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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朝堂大亂

宮中沒有太后,皇后也被皇甫銳廢除,秉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觀念,妃嬪中雖然有身份較高的四妃,卻因為出身異族,被眾人排斥在外,而唯一身份出身都好一些的太妃,也是沒有實權(quán)的空架子。

此時皇甫銳忽然陷入昏迷,太醫(yī)們輪番上陣卻又查不出病因,急的一眾內(nèi)侍們焦頭爛額,不知所措。

由于沒有人出來主持大局,皇甫銳陷入昏迷的消息,終于是在連續(xù)兩天不見君王上早朝的情況下,在眾臣堅持要面圣的強壓下被得以證實。

大臣們齊聚金殿,朝堂上一片混亂。

端親王想要憑借一己之力力挽狂瀾,三、四兩位皇子都想趁機得利,就連常年不見上朝的七皇子也都跟著亮了相。

奈何皇甫銳獨霸專權(quán)了這么多年,幾人加起來的威信也都不足以震懾群臣,而威信夠的幾位閣老輔臣,也在前陣子皇甫銳的一意孤行下,歸隱的歸隱,告病的告病。

“皇上之前臥病,朝中大小事務(wù)均由幾位皇子連同親王共同處理,不如此次也效仿慣例,以安人心。”禮部尚書捋著胡須最先建議。

話音才落,就遭到了戶部侍郎的強烈反對:“前次皇上雖然生病,但也是親自下旨要幾位皇子親王輔政的,如今眾太醫(yī)束手無策,復(fù)原之日無法確定,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總不能這樣一直的湊合下去。”

吏部尚書無奈搖頭:“皇上如今人在病中,我等需要盡力維持平和安穩(wěn),而不是這樣為了一些事情爭論不休。”

兵部的人也不甘示弱:“那依你的意思,難道咱們就該這么安安靜靜的一直等著,不上朝也不開衙了?”

“……”

眾大臣各執(zhí)己見,一時之間吵得不可開交。

端親王頭大的看著一群爭得面紅耳赤的朝臣,眼里卻是不耐。

作為先帝膝下最不具威脅的皇子,才能跌跌撞撞的平安走到今日,出于對皇權(quán)的顧忌,即便他有這個能力安撫群臣、扶持正軌,也要因為考慮到皇甫銳醒來后對他的戒備,選擇袖手卻步。

抱著同樣想法的大臣也不在少數(shù)。皇甫銳并不是一個和善的仁君,在此刻臨危受命,待他蘇醒后是福是禍,還不好說。

就在這時,從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竟是外殿的太監(jiān)呈進(jìn)來一封加急密函,跪在了一眾皇子親王面前。

“稟王爺、皇子殿下,高丘那邊送來戍邊急信!”由于眾臣還在為誰來主事而爭論不休,那內(nèi)室干脆往眾人身前一跪,等著誰主動來接。

幾個皇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想率先去接這個燙手山芋。高丘邊境傳來的急函,一直以來都是皇甫銳親自在處理。

萬一這信函的里面有什么他們不該看的的東西,皇甫銳醒來后第一個不放過的人絕對就是自己。

幾人正在猶豫間,忽然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從眾人身后傳來。

“咳咳……不知幾位……皇兄可否將……密函,咳咳……給我一觀?”虛弱的聲音配合著絕美卻蒼白的容貌,不少旁觀的官員眼底,瞬時露出幾分同情跟惋惜。

七皇子皇甫湛,無疑是僅存的三位皇嗣中最為出色的一個,光是臨危受命這種魄力,就不是其他兩個膽小自私的皇子能夠比擬的,卻偏偏因為幼時被人暗害,身體一直病弱的關(guān)系絕緣于金座。

三皇子一見有人肯主動站出來將事情攬過去,自是喜不自勝,立即示意那小太監(jiān)將東西遞到七皇子手上。

皇甫湛緩緩將信函打開,又捂著唇劇烈的咳嗽了一陣,才面色泛紅的喘息道:“信函上說,武王……咳咳……武王秦芒已經(jīng)找到,此刻……咳咳……正、正在邊關(guān)軍營,押解了貪官季沭陽……咳咳……準(zhǔn)備擇日上京復(fù)命。”

“秦芒?”三皇子聞言立即脫口道:“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不止死了,此刻尸體還被停放在九城衙門里面,等著老王妃醒來后認(rèn)尸入宗祠下葬呢,皇甫銳可是連祭詞都讓禮部擬好了啊。

說著,三皇子將視線投向一旁的端親王世子,秦芒的尸體可是由他負(fù)責(zé)送去九城衙門,并且旁觀著老王妃認(rèn)尸的。

皇甫榮也是一臉的驚訝,秦芒竟然出現(xiàn)在高丘邊境?他既然沒死,那此刻躺在他們九城衙門里的尸體又是誰的?

“難不成這武王也跟先前的武王妃一樣,可以死而復(fù)生?”

四皇子同樣也是滿臉的迷惑,“還有那個季沭陽,他不是父皇前陣子親自下旨指定的烈武軍監(jiān)軍嗎?”

幾人不自覺間,都將問話送給了七皇子,而七皇子則是咳嗽之后,輕輕扯開一絲笑:“幾位皇兄若是不信,咳咳,可以親自看一看這封密函,咳咳……驗證真?zhèn)巍!?

說罷,皇甫湛便將信函朝著四皇子的手里塞去,嚇得四皇子險些因此蹦起來,躲閃開七皇子枯瘦的手,尷尬笑道:“七弟這說的是哪里話,你的話為兄當(dāng)然是相信的,不必看了,不用了。”

而三皇子也是迅速恢復(fù)了臉色,說道:“不論如何,武王是軍中肱骨,此次他能夠平安,也算是咱們國朝之幸。”

“各位大人,武王奉命查處貪官,募集賑災(zāi)糧款,所到之地本該與高丘的邊境恰好相反,為何王爺會忽然出現(xiàn)在那里,還扣押了皇上親封的監(jiān)軍季大人,抗旨不尊,陽奉陰違,如此行徑,實在可恨。”

忽然,眾人之后傳來一個黯啞的聲音。

眾臣聞言都一并循聲望去,發(fā)現(xiàn)說話的人正是站在大殿最末端,一直保持著沉默的通政司參議,羅強。

也就是羅玉燕的父親。

羅玉燕出事之后,秦芒并沒有為難她的家人,因此羅強仍舊呆在他的正五品位置上,既沒有升遷,也不曾遭貶,默默無聞的險些讓人忘記了他的存在。

眾人對羅家跟武王府的恩怨早有耳聞,羅玉燕身為王府的侍妾卻忽然失蹤不見,詭異的是羅家也沒人上門去討要說法,這其中貓膩,在場的哪個不是混跡官場多年的老狐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再加上羅夫人先前也是因為沈夫人壽宴上,老王妃的一句話,讓羅強不得不做出休妻的事情來。

有這段恩怨在,羅強在此時說出這樣的話來對武王府落井下石,眾人也就沒什么覺得可奇怪的了。

羅強站出來義正言辭的說完后等了半晌,見滿朝眾臣竟然都沒有一個肯附和他繼續(xù)說的人,胸中怒意灼燒。

他是天子近臣,因為是親信,所以才肯甘居人下這么多年,默默無聞的為皇家辦事,結(jié)果呢,正妻莫名其妙搭進(jìn)去了不說,連最寵愛的女兒也被設(shè)計得讓皇上誤以為是刺客,因此而沒了性命。

這一切種種還不都是拜那個可惡的秦芒所賜!

而這些衣冠楚楚的朝臣,平日里吆五喝六的說什么食君之祿,為君分憂,如今機會來了,卻個個都做了縮頭烏龜,連秦芒的錯處都不敢提!

“眾位大人為何都不說話?難道是顧忌秦芒的地位跟兵權(quán)?如斯膽大妄為的公然抗旨,根本就是視天朝律法為無物,如此大奸之徒怎么可以姑息?”羅強激動的看著眾人,努力的鼓動道。

“咳咳……”仍舊沒有人附和他,倒是七皇子,淡淡的看了眼如同跳梁小丑一般想要拉人下水的羅強,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樣的人,難怪即便歸在了父皇的親信之類,卻仍舊常年居于五品之位,不見升遷。

此刻皇甫銳不在,滿朝大臣中,即便是有人與秦芒不和,也不會再皇帝看不到的角落里發(fā)這種言論。

更何況以秦芒今時今日的地位跟兵權(quán),正是有野心的皇子們急切想要拉攏的對象,羅強這樣不分場合地點的言辭,只會被皇子們當(dāng)成踏腳石犧牲掉。

果然,羅強的話音方落,就聽見三皇子惱怒的喝叱:“一派胡言!”

羅強被嚇了一跳,有些不解的望向三皇子。

“武王奉旨在外查辦貪官,難不成那些貪官就該在原地乖乖的等著欽差去抓人?若有證據(jù)證明季沭陽就是牽扯進(jìn)貪污案的疑犯,武王擒拿其歸案也都是在奉旨辦差,何來忤逆之說?王爺不辭辛苦的遠(yuǎn)赴邊關(guān)公辦,卻被你冤枉至此,你當(dāng)眾臣與本皇子都不知你與武王府之間的嫌隙?借機污蔑朝臣,公報私仇,甚至想要將本皇子跟一種朝臣玩弄于鼓掌,用心何其險惡歹毒!”

“這……”

羅強哪里想到自己這番慷慨陳詞,轉(zhuǎn)瞬之間就被三皇子黑白顛倒的給說成了污蔑朝臣的重罪,連忙跪下喊冤:“皇子殿下明鑒,微臣一心只為皇上,絕無半點私心,更沒有污蔑之心,微臣著實冤枉啊。”

三皇子冷笑,到了此時此刻還不忘跟父皇表露決心,強調(diào)自己是天子的近臣,當(dāng)真是不知死活。

四皇子見此立即道:“冤枉?難不成你是想說我皇兄是污蔑你?嫁禍人還成了癮,皇子面前你也敢如此囂張,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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