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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保胎真相

落雪緊張兮兮的跟在后面,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生怕一錯身就把沈傾瑤給弄丟了。在她身后另一名美麗女子,挽著婦人的發(fā)髻,含笑跟在她們身后。

沈傾瑤瞧著落雪如臨大敵的樣子,只好繞著院子里的石桌轉(zhuǎn)圈,放棄了出去繼續(xù)轉(zhuǎn)轉(zhuǎn)的打算。

說起來這還是沈傾瑤被送到這里后第一次出房門,仔細(xì)打量了一圈四周,精巧的小院里栽種著應(yīng)時的花卉,從外面引來的河水蜿蜒出一道流動的風(fēng)景,小巧的石桌邊幾個矮凳,黑白棋子擺在桌面上,閃著晶亮的光。

不遠(yuǎn)處的樹下還有一方乘涼的軟榻,當(dāng)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閣主,你已經(jīng)轉(zhuǎn)了好久了,該休息下啦?!甭溲┖鋈蛔プ∩騼A瑤的袖子,掛在胳膊上披風(fēng)往沈傾瑤身上一兜,“還是多穿點兒,別著涼?!?

沈傾瑤無語的抬頭看看上面的大太陽,著涼是不可能了,捂出痱子來倒是有可能。

“我怎么覺得自己跟坐牢似的。”沈傾瑤嘟囔了一句,往旁邊的矮凳上一坐,還沒沾到就聽見落雪的尖叫。

“呀!不行,那上面涼!”抓著沈傾瑤的胳膊,落雪把她拉到那邊樹下,坐到軟榻上,嘴里喋喋不休:“小主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閣主你可別凍壞了他,而且那凳子那么矮,坐上去要是壓迫到了肚子,小主子會不舒服的?!?

被落雪一口一個的小主子繞的頭暈,沈傾瑤低頭猛瞧自己的肚子,如果不是親眼看到?jīng)]什么變化,她真要懷疑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懷胎九月即將臨產(chǎn)了,用得著這么夸張么。

“閣主,要不您回房睡一會兒吧,大夫說孕婦頭三個月容易孕吐的,可您現(xiàn)在一丁點反應(yīng)都沒有,我瞧著害怕,您進(jìn)去歇一會兒,我找個大夫過來瞧瞧吧?!?

沈傾瑤滿頭黑線,合著她沒被折騰得孕吐,就成了不正常?

“落雪姑娘不要太緊張,閣主現(xiàn)在的身體好得很,適當(dāng)?shù)倪\動對她有利無害?!睂嵲诳床幌氯サ呐咏K于走過來無奈的開口。

得到支持的沈傾瑤立即有了倚仗:“你瞧,連蔣家嫂子也這樣說?!?

蔣志遙的夫人林氏,同蔣志遙成親五年,已經(jīng)育有一兒一女,如今特意被安排到沈傾瑤身邊照顧她。

雖然不算熟悉,但是林氏為人隨和可親,沈傾瑤很喜歡她。

“落雪,我是懷孕又不是在坐牢。”沈傾瑤拍拍自己的肚子,結(jié)果這個動作明顯嚇到了落雪,瞧著她驚恐的小臉,沈傾瑤只好改成慢慢撫摸:“你也不要那么緊張啦,我好著呢,肚子里這個也好著呢?!?

她不熟悉婦科千金,但總可以從脈象上感覺到腹中小家伙的健康。

“落雪姑娘也是關(guān)心小主子?!绷质系沽吮瓬厮o沈傾瑤,“這可是咱們百翎閣的第一個新生命呢,大家都期待著呢?!?

“是啊,我也很期待。”沈傾瑤輕輕彎起唇,低低的附和了一聲。

這是她跟秦芒期盼了好久的新生命,他們曾經(jīng)多少次靠在一起憧憬著他的到來,每一次提到,心里都是滿滿的幸福感。

可是,娘親的小寶貝,你偏偏錯過了那樣滿心期待的時光,在如今這種情況下到來。

如果早一點點,你會看到一個欣喜若狂的父親,會看到一位面苦心慈的奶奶,你會被眾星捧月的當(dāng)做掌上明珠,會是這世上擁有最多祝福跟愛的孩子。

可是現(xiàn)在,這些本該屬于你的東西,娘親都給不了你。

甚至還要帶著你,卻做一些可能會存在危險又不得不做的事。

落雪見沈傾瑤忽然目光有些飄遠(yuǎn),眼底帶著些思念跟悲傷,心里嘆息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她曾經(jīng)親眼見證過秦芒為了沈傾瑤縮骨易容的扮作隨從到縹緲宮幫忙,多好的一對兒啊,怎么就成了如今這樣呢。

“嗷……”

忽然,隨著一聲低吼,一道棕影從院門方向朝著沈傾瑤的方向沖過來,林氏手疾眼快,沖過來擋到沈傾瑤面前。

苗苗從來沒見過林氏,忽然攔在它面前,理所當(dāng)然的被歸到了敵對范疇,鋒利的豹齒差一點就咬穿林氏的胳膊,幸好落雪及時跑過來撲住苗苗,因為慣力一人一豹都倒在了旁邊的草叢里。

啊嗚——苗苗不滿的在落雪身子下面掙扎,因為認(rèn)得落雪,所以力氣不大。

“壞苗苗,哪有你這樣的啊,閣主現(xiàn)在不能抱你,懂不懂?”落雪氣呼呼的鼓著臉,對著苗苗數(shù)落一通。

開什么玩笑,閣主被這小家伙一撲,小主子可就危險了。

“苗苗?”

從思緒中回神的沈傾瑤見到撲過來的苗苗,眼睛一亮,但還是最先關(guān)切的看向林氏:“蔣夫人可有傷到?”

林氏搖了搖頭,臉色慘白,笑容有些虛弱。

沈傾瑤見她沒什么大礙,才轉(zhuǎn)過頭兩手朝著苗苗一伸:“苗苗,過來?!?

“閣主!”費力拉著反抗得更加激烈的苗苗,落雪著急的直跺腳,“你還縱著它,小主子可看著呢?!?

沈傾瑤幾天來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絲笑容,對著苗苗拍拍身側(cè),“沒關(guān)系,你放開它,我有分寸?!?

落雪半信半疑,才一松手,懷里的苗苗嗖的一下就沖了出去,眼看著就要撞到沈傾瑤身上。

“??!”林氏跟落雪全都嚇得驚呼。

不成想,苗苗在距離沈傾瑤一臂距離的時候忽然轉(zhuǎn)了方向,改成繞著沈傾瑤的軟榻歡快的繞圈。

落雪驚魂未定,嚇出一身冷汗。林氏扶著石桌站著,覺得一陣腿軟。

半晌后,苗苗停下來,匍匐在沈傾瑤榻邊,伸出舌頭喘息。

沈傾瑤寵溺的在它腦袋上輕輕彈了一下:“調(diào)皮,怎么跟阿杜似的?”

以往苗苗總是一副慵懶慢吞吞的模樣,倒是阿杜調(diào)皮搗蛋,最喜歡做這種捉弄人的事。

想到阿杜,沈傾瑤的眼神再一次黯淡下來,手輕輕的撫摸著苗苗毛茸茸的腦袋,眼里全是思念。

最愛撒嬌的阿杜,每次都喜歡跟苗苗扇子爭寵,后來出現(xiàn)了阿靈,它又跟阿靈搶著往她身邊湊,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嗚嗚……”感覺到沈傾瑤的哀傷,苗苗大腦袋在沈傾瑤手里蹭了蹭,水汪汪的的大眼睛盯著她看。

“阿杜……”沈傾瑤不由得脫口而出。

苗苗跟阿杜扇子是一母同胞,顏色斑點都很相像,平時她也總是拿幾個小家伙迥異的性格來區(qū)分它們,如今苗苗表現(xiàn)出感覺,更像是阿杜在她眼前晃。

沈傾瑤忍不住紅了眼圈,摟住苗苗的腦袋,聲音哽咽:“好孩子,我知道你想要像阿杜那樣安慰我,對不起,對不起……”

如果她能對縹緲宮多用一些心,早一些知道城里這個落腳點,她或許就不會帶著它們夜半出城趕去百翎閣,不會遭遇伏擊,也就不會失去阿杜。

如果她能少一點兒猶豫,從一開始就絕了云巧兒這個隱患,即便拼著跟秦芒決裂,至少也能留住阿杜。

這世上有一種痛,叫做悔不當(dāng)初。

她沒有辦法讓時光倒流,如果可以,她愿意拿一切去交換阿杜活下去。

苗苗輕輕的舔著沈傾瑤的手,無辜閃亮的眼睛讓沈傾瑤不忍心多看,記憶里阿杜跟苗苗的影子在一點點重疊,她不想自欺欺人的以為阿杜回來了,那對苗苗不公平,同樣是她帶大的孩子,她同樣的疼愛。

苗苗這樣去學(xué)阿杜哄她開心,讓她心酸又心疼。

摩挲著苗苗的腦袋,沈傾瑤把額頭跟它頂在一起,“這么久沒有看到我,有沒有怕?”

苗苗乖巧的給沈傾瑤這樣頂著,伸出粉粉的舌頭去舔沈傾瑤的側(cè)臉,口中發(fā)出嗚嗚的低哼。

“乖孩子,這幾天有沒有被阿靈欺負(fù)?”阿靈以前最喜歡跟阿杜打鬧了,沈傾瑤忍著臉頰上的癢意,環(huán)視四周一圈沒有看到熟悉的碧色影子,抬頭去看落雪:“阿靈的傷還沒好嗎,怎么就只有苗苗過來?”

原本在一旁紅著眼睛的落雪被沈傾瑤忽然一問,頓了一下,才悶聲回答:“屬下也不知道,凌晟前幾天回縹緲宮時帶它回去了,這邊沒有會給靈蛇看病的大夫,縹緲宮那邊蛇君曾經(jīng)豢養(yǎng)過幾個專門飼蛇的仆人,照顧起來比較方便?!?

“是這樣么?!鄙騼A瑤盯著落雪的眼睛看了半晌,直到落雪感覺到她握起的手心里,汗水都累積得可以滴下來了,沈傾瑤才緩緩移開目光,輕聲道:“這樣也好。”

落雪悄悄的松了口氣,阿靈被凌晟帶回來縹緲宮這個理由是白濱前幾天才想出來,一個字一個字教給她說的,就是怕沈傾瑤執(zhí)意要找阿靈,如今,總算是混過去了。

想起當(dāng)天發(fā)生的那一幕,落雪心里依舊無法平靜,無論是阿杜還是阿靈,它們對于沈傾瑤而言都不是簡單的寵物與主人的關(guān)系,更像是彼此在乎的親人。

雖然它們不能言語,不懂人情,可誰說動物就沒有感情?有時候,它們比人類更堅守忠誠,更懂得報恩。

落雪不想瞞著沈傾瑤,阿靈為她的付出不該被他們這樣掩藏起來,真相總有揭開的時候,可是,阿杜的離開已經(jīng)讓閣主悲痛欲絕,如果再讓她知道阿靈為了救她以命換命,后果不堪設(shè)想。

幸好,如今她身邊還有一個苗苗,可以暫時充當(dāng)她的心靈寄托。落雪默默地想。再等等吧,等到閣主的身體再好一些。

而在軟榻上的沈傾瑤,依舊親昵的抱著苗苗哄弄,只是,掩蓋在披風(fēng)下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垂下的眼中閃動著復(fù)雜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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