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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認(rèn)了個親

  • 傭兵的退休生活
  • 文八兩
  • 5133字
  • 2020-09-13 10:55:34

曹思芝的聲音很柔和,但在場的幾人都聽出了話里威脅的意味。

秦新亭這會兒真的有些意外了,沒想到這里的老板竟然是一個美艷雍容的女人,他好像沒有聽出對方話里的威脅,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回道:“哦?這就要看老板想要什么樣的說法了,是要醫(yī)藥費把這事揭過去,還是說想要好好理論理論?”

秦新亭雖然是對曹思芝說話,但是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了落后她半個身位的黝黑男人身上,兩人剛來的時候秦新亭就發(fā)覺這人身姿沉穩(wěn),走路生根,一股子軍人的味道已經(jīng)滲入到這人的骨子里,他知道今天這事兒恐怕不會那么簡單了。

曹思芝聞言氣笑道:“醫(yī)藥費就不勞煩小兄弟了,不過我侄子的傷也不能這么白白受著。要不這樣吧,雖然打打殺殺的我這個女人家不怎么擅長,不過幸好孩子舅舅今天在這,我看小兄弟你身手應(yīng)該也不錯,要不就陪我這弟弟練練手。如果那你要是贏了,那我就不再追究,今天這兩個小妹妹的費用也算在我身上,就當(dāng)是我慶祝認(rèn)識了一位少年英杰了。但是!如果我弟弟要是僥幸贏了的話,你就乖乖站在那挨上我弟弟兩巴掌,咱們就算兩清了,怎么樣?”

秦新亭心里嘆了口氣,沒想到事情還是發(fā)展到這一步,不過他輕易不想驚動蘇小魚那邊,所以只能點點頭答應(yīng)了,說道:“那就按照老板說的這樣吧,不過等會兒要是打壞了些桌椅板凳,您可別找我要損失費啊。”

曹思芝也懶得再跟他廢話,轉(zhuǎn)頭對弟弟說道:“卓東你小心點,記得出手別太重,稍微教訓(xùn)一下就行。”

曹卓東點點頭沒有說話。

兩人站定后互相打量了一下,然后曹卓東就率先出手了,他先是一個重重的擺腿踢了過去,原本想著是那個年輕人閃躲或者被踢中時,他再靠上去接擒拿,然后迅速結(jié)束戰(zhàn)斗。可是他沒想到秦新亭沒有避開,反而用雙臂格擋,硬接了他這看上去氣勢十足的一腳,然后快速踢向了他站立的左小腿,曹卓東只能改踢為蹬,借勢后撤。

兩人互換幾招然后同時后撤兩步,表情都有些凝重。曹卓東沒想到這個年輕人不是那些花架子,招式雖然沒有什么章法套路,但招招都奔著要害,極其精簡實用。

秦新亭也沒想到,眼前這個敦實的漢子每一下都是勢大力沉,重點是還很靈活。他此時也被激起了幾分戰(zhàn)意,甩了甩有些發(fā)麻的胳膊,沉聲說道:“再來!”

說完就沖了上去。曹卓東也不再留手,跟秦新亭又打成一團(tuán)。在外人看來,此時兩人的招式都沒有那么華麗,反而有些像混混打架,但是只要是老行伍出身或是經(jīng)歷過一些生死之戰(zhàn)的人,都能看出兩人交手時的兇險。

就在這時,兩人都挨了對方一下,然后很有默契地退后幾步。曹卓東的腹部和小腿挨了幾下,此時臉色看上去有些難看,胸口劇烈起伏著,左腿也有些微微顫抖。

秦新亭則被曹卓東用肘部擊中了胸口,這時候有些氣悶,正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秦新亭看著不遠(yuǎn)處已經(jīng)戰(zhàn)意洶洶的男人,心里有些為難,他實在不想因為受傷而讓嬸嬸她們擔(dān)心,于是苦笑著說道:“你應(yīng)該清楚,再這么打下去可就不是輕傷那么簡單了,我不希望家里人擔(dān)心,可你們再這樣不依不饒,我下次出手可不會那么溫柔了!”

曹卓東當(dāng)然比誰都清楚,剛才兩人交手時都有留手,而且各自心知肚明。就比如他剛剛已經(jīng)擒拿住對方,可以廢掉對方一條胳膊的,但是最后還是放了手,而那個年輕人出手更是陰狠,好幾次可以戳他的眼睛或者踢襠部,最后卻變成了他額頭挨了一拳,大腿內(nèi)側(cè)也被腳尖踢了一下,現(xiàn)在還有些隱隱作痛。

見姐姐望向自己,曹卓東表情凝重的點點頭,小聲對姐姐說道:“他說的沒錯,這小子絕對上過真正的戰(zhàn)場,雖然招式不像是咱們這邊的,但是都是些戰(zhàn)場上最實用的,再打下去的話我們倆不說分出生死,最少也是傷筋動骨。”

曹思芝有些震驚,弟弟的身手她還是有所了解的,全軍演武個人格斗第三名,這可不是說著玩的,可眼前這個年輕人看上去普普通通,最多也就是個子在南方算是比較高點,其他也看不出什么特殊來啊,怎么就能和弟弟打個旗鼓相當(dāng)?

心里這么想著,曹思芝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語氣不再像之前那么慵懶輕松了,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新亭這會終于把氣理順了,聽到曹思芝的話后,有些哭笑不得,沒好氣地說道:“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今天只是來接朋友回家的,至于我的身份,就是一個普通人,要不我拿身份證給你看看?”

曹思芝正要說話,門口突然傳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哥,你在里面嗎?”

聲音不大,但是現(xiàn)在大廳里異常寂靜,所以這個突兀的聲音所有人都聽到了,人群齊刷刷地看向大廳門口。

原來是秦月明在外面一直等不到哥哥,心里實在是有些擔(dān)心,后來實在忍不住了,才想著輕手輕腳得來看一眼,沒想到一進(jìn)門就看到一群人圍城了一圈,也看不清里面的具體情況,不過沒多久就聽到了哥哥的聲音。

秦新亭聽到妹妹的聲音后,急忙拍了拍胸口順了下氣,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然后對著妹妹笑著喊道:“哎!我在這呢!”

他邊說邊小跑向妹妹:“馬上就好了,跟這邊老板鬧了點誤會,現(xiàn)在沒事了,一會兒我們就回家。”

秦月明喊完話之后就有后悔,因為她看到那群人全部望向了她,這讓她有些緊張,隨后她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看到哥哥小跑過來,她也急忙迎了上去,然后拉著哥哥的手,像個受驚的小貓躲在他身后,小聲問道:“哥你沒事吧,王丹她們呢?”

“沒事沒事,王丹她們就是受了點驚,我這正跟人家老板解釋呢,馬上就好了。”秦新亭摸著妹妹的頭發(fā)安慰道。

秦月明這會也看到了哥哥衣服上的大腳印子,癟了癟嘴,說道:“你騙人,是不是跟人打架了,有沒有受傷。”

秦新亭連忙解釋道:“沒有,我們就是切磋了一下,不會受傷的,對吧老板?”

最后一句秦新亭是轉(zhuǎn)身對著曹思芝說的,還對她偷偷使了個眼神。曹思芝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卻覺得這個年輕人不是那么礙眼了,她正想說些圓場的話,沒想到又被人打斷了,依舊還是那個小姑娘。

秦月明在哥哥轉(zhuǎn)身的時候,也順著他的眼神看了過去,然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前面的曹思芝,有些驚訝地喊道:“曹姨?!你怎么在這?”

曹思芝也愣了一下,剛開始只是覺得這個小姑娘得身影有些面熟,不過大廳門口的燈光有些暗,之后秦新亭又跑過去擋住了視線,她一直沒有看清來人的面容,突然聽到一聲曹姨之后,這才看清了秦月明的臉,驚訝地說道:“這不是李欣明家的小囡囡嗎,你怎么也在這?”

她突然想起秦月明對這個年輕人的稱呼,于是更加驚訝了:“他是你哥?我怎么從來沒聽你媽媽說過,你快過來好好給我解釋一下!”

秦新亭這會也徹底懵了,任由妹妹拉著他走到那個女老板面前,聽妹妹跟她解釋:“這個是我大伯家的哥哥,就是之前我媽跟你說過的,從小就走散了的哥哥,他是前段時間才從國外回來找到我們的。”

曹思芝這會兒回過神來,讓秦月明先等一下再說,然后對周圍的人說道:“各位,這戲也看完了,你們該繼續(xù)喝酒的喝酒,該蹦迪的蹦迪,今晚就不收你們看戲的票錢了。王經(jīng)理,趕緊調(diào)好燈光把場子熱死來。”

一旁的王經(jīng)理答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頭就去工作了,然后曹思芝又對秦月明說道:“走吧,你們這幾個小兔崽子跟我去樓上辦公室,好好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大治!你也給我滾上來,記得扶著那兩個小姑娘!”

原來那個小黃毛叫王大治,秦新亭現(xiàn)在終于知道了他的名字。

到了樓上,秦新亭發(fā)現(xiàn)曹思芝口中的辦公室不如叫一居室,因為整個辦公室被分成了里外兩間,外面這間是一個會客室的模樣,茶臺沙發(fā)辦公室一應(yīng)俱全,和適合會客。而里面那間,從半掩著的門看過去,依稀能看到一個衣柜和半張單人床,更像是一個休息用的臥室。

沒等他度觀察,曹思芝就說道:“王大治,你陪兩個小姑娘在外面,找些吃的招待人家,再好好賠禮道歉,不然你知道后果!卓東還有你們倆,跟我進(jìn)去好好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秦新亭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跟著他們一起進(jìn)了里屋。隨便找了地方坐好后,在曹思芝的追問下,秦月明對她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聽完秦月明的解釋,曹思芝雖然知道了他是秦月明的哥哥,但是她對秦新亭以前的經(jīng)歷更加好奇了,不過沒等她開口,一旁的弟弟就先忍不住了,對著秦新亭問道:“你回國之前是做什么的,千萬不要騙我,我知道你肯定上過戰(zhàn)場,不過還是很好奇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其實也沒什么,我之前為了生存,賣身給了一家雇傭兵公司,今年十月份才做完足夠贖身的任務(wù),然后就迫不及待得回家尋親了。”秦新亭現(xiàn)在對那兩人的具體身份還不是很清楚,于是也沒有詳細(xì)說自己的事。

看到那個黝黑漢子皺著眉不知道在想著什么,秦新亭也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于是解釋道:“放心吧,我的來歷已經(jīng)報備過了,沒有什么隱瞞。”

曹思芝見狀岔開了話題,笑著說道:“還沒有跟你們介紹過呢,這是我弟弟曹卓東,現(xiàn)在蘇京某部隊當(dāng)了個少校。”

秦月明連忙甜甜的叫了聲曹叔叔,秦新亭實在有些叫不出口,只跟對曹卓東點了點頭,對方也不介意。

曹思芝笑了笑,接著說道:“我叫曹思芝,跟月明媽媽是十幾年的好朋友了,一直都是姐妹相稱。不過我們認(rèn)識的時候你家里已經(jīng)出了事,那時候你母親正在滿世界找你,我也幫了點小忙。跟你說這些不是邀功,只是想讓你別再那么戒備我們。”

秦新亭雖然在聽到家里的事后,不會出現(xiàn)什么情緒波動了,不過對于以前幫助過母親的曹思芝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于是他誠心誠意地叫了聲曹姨,然后說道:“不管怎么樣還是要謝謝您,還有就是今晚的事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我下手確實是重了些。”

一旁的曹卓東忍不住了,爽朗的笑道:“你這小子還記仇呢,對我姐又是感謝又是道歉的,對我就點了點頭,不過你的身手真是不錯,要不是身份有些問題,我還真想把你帶到部隊去,你這樣的人不能為國家效力,實在有些可惜。”

秦新亭只能苦笑,一旁的曹思芝先看不下去了,罵道:“整天就想著部隊部隊的,你自己當(dāng)個老光棍就行了,還想拉著新亭一起去當(dāng)光棍,先跟你說好啊,明天這時候一定要給我?guī)€弟妹回來。王大治我已經(jīng)指望不上了,你趕緊給我弄出個侄子出來,閉嘴,不要討價還價,這是命令!”

曹卓東聞言一屁股坐在了姐姐床上,揉著還在隱隱作痛的小腿,小聲嘀咕道:“那你也不給我找個姐夫,我還想抱小侄子呢。再說了,就算給你找個弟妹,小侄子哪有那么好弄。”

曹思芝柳眉一豎,旁邊的曹卓東見勢不妙,蹦起來就起身逃跑,嘴上說道:“我出去教訓(xùn)大治去!”

然后就聽到了外面的王大治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

屋里的三人沒聊多久也就出去了,剛出門秦新亭就發(fā)現(xiàn)王大治捂著屁股趴在那哼唧,而曹卓東坐在那正給兩個小姑娘剝雞蛋,拿給她們敷臉用。兩個小姑娘臉上也終于有了笑意。

看到小姨出來后,王大治慘聲道:“小姨,我知道錯了,能不能別讓舅舅打我屁股了,我還掉了一顆牙呢!”

曹思芝看到侄子的慘狀后也有些心疼,不過還是嚴(yán)厲的說道:“行了,別在那鬼哭狼嚎的,這次就是讓你長個記性,這要是讓你媽知道了肯定還要訓(xùn)你一頓。”

聽到小姨提到了母親,王大治眼神一暗,小聲說道:“知道了又怎么樣,反正她們也不想管我。”

曹思芝嘆了口沒有再說他,卻回頭對秦月明說道:“月明,聽你媽媽說你也在姑蘇大學(xué)是嗎?“

“對啊,今年剛上大一,怎么了曹姨?”秦月明有些疑惑的問道。

曹思芝指了指趴在那的王大治,說道:“他也在你們學(xué)校,不過比你大一屆,今天大二,是文學(xué)系漢語言專業(yè)的,你沒事幫我多盯著他一點,只要這小子犯錯誤,你直接跟我說,我來收拾他。”

“啊?這樣不好吧曹姨,我上課的地方離他有些遠(yuǎn)。”秦月明有些為難,然后眼睛一轉(zhuǎn),笑著說道:“要不你讓我哥幫忙看著他把,我哥說等開學(xué)了要去我學(xué)校里旁聽。”

曹思芝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秦新亭,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想法,不過年輕人多學(xué)點東西總是沒錯。那就麻煩新亭多幫我看著大治了,他要是犯錯也不用跟我說了,你直接上手就好,只要別打殘了隨便揍。”

王大治聞言頓時兩眼一黑,只覺得人在沙發(fā)坐,鍋從天上來。剛開始聽說小姨找個軟妹子來盯著自己,心里還盤算著怎么蒙混過去,不成想現(xiàn)在突然變成了那個魔鬼。那可是能跟自己舅舅打個不相上下的狠人啊!王大治突然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曹思芝把賴在沙發(fā)上裝死的侄子喊過來,對他說道:“大治,以后新亭就會在學(xué)校看著你了,剛才的事心里不要有不痛快,畢竟是你有錯在先,雖然他出手重了點,但就像我剛剛說的,你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就當(dāng)長個記性了。以后要是在學(xué)校里還這么犯渾的話,新亭不好意思出手,我就把你交給卓東,他下手可比新亭狠多了,但是如果你表現(xiàn)不錯的話,我也會給你獎勵的,聽到了沒有!”

王大治聽得連連點頭,他其實本性不壞,只不過缺乏管教,接觸的人也都是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而且他們之所以愿意跟著王大治,大多是沖著他出手大方,所以王大治其實根本沒有什么真正的朋友。而且他跟王丹有些像,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心大,畢竟心不大的話早就性格極端了,從他到現(xiàn)在都沒走上什么不歸路就能看出來,其實王大治本性并不壞,只是接觸的人比較復(fù)雜,沒人管教而已。

這會王大治轉(zhuǎn)念一想,覺得以后自己在學(xué)校里也算是有人罩著了,而且還是個猛人,這樣想來好像也不錯,于是連忙表示道:“放心吧小姨,我以后就跟著新亭大哥混了!他讓我往東我決不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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