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王子大婚
- 神醫毒后
- 程許諾
- 3204字
- 2020-12-03 20:28:06
云天傾過了幾天憋屈日子,終于在馬上揚眉吐氣,一路策馬走上一個小山丘。達鈺跟在后面,揚著馬鞭,“云天傾……”離的太遠,云天傾從他的口型聽出他是叫自己的名字,朝他揮揮手。
達鈺追上來,“云天傾,前面就是可汗的王帳。”站在她身邊,達鈺側身用馬鞭指著前面在翠綠色中的點點白色,“看到那個最大的嗎?那是……”
“達鈺,剛才在馬上你說什么?離得太遠我沒聽見。”云天傾說。
達鈺放下手,微微一笑,“云天傾,歡迎來到大漠。”
大漠的子民果如達鈺口中所言很熱情。進入大漠的正式范圍,云天傾走在隊伍的前面,道路兩旁都是夾道歡迎的百姓,人人手中揮著彩帶,熱烈的氣氛讓一向清冷的云天傾有些受不了,更多的是感動。
可汗帶著尖尖的帽子,站在帳篷前,見到和親的隊伍,爽朗大笑,“遠方的朋友,大漠等你們很久了。”
容凌和云天傾作為和親隊伍的最高級官員,進入王帳和可汗寒暄。而其他送行人員則接受王后的安排,準備大婚事宜。
王帳內,可汗坐在主位,左右兩邊陳列桌椅,容凌和云天傾坐在右邊的首位。
四十多歲的可汗精神健碩,聲音很有穿透力,他舉起酒杯,“天辰的朋友一路辛苦,飲下這杯奶,接受長生天的祝福。”
入鄉隨俗,容凌和云天傾按照大漠的風俗喝酒吃肉,彬彬有禮的二人給可汗留下很好的印象。酒過三巡,可汗通紅的臉上已有醉意,但眼睛依舊清明,沒有絲毫醉態。“巫師大人已經推算好時間,今晚就是成婚的良辰時日。來人,請巫師大人來王帳。”
頃刻,一個一身紅袍,披散長發的人搖搖晃晃走進來,一手持黃金權杖,另一手拿著轉輪,進入王帳后并沒有拜見可汗,而是神神叨叨說話。這樣一幅瘋癲的樣子,無人介意,好像他本就該是這樣。看來,這人就是大漠人人敬畏的巫師大人,傳言能和上天對話的人。
可汗大步走下來,拉著巫師大人給容凌一行人介紹。容凌站起身拱拱手,“幸會。”
巫師眼皮一翻,身體顫抖,“今晚成婚,良辰吉日。今晚成婚,良辰吉日。”
云天傾笑道:“既然巫師大人傳達上天的旨意,那今晚一定是個好時辰。我們馬上就去準備。”
可汗愣了一下,沒想到云天傾這么好說話。他故意安排人假扮巫師,接口上天的旨意讓剛到大漠的公主進入婚房,只要他們有一點不樂意,他就能找到借口調天辰的毛病,再從和平協議中找些利益,沒想到云天傾一口答應,讓他的如意算盤落空。
權師魚自從知道云天傾成為替嫁公主,鼻子都傲到了天上,幻想著以后的美好生活,現在,她都迫不及待看權師魚美夢破滅的樣子了。哎,跟著容凌久了,她也學壞了。
容凌猜出云天傾的心思,不著痕跡拉住云天傾的手,十指相扣,“可汗,既然今晚就要成婚,我們須得事先準備,這就告辭了。”
“啊?哦。晚上的篝火宴會,我們再見,那時不醉不歸。你們……”可汗說完客套話,眼尖的發現容凌和云天傾藏在袖口下相握在一起的手,腦子懵了,“你們,是那種關系?”他有個不成器的兒子,那么大年齡不和成婚,天天和男人廝混在一起,難道,這兩個杰出的男人也有那種癖好?
明了對方的驚愕,云天傾小臉黑了黑,用一種隱晦的方式解釋,“在下和容小王爺是至交好友。在天辰,關系好的人都表達感情好都用這種方式,可汗不必見怪。”
“哦。”可汗似懂非懂點頭。
走出王帳,出了可汗的視線,容凌握緊云天傾的手,盯著云天傾的眼睛,挪揄道:“你,是本王的至交好友?表達關系好就用這種方式?”
云天傾躲閃著容凌的注視,顧左右而言他,“不是說要準備結婚了嗎?快去看看權師魚,不然這兩天的辛苦可就白費了。”說著掙開容凌的手,一溜煙兒跑了。
逃了?可是害羞了?容凌目送云天傾慌張的背影,緩緩勾起嘴角。悠閑的樣子暗示主人心情極好。
被一群女人圍住的權師魚完全愣了。明明要出嫁的人是云天傾為什么這群熱不停地對她說“恭喜”?而且,還往她身上套大紅的嫁衣?推開一個手捧嫁衣的侍女,權師魚急忙解釋,“你們弄錯了,我不是公主,那個女扮男裝的云天傾才是,她現在跟在容小王爺身邊,到王帳做客了。”
侍女干笑,“公主,別開這樣的玩笑了,要是誤了吉時,可汗會怪罪的。”心中不住暗嘆,都說天辰的女人麻煩,原來是真的。都到這份上了,還玩真假公主的游戲。
權師魚始終沒弄清情況。自從百葉城她因為云天傾說做不了轎子,她就趁機上了花轎,并且在接下來的安排中,她都受到了很高的待遇,她一句話都插不上嘴。但現在,她不要這種待遇了好不好!她可不要嫁到這種地方。
權師魚著急和人解釋,但沒有聽她說話,兩個孔武有力的女人把她按在床上,脫下她原先的衣服,套上嫁衣,然后強行把她按在梳妝鏡前,替她梳頭發化妝。權師魚所有的反抗在這兩個女人的面前通通被有效鎮壓。只能苦著臉由著她們動手。
帳篷外,云天傾笑瞇瞇地提點大漠王后派來的侍女,“我們的公主在路上受了些驚嚇,經常說自己不是公主,還說本官是個女人。呵呵,以后遇到這種事情,你們只要像剛才那樣處理,公主嫁到大漠,就是大漠的人,自然要為大漠而存在。你們不用擔心傷了大漠和天辰的友情。”
“是。”旁邊的侍女聽了云天傾的話,感動地淚水直流。天辰的女人雖然不好,但天辰的男人實在太優秀了。像容小王爺,像云大人,個個都是俊美非凡,而且云大人說話還這么溫柔,還教她們怎么和這個任性的公主打交道。真是個好人。
云天傾看了一眼帳篷。帳篷里,權師魚被一群人圍著,有苦難言。扭頭就走。留下兩手握拳抵在下巴的侍女,以及她們眼中騰騰往外冒的桃心。
達鈺在一棵樹后站著,冷艷旁觀。
云天傾從帳篷處走來,一眼就看到這個嘻嘻哈哈的小王子今日拿著不知從什么地方得來的扇子裝憂郁。
“云天傾,你若真是個男子,可是要把大漠所有女兒的心都弄碎了。”嘩地打開扇子,達鈺學著風流浪子的招牌動作一步三搖走到云天傾面前,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嘖嘖,可惜了,竟是個女的。”
“噗嗤!”看清達鈺的樣子,云天傾猛地蹲在地上,捂著肚子,笑出了淚。“這是誰教你的?真,美。”達鈺還是平時的裝扮,只是打著慘白的粉底,涂紅了嘴唇,畫著濃重的眼影,仔細一看就像被打殘了。云天傾肯定,教達鈺化妝的人一定和他有仇。所以才不惜血本毀達鈺的形象。
達鈺眼角抽動,“有這么美嗎?我可是和舞娘學了很久化妝的方法。”
好不容易停止大笑的云天傾再次哈哈大笑,“難怪。你太有才了。”
“啊……鬼!”從遠處跑來的侍女看到達鈺的樣子,嚇得花容失色。
云天傾憋出一口氣,“小姑娘,沒事,他是你們的達鈺王子,他現在,咳,是彩衣娛友。”
雖然聽不懂云天傾的話,但侍女還是聽話到云天傾的身邊,因為難纏的公主殿下把發簪頂在自己脖子上,指名要云天傾到帳篷里,不然自盡。她可擔不起弒殺公主的罪名。
達鈺在云天傾面前丟了面子,很是尷尬,丟下云天傾一個人后面大笑。云天被侍女扶著站起身,揉著肚子,“喂,等等我……”
帳篷里,權師魚虎視眈眈拿著發簪,空著的手指向一眾侍女,“我告訴你們,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還愣著作甚?把云天傾給我叫過來……”
“我來了,你要怎樣?”云天傾在帳篷外就聽見她的叫囂,走進后看到達鈺冷著臉看好戲,侍女們一個個如臨大敵,不由得好笑,“公主殿下,今晚就是你的大婚,你不開心嗎?”
權師魚見到恨了一千遍的臉,歇斯底里,“云天傾,你告訴她們,我不是公主,你才是。”
云天傾很無辜,兩手一攤,“公主,這個游戲不好玩,和你說了很多遍了。不要這樣欺負大漠的子民,她們都是很可愛的人。我只是奉皇命送親的官員,是個男子,這樣的玩笑開不得的。”
權師魚瞳孔猛烈收縮。云天傾竟然反水,在最關鍵的時候把爛攤子推給她。她怎能坐以待斃。“云天傾,你不要把人當傻子,你嫁給了容小王爺,女扮男裝混在送親的隊伍里。后來,公主失蹤了,大家才決定讓你頂替公主,你快告訴她們呀。”
“公主,時辰到了,不要玩了。”云天傾溫柔而又堅定地說。
看著周圍憐憫和鄙視的眼神。權師魚的心一點點下沉,她終于知道為何云天傾為何讓她坐在轎子里,她為何一直享受著最好的待遇,因為坐在轎子里的只能是最高貴的人,只能是公主殿下,虧她還以為云天傾是真的……
“云天傾,你不得好死。”權師魚想盡詛咒的詞匯,最終只能罵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