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傻眼了
- 星際囚徒
- 謙牧
- 3376字
- 2020-09-13 10:57:57
姜來正在研究“天目空間”的妙用時,禁閉室的門被突然打開,看守通知有律師要見自己,姜來起身跟隨。
通過研究姜來發(fā)現(xiàn),目前自己的探測范圍最遠可到20米,最大能覆蓋10個立方,天目空間也比最初發(fā)現(xiàn)的時候大了一些,自身的修為更是到了強體后期的中段。有了這些發(fā)現(xiàn)姜來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修行之路,相信終有一天,自己能站在這個世界的頂峰。
“你確定?” 羅杰停下手里的動作,眼神緊盯著姜來的瞳孔。
“確定。” 姜來沒有猶豫,這個問題在司婉兮死的時候,姜來就堅定了答案。
羅杰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看來對方果然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自己身為律師,也愿意替這樣的人物做辯護,還對方一個公道。
“我特別能理解你為什么要說假話的原因,你不想讓你離世的愛人再加上一個交通肇事的罪名,你想替她贖罪,你想讓她干干凈凈的來,清清白白的走,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姜來與羅杰對視的眼神有些飄忽,這個律師的每一句話就像是自己內(nèi)心的獨白。想到婉兮奮不顧身的把自己推開,想到她為了這段愛情所做的努力和犧牲,姜來有理由選擇替司婉兮頂罪,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贖罪呢。
“你有證據(jù)嗎?”
姜來出言試探,即使對方有證據(jù)又如何,到時候只要自己承認張峰是自己動手打的,一樣會被判刑,面對沒有婉兮的世界,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適應(yīng)。或是內(nèi)心深處,總以為只有這樣的牢獄處罰,才能減輕一點心里的自責。明明知道自己是“六克之命”,偏偏不信邪,非要勇于嘗試,而且還是拿最愛的女人進行“驗證”。每次想到此處,姜來都恨不得死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請相信我并沒有惡意,我是真的很想幫你,你當時的車禍錄像被找到了,影像很清晰。”羅杰語氣柔和,現(xiàn)代社會這樣重感情的小伙子已經(jīng)很少見了,能救一個是一個吧。
“不是說那個路口沒有錄像嗎?”姜來清楚的記得,庭審那天,自己這方的律師并沒有提供相關(guān)的證據(jù),交通部門也沒找到事發(fā)地點的任何影像。
“那個路口是有攝像頭的,只不過那天的錄像似乎被人有意刪除了,我手里的這段錄像,是從其他渠道獲得的。”
羅杰通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這起案子的疑點很多,尤其是看過錄像以后,他感覺這起事故倒更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只不過破案是警察的事,他也沒往細里研究。
“被人毀了?估計是有人想要陷害自己吧。”來到京津市姜來一直緊守本分,諾大的城市盡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唯一有利害沖突的只能是那個郭少了,聽司婉兮和自己說過,那個郭少追她追的最緊,各種手段齊出,姜來懷疑那次的英雄救美也是對方安排的,只不過陰差陽錯的成全了自己。如果真是那樣,對方不記恨自己才怪。
看見姜來沒有說話,猜想對方可能是在做著掙扎,只能拋出最后的殺手锏。
“我理解你這種贖罪的心態(tài),贖罪的方式有很多,沒必要非得把自己的青春耗在監(jiān)獄里。”
羅杰頓了頓,見姜來還是一臉漠然,繼續(xù)說道:“有個人托我給你帶句話,他說‘天地大道,變幻莫測,時間逆流,可原初心’。”
羅杰第一次聽見這些話時,差點笑場,他是一個典型的無神論者,還天地大道,時間逆流?你當這是寫小說嗎。但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對方怎么講,自己就怎么傳達。
姜來聞聽此言,內(nèi)心震駭,這四句正是那晚神秘出現(xiàn)在自己腦海中的“道德經(jīng)”上的最后四句話。按照文中所述,當修煉到一個至高的境界,就會了解宇宙本源,掌握控制時間的方法。只是文中對于這方面的介紹寥寥幾句,更別說修行到那個境界的方法了。
“我要考慮一下。”
姜來沒有詢問給自己帶話的人是誰,估計就是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何必多此一舉。既然對方能“千里傳音”,那修行水平估計就不是現(xiàn)在的自己能匹敵的。但同時也明白,看來地球上會修行的人不止他一個。只是有些擔心,對方無緣無故為什么會把功法傳給他,而且還變著法的助力他修行。現(xiàn)在想來從守陵人到王志遠再到眼前的這個律師,似乎背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暗中推波助瀾。
“好的,如果想通了,隨時聯(lián)系我。”
羅杰知道此事不能催促太急,他拿不準姜來的脾性,萬一對方就是死鉆牛角尖,隨便再惹出點事情,估計再想出獄就難辦了。雖然目前在對方身上也有不少麻煩,但還都在可控范圍,就拿張峰被打事件來說,只要姜來不承認,就沒有證據(jù)說明人就是他打地。
羅杰遞了一張名片,收拾好資料,起身離開......
姜來從交談室出來,依然被關(guān)押在禁閉室中,望著昏暗的天花板,他有些迷惘,未來的自己將何去何從?即使走出監(jiān)獄,原來的單位注定是回不去了,因為有案底存在,估計再好的工作也與自己無緣。現(xiàn)在雖身懷特殊技能,但是決不能輕易顯露,萬一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估計就不是進監(jiān)獄這么簡單了。
爺爺因為他意外入獄已經(jīng)操了不少心,真的出獄也不能再給他老人家添麻煩;父母至今杳無音信,唯一的一點線索,也指向了遙遠的、陌生的沙漠,眼下自己身無分文,也不能立刻就去尋找;至于刺殺自己的仇家,更是毫無頭緒。
姜來想到:想要讓修為更進一步,在監(jiān)獄這種物資匱乏,行動受限的地方,自然是修行緩慢,還不如到外面尋些機緣,看能否快速突破。
姜來拿定主意,一切等出去之后再做打算。
南山陵園,一老者緩慢摩挲著手中的茶杯,表情略顯緊張。
“希望那小子別犯渾,順利的出來,也不枉我費時費力恢復(fù)磁盤~”
周潤昌送走羅杰,回到辦公室給自己新沏了杯熱茶,盡管天氣這么熱,可是他的后背還是感覺涼颼颼地。別人不知道,吳昊在醫(yī)務(wù)室中拿走的奎尼丁針劑就是他偷偷藏起來的,其實說起來,他也只是一個棋子,能有今天的官位,除了媳婦那方的支持外,幕后最大的助力就是恒興集團。
作為本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龍頭企業(yè),恒興集團的財力毋庸置疑,能搭上這艘大船,周潤昌暗自里也是頗為得意。早在多年以前,那時的他還是一個普通的獄警隊長,經(jīng)別人的引薦,這才有幸結(jié)識現(xiàn)在的集團董事長郭天旺,經(jīng)過多年的暗中支持,他也成功當上了監(jiān)獄的二把手,對于郭天旺偶爾讓自己制造幾個囚犯意外死亡,他也只當是江湖仇殺,因為每次幫忙之后都會撈到不少好處,知道這行的規(guī)矩,他從來沒有多問原因,拿錢辦事,簡單明了。
“如果那個姓姜的真有了不得的背景,看來自己還要多加個小心,還好那兩個刺客都死了,估計這事除了郭天旺之外,就沒人知道是我干的了。”又把前后經(jīng)過里里外外想了三遍,確認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后,這才安心。緊接著又想到自己即將升任監(jiān)獄獄長,小心臟又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茶水也喝出了回甘。
又過了一天,周潤昌接到通知,要求全體領(lǐng)導(dǎo)班子成員在會議室開會,主持會議的是省里派來的人事專員。周潤昌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新制服,走路生風,逢人點頭微笑,滿臉的和藹可親,做足了獄長的氣派——小道消息說這是正式任命到了。
來到會議室,抬頭第一眼望見王志遠,正坐在寫著“監(jiān)獄長”的名牌后面,面容憔悴。周潤昌快走兩步,笑容依舊,伸手和對方打著招呼。心里卻是在腹誹:用不了一會,這個牌子后面的座位就該是我的了。
等監(jiān)獄的大小領(lǐng)導(dǎo)都到齊了,省里的特派代表這才入座,簡單的自我介紹后,開始宣讀省里關(guān)于此次刺殺事件的最終決議。
此時在坐的眾人就屬周潤昌最緊張,他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一個標點,內(nèi)心翻騰,不知道昨晚臨時改了幾遍的就職演講稿,能不能記熟。
“~省里領(lǐng)導(dǎo)對此事高度關(guān)注,經(jīng)過仔細核實,王志遠作為監(jiān)獄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念在其過往,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多年監(jiān)獄評選優(yōu)異,所以省里最終決定:對王志遠同志保留其職級,記大過一次,全會作深刻檢查。監(jiān)獄限時整改,嚴禁此類事情再次發(fā)生~”
周潤昌已經(jīng)聽不清后面的內(nèi)容了,大腦嗡嗡作響。
“說好的正式任命呢?怎么就記一次大過就算完結(jié)了,那可是三條人命啊?”
曾經(jīng)自己參與此事,郭天旺可是打了保票,說他會全力運作,即使沒有意外,死一個姜來,這事也不會這么輕松接過,更何況是三條人命。周潤昌想不通,眼神呆滯,全身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座椅上。在場其余人同樣有些吃驚,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趺达L向說變就變了,甚至有些人早就買好了給新監(jiān)獄長的賀禮,這下都砸在手里了。
王志遠同樣愣在當場,他最清楚自己的底細,也明白這次事件的嚴重性,能引咎辭職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結(jié)果。而且因為他性格執(zhí)拗,不愿意拉攏關(guān)系,上面幾乎沒什么人待見自己。可如今能有這個結(jié)果,絕對不是因為自己的“兢兢業(yè)業(yè),成績優(yōu)異。”那應(yīng)該是什么原因呢?
突然王志遠一個激靈,他猛然想起父親對自己說過,他們王家最大的靠山就是守陵老者。每次家族遇到危機時總能逢兇化吉,看來這次依然是沾了老者的便宜。王志遠越想越是這個道理,強忍內(nèi)心的激動,臉上的憔悴一掃而光。(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