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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留下來

  • 帝謀之君還記
  • 醉月靜好
  • 3115字
  • 2020-09-13 01:32:24

這口氣月影是如何也不能忍的。將雙眼圓瞪,抓起銀票,丟到周若寧身上咬著牙道:“有錢了不起呀!我們官人不稀罕,少拿這些銅臭之物污了我家官人的眼睛。”

周若寧沒有反駁只是略顯委屈道:“這是寧兒一片心意,只是希望官人莫要辜負。”將銀票整好,又放到陸玨跟前。

陸玨低頭看了看銀票,長眉輕輕一挑,微微一笑道:“官家之身為表,表彰萬民,容不得有污!大小姐的美意,子鈺只能心領(lǐng)了,銀票還是請收回吧!”就將銀票推回周若寧跟前。

“官人清廉如鏡,寧兒僭越無禮,無話可說。”周若寧收起那溫婉的笑臉,拿起銀票將它撕成幾半,扔到地上手指輕提裙子,一腳踩在上面。眼角斜視向一旁的周若水,無意這是在提醒她,你是我腳下之物,妄想靠什么人逃避。

周若水心里清楚,自己已經(jīng)進退兩難,二條人命攥在自己手中,她沒得選擇。

陸玨本以為自己沒了對周若寧的愛慕之情,面對她就會坦然,便可以無關(guān)痛癢。可他高估自己的忍耐度了,此人一次又一次挑戰(zhàn)他的底線。

此時再面對周若寧的無理取鬧,不由怒由心生,高聲指責:“你這是干什么,你可知道這些錢足夠上百戶貧苦人家過幾年的,就算我不收你也不必如此糟蹋。”

“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回之理,官人既然不收錢銀,寧兒也就不勉強了。這樣,本小姐就派個丫頭服侍。”周若寧扭頭看了看一旁的周若水,含著得意盯著她道:“這丫頭做事謹慎、細致周到。本小姐派她來伺候官人,希望官人留下。”

太高明了,銀票之事已然讓眾人惱火,此時再送一人任誰也不想留下礙眼,趕不趕走都隨了她的愿。

不待陸玨推卻,月影就忍不住先發(fā)話了,“說得好聽,什么派人伺候不過就是安排個礙眼的!不必了,我們住的是客棧人多不便,人,您還是領(lǐng)走吧。”

周若寧根本不在意是否有人高興,她要做的就是讓所有人不舒服,誰讓你們讓我不高興了。

向著月影溫婉的笑了笑,轉(zhuǎn)而若有所指的吩咐周若水:“還站著干什么,還不快給大官人見禮。”

“是!”周若水知道此時自己已經(jīng)進退兩難,經(jīng)過剛剛那件事,她知道自己留下來有多礙眼。可為了陸玨,為了小艾,只有厚下臉皮。她往前兩步,俯身行禮:“奴婢小若見過官人。”

陸玨深深看她一眼并未說話,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正和他的心意。

而周若寧則認為他在生氣,也就揚起嘴角,絲毫不掩飾得意,若有所指的道:“人本小姐留這了,是走是留就任官人處置了。”

這燙手山芋直接扔給了陸玨,接與不接似乎輪不到他做主,周若寧十分自信,如此一做不管怎樣,陸玨和周若水誰也不會好受,他們不舒服,自己就高興舒服。

她抬手拍了拍周若水的肩膀,語言提醒:“一定要好好照顧官人明白嗎?”

“是”周若水豈會不明白她的意思,無奈的點頭應(yīng)下。

周若寧不等陸玨做出回應(yīng),丟下這一句話后便轉(zhuǎn)身洋洋得意的走了。

她自認為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這件事足以讓陸玨膈應(yīng)的,趕走周若水,事后得知她的身份自是無言以對,到時陸玨一定難逃自己手掌;如果不趕走,銀票一事已激起眾怒,整日面對心中怒火難消。就算日后得知周若水身份,心中的芥蒂必定難消日子也不會好過。這樣也遂了她的心意,自己不好受那么就都不好過。

可她不知的是日后親手送上的一段良緣,事后得知這個后果,不知她會不會撕了木貞的偽面具。

送走了一個瘟神,還留一個禍害,月影怎能壓住火氣,氣沖沖地走到周若水跟前,難掩怒火:“你的主子已經(jīng)走了,你還杵在這里干什么。”

知道會讓人厭惡,可為了救小艾一命,周若水依然態(tài)度堅定的說:“沒有大小姐的命令,奴婢不能走。”

“嘿,你們周家是不是全都不要臉啊!我警告你,為了可以給自己留些臉面,你最好自己走,別讓我把你扔出去。”好說不管用,月影只有動用武力,她擼袖子正要扔人。

“月影,退下”一直未發(fā)話的陸玨走了過來勸阻了她。

月影認為自己主子也忍受不了這份屈辱要大發(fā)神威了,自是知趣的退到一旁,揚著下巴得意的看著周若水,就差搖旗吶喊少爺威武。

陸玨走到周若水跟前輕聲的問:“跟我說說,你為什么留下來?”陸玨是多么希望,她可以對自己知無不言,只要她說不管如何難辦自己都會為她辦到,自己欠的終究是要還的,只有減少了心里的愧疚,以后方可更好的與她相處!

陸玨盡量放低語氣,讓它聽起來就像平常的問話!可聽到周若水的耳朵里,還是被誤會是在責問怪罪!身子不由繃直,不受控制的輕輕一顫,怕自己就這樣被趕回去,她不怕吃苦受罪,可是他們不行!

心一急,抓住陸玨的袖子,紅著眼眶看著他,咬著下嘴唇,好久才說話:“如果,奴婢讓官人為難的話,奴婢會自行離去,不過奴婢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官人可以應(yīng)下。”

她這般模樣讓陸玨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哪一處不是心疼,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剛要說什么,就被月影打斷了。

“我告訴你,走就走,哪來的那么多麻煩,別得寸進尺。”月影一聽叉著腰,瞪著眼,大有她再多說一句,就把人提著扔出去的架勢!

陸玨略微不悅,睨了她一眼,斥責;“閉嘴。”

“不是少爺,我……她……”月影剛要開口。

劉茯苓見少爺?shù)哪樕絹碓匠粒奂彩挚鞌r住她,小聲與她耳語:“少爺叫你閉嘴。”連忙背對陸玨給她使了使眼色。

“哼”月影雖然莽撞不是沒有眼力見,咬了咬牙咽下不甘心,狠狠的瞪了周若水一眼,就退站到了一旁。

待月影完全安靜了下來,陸玨才扭過頭,剛要開口說話,瞥見雷剛走了進來。收起柔情換了一臉正色!

漸行漸步雷剛已到跟前,先向站在前面的周若水行了一禮,喚了一聲夫人。而后又與陸玨行一禮:“雷剛見過大官人,大官人吩咐之事已經(jīng)打聽清楚,特來復(fù)命!”

月影聽到雷剛叫的那聲夫人,而且還如此以禮相待,當場就炸了毛!她是那個大小姐的人,而那個大小姐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且又惹怒了少爺,她的丫頭能是什么好人。

心中別提多憤憤不平了,剛要上前指責又被劉茯苓攔住了,壓下怒火瞪了他一眼,硬把話憋回了肚里。

只兩個字陸玨就似見到曙光豁然開朗,對周若水的身份就更加確認不已,抬手示意了一下,便轉(zhuǎn)過身握住周若水還握著自己袖子的手,在她小拇指外側(cè)摩挲,直到摸到一個棱起的疤痕,才露出一個讓她安心的笑:“不走了,想留下來就留下來吧!讓老板娘在我隔壁備個房間,安頓好后,在房間等我,我有幾件事想要問你。”

剛剛那一聲夫人已經(jīng)讓周若水疑惑不已,陸玨的這般柔情更讓她詫異,可此人本是她盼望許久的人,他的溫柔自是難以抗拒,恍恍惚惚回應(yīng):“是。”

陸玨又轉(zhuǎn)向于香蘭:“那就有勞老板娘安排安排了。”

“公子客氣!”本就是開店做生意,多住一人就多掙一份錢,于香蘭又何樂而不為,笑著一張臉道:“公子客氣,我這就帶她去安頓。”

“多謝。”陸玨執(zhí)了一禮,就與雷剛一同進了雅間。

待二人離去,于香蘭也帶著周若水上樓去了。

“說說吧!幾個意思?”留下來的月影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揪住劉茯苓的耳朵。

“嘶……哎呦~~別揪!”劉茯苓吃疼一聲,連忙把自己的耳朵從她手中解救出來,揉著扭頭喝道:“你干什么呀,揪揪,都揪斷了。”

“你說為什么!”月影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雅間氣道:“你剛剛什么意思呀!那個雷剛又是什么意思,什么人呀就夫人,啊!!站在少爺身邊的女子多了,怎么就她是夫人呀!她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心可真夠大的,什么少夫人呀!她也配呀!”

這一聲讓劉茯苓汗毛都站立了起來,連忙跑過去捂住她的嘴,緊張兮兮的看了看關(guān)著門的雅間,等了會見沒動靜,才松了一口氣,壓低聲音:“喊什么喊,生怕少爺聽不見是不是,咱就不能好好說話呀。”

月影斜著眼瞧著他,把他的手從自己嘴上挪開,瞪圓眼睛道:“要我不喊可以,什么情況告訴我。”

她剛說完劉茯苓不給她任何喘息機會,立即又捂住她的嘴:“這事我也是一知半解知道的不全面,如果哪里說的不合心意,不許揪我耳朵,不許咋咋呼呼去找人家麻煩,可以就說,不可以就做罷!”

月影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算是同意。

“好,僻靜之處談去。”

“走。”

這夫婦二人這般哪里像是去說話,倒像是去一對一的單挑,那個慷慨大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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