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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一周年紀(jì)念日?

  • 史上第一皇妃
  • 九菜
  • 3162字
  • 2020-12-03 20:20:18

“他今便要前往封地,日后怕是很少會回來,要不要去他送一程?”

“不去。”

鳳傾顏聽帝曜的詢問,直接吐出兩字,連頭都沒抬,仍舊執(zhí)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著,帝曜湊上去一看,卻見紙上是無數(shù)不知明的鬼畫符,心下失然了下,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小小的囑咐了她一句,邁步便出了寧心殿。

今天的天氣格外好,陽光明媚,溫度宜人,宮門口,帝云祁抱著孩子正站那里,福公公和一些宮女太監(jiān)在往馬車上搬東西,除去福公公之外,這些宮女太監(jiān)全都是帝云祁的宮中人,仍舊穿著宮裝的,是留下的,沒有穿著宮裝換了便裝的,則是要與帝云祁同行的,水桃便是其中之一。

水桃,一名膽小如鼠的掃地宮女,一名被容華說陷害她的宮女,一名跟帝云祁貌似無意提及賜府封地一事的宮女,帝曜輕瞥了她一眼,隨后便收回了目光,“有了封地,便算獨立,從今往日性子收斂些,別再到處亂跑。”

“你放心吧三哥,我爹都當(dāng)上了,肯定要做個榜樣不是?”說著,又頓了下,似乎想問什么,終究還是沒問出來,搖搖頭,拍了拍孩子道:“云思啊,我們父女倆可要走了,不會常回來了,來,給三皇叔道個別,還有福爺爺。”

還沒一歲的孩子,自然不會說話,只是肉呼呼的小手牢牢的抓著帝云祁的大拇指,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盯著帝云祁所指的兩人,似有好奇,似有無辜,那副豐富的表情,真心的可愛無敵,就連帝曜都忍不住莞爾。

福公公則是多愁善感勁又上來,給帝云祁收拾好東西后,站在一旁直抹老淚。

“王爺,您空的時候還是經(jīng)常回來看看吧。”

“嗯嗯嗯,會的。”

“還有,老奴給小郡主準(zhǔn)備了些好東西,王爺?shù)椒獾睾螅浀媚媒o小郡主。”

“嗯嗯嗯,會的。”

“還有……”

福公公一說還有就還有了老半天,帝云祁有點受不住,福公公平常不叨叨,但叨叨起來簡直是沒完沒了,他終于抱著孩子嗯嗯了幾聲落荒而逃,惹得眾人不由輕笑起來,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馬車走遠(yuǎn),離別的傷感,似乎也因此散去了不少。

容華走了,帝云祁也走了,兩人相續(xù)的離開,讓整個宮闈安靜了許多,接下來的日子,帝曜變得愈發(fā)忙碌,跟趙太后的爭斗是不可能因誰而停止的,不過他們之間的爭斗并沒牽連到鳳傾顏,趙太后對鳳傾顏完全是無視態(tài)度,就仿佛沒她這個人存在似的,沈元寶也沒來找事,鳳傾顏的小日子過得是格外安寧。

今天,如常,她一邊在陪木木玩耍,一邊在給小朵和小圓子講笑話,一時間笑語之聲染遍了院落。

丹秋走來,見到這么一副場景,莞爾笑了笑,給笑得花枝亂顫的幾人添了杯熱茶,“娘娘,皇上近段日子十分繁忙,連陪娘娘用膳的時間都很少,很顯然是顧及不上娘娘這邊了,娘娘這么一閑下來,想來也會覺著無聊,可否要出去逛逛?”

“無聊?不會啊,娘娘天天給我們講笑話講故事呢,比外面的說書先生講得好聽多了,我們都聽不夠,才不要出去。”小朵說,典型的是被鳳傾顏的笑話和故事給吸引住了,入迷了,不想被打斷。

鳳傾顏對此,只是笑而不語,以小朵的天真自然不可能明白丹秋的暗喻,唯有她清楚丹秋的意思,自從丹秋當(dāng)上興樂宮姑姑之后,這種事是常有的,明里暗里都沒放棄過拉她去瑯邪的心思,找著機會就會說上兩句,不過雖然近段日子確實有點小無聊,但誰又能說不是一種平凡的幸福?

知足者常樂,近段日子,體會猶深。

丹秋見狀,暗嘆了一聲,亦沒再多言,有些話點到為止,足夠,說多,就過了,她轉(zhuǎn)而道:“娘娘,不久前丹秋無意間撞見了一件奇事,丹秋看到北冥清絕去了景華宮,丹秋跟上去一瞧,便見他往宜苑的方向去了。”

“宜苑?”鳳傾顏訝然,那可是沈元寶的住所啊,“你確定他去了宜苑?”

“娘娘也知道丹秋以前是誰的人,他又是她身邊的第一高手,丹秋和他的交集自然少不了,而宜苑又在景華宮內(nèi),丹秋在那里住了好幾年,娘娘覺得丹秋有可能認(rèn)錯人或路嗎?”

是了。

丹秋不可能認(rèn)錯,若無意外的話,丹秋也不可能拿這種事騙她,那就奇了啊。

想了想,對木木囑咐了一聲,她離開了興樂宮,然,還沒抵達(dá)宜苑,一道熟悉的身影印入了眼簾。

北冥清絕如舊,一襲萬年不變的暗色盔甲,一張萬年不變的死人臉,走在陽光下,猶如魔之將軍。

“親愛的小絕絕啊,你去找沈元寶干嗎呢?”

登時,笑臉一揚,很是自來熟的搭上了某某肩膀,一副哥兩好的問他,不過北冥清絕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的拎開她的手,徑直走了,那副模樣,那種無視,真叫人不爽啊,忍不住對他背影揮了揮拳頭,“死人臉,總一天要躺棺材。”

北冥清絕聽到她的咒罵,嘴角不由抽了抽,但仍舊沒回頭,返回仁壽宮后,見趙太后在下著自己每天必下的殘棋,他走過去站到了趙太后身旁,趙太后瞥了他一眼,隨后眸光又轉(zhuǎn)回到了自己的殘棋之上,道:“你去找沈元寶了?”

沈元寶。

自從鳳傾顏的一歌之后,趙太后已經(jīng)清楚,沈元寶跟帝曜、御君邪一樣會奇術(shù),那次鳳傾顏身上的那種東西便是沈元寶所為,兩人過后還因金子問題鬧了不少不愉快,不過沈元寶這個表面上是沈家之女,皇上嬪妃的女子,究竟具體是何人,是何身份,趙太后無法查到。

北冥清絕面無表情道:“十年前,清絕出宮辦事,順路想去看下孩子們,但到時就見一名女子在殺人,過后才知道她殺人的原因是為了給孩子們出頭,若非她,孩子們定然會被那群混混打傷,甚至打死,而那名女子便叫沈元寶,清絕欠她一個人情,她今天讓清絕過去,便是讓清絕還這個人情。”

趙太后莞爾,“她想讓你怎么還?”

北冥清絕道:“她讓清絕告訴太后,不許動她的命。”

趙太后聽到北冥清絕這話,終于頓住,她怎么也沒想到沈元寶讓北冥清絕所還的人情竟會是這個,這話聽起來怎么都像威脅,還是警告,或命令?

“你有沒問過她何意?”

她和帝曜的爭斗現(xiàn)在已經(jīng)愈演愈烈,甚至已經(jīng)烈到了若無意外不可能再緩和的地步,而等她的人全部到齊后,她將直接逼帝曜讓位,一切她已經(jīng)安排好,可如果多了一個沈元寶,事件就指不定了,畢竟沈元寶整就一個未知,未知的因素,最不好料,尤其沈元寶還會奇術(shù),誰能知道沈元寶會不會把奇術(shù)用在她趙太后身上?

萬一,無法想象。

“問過,她說不會參與你們的戰(zhàn)爭,她只要她的一命。”

“只要……她的一命?”

眉頭緩緩皺起,話意好理解,但心意就不好理解了,種種情況看起來,沈元寶跟鳳傾顏有很多摩擦,兩人的關(guān)系不是很好,兩人似乎都很討厭對方。

偏偏,沈元寶突然找上了北冥清絕,要北冥清絕所還的人情竟然是告訴她不許動她的命。

偏偏,點明不許動她命的沈元寶,又說不會參與他們的戰(zhàn)爭。

這要不要太矛盾,太怪了點?

沈元寶究竟是什么想法,沒人知道,沈元寶究竟呆在風(fēng)南皇宮的目的是什么,也沒人知道,鳳傾顏自然也不會知道有這一出,她此時正坐在凳子上看著眼前的長桌子發(fā)愣呢,是了,就是一張長桌子,當(dāng)夕陽落山后,她被喊到寧心殿時,就見偌大的宮殿中多了一張長桌子,長桌子上則是擺滿了無數(shù)的美食佳肴,多得跟辦宴席似的。

“你這是干嗎呢?今天過節(jié)?”

詢問著,隨后見他笑而不語的樣子,她愈發(fā)迷惑,“不是過節(jié)嗎?不是過節(jié)你弄那么多菜干嗎?還讓我?guī)е灸尽⑿《洹⑿A子一起來,甚至還穿得如此……”

掃視了他一下,繡著金紋金邊的墨色長袍,點綴著一顆顆如繁星般的流玉腰帶,精美絕倫的一根發(fā)簪別頭輕束,其余恣意飄散,真是格外的……“風(fēng)騷無限。”

聽到她這么個形容詞兒,福公公嘴角抽搐了,帝曜的淡靜也終于繃不住了,沒好氣的便敲了她下,“今天是我們相識一周年的紀(jì)念日,你上次不說等這個紀(jì)念日到時要像過節(jié)一樣過么,還警告我必須記得,敢情我記得,你這個當(dāng)事人倒是忘了個一干二凈?”

“呃……一周年紀(jì)念日?”抓抓腦門,才想起這事,沒想到時間過得這么快,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一年了,鳳傾顏頓覺尷尬,“那啥,不小心給忘了,那啥,你怎么想起喊木木了?”

“不能喊?”

“不是,不過……”

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把后話給說出來,說出來實在太破壞這難得的氣氛了啊,轉(zhuǎn)而再度瞅了一眼滿桌子菜肴后,見得小朵和小圓子還在一旁站著,也不入座,不禁喊了他們一聲,“哎,坐下啊你們,別杵那兒跟個門神似的,都坐下,今天可是我和曜曜一周年紀(jì)念日,都敞開了吃,別客氣,咱們一家子邊吃邊做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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