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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冊封典禮2

  • 史上第一皇妃
  • 九菜
  • 3091字
  • 2020-12-03 20:20:18

風(fēng)南歷代帝王皆以圣為號,圣之一字并非會隨便賜予,從古至今,唯有一人得過這個封號。

這個人就是先皇帝少軒的發(fā)妻,帝少軒的第一任皇后——獨(dú)孤皇后。

獨(dú)孤皇后號:圣德。

帝少軒號:圣毅。

兩人曾經(jīng)被朝臣稱之為雙圣,曾經(jīng)一起共同坐過龍椅,批閱過奏折,治理過風(fēng)南,直到英年早世才終。

這,絕對是一種無上的寵愛。

這,絕對很深意。

眾臣和眾嬪妃看鳳傾顏的眼神當(dāng)下變了,因?yàn)榇耸碌坳赘緵]事先露過風(fēng)聲,現(xiàn)在卻是突然賜予鳳傾顏這個封號。

涵義,太待考究。

眾人心思各異起來。

過后,是璽綬。

璽綬過后,是眾臣參拜,眾妃參拜,那呼聲,聲勢浩大,震耳欲聾,本應(yīng)該覺得高興的,可鳳傾顏怎么都高興不起來,只覺腦袋被那一堆頭飾壓得愈發(fā)沉重了,待到經(jīng)過一堆的繁文縟節(jié),冊封典禮終于完畢之后,已經(jīng)是傍晚。

傍晚,能安生?

不,還有宴席。

“曜曜,我頭疼。”

乘大家談笑之際,摸了摸自己頭皮,鳳傾顏低聲說著,面色呈現(xiàn)了苦哈哈狀態(tài)。

帝曜見她不舒服的樣子,心下也有些心疼,“這才開宴不久,再等等吧。”

“那……我能取掉嗎?”

眼底露出一絲痛苦,這種頭飾,如此眾多的頭飾,弄得她腦袋異常疼,脖子也異常酸,難受極了,不過一迎上帝曜有些無奈的眼神,她就明白,不能取。

這并非說有人敢把她如何,而是做為剛上位的皇后,平時就不說了,但今天,冊封典禮的這一天。

至少這一天,衣裝禮儀等等,都必須要周全到位,不然,過后定會惹人非議。

這種非議,絕非好事,能無,還是最好無。

好吧。

她忍。

咬咬牙,晃晃腦,鳳傾顏臉上再度浮出了得體的笑容,帝曜握住她手,給她安慰。

全場氣氛,格外和諧,歌舞升平,笑語不斷,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但就算是表面上也有一人與之不同,那人便是左凡,左凡便坐在下方的一個角落,獨(dú)自喝著酒,整個人顯得十分沉默,自從趙太后離去,帝曜掌控全局之后,他也跟著恢復(fù)了原位,只是他并沒有太多高興可言,尤其是趙丞相最后的話,他很明白其中意思。

如果那個底牌出了,恐怕今天的一切,將會化為夢幻泡影。

還有她。

是了。

她。

那次他才知道,原來那個玉佩,精美的玉佩,皇上送給了她,這說明什么,不言而喻,甚至左凡覺得很多事,包括皇上的變化,變得與以前有些不同的變化,都跟她有關(guān),她……

眸光若有若無的瞥過今天非常大方得體的女子,左凡眼底多了一份繁雜,這種繁雜,很深很深,仰頭,他又一次灌了一口酒,隨后酒杯落桌間,他站起了身,上前跪禮道:“皇上,娘娘,臣有要事要離去,就先告退了。”

眾臣一聽這話,眸光古怪了,有什么要事能比這個宴席更重要?皇上和娘娘都還沒走呢,你居然要先走?

鳳傾顏也是覺得左凡今天有些奇怪,往常可不會這樣。

帝曜靜靜的看著他,沉默了一秒,終是開口道:“你去吧。”

“臣告退。”

說罷,左凡調(diào)頭就欲離去,只不過沒走幾步,便停止了腳步,凝眸定定的看向了迎面而來的女子。

那一名女子生得十分小巧的女子,眉如弦月,膚若凝脂,小家碧玉,楚楚動人,但就是這么一名生得十分小巧的女子,讓不少人眼底深處皆是流露了不可思議之色,就仿佛見鬼了似的,曈昽是愈瞪愈大,幾近要凸出來。

當(dāng)然,也有些人不明所以,鳳傾顏便是其中一,先是見得一名不認(rèn)識的女子在這種時候突然大膽的出現(xiàn),她已經(jīng)很驚訝了,后又見得不少人的異常,甚至就連素來都是淡定帝的帝曜都豁地起了身,手上的酒杯也落到了地上,卻仿若未聞,只是直直的看著女子,不敢置信之色,濃郁異常,她心下不禁疑竇起來,這女子……貌似有貓膩?

女子與左凡擦肩而過,一襲青絲,帶起淺淡的馨香,她越過眾人,越過桌子,駐足在了帝曜身前,深深的,眷念的看著帝曜,她伸出手抱住了他,頭埋往了他的懷中,聲若出谷黃鶯,纏綿而悅耳,“皇兄,和曦好想你。”

靜。

全場驟靜,落針可聞。

震驚。

是唯一。

有不少人腦子出現(xiàn)了短路,包括鳳傾顏也是一樣,眼睛瞪了老大,不敢置信啊,不可思議啊,不是說這位死了嗎?不是說這位跳崖了嗎?不是說帝曜和左凡親眼所見的嗎?可這,又是什么情況?見鬼了?

“敢假冒她,找死。”

突然一聲響起,喚回了眾人心神,卻是帝曜猛地扼住了女子脖頸,那眼神是少見的陰寒,陰寒得駭人,就如同鳳傾顏初見他時那樣,仿若一只受傷的野獸,蘊(yùn)含著濃郁的殺意,濃郁的戾氣,濃郁的陰霾,翻江倒海,毀天滅地。

“我怎會是假冒?皇兄,你好好看看,我是和曦,我……”

女子似乎想解釋什么,可很快就被噎了回去,帝曜冰冷的低吼,“住嘴,她已經(jīng)死了,不可能還活著,朕親眼所見,她不可能活著,不可能……”

女子臉頰憋得通紅一片,張著檀口,此時卻已吐不出一句話。

“賤人。”

猛地崩出兩字,周身的戾氣一瞬間加劇,仿若龍卷風(fēng)卷席,如他掐住她時那樣,毫無預(yù)兆。

女子只感天旋地轉(zhuǎn),缺氧嚴(yán)重。

這個時候,眾人終于反應(yīng)過來,連忙上前勸解,只不過哪怕是福公公和趙莫山上前拉帝曜也沒用,帝曜根本對他們置若罔聞,就仿佛陷入了什么當(dāng)中一般,眼中唯有眼前人,不掐死不罷休,那種充滿陰霾的癲狂,眾人從未見過。

眾人有些被這樣的帝曜給嚇到了,尤其是在被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流震飛出去后,更加駭然。

“娘娘,您快去勸勸皇上吧,皇上好像瘋了啊。”

確實(shí)。

那副模樣,誰能說沒瘋?

福公公很擔(dān)憂。

鳳傾顏同樣擔(dān)憂,這樣的帝曜,真的好可怖,瞥過他含滿戾氣的俊容,她終是起身扯了下他衣袖,“曜曜啊,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先冷靜點(diǎn),先放開成不?你看,她都被掐暈過去了,再這么下去,她會被你掐死的。”

“她該死,假冒她,該死,就算不是假冒,也該死。”

“是,她該死,可她死了后呢?”

其實(shí),她并不在意女子的生死,只不過現(xiàn)在事件都還沒搞清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不是也就罷了,萬一真是他妹妹,真是那個帝和曦,他此時殺了她,是如愿以償了,是發(fā)泄完了,但過后呢?不會后悔嗎?不會疙瘩嗎?

她覺得非然。

他對趙太后的感情是復(fù)雜的,對帝和曦的感情也應(yīng)該是復(fù)雜的,甚至相對來講更復(fù)雜更深,不然也不會失控。

感情愈深,傷得愈重,感情愈深,傷得愈痛。

殺她,實(shí)則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傷自己?

過后,他定會一輩子活在更深沉的陰霾中。

她,不希望他這樣。

“咱們先松手,先松手啊。”

勸著,她試著把他的手從女子脖頸上一點(diǎn)點(diǎn)的扳了開去,直到女子落地,直到見得帝曜沒再如何,她終是松氣,對福公公使了個眼色之后,挽住了帝曜胳膊,“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回宮吧!”

帝曜對此,不置是否,只是看著被人抬走的女子,整個人顯得很寂,十分死寂。

左凡也看著女子,眸底繞過很深的光度,緘默不語著。

這一天,是個重大的日子。

這一夜,是個不可思議的一夜。

帝和曦死而復(fù)生的消息,很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了整個皇宮,議論之聲不絕于耳。

帝曜對這一切仿佛都沒聽到都沒看見,也沒去看過帝和曦,就仿佛帝和曦不存在似的,就仿佛那一夜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似的,帝曜沒有只字片語,仍舊如常一般,格外淡靜,淡靜的冷艷,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可心里呢?

鳳傾顏有點(diǎn)擔(dān)心他,但帝曜不愿提及,不愿說,她也沒辦法,心結(jié)這種事,解鈴還須系鈴人,她無可奈何。

鳳傾顏去興樂宮看帝和曦。

帝和曦說,她沒死,是因?yàn)樾疫\(yùn),幸運(yùn)的墜到了崖底的大樹上,這才只是受了些傷。

帝和曦說,傷好之后,她也想過要不要回來,也猶豫了很久,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回來,因?yàn)樗寄钭约旱幕市郑矊ψ约寒?dāng)時的懦弱很自責(zé)很內(nèi)疚很后悔,所以想回來看看皇兄,同時希望彌補(bǔ)自己的過錯,得到皇兄的原諒。

“皇嫂,和曦請求您一件事成嗎?和曦想見見皇兄,您能不能跟皇兄說說?”

“抱歉,這個忙我暫時幫不上。”

鳳傾顏說的老實(shí)話,帝曜現(xiàn)在這樣子,她要是提及帝和曦,帝曜保不準(zhǔn)就會直接走人,哪怕是使計(jì)把帝曜哄騙著跟帝和曦見了面,情況也不一定會好,帝曜指不定會生氣,甚至?xí)匮菽且灰梗行┦拢€是緩緩的好。

而且,這帝和曦究竟是否真的是帝和曦,還有待考究,她準(zhǔn)備等沈元寶辦完事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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