門外監控的時候,葉老還在盯著那塊屏幕,泡面早就冷了。這一看就是一夜,第二天中午葉老才啞著嗓子開口:“行了,不用看了。我先去休息一下,晚上九點準備出發吧。另外把我需要的資料準備好。”
晚上九點D組人員全部集合在會議室,劉磊陪著葉老最后入門
葉老走到主位坐下,等劉磊也坐好后,才慢慢開口:“昨晚監控我都看了一遍,小區沒有發現異常,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確定住所的。只是案發后,都有人在跟蹤我們。跟蹤的人很小心,每次跟蹤一會兒,就會拉開距離然后再慢慢跟進。所以今晚必須得引他出來,我們在暗處埋人,落在后面跟著他的車,最后找到他的老巢。我們大部分人再去一次案發小區引他出現。劉組長,把手機還給他們吧。”
葉老布置完任務,劉磊又詳細劃分了一下。考慮到陳銘嗅覺靈敏利于追蹤,把他和李不負分到了留在最后一起進行反向追蹤,。
等眾人開車出門,附近有幾輛停在路邊的車也慢慢開始啟動,隨著路程加長,只剩下了一輛車還在同一路線跟著。落在后面的陳銘融合了旺財,鼻中嗅著跟蹤車輛遺留的氣味,只是車流很多各種氣味摻雜,讓陳銘不能準確記住味道。
“負哥,我記不住味道,附近味道太多太復雜了。有辦法湊到面前讓我聞一下嗎?”陳銘有點尷尬。
“難!你先不急,等到了小區他會停車的。到時候你再找機會過去聞一聞。”李不負提議到。
陳銘找不到理由拒絕,暫時解除了和旺財的融合保留實力。
等到達小區,二人看著葉老他們進入了小區,只是跟蹤的車輛已經不見蹤影,想是藏起來了。陳銘他們開車慢慢沿街尋找,終于在街道拐角位置找到了那輛車。李不負開車慢慢駛過,發現跟蹤車輛里面已經沒人了。陳銘示意李不負趕緊停車,等車輛在路邊停定陳銘已經和旺財完成了融合。陳銘下車點了根煙,往回走去。
他邊走邊悄悄觀察,等經過可疑車輛旁邊的時候,陳銘深深吸了口氣,記下了空氣中殘留的氣味。
等陳銘繞了一圈,可疑車輛還是沒人回來,陳銘才給李不負發了個信息說了下情況:“負哥,我聞到了好幾個人的味道。等會兒等他回來我還得去聞一次才行!現在你開遠一點,我就在路邊等著。”
“可以,他走之前你得記住味道,我不一定會停車等你,不然太刻意。”
“沒問題,放心吧。”陳銘等車輛開遠后,又往回走去。”
陳銘解除融合,在街邊守株待兔。等他都快抽完一包煙后,終于看到一個可疑的人往這邊走來,那人步履匆忙,神色匆匆。陳銘假裝系鞋帶,緩緩蹲下召喚出旺財,以身軀擋住旺財的軀體進行了融合。來人走過身邊的時候,陳銘拍了拍鞋面,妥了。
“來吧,負哥。”陳銘發了個信息。
來人發動汽車,起步迅速往小區方向開去。等車輛不見了蹤影,陳銘才看到李不負打著雙閃開了過來。
“上來吧。”李不負打開車窗壓低聲音說到。
陳銘也不多話,閃身上車,打開車窗后正式開始了追蹤。
彎彎繞繞,他們又回到了基地。等陳銘他們到了基地,跟蹤車輛早就沒了蹤影,只留下了一抹即將消散的微淡氣味。李不負電話匯報了情況,聽到消息的基地人員趕緊從基地沖出,重新開車上路。
陳銘他們尾車變頭車,一路嗅著空氣中殘留下來的味道,車輛跑過了幾個街區來到了舊城區,這里離基地不算太遠。繞了幾圈后,被跟蹤的車輛終于停到了一個類似倉庫的地方。倉庫門口有兩個攝像頭,交叉監控。李不負把車輛開出很遠才停了下來,然后他們等到半夜發現那人沒有再出倉,才下車準備硬闖,陳銘一行人分三組行動,裝作夜半歸家的路人慢慢走過大門。然后隱藏到了攝像頭照不到的地方。
等一眾人都快聚齊后,劉隸才最后一個從陰影中走來,他到門口的時候,一拳快如閃電轟擊到并攏的鐵門上,鐵門變形搖晃里面的銅鎖掉落在地。一眾人立馬沖上前來,推開鐵門闖入屋內。而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呆愣原地,不知所措。
“別動!”劉磊第一時間高喊出聲。
男人好像被嚇傻了,呆愣在原地。劉磊小心靠近,然后從后腰掏出了一副手銬,整個手銬呈現黑色,看起來比一般手銬更加厚重。正當劉磊準備給男人拷上的時候,黑袍人這才動了,先用手打掉劉磊的手銬,而后往后退了幾步雙手掐訣念念有詞,隨著短促的咒語念完,那黑袍無風自動罩住了男人。黑袍鼓脹間,里面有無數鼓包移動撐起黑袍,吱吱聲不絕于耳。
“去吧。”男人大喊著雙手拉開黑袍,只見無數老鼠從黑袍鉆出落在地上。這些老鼠雙目赤紅、利爪尖牙,撲向近在咫尺的劉磊。劉磊看黑袍人打開手銬后就開始追趕,沒想到這咒語如此短,他手剛要抓到黑袍之時無數老鼠已經竄了出來,察覺到危險的劉磊趕忙往后躲去。
“啊~~~~~”唐蕊和魏然可率先跑出門外,尖叫不止。
陳銘見到潮水一樣的黑鼠也是頭皮發麻,馬上解除了融合形態收起旺財,怒吼一聲:“御甲!”
御甲與陳敏融合,他變成了一條人形蜥蜴。鱗甲森森,殺氣縱橫。
周圍人都被嚇了一跳,看到這突然竄出來的怪物如臨大敵。陳銘沒有解釋,沖上前去拉回劉磊,而后殺入了鼠群。
黑袍見有人敢主動闖入,怒不可遏的他趕忙控制鼠群前仆后繼攻向陳銘。還好陳銘鱗甲防御力驚人,鼠群的攻擊如同隔靴搔癢,無法對陳銘造成傷害,反而撞在陳銘滿身的尖刺上死傷無數。只是沖擊力巨大,身上掛滿了鼠尸的陳銘被暫時逼退!
退后的陳銘尾巴如鞭使力一掃,瞬間清出小片空地,幾只老鼠掛在尾巴尖刺上猶在掙扎。被掃飛出去的老鼠撞在墻上,白墻留下的血跡猩紅刺眼,落地后的老鼠骨骼盡斷變成爛泥一灘。不過掃出的空地很快又被黑鼠填滿,鼠群源源不斷自黑袍跑出。
“哈哈,你們以為能抓住我?是不是那晚我們戲弄那個小子,被你們當成我們全力出手了?哈哈哈。”黑袍人氣焰囂張,狂笑不止。
陳銘沒空搭話,奮力清理眼前的鼠群。D組成員也終于回過神來,明白前方怪物是陳銘變化,是友非敵,他們也開始動手清理鼠群。只是門外兩個女子還是沒敢入內。殺之不盡的鼠群,給幾人造成了很大困擾。
在前面當碾肉機的陳銘突然聽到后面一聲大喝:“臨!”
抽空回頭看去,劉磊已經不見蹤影,只在原地留下一頭巨猿。渾身白須的巨猿搖臂擺腿,略一動作就殺傷一片老鼠。手臂撐地,頭頂幾乎要碰到倉庫屋頂!
巨猿以尾掃開鼠群,手足并用往黑袍男子沖去。鼠群如潮水,巨猿像尖刀,劃破潮頭直刺中心,鼠群一時竟然攔之不住。要知道陳銘和御甲合體后每次前行都會被后續鼠群沖擊壓退,現在已經被鼠群壓退好幾步了。而巨猿好像沒有這種苦惱,直接就破開了鼠群!
黑袍男子感覺到危險臨近,把中指放入嘴里咬破,而后扯開衣服把帶血的手指往心口一點。再次掐訣念咒,簡短咒語完成后,從黑袍中沖出的鼠群已經大如家貓,悍不畏死地爬上巨猿身體。劉磊變化的巨猿煩不勝煩,剛摔死一只,又爬上了兩只,他的身上漸漸有了傷口。巨猿幾次三番無法擺脫鼠群后,引頸嘶吼一聲,不再管那些鼠群啃噬,忍著疼痛繼續沖向黑袍人,擒賊先擒王。鼠群像是聽到命令,襲擊陳銘他們的群鼠開始有序后撤,統統跑到后方包圍巨猿,黑袍人身前無數老鼠疊成小山,擋住了巨猿前路。后面的眾人倒是壓力一輕,也都奮不顧身地沖向黑袍人。
門外唐蕊和魏然可見劉磊危險,終于克服了恐懼在門外助力。
一個風刃掃蕩,一個道家法訣殺敵。風刃過處,全是老鼠的殘肢斷骸,法訣打出,一片片的老鼠渾身焦黑倒地斃命。劉隸也沖殺在前,一拳復一拳轟擊到底,拳罡直接把老鼠碾成肉糜,拳風振蕩中周圍老鼠四處翻飛。李不負則站在原地沒動,不過他身前的一只只老鼠在沒有受到攻擊的情況下,紛紛丟了性命。葉老爺子雙手翻飛如同畫圓,周身氣流環繞,鼠群近身就被彈開,只是老爺子年老力衰,老鼠彈飛不少自己卻沒前進多少。
巨猿在前方,承受大部分老鼠和巨鼠攻擊,陳銘緊隨其后奮力沖殺。鼠群因為專心抵擋巨猿,疊成的山堆也就不是鐵板一塊了,終于讓陳銘覷見樂鼠群露出了一個小缺口。
把握機會的陳銘雙腿微屈,使力一蹬越過前方鼠潮,整個人如大鵬臨空撲向地面獵物。陳銘雙手臨空前插,對準在鼠群后面的黑袍人胸膛。黑袍人見陳銘迫近,扭身躲開致命一擊后擰轉身形,探出雙手抓住了陳銘手臂,就想使力把陳銘甩飛。陳銘一擊不成,以尾巴駐地卸力穩住身形,落地后順勢一掃,打到了黑衣男子小腿,黑衣男子吃痛后雙手松開,按住已經出血的小腿倒在地上。
陳銘不等黑袍人起身,瞬間喚出打狗棒,一棍就當頭砸去。黑袍人見棍不可擋,就地一翻躲過,陳銘留有原地,黑袍人躲過時棍未落地就變砸為掃,掃向狼狽躲避的黑袍人。這一棍打到了黑袍人臀部,巨力傳來黑袍人被打到了兩米開外。黑袍人股骨欲碎神魂震蕩,震蕩的神魂像是要離體而去,讓他眼前發黑腦袋昏沉。好不容易忍住半邊屁股的疼痛,黑袍人起身勉力穩定神魂,而后緩了一口氣準備重新掐訣。陳銘哪里給他這個機會,提棍再次欺身而上,又是一棍劈下,黑袍人側身躲開長棍。陳銘想故技重施,再次變劈為掃。只是黑袍人掐訣迅速已經完成了術法,一根靈力繩索從地上生出纏上了打狗棒。陳銘扯了幾下沒有扯斷靈力繩索,見黑袍人在掐訣,他索性丟了棍子矮身欺近黑袍人,兩步就跨到了黑袍人近前,半步崩拳當胸轟出!黑袍人這次來不及躲避防守,被一拳正中胸口,往后飛跌而去。
落地后黑袍人還想掙扎起身,只是傷重再也使不上力,口中咳出的血染紅了胸膛。黑袍人單手捂住胸口抬頭盯著陳銘,表情陰晴不定。黑袍人倒地的同時,鼠群也漸漸化為鼠毛消失不見,眾人壓力頓消。
陳銘回頭撿起打狗棒走近黑衣男子,居高臨下望著他,而后一棍往他頭顱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