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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初露端倪(二)

  • 帝謀之君還記
  • 醉月靜好
  • 3180字
  • 2020-09-13 01:32:24

周若水從劉茯苓手中討了治刀傷的藥,就獨(dú)自一人來到了周若寧所居住的惜寧院,可是在門外等了半個時辰,連她身邊的大丫鬟都沒見到。

來的時候周若水沒有考慮到會等這么久,只穿著去酒樓的那身衣服,深秋夜晚陰雨綿綿,肩頭裙邊也被雨水打濕,雖說是站在廊下,依舊是凍的瑟瑟發(fā)抖。

偏偏這個時候又來個奚落之人,秋菊端著周若寧每晚必喝的血燕正好走過來,看到她這幅狼狽相一臉嘲笑的看向她:“奴婢以為是哪個不開眼的奴婢惹怒了大小姐被趕了出來,沒想到竟然是二小姐。”

周若水柔柔一笑,問道:“現(xiàn)在姐姐可有空閑見我一面?”

秋菊哼了一聲,眼皮一掀給了一個嫌棄的白眼:“大小姐怎么能跟二小姐比,老爺夫人不在府中,府內(nèi)大小事都要大小姐做主,哪里有空閑見你啊!”

“既然姐姐要休息,那不如就有勞姑娘走上一趟,只要我為小艾上了藥,就會立刻離開。”周若水退了一步。

秋菊瞪了她一眼,不耐煩的說:“已經(jīng)這個時辰了,二小姐不休息沒關(guān)系,可奴婢們已經(jīng)工作了一天,就指望著這夜晚好好歇息一會兒,二小姐還是體諒體諒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吧!”

“那對不起,我就不打擾了。”說著從荷包中拿出一個紙包,遞過去道:“明日我還得伺候公子來不及回來,這刀傷藥就麻煩姑娘給小艾上上好了。天色晚了水兒就不向姐姐問安了,有勞姑娘替我問聲好。”

這時,從里面有走出來一個十八年華的丫頭,剛要出聲說什么,就看見了周若水站在廊下,立刻福身行禮:“奴婢香月見過二小姐。”

秋菊瞪了她一眼,訓(xùn)斥道:“什么二小姐呀!你見過如此狼狽的小姐嗎?”隨手將手中的草藥扔到周若水腳邊。

“你這是干什么?”香月一驚,慌忙彎身要去撿,就被秋菊拽了回來。

秋菊仰著下巴,一臉的不屑:“教了你多少遍怎么就記不住了,這個府里只有一個小姐,一個連庶女都算不上的私生女,哪里配的上稱一聲小姐。”

“稱的上也好、稱不上也好,都由不得你個奴婢說了算吧!”

三人均被此聲嚇了一跳,扭身看去,就見陸玨幾人已經(jīng)到了跟前,而陸玨更是一臉氣憤。

秋菊的臉色瞬間被嚇得慘白,趕緊福身行禮:“奴婢見過二姑爺。”

陸玨連個白眼都懶得給她,停在周若水身邊,滿是愛憐地望著她,一邊為她披上披風(fēng),一邊為她計(jì)較:“二小姐是個沒有名分的私生女,我這個與她定親的二姑爺,在這周家自然也是沒有名分之人,哪里還敢當(dāng)起姑娘這一禮!”

他的話是什意思已經(jīng)歷經(jīng)風(fēng)雨的管家怎會聽不明白,立刻為她開脫:“久居后院的這些丫頭見識淺薄,說錯了話重傷了姑爺,回頭小的會好好的教訓(xùn)她們,二姑爺別與她們斤斤計(jì)較,被這些下人氣壞了身子倒是不值當(dāng)。”

周毅是千方百計(jì)的為她開脫,可那秋菊似乎并不領(lǐng)情,她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什么錯的,反而還憤憤不平辯解:“奴婢并沒有私下議論主人的家事,只是看不慣她這么晚了還要打擾大小姐休息,所以才會訓(xùn)斥幾句,二姑爺如此訓(xùn)斥,奴婢委屈。”

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她如此也是成功的激怒了陸玨!

與陸玨面對面的周若水,可以明顯得感覺到他那壓抑的怒火就要迸發(fā),生怕會鬧到不可收拾,也希望自己可以勸住他,雙手緊緊拉住他的手臂勸道:“今日天氣陰冷公子身體又不好,正好我這就要回去,我們一起走吧!”

她的勸說并沒有起到作用,卻有些火上澆油。

那一句公子不由讓陸玨心中悲涼,他垂下頭嘲笑一聲,甩開周若水的手,撿起那包藥,走到秋菊跟前,陰著一張臉說:“你們家大小姐把她送給我,那么她就是我的人。怎么比起你這商賈之家的奴婢,我這朝中二品大員的人就如此沒有地位,是什么人想訓(xùn)斥就可以訓(xùn)斥的。你個小小的奴婢這點(diǎn)小小的委屈都吃不得,我的人又要如何化解這心頭之怨呢?”

看著陸玨那冰冷的目光,嚇得秋菊身子一軟,差點(diǎn)跌在地上。

周毅心知激怒陸玨的后果,趕忙上前一巴掌打在秋菊的臉上,氣道:“我看是大小姐把你給寵壞了,連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都忘了嗎?嫡女也好、庶女也好,只要老爺認(rèn)了,那都是你的主子。記吃不記打的東西,還不快跪下向二姑爺請罪!”

這一巴掌把秋菊打醒了,雙膝一軟跪在地上,俯身叩在陸玨腳邊,連連哀求:“奴婢一時口快說了不該說的話,請姑爺贖罪。”

這里終究是自己的岳父家,如果鬧的太僵日后難免會有所尷尬,起到一個教訓(xùn)作用就可以了。他蹲下身將手中的藥包遞過去:“剛剛小姐吩咐了你什么,你就把什么給我辦好,如果有半分差池或者讓你們家大小姐知道了什么,為難了她。她受了什么苦你雙倍,明白嗎!”

秋菊顫著雙手接過來,滿眼恐懼的連連叩首:“奴婢不敢,奴婢知道,奴婢遵命。”

“希望你為了自己的性命,好好記住!”又警告了一句,陸玨便站起身,一偏頭看見香月,上下打量一眼,這小丫頭模樣雖沒有秋菊清秀,卻是機(jī)靈穩(wěn)重。周若水在自己身邊也有幾日了,什么事都是她自己動手去做,日子久了身邊沒個丫頭怎么能行。

便開口問:“你叫什么名字。”

香月行了一禮:“奴婢香月見過二姑爺。”

陸玨又問:“可愿意到二小姐身邊伺候。”

香月忙道:“可以在二小姐身邊伺候是奴婢的榮幸,只不過大小姐那里……”

陸玨轉(zhuǎn)回身,看向周毅,沒等他說話,周毅便心領(lǐng)神會的先開口:“既然二姑爺開口了,大小姐那里小的會去說一聲。今日太晚了,明日小的會親自送過去,二姑爺覺得如何?”

不管他有何用意陸玨沒有再深究下去,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就依你吧!我們就先回去了。”接過劉茯苓遞過的傘,與周若水同撐著一起離開。

“小的送二姑爺。”目送三人離開后,回頭看了一眼秋菊,眼中難掩責(zé)備。哼了一聲,快步追了上去。

直到再也看不見幾人身影,秋菊才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吸著空氣,雙手按在胸口也難以抑制住因恐懼而狂跳的心。

坐在回客棧的馬車上的陸玨卻是十分殷勤,為周若水蓋了一條毯子,又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她,順勢將手扶在她的膝上,溫聲道:“雇來的馬車比不了自家的,先忍一會兒馬上就到了。”扭頭沖著旁邊吩咐一聲:“茯苓回了客棧,馬上熬些姜湯送到少夫人房中,別惹了風(fēng)寒。”

靠在車廂正在走神的劉茯苓聽到陸玨的聲音,一個激靈立刻坐正身體:“是。”看了二人一眼,咧嘴一笑伸出手指:“送一碗還是送兩碗!”

“別貧了”說罷又漫不經(jīng)心問了一句:“月影去哪了,這些日子怎么都沒見到她。”

“那個,嘿嘿,那個。”猛地被他這么一問,沒做好準(zhǔn)備的劉茯苓不知該怎么回答,嘿嘿傻笑兩聲往車門一邊挪著身子一邊沖著外邊喊:“那個,那個白九寂寞不,我陪你說會話。”說完后不等陸玨說話,就一溜煙的鉆出去了。

陸玨心領(lǐng)意會的笑了笑沒有講什么。

坐在他身旁的周若水也正在看著他,他雖然笑著卻眉心微皺似鎖著她不懂的愁緒。

他越是這個樣子周若水心里越是難受,想他何等身份卻為了自己忍下那口氣,此時卻還要如此溫情的照顧自己。咬了咬嘴唇,握緊水杯小聲說著:“公子若是心中有氣莫憋在心中,奴……”

自己已經(jīng)將她的身份說得明明白白,她怎么還是不承認(rèn),陸玨無力地出了一口氣,沒有再婉轉(zhuǎn),直接問了:“回周家為什么不讓我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公子,奴婢,奴、奴……”周若水心頭一跳,怔怔的看著他,手心都急出了汗水。

“好了,別為難了,不想說,算了。”終究陸玨還是不忍心逼她,收回放在她膝上的手,搭在自己的膝上,垂下眼睛,濃眉斂起,低聲自嘲:“那些柔情蜜語你說了我便信了,可是,如今看來一紙婚約終究抵不過日日陪伴!”

聽了陸玨這話,周若水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淚在眼眶中閃動,伸手抓住他的手,急急的為自己辯解:“六郎怎么就不信我,言兄真的只是我的兄長。若六郎再是不信,水兒發(fā)個毒誓便是!”

六郎是他們互通信箋時的愛稱,除了二人無人知曉,她可承認(rèn)自己是誰,此時的陸玨就已經(jīng)夠欣慰了,如今情急之下就連愛稱都喚了出來,早已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與欣喜!雙手撐在她身后的車廂上,整個人幾乎貼到她的身上,努力控制自己的歡喜,誰知控制的過頭,聲音難免生硬:“發(fā)誓倒是不用,只是想要問你該如何稱呼我。”

被他如此一吼周若水先是一愣,再看他冷著的一張臉,意識到自己講了什么不該講的話。沮喪的看了他一眼避開他的目光,怯怯弱弱的喚了聲:“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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