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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三里桃花,云霧之間

  • 史上第一皇妃
  • 九菜
  • 3217字
  • 2020-12-03 20:20:18

忽而斂笑,趙太后凝向帝曜,平常偽善的慈和,頃刻盡散,冷冷便哼了一聲,“你以為哀家這次輸了就沒轍了?帝曜,哀家告訴你,你有底牌,哀家也有,哀家的底牌還只一個,你想讓哀家安享晚年,只有夢中才能見到,哀家,我趙靜儀,即便這次輸了,也只是輸一次罷了。”

嘛意思?

都這樣了還能翻盤不成?

眾人驚異的看向趙太后,即便是她的人也沒明白她的話,唯有北冥清絕、趙丞相,以及陳嬤嬤懂得,后兩人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想起自己先前差點忽略的這茬,趙丞相也是上前道:“皇上,老臣想您應(yīng)該還記得信箋的事,您現(xiàn)在雖然可以抓捕我們所有人,然后嚴(yán)刑逼供,搜出信箋,通通毀掉,以此不走露風(fēng)聲,或者皇上早就已經(jīng)找到,毀掉了,已經(jīng)不以為然,但皇上真的覺得能不以為然?”

信箋。

一提及這個,鳳傾顏當(dāng)下想起了御君邪所言的一百三十一封,難道……

臉色變了變,她嗖的一下竄了過去,一個手刀劈向了趙丞相,本能的想阻止趙丞相說下去。

而她的速度快,另一個人的速度更快,是北冥清絕,一直站在后方不遠(yuǎn)之處的北冥清絕。

叮。

人影閃過,長劍出鞘,橫于眼前,發(fā)出一聲叮嚀之音,鳳傾顏的纖纖玉指幾乎被震得有些發(fā)麻,整個人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數(shù)步。

然,她方才止住身形,一道劍芒已如雷霆奔騰而來,她的臉唰一下的白了。

就在這時,說時遲,那時快,她腰際被一只手給扣住,摟著她飛退之間,衣袍輕拂之下,強悍的勁力漫過,劍芒頓時煙消云散。

她轉(zhuǎn)頭,迎上的是男子俊美無儔的容顏,男子眸光沉靜,眉心朱砂綻放著冷冽的妖艷。

“趙靜儀身邊的第一高手果然名不虛傳,感知和耳力就是敏銳。”

沒錯。

感知和耳力。

即便他們看不到任何人影,但其實自從鳳傾顏溜進(jìn)來的時候,帝曜和北冥清絕就感覺到了,只不過沒去過問罷了,不過此時此刻,帝曜不用去猜就能知道是誰,她的行為,明顯是想對趙丞相動手,除去她,沒別人了。

還有,她的香味。

淡淡的,淺淺的,溫暖的香味。

帝曜閉上眼,也不會忘卻。

而其余人則是茫然了,尤其是連奇術(shù)一事都不清楚的人,完全就是一腦子的漿糊,這究竟又是什么狀況?

而沒待他們琢磨明白,帝曜懷中突然多了一道身影,是了,就多了,就如同憑空出現(xiàn)的那種,突然就多了一道身影,定晴一看,不是他們皇上最寵愛的鳳貴妃,還能是誰?

見鬼了這。

眾人目瞪口呆。

鳳傾顏嘴角抽搐,她咧個去,隱身時限到了。

“你還真是愛搗亂。”

趙太后冷冷的看著她,此時的趙太后,自從帝曜說出開國先祖遺留之迷的趙太后,已經(jīng)不再有平常那種貌似的慈和,唯剩下的是一種銳利,充滿陰霾、充滿冰冷、甚至夾雜著一種莫名仇恨的銳利,聲音如寒冰蟄人,“不過沒關(guān)系,不管你如何搗亂,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就如同帝家開國先祖給予自己子孫的絕對后路,有些時候并不一定會是絕對,有些時候并不一定能排除異己,殲滅敵人,他父皇做不到,他帝曜也不會夢想成真。”

說罷,沒顧鳳傾顏什么神色,趙太后眸光轉(zhuǎn)瞬回到了帝曜身上,“哀家今天就跟你說明白了吧,你就算把那些信箋通通找到,通通銷毀,甚至把返回家中的杜母也乘此機(jī)會讓人放跑或如何,都沒用,哀家有吳威,他能比什么證據(jù)都有力。”

吳威?

吳威是誰?

鳳傾顏看向帝曜,帝曜則是沒說話,表情仍舊如一,只是眼底的光度有些細(xì)微的波瀾起伏。

眾人么。

自然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或者應(yīng)該說,今天的事,今天所發(fā)生的很多事,都讓他們覺得暈乎乎的。

“帝曜,你該如何選擇?是要讓哀家曝光這一切呢?還是要讓哀家和哀家的人安然無恙的走出皇宮?”

“你,想要如何選擇?”

說到這里,趙太后深看了帝曜一眼,驀然仰頭又笑了一聲,有點冷的笑聲,卻又有點肆意,更像是一種嘲諷。

長袖拂過,趙太后轉(zhuǎn)身而去。

是了。

她竟然,竟然就這么……

“曜曜。”

鳳傾顏拍了拍帝曜,此時不得不說有點急了,放虎而去可不是好事,而帝曜仍舊沒說話,只是看著趙太后,看著趙太后即將走出大殿的身影,靜默著,靜默不語著,更甚的是,他一直扣在她腰際的手,也在這一刻愈發(fā)緊了幾分,緊到她甚至無法脫身去阻止趙太后的離去。

站在后方的福公公亦是如帝曜一般,靜默著,靜默不動著,唯有老臉有些雪白。

盔甲老人趙莫山,此時此刻也如兩人一樣沒有絲毫動作,只是嘴唇蠕動了兩下,便歸為了靜止。

“小丫頭,老身早跟你說過,你最好期待他足夠愛你。”陳嬤嬤掃了鳳傾顏一眼,隨后跟上了趙太后。

“其實,太后并非只有這一個底牌,還有一個底牌是皇上永遠(yuǎn)想不到的,所以皇上這個選擇很明智。”趙丞相亦沒有再多言,僅留下這么一句深意不明的話,最后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八弟,想說什么,還是沒說出來。

甚至,沒有去問他為何背叛。

甚至,原先的驚怒之火,也早已消散,這一刻,更多的是嘆息。

嘆息的是什么,趙丞相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是嘆息自己八弟的背叛,或許是嘆息與帝曜爺孫情誼的徹底破碎。

是了。

無論是他趙丞相,還是陳嬤嬤,同帝曜多少是有情誼存在的,甚至他們兩人都對此心軟過,但他們終歸是趙太后的人,趙太后不放手,他們只能隨之。

至于如趙莫山一樣的背叛,兩人從未想過。

“哦,差點忘了,哀家怎么說也是你的母后,哀家這個做母后的走時自然得給你再一次機(jī)會,如果想找吳威,你可以記住一句話:三里桃花,云霧之間。”小小的停了下步,趙太后說完,便沒有再回頭,很快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中。

眾人見狀,互相對視了一眼,連忙就欲跟去,這時,久未出聲的帝曜卻開了口,“各位愛卿若想跟去,朕不阻止,但各位愛卿要知道她趙靜儀不久之前可殺了不少自己人。”

此話一出,眾人身形頓住了,他們都不傻,盡管很多事不是很清楚,但此時多少也明白了一些東西,就像帝曜宴請趙太后的人一事,分明就是一個計,為的就是讓趙太后疑心,趙太后也確實疑心了,趙太后沒有覺得被宴請的人會背叛她,卻覺得帝曜的那行為是在守護(hù)什么人,卻覺得除去被宴請的人之外,有人是帝曜的奸細(xì)。

是以,趙太后為了以防萬一,甚至沒調(diào)查,懶得調(diào)查,便直接殺了那些沒被帝曜宴請的自己人,通通都?xì)⒘耍卸細(xì)⒘恕?

那一夜,他們沒親眼見到,可知道一定很血腥。

那一夜,他們慶幸過自己被帝曜宴請去了。

那一夜,他們或多或多對那些死去的自己人有些同情。

那一夜……

這一刻……

眾人心里出現(xiàn)了一絲猶豫,畢竟趙太后的疑心病真的很重,可謂重到了一個令人發(fā)指的地步,他們?nèi)粼俑w太后,以后官位沒了,遠(yuǎn)走他鄉(xiāng)也就罷了,但誰能保證永遠(yuǎn)不會再發(fā)生那樣的事?沒有人能保證,一個都沒有,也沒有人想死,一個都沒有。

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之后,一名跟著趙太后很久的老臣終是上前跪了下來,“老臣告退。”

有他先領(lǐng)頭,其余人對視了一眼,也紛紛如法炮制,“老臣告退。”

老臣告退。

一句話,足以。

秋風(fēng),裊裊吹過,宮門之外,馬車上的趙太后,靜看著沒人出來宮門,冷冷的笑了一聲,“一群貪生怕死的老東西。”

趙丞相對此,沒有置評,只問道:“娘娘,接了湘王之后,我們?nèi)ツ膬海俊?

“瑯邪。”

趙太后吐出兩字,放下了車簾,馬車啟動,兩旁樹葉搖曳,天穹的陽光傾灑而下,落下一地斑駁。

趙太后離開,沒帶走多少人馬,那些大臣沒有一個跟她走,盡數(shù)留了下來,那些她的軍隊也早已被帝曜捉拿,跟她一起走的只有北冥清絕、趙丞相、陳嬤嬤,以及她的侍衛(wèi)和暗中跟隨的那些死士,還有被她事先留在宮外一處等消息的帝云寒。

她也沒帶走多少東西,除去一些金銀珠寶和一個棋盤棋子之外,其余的都沒帶走。

仁壽宮仍舊如初,景色未變,擺設(shè)未變,什么都未變,唯有的是人盡宮空。

鳳傾顏坐在帝曜寬大的龍椅上,瞅著說話的幾人,一時間不知道該些說什么,她怎么都沒想到,事件的發(fā)展,最后的結(jié)果,竟會是如此。

帝曜贏了嗎?是贏了,但卻又沒贏。

趙太后輸了嗎?是輸了,但卻又沒輸。

兩母子呢。

都各有算計,帝曜深謀遠(yuǎn)慮,籌謀良久,驚天布局,準(zhǔn)備對趙太后的勢力一網(wǎng)打盡,永不留后患,最后便可軟禁趙太后這個孤家寡人于宮中,讓趙太后孤無所依,再沒依仗,再不能蹦跶,但趙太后卻也不是善茬,完全的老狐貍一只,底牌貌似很多,最扯的是,她竟然也是趙太后的底牌,也就不怪趙太后哪怕被她氣得七竅生煙,也沒真動過她,也就不怪趙太后哪怕看見趙莫山背叛,也頂多只是皺眉,也就不怪……

“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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