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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挑撥(二)

  • 帝謀之君還記
  • 醉月靜好
  • 3267字
  • 2020-09-13 01:32:24

陸玨皺眉問:“你在干嘛?”

劉茯苓向他身邊一靠,擋住嘴小聲道:“招呼白九。”

陸玨搖著頭笑了笑:“他沒在。”

“不在!?”剛喊一聲,劉茯苓意識到自己說話聲音太大,四周看了一下湊過去,壓低了聲音:“這種時候,你怎么就不讓他跟著了!”

“我來我岳父家帶一個死士殺手像什么話,好了放心,我會注意的。”

“可是,這個……”

“去吧。”

“是。”劉茯苓向二人各行一禮,就一步兩回頭的不放心的走了。

目送劉茯苓離去后,陸玨扭過頭來正好對上木貞端詳自己的目光,回應一笑也不多費口舌直接開口:“人已退下,有事請講。”

明人不講暗話,既然正主開口了,也沒必要多繞彎子。

木貞早已計劃好該如何講,也不多廢話,福身一禮,暗暗所指:“大人心中一定滿是疑惑!周若寧一深閨女子,如無旁人指教真會有如此心機;再有一個小小風寒各路名醫醫治,沒能治好反而丟了性命,這真是二小姐身虛體弱紅顏薄命,還是有人設計他人之過?難道大人不覺得這其中事有蹊蹺?”

陸玨微微蹙眉,換了一副肅容:“夫人的意思是這件事是有人指使。”

木貞笑了笑講了一句讓人匪夷所思的話:“周老爺前腳入京,二小姐后腳就身染重病,難道大人不覺得這一切太巧合了嗎?”

這意思再明白不過,所有這一切全是周文豐默許、甚至就是他指使的。面對木貞的言外之意,陸玨還是選擇相信周文豐。周文豐為人如何陸玨清楚,如果他真是兩面三刀的人,也不會如此用心暗助自己!

陸玨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這便是夫人煞費心機要對陸某講的,似乎有些差強人意吧!”

看著陸玨對自己質疑的目光。木貞早就料到,不過她想的就簡單一些,只當他是因為與周家二小姐有那一紙婚約,才會迫于輿論對自己老丈人深信不疑。

木貞也不簡單反客為主:“看來大人對周老爺是一點異議都沒有啊!既然大人不信,那么愚婦接下來的話,也就沒有說的必要。”

陸玨清淡無聲的哼了一聲:“夫人秉退左右,難道就是要與本座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嗎?既然夫人不想多說,那本座又憑什么相信你以上所講。如果想取信本座,至少得拿出些誠意吧!”

木貞別有深意的一笑,從袖中取出一張折好的紙張,“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時候眼看到的都未必是事實,大人又何必相信自己的耳朵呢!這個誠意可否足夠?”將手中的紙張遞過去。

聽了她這幾句話陸玨更可以肯定,這個木貞既是知情者又是周若寧幕后策劃人。她的目的就是針對周文豐,她想利用水兒的死讓自己去追究周文豐。

陸玨看了看木貞遞過來的字條,沒接過來,反問:“夫人的言外之意,無一不是在讓本座懷疑到我岳父身上,我不傻我岳父是忠是jian,我心中自是有數!此誠意雖重卻不貴,夫人既有誠意,為何不直接將水兒的所在直言相告。”

果然是好哄騙,木貞晃了晃手中的紙張,笑了:“有些事知道的太早就不好玩了不是嗎?愿這張字條能給大人個驚喜。”

“多謝,告辭。”此人聰慧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陸玨也就不想再多費口舌。如今要做的就是盡快找到水兒,遲了真怕如周若寧所講自己會后悔,伸手接過字條轉身走了。

木貞看著陸玨的背影,臉上模糊不明的神情不知是欣慰,還是感慨。

“這個人果然不會是個平凡之輩!”停留片刻方才離去。

等在外面的劉茯苓焦急地在馬車四邊亂走,正在猶豫是否進去找人。就見陸玨從里面出來,立刻迎上去,一邊上下檢查他是否受傷,一邊焦急詢問:“少爺您沒事吧!那個婦人沒有對少爺做什么吧!”

“上車再說。”陸玨率先登上了馬車,彎身進了車廂。

“哦!”劉茯苓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隨后也跟著上了馬車,向車夫交代了一下去處,彎身進入車內。陸玨已經點亮了車上的備燈,打開手中的紙條,向燈那靠了靠,看著里面的內容。不知道什么情況的劉茯苓,坐過去忙問:“怎么了,上面寫的什么。”

陸玨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紙條低聲喃喃:“明日可見分曉。”

沒有得到回答的劉茯苓,好是好奇,心思一動,伸著脖子看了一遍紙條上的字,不解問:“這是什么意思。”

陸玨將紙張揣入懷中道:“你去驛站一趟,讓雷剛辦一件事。”招了招手,待他附耳過來就在他耳邊小聲幾句。

聽了他的話劉茯苓不由驚訝,瞪圓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不會吧!這個時候你要……”

陸玨給了他一個眼神,等他安靜下來,又將他扯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后:“快去。”

劉茯苓一臉糾結,十分難受:“哦,我去就是了,不過那可是牽關律法的事,如果萬一你猜錯了,那可是……”

一個大夫磨磨唧唧起來怎么這么沒完沒了,陸玨有些生氣的打斷:“休再羅嗦,遲了水兒有個萬一,我便將剁碎了做花肥!”

“去就去發什么火呀?”本來還想再說兩句,看到陸玨是真的發火了,也就把話咽回去,乖乖的下了馬車。

話說另一邊,木貞離開花園就隨著秋菊前往周若寧的居住之所。

秋菊提著燈籠前面帶路走著,木貞不言不語跟在后面,本以為會如此相安無事。可當快到周若寧臥房時,木貞突然伸手攔住秋菊的去路:“先等等。”

到了自己的地方,秋菊有些忘乎所以,便開始有恃無恐,就不把木貞放在眼里了,眼高于頂:“大小姐已經等候多時了,夫人還是快些吧!”

她的這點小心思早就被木貞猜透了,她笑了笑低頭貼近她的耳朵冷聲道:“別在我背后耍你那些小聰明,你是個非常聰明的姑娘,應該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如果今日之事,有半點風聲傳到我耳中,那個花盆便是你的下場。”抬手從秋菊發間取下一根發簪,輕輕將手一揮動,發簪脫手而出,直直刺入花盆之中。

這一幕將秋菊嚇得不輕,身軀顫栗如沙望著那還掛笑容的臉,一陣陣寒意由心底迸發,連忙跪身與地怯怯的連句整話也說不出:“奴婢、奴婢、不、敢!”

“很好!”木貞溫和一笑繞過秋菊,推門進入臥室。

等門關上,秋菊才支撐不住癱坐在地上,久久難壓下心中的恐懼。望著關閉的門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扶著柱子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呼了好幾口方才推門進去。

意料之中周若寧在木貞進去后,就大發了一通脾氣。

而那木貞依舊好脾氣的照單全收,等她發泄完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放在周若寧面前:“路上我已經聽秋菊講了,不急喝杯水消消火。‘

自己說的義憤填膺,她卻不溫不火,一股火沖到周若寧頭頂,燒紅了眼睛,她把茶杯掃到地上氣道:“你沒什么要根本小姐說的嗎,當初誰信誓旦旦的說,絕對沒問題。可陸玨他為什么會走,你心里比誰都清楚。”

木貞沒有生氣也不反駁,只是暗自思量,周文豐的這兩個女兒全都聰慧,可這個大小姐聰明不假,野心不小。也不知她從哪得知陸玨的真實身份,瞞父欺妹、妄想一朝飛上枝頭。如果不是周若寧有這一心思,自己根本不會有插手之處。周文豐的兩個女兒只要一個能被挑唆,就足以讓周家雞飛狗跳的,到時候保證讓周文豐分身無暇,那時單單對付起一個來就輕而易舉了。

想著,便將柳眉一挑,別有用意道:“大小姐,為什么不按我教的說,明知道講那些話會引起他的反感,當時為何不控制自己的脾氣。”

周若寧聽了此言更生氣了,把桌子一拍指著木貞:“多做當下事,少放馬后炮,現在說這個有什么用,陸玨他已經走了,你去把他給我追回來。”

木貞起身走到周若寧身邊,頗有提醒意味:“我提醒過大小姐,陸大人雖然對這場婚姻,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去接受!可不擔保他會無心,通過大人這幾年與二小姐的書信往來,不難了解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雖然把這份感情看成責任、負擔,卻不難證明他心里有二小姐。他是因為身體的原因是看淡了很多東西,但有些事他不會不在意。”

“這是何意?”周若寧忙問:“那我該怎么辦。”

木貞淺笑道:“今日此事已然在他心中打了一個節,不管他想不想解開,他都邁不過這道坎。他此時定不相見周家任何一人。”說完她端起茶杯遞給周若寧,沒有再說下去只若有所指的望著若寧。

可這又有什么好辦法!周若寧睨她一眼:“哼,你在說笑是不是,周若水有了靠山會聽我的!”

“二小姐生性善良,稍加威脅便可牽制。”木貞只講了這些就向她神秘一笑

這種事上周若寧的腦筋是非常聰明的,稍微輕輕一點撥就領會了,一臉得意扭頭對秋菊道:“將二小姐帶到密室。”

“是”秋菊領命退下。

“陸玨你等著,本小姐這就給你唱出好戲。”周若寧此時興奮不已,她滿以為木貞給她出了了個好主意。殊不知當真執行起來,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周若寧此時只顧興奮不已,根本沒注意坐在一旁的木貞,在那面紗下露出的那一抹笑意。

真不知這一場好戲,誰演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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