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都在呢。”芬格爾赤裸著進來隨后站在水下邊洗邊打量著兩人的身材搖頭咂嘴唏噓道:嘖嘖嘖,師弟啊你原來身材可沒這么好啊。
“是啊師兄,今晚臨幸你可好?”路明非說。
“哎師弟,雖然我也鐘情于你,可是情義千斤不抵胸脯四兩啊,算了吧。”芬格爾輕嘆一聲。
“師兄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你不要用色瞇瞇的眼神看我和老大了,我們老大可是有婦之夫啊。”路明非捎帶著凱撒。
“我嘛?諾諾不會介意的,也許對觀摩指導感興趣。”凱撒無所謂的說。
“聽見沒師兄,加圖索家的繼承人要臨幸你還不快趴下謝恩,金錢大大滴!”路明非興奮的說。
“我是有貞操的!”芬格爾正色道,他的眼里有恐懼。
“一會兒出去吃飯如何?外面打掃干凈了嗎,不要影響我的食欲啊。”路明非說。
“師兄一晚上甚是疲憊不如師弟帶飯回來如何?”芬格爾說。
“算了吧師兄,你端著槍掃了一晚上還有幾槍命中了執行部的人屁股上,沒有人找你算賬嗎。”路明非語出驚人。
“沒想到你的愛好是這個。”凱撒見縫插針。
“見鬼你不殺死侍老是觀察我。”芬格爾驚訝的說。
“我也是心系師兄嗎,別客氣,話說我們要不要給楚子航帶飯啊。”路明非搓著腦袋,水從頭上落下滿身泡沫。
“人家郎情妾意的用你操心,真是沒見識的單身狗。”芬格爾鄙夷的說。
“還不是師兄你不仗義每次獨享,執行任務有好事也不想著我。”路明非說。
他們洗澡進入收尾工作,彼此暢聊哈哈大笑。
北風刺骨打掃干凈的學校鋪上一層枯葉隨風飄起漂泊不定,深秋已至轉眼他們也在BJ待了多時,眼見陽光明媚卻感受不到溫度。
“真是北風卷地白草折,孤山寺北賈亭西啊。”芬格爾隔窗吟詩,看楓起風落。
“什么亂七八糟的。”路明非邊收拾邊吐槽。
“你們吃飯也要帶武器嗎,真沒安全感。”芬格爾看著左右,藏好刀槍的兩個人面帶鄙夷。
“師兄,麻煩你把腰間的槍藏好再裝。”路明非冷不丁的說道。
“該死,這你都能看見,我還不是怕執行部的人找我算賬。”芬格爾做賊一樣悄悄說。
“放心吧師兄,他們心系屁股也得取出子彈再殺了你,也許把你綁好了露出屁股機關槍掃射。”路明非說。
“如果是我就用霰彈槍。”凱撒說。
“哼!”芬格爾臉色鐵青,順著下坡的盡頭加快腳步左拐。
迎面就是楚子航所在的醫院,這學校真體貼特意設在醫院近的地方,想是送走方便吧。
師兄溫香軟玉溫柔鄉真讓人羨慕啊,更何況伙食還挺好。路明非輕嘆一聲。
仰頭看向層層高樓某一層楚子航正舒服的躺著吧,路明非想入非非。
被路明非羨慕的人正躺在床上,面癱臉無奈的看了一眼堅守陣地的秋黎。
“要不這樣吧,我們出去散散心如何?”秋黎站起來,眼睛放光。
“我想出院。”楚子航說。
“不行!你傷的那么重。”秋黎說。
楚子航的自愈能力強大早就恢復的差不多了,結痂愈合,這是拿壽命換的能力啊。
可是女孩不就這樣嗎,關心則亂。
“那就出去吃個飯吧。”楚子航無奈的說。
“這就對了嘛,換衣服。”秋黎滿意的說著,取出楚子航的衣服。
楚子航套上衣褲,提著羽毛球袋跟著秋黎出去。
“你要去搶劫嗎,出去玩玩帶什么刀啊。”秋黎說。
“習慣了。”楚子航說。
吹個球吹個大氣球吹大了氣球玩球球~
秋黎前面走,楚子航后面跟著,車如流水馬如龍噪聲很大也掩蓋不了女孩活潑的聲音,一蹦一跳過馬路。
“快點走!”秋黎回過頭拉著楚子航小步快跑,爬上樓梯又爬下樓梯,擺在眼前小吃一條街。
“我最喜歡來這了。”秋黎砸吧著嘴挑最近的進去,自來熟的在四個人的位置拉過兩把椅子。
“師兄,你出院了?”路明非看著楚子航坐在身旁像塊木頭,塞滿食物的嘴模糊不清的問道。
雖然聽不清說的什么,卻能感覺到熱情似火。
“才沒有呢,我那天可是看見師兄受傷很重的,當然要好好修養。”秋黎大快朵頤之余噴著食物殘渣說道。
二貨從兩個增加到三個,如饕餮一般露出猙獰的嘴臉青面獠牙風卷殘云,秋風掃落葉,整個桌子一片狼藉。
老板和老板娘顫顫巍巍握著電話,敲擊出110。
楚子航和凱撒避之不迭,躲到旁邊桌子商議事情。
“你打算什么時候出發?”凱撒問道。
三天后,如果它沒有出現我們就進尼伯龍根。楚子航說。
他指的自然是奧丁,如今兩件事擺在眼前兩者權衡利弊當然是奧丁最重要,好在還有校長坐鎮,指揮著卡塞爾學校。
如果能弒神,那么將是人類屠龍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好!”凱撒點頭,眼神示意一旁的二貨聚集地:“你覺得她有問題嗎?”
還是防著點吧。楚子航面無表情的說。
“老板娘上酒啊!”秋黎咋咋呼呼的,一只手輪動著重重拍在桌子上。
老板娘遲疑的拿了一箱酒,送到他們面前拔腿就跑。
這一場直喝到日落西山,他們唱著歌搖搖晃晃走出店門,凱撒結賬。
老板娘心有余悸的目送他們遠去的背影,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看來下次開業得等她緩緩再說。
“我們去唱歌吧!”秋黎提著酒瓶子走進一家KTV,兩個二貨后面起哄義無反顧跟進去。
凱撒也跟了進去,覺得新鮮。
楚子航一腳踏上臺階,一聲冷笑隨風拂過,轉頭看,穿著白裙子的鄰家女孩在高阜處凝望著他。
楚子航瞳孔縮小,追尋著她的身影上了樓梯。
“呵呵……”她在馬路對面冷笑連連。
呵呵……又到了小巷,身影模糊裙擺隨風飄只有冷笑在耳邊清晰。
他一直跟著,一直跟到熟悉老樓下倚著梧桐樹的女孩飛跑進樓里,轉眼又撐著窗戶笑。
楚子航放緩腳步,就像從前偶爾來的那樣,開了藍漆的門,來到女孩剛把看自己的窗戶,可以看見梧桐樹月影婆娑整個屋子如深海一般呈現接近黑色的藍色,他躺在一簇月光中默然不語。
他確實想回來再瞧瞧,也許打開門就看到那個復雜的窺探不到內心的女孩坐在……
對了,這里連個沙發也沒有,也許女孩就那么亭亭玉立的站在門口看到門開俏皮的嚇自己一跳。
今晚的夜景出奇的好,也許是風雨過后不見危機,掌握命運的大手暫時拿走,星月也能出來喘口氣了。
他轉過頭,夏彌幽幽坐在身旁,空洞的仰視著天空,感受到投來的目光后露出久違的狡黠活潑。
“你到底還活著嗎?”楚子航覺得她一直在自己身邊從未離開過,又好像遠去已久陌生而熟悉。
其實活著還是死了,又有什么區別?與其活在世上站在你的對立面復雜的拼個你死我活,這樣也行更好。
超越生死的界限,還管什么種族和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只是眷顧著一個相似的可憐人。
夏彌兩只腳在地上蹬,萬籟俱寂了聽不見聲音,只有無聲的笑和澄澈的明月夜。
世界如此美好,只是我們太暴躁了……
一夜無話……直接跳過平安無事的三天。
楚子航如約出現地鐵口,背著裝備齊全的羽毛球袋,早有一個西裝整齊的再過老男人提著箱子等著。
“校長。”楚子航打招呼。
“給你。”昂熱遞了個箱子匆匆離去。
楚子航接過來,隔著箱子猜到其中的東西,背負屠戮同族命運的武器,其名七宗罪。
迎面三個人過來,少了個二貨。
路明非死都忘不掉芬格爾的嘴臉:“我是作為最后的武器底牌的男人,這次還是你們上!我坐鎮后方!”
“無恥!”路明非暗暗罵道。
“準備好了嗎!米娜桑!萊茨狗!”秋黎青蔥玉指指著地鐵的深淵巨口蹦蹦跳跳下去了。
渾然忘了多久之前,他們倉惶逃出時的狼狽了。
三個男人跟著夏彌進去,地鐵隧道如舊,他們考慮要不要等地鐵和有沒有地鐵的問題。
正商量著,雜音和燈光從暗處出來,地鐵停在他們面前,好像一切都安排好了一樣。
“我們出發!”秋黎第一個上車。
“坐這!坐這!”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對楚子航說。
凱撒和路明非離得不遠獨坐著,再一次沖進尼伯龍根陷入無邊黑暗和詭異之中。
大風起兮云飛揚,倏忽旌旗無光日色薄,天昏地暗,飛沙走石。瓢潑大雨籠罩整個城市。
天空烏云密布,繼而風云扭曲聯通另一個世界落下執以世界樹之槍,烏鴉頃刻席卷鋪墊神的甬道。
昂熱撐傘漫步街頭,世界紛擾對神避之不及,唯有他向毀滅而去。
手里的傘褪去偽裝儼然紫電青霜一把屠龍刀,在神目光俯瞰下昂熱無聲的宣戰一覽無余。
“呵呵呵。”神身高馬大發出譏諷笑容,在這個世間僅有的發言就是對世界的不屑。
他巍然不動,橫掃岡格尼爾之槍直沖昂熱面門。
文弱書生一般的校長摘下眼鏡隨手扔掉,黃金瞳閃耀迎著長槍劍走偏鋒踏上槍尖沖著神來。
校長沉寂多年從幕后的指揮官露面戰場,面對神嶄露鋒芒。
烏鴉漫天遍野,聲聲疊加繞天地回蕩對昂熱最不屑的譏笑,在昂熱的沖鋒中便有被波及的嘲笑者慘死劍下葬身城市。
神披著斗篷收回長槍鎖定校長投了出去,校長劍御胸前,眼見槍尖到來手中的劍抵擋不住化為齏粉。
昂熱仰頭追下,手進衣服摸出折刀直指槍鋒下墜的力道倍增,直墜落到退無可退的平地翻滾兩下起身握住槍柄。
岡格尼爾之槍猛烈掙扎,在昂熱手中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它擲出去。
昂熱面不改色,鎮定至若看著槍回到神的手里,馬踏飛燕如山呼海嘯向自己奔來。
昂熱只有一把折刀,和神硬碰硬,即便是蜉蝣撼樹校長也要毀掉它的根!
槍鋒折刀擦過,校長落到奧丁背后眼中鋒芒畢露,風雨呼嘯終于有了決戰的氣氛。
其實龍族的戰斗應該是不死不休拼命三郎的架勢,絕不是以武器互相試探,真巧校長的行事風格也許算半條龍,卸下偽裝的話。
昂熱依舊執折刀,一瞬間時間零的領域擴大到神的身上,昂熱靈活的出刀,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但昂熱卻像個刺客不等奧丁出槍已經突進到神的面前,刀捅進神的胸口。
流光溢彩從神岡格尼爾的突刺定格空中,緩緩變化,昂熱就穿梭在不多的空隙中刺殺成功。
烏鴉云集紛紛向昂熱俯身而去,這些東西并不只是奧丁的眼目同樣兇戾嗜血如命。
昂熱拔出折刀砍死撲來的一只烏鴉轉身踏著另一只烏鴉而去,擦肩而過的黑壓壓墜落一片。
空中閃電金絲密布,昂熱瞳孔放大,他驚訝的發現岡格尼爾的突刺交集穿過自己的身體。
他仰頭墜落,看到神的胸口毫發無損,唯有那意味深長笑容回蕩著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