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戲耍如柳
- 無顏謀妃
- 小嬈
- 3211字
- 2020-12-03 19:45:07
“六小姐,我剛剛看你那摔倒的姿勢可是特別的很,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意義?”蘇墨君眼底已經(jīng)快樂開了花,卻還是那副假模假樣。“還是說難道你認(rèn)為這里面又其他東西?”
“蘇先生說笑了。”安如柳忍痛爬起來,咳了兩聲,這里面的灰塵還真是大。
“那就勞煩六小姐了。”蘇墨君拱手做了個禮。“在下還有事情就先走一步。”
“這么大的書房你讓我一個人打掃?”
蘇墨君回頭,看了看,微笑。“六小姐做不到嗎,小孩子家還是不要太逞強(qiáng)比較好。”
“我做!”
“那我明日再來檢查。”
這個混蛋,果然是偽君子!安如柳泄氣的坐在門檻上,她真是自討苦吃,怎么遇見這蘇墨君就這么沉不住氣,“好人,壞人,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就是看不慣他那股高高在上的悲憫模樣?這也太可笑了,占了這安如柳的身子性子也越發(fā)不夠沉穩(wěn)了。”
自我檢討一番,心緒才漸漸平和,“蘇墨君,你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只是個教書先生嗎。”想了想便放棄了,比起探討那是個好人還是壞人來說,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快點(diǎn)打掃完這間屋子,奶娘他們還在等她回去。
再說一路心情甚好的蘇墨君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嘴角掛著的笑,推門,屋內(nèi)突然一青玉茶杯飛出。
扭臉,伸手,接住。抿了口。“上好的碧螺春險些就毀了。”四下無人,迅速和門。
“蘇先生,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呢。”紅衣男子俊俏的面容扭曲,手里握著的杯子險些化成粉末。
“紅蘇,你這么沉不住氣就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蘇墨君隨手放下杯盞,打開折扇悠閑的扇風(fēng)。“你這么貿(mào)然在我房內(nèi),若是被旁人看去又是不少麻煩。”
“我看你是當(dāng)這個教書先生當(dāng)?shù)门d致盎然不想走了吧。”
“錯錯錯,我這可是無聊得緊,安家的老狐貍有可是賊得很,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他都能發(fā)現(xiàn)。”
紅蘇見他這么悠閑,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踩在椅子上,伸手抓住那人的衣領(lǐng)。“我告訴你,你快點(diǎn)給老子回去,老子快扛不住了。”
“淡定,淡定。”被拎著衣領(lǐng)的某人拍拍他的手,“你這么以下犯上可是要被處置的,再說,我不是請你喝酒吃肉了嗎。”
“哼。”隨手一甩,“要不上看在這里的飯菜偶爾還不錯的份上,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我可是聽說你前幾天險些惹出大亂。”
“棋差一招。”蘇墨君整理了下衣領(lǐng)。“再等等,暫時先按兵不動。雖然被發(fā)現(xiàn),還好遇見了個有趣的小東西,托他的福轉(zhuǎn)危為安。”
“我真同情他,被你看上有趣。”紅蘇見他無事脾氣也消停了些。“我說你”
“咳咳咳咳咳咳。”
“怎么了!”
正說得好好的,突然蘇墨君一陣猛咳捂著心口皺眉,低頭,一口鮮血突出。
“墨君?”紅蘇伸手一探,又查看了下他突出的血。“你中毒了,快運(yùn)氣。”
不用他說,蘇墨君已經(jīng)盤腿坐在地上,如常的面色下卻是汗水從兩側(cè)發(fā)鬢一處,而仔細(xì)看則能看到他那張平靜的面容居然浮腫起來,隱約有著脫離之勢!
一盞茶之后,蘇墨君收功,伸手一抓,摘掉臉上的那層薄薄的皮,而那面皮之下居然另有一張人臉,雖然慘白卻依舊風(fēng)華絕代!
“如何?”
“好些了。”蘇墨君洗了把臉之后重新取了張面皮貼上。
“是誰下的毒,是不是安以知發(fā)現(xiàn)了你的身份。”
“不會。”蘇墨君眸中寒如冰刃,如果是安以知的話他也不會還安然無恙的在這了,而且他一向行事小心謹(jǐn)慎絕不會露出一絲馬腳。“這毒不簡單,我雖運(yùn)功卻不能將它完全逼出。”
“就是你也不知道是何毒?”紅蘇頓時慌神。“我去抓住那個老賊!”
“不行。”
“可你的性命,若你出事,我是萬死難辭其咎。”
“這毒暫時要不了我的性命,殺安以知容易,可我們的計(jì)劃就功虧一簣。”蘇墨君此時已經(jīng)如常,氣息平穩(wěn)。“更何況我已經(jīng)說了不肯能是他做的。”
“那除了他還會是誰,難道你還得罪了其他人。”紅蘇一掌揮去,桌子上的杯具瞬間四分五裂。
“紅蘇!”蘇墨君見動靜大了些,立刻喝止,紅蘇的擔(dān)憂他自然知曉,只是……目光觸及到地上碎裂的杯盞,頓時瞳孔放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難道是那杯茶?“我心中已有大概,對方應(yīng)該不是想要我姓名,你不用擔(dān)心。”
“可是。”
“蘇先生,出了什么事情了,蘇先生?”
門外伺候的丫鬟聽見動靜果然匆匆趕來敲門詢問。
“你先走,此事不能讓其他人知曉。”
紅蘇無奈。“是。”推窗,翻身而出。
見他離去,蘇墨君才緩緩打開門,一臉抱歉。“剛剛一時失手不小心打碎了杯盞,勞煩兩位幫忙換上一組。”
“蘇先生客氣了,我們立刻打掃。”
蘇墨君謙遜的讓開路,眼的確是無限深沉,小丫頭是你嗎,也對,如此心狠手辣除了你這安家恐怕找不出第二個人……
好不容易打掃完了的安如柳打了個噴嚏,看著已經(jīng)昏暗的天色單薄的身軀透著晚間的微風(fēng),瑟縮了下。“得走快些。”
下午雖然忙碌卻不是一無所獲,至少那書房里還不少好東西,也算是她撿到了寶貝,明日卻配把鑰匙,那就是她一個人的地方了。正想著,突然胸口一陣疼痛,“呃……”
蹲在地上,幽幽黑夜之中兩輪紫色熒光閃爍,該死的毒居然又犯了,匆匆掏出逐月配的藥,死死咬住牙齦不讓疼痛聲溢出。
“小姐。”
“逐……逐月。”
“小姐,今日是月圓,逐月?lián)哪愕亩荆挥址噶恕!敝鹪乱娝t遲未歸,急忙尋了出來,問了好幾個丫頭才知道安如柳來了此處,尋至,果然看見安如柳蹲在地上。“小姐,你的眼睛。”
“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吞了逐月的藥又有逐月運(yùn)功,頓時好轉(zhuǎn)了些許的安如柳見逐月一臉呆滯。“又出現(xiàn)了嗎。”
怎么會此時出現(xiàn)?安如柳皺眉。“快,快回去,不能讓其他人看見。”
“是。”逐月雖然從未見過如此異象但對于安如柳的話卻是從未懷疑過,背起安如柳小小的身軀轉(zhuǎn)身就走。
可偏偏此時一陣敲鑼打鼓的叫喚,“不好啦,死人了,死人了!”
“小姐?”
“不管,先回去,我這副樣子絕不能讓其他人看見。”安如柳將臉瞞在逐月背后,吃力的隱忍著。
逐月感覺到她的掙扎,足心輕點(diǎn),背著安如柳在房檐之上幾下穿梭,消失在空中。
進(jìn)屋,關(guān)門,安如柳才撒手匍匐在床上,狠狠地咬著下唇,整個身子弓成一團(tuán)。
“怎么會這樣,我的藥居然一點(diǎn)效果都沒有。”逐月焦急的翻看著隨身的醫(yī)書,不該如此,明明剛剛就有所好轉(zhuǎn),怎么突然一下又惡化。“小姐,小姐你忍忍。”
“嗚……”一手撐著床沿,安如柳紫色的瞳孔猛然睜開,如同幽夜里的幼狼一樣緊盯著窗外的圓月。她感覺到自己身體里似乎有什么要撐破開來,擠壓,伸張……
剛剛服藥之后的確是有所好轉(zhuǎn),為何會變成這樣,忍耐力異于常人的安如柳竟然未曾暈過去,反而伴隨著身體的疼痛意識無比清醒。不對,有什么不同了。
“逐月,關(guān)窗。”
逐月長袖一揮,窗戶應(yīng)聲合上。“小姐……”回頭看著床上的安如柳,觸及到那雙紫色的瞳孔,頓時心神一陣渙散,眼底也開始模糊,弱弱的喚了一聲。
果然如此嗎,睜眼盯著逐月的安如柳似乎能看透逐月內(nèi)心的擔(dān)憂和無措一樣。
“小姐,你見到銀鷺了嗎。”奶娘匆匆闖入驚醒了意識少許模糊的逐月,而與此同時卻也看見了安如柳那異于常人的眼眸。
“小姐!”
“砰。”奶娘脖后微涼,頓時倒地。
逐月收回劈上去的手面無表情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奶娘,“小姐,該怎么處理。”就算她還不清楚這異樣是怎么回事,但也知道這是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秘密。
“不許傷害她。”劇痛之后反而神清氣爽了許多的安如柳捂著自己的眼睛。“這具身體里果然藏有秘密。”
“眼睛?”
“恩。”點(diǎn)點(diǎn)頭,推開窗戶。“逐月,你可曾聽過任何關(guān)于紫眸的傳說?”
逐月細(xì)想。“未曾,這是第一次見,小姐,剛剛逐月似乎……”疑惑了以下,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感覺。
“是催眠。”安如柳指著月亮。“我身體里的毒素在月圓之夜必發(fā),我當(dāng)初進(jìn)入這副身子的時候也是圓月。”那抹比血還要鮮艷的艷紅啊,灼灼燃燒。
“至于這雙眼睛,原本我以為只是偶然出現(xiàn),而我沒想到的是這毒竟然催發(fā)了紫眸,不,應(yīng)該說是感覺到了身體里的毒素所以進(jìn)行壓制。”
“壓制。”逐月輕蹙眉頭,難道說小姐的身體里在自行化解毒素?
“就是壓制,所以我才會如此疼痛,你的藥物也沒有作用。你看。”安如柳伸出手臂,黑漆漆的衣袖居然短了一截。“剛剛我就意識到身體的變化。”
“小姐您,長高了。”的確是長高了,雖然比起正常年齡的孩童來說還是太小,所以也沒那么顯眼,不過仔細(xì)看,卻能看出模樣有了微小的變化。
“不是長高,這副身體還有半年就將及笄可卻連安如眉都比不過,是毒壓制了身體的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