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天攝之蠱
- 贏天下:病王毒妃腹黑配
- 本草兔
- 3090字
- 2020-12-10 17:40:07
王府之外,笑晴早已備好了馬車,沈傾瑤與凌晗分別易容成王府的管事,從側門出發,前往幽冥殿。
路上,凌晗將早就放在袖子里的東西遞給沈傾瑤看,說道:“底下新送來的情報,你先看一看。”
沈傾瑤連忙接過來的打開來看,凌晗經營的暗殿時間最久,眼線也眾多,消息總是能先人一步。
迅速瀏覽了一遍,沈傾瑤眼底的笑意頓消。
“難怪人都說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這個皇甫銳,根本就是最大的那個家賊!”
她之前就覺得奇怪,皇甫銳的圣旨下的太快了,哪有這么說打就打,說出兵就立即出兵的?原來亂民暴動,高丘黑手,根本全都是皇甫銳在幕后精心策劃!
高丘自從上次被國朝跟蒙地聯手戰敗了之后,向兩國分別繳納了大量貢品,雖然現在仍舊還掛著高丘國的頭銜,但實際上早已經名存實亡,說白了,高丘王就是兩個皇帝共同控制的下傀儡。
野心勃勃的高丘王當然不會甘心于現實。
蒙地內亂,讓高丘王自以為看到了希望,聯合嫁到蒙地皇室的女兒蘭菲,孤注一擲,打算扶持她腹中的孩子在蒙地稱王。
不成想額爾德尼根本就是詐死,陰謀敗露,蘭菲徹底失寵,靠著腹中的孩子得以偷生,而高丘王更是因此徹底得罪了蒙地。
這時候蒙地的汗王忙著收拾伐鴉宮變留下的殘局,沒空找高丘秋后算賬,但是過陣子等到朝局徹底穩定下來,肯定是要對高丘發難的。
于是,高丘王便暗地里聯系了國朝的皇帝皇甫銳。
高丘王的想法很明顯也很簡單,與其到時候被蒙地汗王肆意打擊報復,還不如早一步先成為國朝的附屬國,得到皇甫銳的庇佑。
蒙地經過這一番動亂之后,元氣大傷,實力早已不足以跟國朝抗衡,就算是明知道這次的戰爭是逢場作戲,他們也只能吃一次啞巴虧,無可奈何。
而皇甫銳這樣做,既能打磨了烈武軍的威風,順便又收了一個附屬國在手,真可謂名利雙收,做了一手好買賣。
這種出賣*國民的如意算盤,也只有他這種瘋子才想的出來。
手握著皇甫銳跟高丘王之間的通信,沈傾瑤氣得不輕:“這封信若是公諸于世,看那個皇甫銳還有什么臉面立于人前!”
當朝皇帝勾結外族,攻打自己人,看這百姓的口水會不會淹死他。
“蒙地那邊傳來消息,額爾德尼王子已經被封為太子,與莫琪雅公主完婚,蘭菲側妃不久前落胎失寵,被軟禁在了西宮。”
凌晗對皇甫銳的這種舉動倒是見怪不怪,沒什么大反應:“另外,娘知道你跟那個蘭琪公主關系要好,蘭菲是她疼愛的妹妹,我已經安排了人過去就近照顧,若是找到機會,便將她換出來。”
“真的?謝謝娘。”沈傾瑤眼睛一亮,她在蒙地的時候對蘭菲接觸不多,但也看得出那是一個聰明的女子,若是有機會,她應該也會愿意像蘭琪一樣,脫離皇室束縛,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至于莫琪雅,她們交情不深。
跟安迪雅不同,莫琪雅的城府跟心機都是標準的皇家典范,每一個動作跟行為,都是有明確的目的性。
比如送給嘟嘟的禮物,更多是在借安迪雅的口,向汗后表達自己的不滿。再比如與安迪雅結伴來與自己告別,是為了摘除她暗害蘭菲腹中子嗣的嫌疑。
與其說是朋友,倒還是用盟友來形容比較貼切,道不同不相為謀,而現在,也最多就是從洛名那邊論起來的師姐妹關系了。
最讓沈傾瑤暖心的是,凌晗最近處理暗殿跟縹緲宮的事,同樣忙碌得很,卻仍舊不忘替她打點這些,滿心都是感動:“娘親最好了,老天看到娘親這么善良,一定會讓你跟爹爹早日團聚的。”
凌晗輕輕一笑,伸手寵溺的在沈傾瑤的額頭上彈了一下:“是啊,我的離兒這么乖巧,應該也會早點見到父親的。”
沈傾瑤煞有介事的使勁點頭,將頭蹭進凌晗的懷抱里,愛嬌的來回蹭了好幾回,母女倆相視一笑,滿室溫馨。
位于城北的幽冥殿距離武王府比較近,不過一個時辰的車程就趕到了。
這是沈傾瑤第二次來幽冥殿,先前是跟著秦芒一起,之后雖然不乏接觸,但也都是書信往來,真是很久都不曾來過了。
早就得到消息的幽冥殿使徒們已經等候在殿外,見馬車停下來,都恭敬的垂頭行禮:“恭迎殿主夫人。”
沈傾瑤對這些人都不大熟悉,臉色有些尷尬,揮手道:“各位都起吧。”
為首一人走上前,手朝里面一讓:“夫人,苗疆過來的兄弟已經問出了不少東西,現在帶著人在議事廳等您,請移駕過去吧。”
沈傾瑤點點頭,與凌晗相攜著向里面走去。
幽冥殿還是昔日景象,雖然只來過一次,沈傾瑤仍舊記憶深刻。
“夫人。”幽冥殿的議事廳外也已經站了不少使徒,見沈傾瑤過來,眾人紛紛行禮。
一到這里,沈傾瑤就記起之前她在這里遇到的那個覬覦秦芒的紅衣女子,當時年輕氣盛,竟然會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出‘誰敢覬覦秦芒,她就放豹子咬死她們’的話,現在故地重游,沈傾瑤就覺得自己臉上一個勁的發燒。
想來這些人也都記得這個殿主夫人當初的豪言壯語,一個個眼神里都帶著幾分敬畏。
“稟夫人,宋陽已經在里面等候夫人,但因為此人施蠱一向不喜外人在場,屬下等只能在殿外等候。”殿前一名使徒出列說道。
沈傾瑤點點頭,這幾日纏纏綿綿的小雪就一直不曾停,瞧眾人站立的地方也都留了不淺的腳印,于是開口道:“那你們也都各司其職吧,這里風大雪細,不必等著了。”
這種能人怪癖她已經見得太多了,外面風緊得都要把人給吹透了,她可不想做苛待下屬的壞人,回頭與凌晗對望一眼,兩人徑自向內走去。
宋陽此人,沈傾瑤在處理趙皇后的嬤嬤時見過一次,算不上陌生,此刻他正負手而立的等候在議事廳內,見沈傾瑤與凌晗相攜進來,朝著她拱手一禮:“見過夫人。”
在宋陽腳邊,癱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穿戴整齊,面容普通,目光呆滯無神,口邊還掛著涎液。
應該就是秦芒從蒙地帶回來的那個知情人。
“宋先生不必多禮,這位是我母親。”沈傾瑤輕輕頷首,介紹了凌晗。
宋陽朝著凌晗拱手:“原來是凌夫人,在下有禮。”
雖然對兩人都是行禮問安,但宋陽的神色實在是看不出什么恭敬,含著淡淡的倨傲在里面。
沈傾瑤本也不是計較禮節的人,看了眼地上的人問道:“怎樣?”
宋陽淡淡回答:“此蠱是屬下剛剛制成,由于屬性過猛,還不曾開始問話,只等夫人前來,以免錯失了什么。”
“不曾問?”沈傾瑤一愣,什么都沒問出來,卻送信說這邊已經有了進展,這是什么道理?這人也未免太過自負了吧,他就那么有信心能問出她要的東西來?
沈傾瑤不通蠱術,凌晗卻是實實在在的內行人,一見到地上那人的反應,便瞇起了眼睛,啟聲道:“天攝術一向最費心神,控人心神之余對己方也有所損傷,且中蠱者一生只能被施用一次,未免太冒險了些。”
原本宋陽的神情還頗有些得意,自認是立了不小的功勞,一聽凌晗這樣的言辭一語中的說出此蠱的出處由來跟特性,立即便知道是遇到了個中高手,神色也變得內斂起來,朝著凌晗拱手一拜:“原來凌夫人也是擅蠱之人,失敬失敬。”
凌晗輕輕一避讓,側開宋陽的禮,笑道:“先生客氣,我也只是略懂皮毛,能將此人控制到這種程度,可見先生功力不俗,只不過半年內連續幾次施用強蠱,反噬頗深,接下來,先生恐怕至少要休養三年才能恢復元氣了。”
能一眼看出他因為施蠱而引發的虛癥,宋陽的神色變得越發恭敬,再次對著凌晗恭敬拜道:“前輩教誨,學生謹記。”
這個稱謂的忽然改變,是出于對強者的認真拜服。
沈傾瑤聽得迷糊,但隱約也知道凌晗是在好意警告宋陽,三年以內不能再次動蠱術,于是在一旁小聲嘟囔:“我先前說施蠱危險,你還笑我多心,可不是就不好。”
說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也足夠房間里的兩個人挺清楚了。
凌晗聞言回眸一笑,傾城的容顏仿若曇花初綻,美艷絕俗,輕斥道:“苗疆蠱術盛行,章法卻雜亂紛繁,宋先生會有這種反應,是因為中間恪守的法則有失穩妥,而并非蠱術本身的優劣,不許借題亂安帽子。”
沈傾瑤調皮的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給她瞧。
凌晗無奈一笑。
宋陽一聽沈傾瑤如此說,也很認真的解釋:“前輩說的沒錯,是我自身蠱術修習不精,而非蠱術本身有害,還望夫人明鑒。”
“我也只是開個玩笑,你莫要當真。”沈傾瑤只好聳聳肩,回了一句:“那現在此人如何了?可以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