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由他擺弄，她并沒有任何想要反抗的余地。本來，也沒有可以能夠反抗的余地。她就像是被他給折磨慣了的木偶，讓他的折磨把自己變得太過悲慘。無比悲痛。

他摟著她，先是含住她的耳垂，她最敏感的地方。他想讓她放開身體，像以往那樣，可是她竟然全身緊繃。一點也沒有要和他一起的念頭。

這讓他覺得失望。卻又并不甘心。

他繼續將她擺弄，手也沒有停下，唇一直在她的身上廝磨，若是她在這個時候像以往那些時候，軟下來，主動摟著他。那么他的怒氣會煙消云散，然而她并沒有。這樣木頭般的身子讓他覺得乏味，也讓他覺得極其憤怒。

他只有一個勁的朝著她身上宣泄著自己的怒氣，也不知是想要她怎么樣，反正，他的心思永遠都是讓人琢磨不透。

不知道兩個人之間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自從上次之后，她就很難再投入他的懷中。哪怕是他對她再多柔情，她都無法再放開胸懷去迎接他。

這或許是她懂事。懂得了不要太過于依賴他。又或許是明白，很多事情很多人。她都不需要去強求。

該來的就來，該走的就走。

她被他弄的傷痕累累，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上面留著許多淤青。他一口咬著她的肩，疼的她顰眉，卻并不沒有反抗。

他放開她的肩膀時，那里出現了一個血印。他并不覺得滿足，而是一直在挑釁她的忍耐力。換了肩膀，又開始咬她的脖子。

同樣，她疼的不說話。他卻并不開心。

“你說話。”他扳著她的小臉，讓她的臉正對著自己。她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他，看不出她什么情緒。而只有他那憤怒的臉。

他現在連憤怒都失去了：“你看著我。”

她聽話的看著他。東方玉玨一把將她抱起，讓她的身子緊緊貼著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聲細語：“小粽子，我的小粽子……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好不好……你跟我說句話。說句話好嗎……”

小艾看著他，突然覺得自己這樣與他糾纏真的沒有任何意義。她的所有都給了他。她為何還要如此倔強？

只是她現在，有些不太想看著他了。

“你走吧。”她唇邊溢出這樣一句話，不知悲喜不知高低的一句。也就是這樣一句話，重新點燃了東方玉玨的憤怒。

當然，他并沒有再摟著她。而是狠狠將她摔倒了床的一角。自己硬著身板，一點點穿上衣服。

他冷笑：“我自然是會走的。但是你記住。我只是今天走。明天后天，讓我找到你的每一天，我都會像今天這樣，狠狠的折磨你。”

小艾只覺心疼，心疼的像要撕裂一般。卻是開口不能言，在角落光著身子抱著綢被，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眼睜睜看著他整理好衣裳，頭也不回的離去。

她也不知道怎么。

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但是總有一個感覺讓她停止她和他之前的愛。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別和他再在一起，別和他再在一起……

她是不是太過信命。

否則，也不會這樣狼狽。就算是小心翼翼，也逃不出最后的魔掌。他是選擇要丟棄自己了吧。

所以，才會在最后狠下心決定，再也不要，疼惜自己。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在這一刻，眼角，卻還是有淚滑過。

次日，小艾醒的很早，一夜睡得極不安穩，也不知是昨夜半夜受了風寒的緣故，還是被他折磨的太厲害。

起床后渾身無力，總感覺頭腦昏沉。

她看著肩膀和脖子上的牙印，特地穿了遮住脖子的襖褂，問了一下紫蘭云院那邊的情況，紫蘭據實說了出來。說是那里情況都還好，并沒有什么異常。

小艾冷笑著在心里盤算，云院那個女人，也囂張不了兩天了。在這兩天，就好好讓她享受一下什么是人間天堂。

她又想起冰窖，轉身問紫鳳：“后山情況怎么樣？”

紫鳳不敢忽視：“后山的情況比我們想的要好得多，畢竟是碧玉劍莊的人。所以嚴防把守，很是讓人放心。”

聽見這話，小艾也點頭：“想來也沒什么問題，再說，那冰窖機關重重，要不是沈老頭子這么多年行醫知曉的多，知道我們山莊有個冰窖。不然，也容易被那些有心之人給落了口實。”

紫鳳點頭稱是。正在說著，外面一個丫鬟道：“小姐，顧師兄回來了。”

小艾忙起身，也沒顧是哪個師兄，只問：“在哪兒？快帶我去見見。”

現在山莊正是缺人的時候，所以不管是誰回來，小艾都覺得很高興。但是這次并不是顧雨辰回來。

顧子恒在書房，向管家請罪。

管家陰沉著臉，也沒有太怪罪他的意思。而顧子恒卻是極愧疚的：“這一次本來是想去渝州和師弟會合的。但沒想到我到渝州時，已經找不到師弟了，小姐更是沒有蹤影。無可奈何，我只有朝回趕。哪知路上遇上了不小的麻煩，所以，才推遲到今日才能回莊。”

“回來也就罷了。”劉管家并不想說太多：“要是再晚回來一些，只怕到時候這莊內風言風語又多的去了。你是莊主的大徒弟，怎么能在這種關鍵時候跑的沒有蹤影！”

“是是是。”他低頭忙稱是：“管家教訓的極是，是子恒無用，讓管家操心。沒有盡心為山莊，這也是我的不對。”

“倒不是說你。”劉管家雖然不怎么接觸這個人，但是也大概了解他的脾性。見他這樣說，語氣也就緩和一些，但是也是知道他這個人好強，話語中就不再那么沖：“待會小艾來了，你與她好好說說。若是你有哪些想問的，問她就好了。但是山莊如今的情形，是容不得胡來。你們自己思量。”

顧雨辰一聽，點頭稱是。

他有些慶幸自己是現在回來了，沒有晚來一步也沒有早來一步。若是早一些來的話，定會被人拿去當頭靶，死的最慘。若是遲一些來，這里又早就成了定局，到時也就無需他來插手。

這種時候，他就應該多和小師妹在一起。讓小師妹對自己產生依賴。而后，不管這山莊怎么樣，解決了這一檔子事。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這個莊子里的當家。

這般一想，所以方才管家再怎么說。他都是附和連連。只要一想到以后就能把這個莊子里甚至整個江湖的人都踩在腳底下。

顧子恒覺得一陣暗爽。

小艾見到顧子恒的時候顯然是開心的。

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多一個人自然就多一個靠山，讓自己也就多了一個助手。關鍵的是這個人是和自己從小長大的師兄。所以小艾特別信賴。

她沒有哥哥和弟弟，也沒有其他姐妹，所以師兄，自然就如同手足了。如今見顧子恒一回來，見到時，她眼睛濕潤。有再多的話說，卻都說不出來。

“你終于回來了。”她抿唇一笑，想起離幾人一起最開心的時候，還是一起下山，他在馬車里講笑話。她和他們一起飲酒作樂的時候。

那個時候自己似乎是很單純的，無憂無慮。卻離現在，越來越遠。

“哎喲，這是怎么了。”顧子恒摸摸她的額頭，嬉皮笑臉的樣子并沒有改變多少：“我的小師妹怎么眼淚汪汪的。莫非是許久沒看見我。給感動的？”

“你真是討打！”她揚起巴掌，一巴掌朝他身上招呼。他也不躲，就這樣受著。倒是讓她再也沒有下去手。

“師兄……”

她的手停下，轉眼就變成了臂彎，一把將他抱住：“謝謝你。”

山莊在這個危難時刻，許多弟子都下山回家，有的則另投門派。大多數的人都選擇留在這里，可是人心難測，不少人心中鼓動，對其他門派躍躍欲試。沒有一個在他們心中穩定軍心的人。

是很難堅持到最后的。

而顧子恒，分明就可以。一個和他們日夜操練的大師兄還在，就說明山莊沒有問題。難道還不能證明他們該留在這里嗎？

顧子恒被她這小孩子脾氣給逗笑，也是好久沒有抱過她了。但是她并沒有抱太久，而是一下子松開，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嚴肅的不得了：“說罷師兄，這些日子你到底去了哪里。”

顧子恒又將方才對管家說的重新對著她說了一次，她著急的詢問：“回來的路上有沒有看見二師兄和我家的那兩個丫鬟？”

“哪兩個丫鬟？綠蓉和鵲宵？”顧子恒顰眉：“倒是不曾見到。”

“大師兄可以幫我去找他們嗎。”

她的表情絕對是不忍心：“我讓他們留在那里，自己卻先走，不知道二師兄和她們現在怎么樣了。”

顧子恒心中一驚，在揣測顧雨辰和她之間的感情深厚程度。嘴上忙答應：“我剛聽管家說莊子里需要人，我現在走會不會……”

“只要大師兄快去快回就可以。”她點頭：“到時候和二師兄一起回來，不是更能起到作用嗎？”

顧子恒一聽，也不再說什么。只是點頭：“那我去準備一下。你在莊子里，要好好的，不要讓自己受到傷害。”

“我能受什么傷。”宋小艾鼻子有些發酸。大抵他是現在唯一還能對自己說出這種的話的人了。

“能見到你真好。”她一笑，眼中似乎毫無憂愁：“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從前，師兄，早去早回。”

“好。”他眸子里滿是笑意，卻藏著一抹難以看清的貪欲。

任何人都可以在這個莊子里做主人，唯獨這個小師妹不行。從小什么都沒有學會，就學會了嬌蠻任性。

他以為她還是像以前一樣，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敢命令他了。

顧子恒拳頭緊握，看著宋小艾坦蕩的臉。心中貪欲，滋長的越來越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