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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甩不掉的家伙

  • 詭夢迷境
  • 逸子風
  • 3269字
  • 2020-10-23 16:03:24

鄭亦風躺在床上,覺得頭疼欲裂,枕邊的手機一直不停的在響,鄭亦風睜開朦朧的雙眼,拿過手機一看,二十多個未接來電,他不打算理會,準備睡個回籠覺,這時,電話又響了,他定睛看著這號碼,覺得很眼熟:“喂?哪位?”鄭亦風無精打采的問。

“你終于接電話,為什么一直關機?”電話那頭傳來羅瑾權的抱怨。

“干嘛吖……說……”鄭亦風有氣無力的說。

“你……能過來一趟嗎?”羅瑾權頓了頓說,“拜托了……”

“啊?”鄭亦風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看來傲嬌的羅瑾權不會說出這三個字,“你說啥?”

電話那頭,羅瑾權嘆了口說:“要我去接你嗎?”

“哎?喂?喂?!”還沒等他說話,對方已經掛掉了。鄭亦風拉開厚重的窗簾,一束溫暖的陽光照進來。“鄭亦風!在不在?”門外響起來宋光明的聲音。

鄭亦風嘴里塞著一支牙刷打開門,含糊不清的說:“干哈?”

宋光明見他蓬頭垢面,嫌棄道:“嘖嘖!瞧你這樣,趕緊收拾收拾,上崗。”

“上崗??啥意思?”鄭亦風看著他問。

宋光明見他那么多話,不耐煩的催促著:“你哪來那么多話啊?!趕緊的!你想挨罵啊?!”

鄭亦風見他不像鬧著玩,連忙整理好儀容,跟著他下了樓,臨走還不忘給羅瑾權發短信說一聲。

宋光明開車帶著他來到G市歷史博物館,鄭亦風不解的問:“帶我來這干嘛?”

宋光明拉長著臉說:“上頭給你安排新工作了,以后你就在這里上班,不用跟隊了。”

鄭亦風一聽很不爽:“這是什么狗屁決定?!憑什么不讓我跟隊伍?!”

“上頭的決定!又不是我說的算!”宋光明拽著他的胳膊下了車,邊走邊安慰道,“你也別有心結,上頭肯定是經過考慮的,而且在這多輕松,一天沒幾個人,可以了!”

“那總得有個理由吧?這樣莫名其妙把我弄過來算什么?”鄭亦風吼起來,“我要去討說法!”

“你傻啊!”宋光明一把拉住他說道,“我也是今天早上才聽到這個決定的,算了吧!呆在這也好,何老走了,餃子現在無親無故,需要人照顧,如果咱兩個常年奔波在外,她有個什么事,你以后到了下面,有臉見何老嗎?!”

鄭亦風沒有說話,心里縱使不服氣,可轉念一想,只能咬著牙敲開了館長室的大門,館長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個子不高,帶著一副黑邊眼鏡,看起來非常和藹可親。女人坐在一張黑色辦公桌前,正看著文件袋中鄭亦風的資料:“你叫鄭亦風是嗎?”女人的聲音不高,聽起來很舒服。

鄭亦風站在不遠處答道:“是。”

女人笑了笑說:“你的工作很簡單,只需要每天整理一下辦公室的文件,及時更換新檔案,每天清點展館大廳擺放的物件就可以了,如果沒有什么問題,你現在就可以上班了。”

“啊?”鄭亦風有點懵,覺得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女人收好他的資料說:“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姓林,叫我林館長就行。”說著林館長沖著門口喊了一聲,“小李,你進來。”

“林館長,找我什么事?”小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青小伙子,剪著寸頭,看起來很有精神。

“你帶著他去熟悉工作環境,有什么不懂的,多問問小李。”林館長看著鄭亦風說。

小李帶著鄭亦風出了門,一邊走一邊給他講解每天需要做什么,上下班時間等等,說白了都是些無聊的事情,鄭亦風也沒有放在心上,見他出來,在外等候的宋光明趕忙掐滅手里的煙大步上前,見一旁的小李問:“這人誰啊?”

鄭亦風垂頭喪氣的說:“這是李小川,可以說是我師傅吧,以后我要跟著他學習……”

“這可好,就這么定了。”宋光明拍拍他的肩膀說,“你就好好干,別心里憋氣,以后啊,你要好好保重。”

鄭亦風一聽這話忙問:“怎么?你要去外地?”

宋光明點點頭說:“嗯,可能這十天半月我是回不來了,有事兒給我打電話啊!”說完擺擺手漸漸走遠。

辦公室里,簡單的陳設,桌面上擺放著凌亂的文件,面對枯燥乏味的工作,鄭亦風干的很不情愿,這時,手機突然響起,鄭亦風接過來:“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羅瑾權的聲音:“你在哪?”

鄭亦風無精打采的說:“上班。”

“哪里上班?”

“歷史博物館。”

“我去找你。”

“……”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從博物館后門出來,鄭亦風有種如獲新生的感覺,空蕩蕩的停車場上,一輛藍色法拉利十分扎眼,羅瑾權打開車窗,悠閑的抽著煙。鄭亦風沒好氣的走過去問:“找我干嘛?”羅瑾權沒有說話,示意他上車,鄭亦風看了他一眼坐在他身邊,“說吧,什么事?”羅瑾權扔掉手中的煙頭,轉過臉看著他,鄭亦風見他面容憔悴,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脖子上的掐痕依舊清晰可見,忙問:“怎么?那么久還沒好?”

“所有方法我都試過了,沒有用。”羅瑾權淡淡的說,“走吧。”

“去哪?”

羅瑾權沒有回答他,不自然的看了一眼車內的后視鏡,似乎有意在逃避什么,兩人驅車來到了鄭亦風住所。一進昏暗的樓道,羅瑾權看著墻面血紅色的字,觸目驚心:“這是怎么回事?”

鄭亦風苦笑著,掏出鑰匙打家門:“還不是那個乞丐干的好事。”

羅瑾權鐵青著臉走進屋,不自然的說:“我……我能暫時住在這里嗎?我會付房租的。”

鄭亦風以為自己聽錯了,回過頭瞪大眼睛問:“你說什么?”

羅瑾權覺得很尷尬說:“很抱歉,這樣打擾你,我現在……回不去了。”

“你坐下,慢慢說怎么回事?”鄭亦風遞給他一杯水說。

羅瑾權接過杯子,坐在沙發上慢慢說道:“自從那天從這里回去以后,我并沒有把這里發生的怪事放在心上,全身心投入工作中,就在當天晚上,我準備離開診所回家,突然,一個女人來到診所門前,女人穿著紅色連衣長裙,長發齊腰,紅唇如血,她的臉很白,沒有絲毫血色,我便問她,有什么可以幫忙的,女人沒有說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我很好奇慢慢向她走近,女人卻轉身往另一邊走了,我一下子走到門口,發現女人離開的地方是一堵墻……”羅瑾權喝了口水,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接著說,“我覺得很奇怪,也沒有多想,以為自己眼花了,開車行駛在路上的時候,我從后視鏡里看到了那女人就坐在我身后,我嚇了一跳,連忙回過頭,可后座上卻什么也沒有,我可以很確定,當時我絕對沒有看花眼,那女人就真實的出現在我身后!我繼續開著車往前走,女人在后視鏡中低著頭,一直很安靜,沒有任何動作,一直持續到我到家,才沒有再看見她,我上了樓,透過窗戶,看到她就站在大門口,低著頭一動不動,紅裙隨風擺動,看著十分艷麗妖嬈。”

鄭亦風遞給他一支煙平靜的問:“然后呢?”

羅瑾權苦笑著說:“半夜,突然下起了大雨,我睡得正香,被一聲突如其來的響雷炸醒,我慢慢睜開眼睛,一道閃電剛好劈下來,借著那道光,清楚的看見一個人趴在落地窗前偷窺,我連忙打開燈,窗前并沒有人,只是在玻璃上留下了一雙血手印……”羅瑾權說到這,抬頭看了一眼鄭亦風那蒼白的臉,神色有些慌張,“我坐在床上看著那雙手印發呆,突然,從客廳里傳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我以為家里進了賊,小心翼翼的來到房門前拿起電話準備報警,這時候,震耳欲聾的拍門聲突然響起,我愣在原地,沒明白發生了什么,慌忙打開房門,驚訝的發現,門上布滿不規則的血手印……”

他沒有再說下去,鄭亦風拿出手機翻到那只有一個“鬼”字的短信問:“這是你發的?”

羅瑾權笑了笑,點點頭:“我只要回到家,半夜睡覺就聽到那令人煩躁的敲門聲,要么就是客廳來回奔跑的腳步,我也試過去住酒店,結果還是一樣,這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的工作,沒辦法只好來你這了。”

鄭亦風聽著,覺得自己和他交情并不深,問:“你怎么知道我會收留你?”

羅瑾權指了指脖子上的傷說:“這個你多多少少有點責任吧?”

鄭亦風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現在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再加上遇到怪事的他,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想想羅瑾權不過是好心幫自己治療“妄想癥”才惹了一身麻煩,他本來就是無辜的,只是不知道這個東西的目的是什么。

“你應該去寺廟拜拜。”鄭亦風不知道為什么會想到小野洋子的這句話。

羅瑾權聽出了什么說:“你的意思是,我遇到了不干凈的東西?”

鄭亦風冷笑著說:“不是你,是我們。”

羅瑾權點燃手中的煙說:“我現在,有點相信你說的夢了,或者,你本來就比較特殊。”

“你就暫時在這里住下,”鄭亦風從房間內拿出一條毯子扔給他,“你不介意睡沙發的話。”

“不介意。”

“那晚安。”鄭亦風轉身走進房間,調好上班的鬧鐘,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Goodnight。”羅瑾權的聲音很小,小到他自己都聽不見,或許今晚,他終于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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