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朝堂對峙
- 神醫(yī)毒后
- 程許諾
- 3207字
- 2020-12-03 20:28:06
他離開之后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宮中就來人要求他們兩個進宮面見升上,海公公親自帶來口諭,見到云天傾的時候不由的回憶的笑了。
他早就知道容凌的性格,他不會那么容易認命的,他想要確認的事情,別人怎么可以阻止的了?
“我知道了,馬上就會去的,不是說我大婚之后可以十天不用早朝么?”容凌有些不滿的碎碎念,可總歸還是要去面見皇上的。
云天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就算要去早朝你也不會去。
巍峨的皇宮,金色的琉璃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九曲回廊,密宮一般蜿蜒曲折,一列列士兵來回巡邏,保衛(wèi)著皇城的安全。
海公公在前面帶路,他們兩個走在他身后,云天傾已經(jīng)可以想到待會見到皇上是什么樣子的場景了,一點都不擔心,是他言而無信在前的。
“王爺,皇上在御書房等著你們了。”海公公帶著他們來到御書房,站在門口不愿意進去了。
容凌一挑眉頭,這其中搞得什么名堂,也沒有顧及太多直接推門進去,跪下拜見皇帝。
皇上沒有出聲,十分認真的看著自己手上的奏折,那是澤西國皇帝來的,他們將舒夜打入天牢的事情竟然這么快就被知道了。
而且大漠的可汗更是早就來信,要給自己的孩子達索一個公道,按照現(xiàn)在的情形,自家的孩子可以將邦交弄的一團糟了。
一刻鐘過去了,嘉銘帝還是皺著眉頭,絲毫沒有要舒展開來的樣子,云天傾隨著容凌跪在殿前,膝蓋有些疼了,自己哪里會是給人下跪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給足了別人的面子了,想不到他竟然還無視。
容凌發(fā)現(xiàn)了云天傾的異樣,手伸了過去,說道:“疼不疼,跪在我手上吧?!?
云天傾給了容凌一個白眼,這個人到底吃錯了什么藥,竟然性格大變的對自己這么好,其中說不準有什么陰謀了。
云天傾搖搖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廣袖流仙裙,這個國家最受新婦喜歡的裙子,不過卻是過分的復(fù)雜,讓人想要將多余的布料全部都剪掉才好。
“咳咳?!奔毋懙劭匆娏怂麄兊男幼?,一時沉下了目光,冷眼看著他們兩個,道了句:“你們起來吧?!?
“謝皇上。”陰陽怪氣的語氣,容凌連正眼都沒有看嘉銘帝。
他有些不悅,這個容凌現(xiàn)在可是越來越放肆了,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總該找個機會好好搓一搓他的銳氣:“你膽子倒是不小,竟敢將權(quán)師魚給換掉,娶了云天傾?”
木已成舟,若是還要拆散他們那就不厚道了,嘉銘帝覺得他們也是厲害了,在自己的每一次的圍剿之下還能全身而退,現(xiàn)在他們修成了正果也算是他們有緣分了。
“你找我來到底是為了什么?”容凌的態(tài)度簡直想要讓人捏死他。
作為一個旁觀者的云天傾都覺得他態(tài)度不好了,嘉銘帝作為皇帝肯定也是不容許別人忤逆他的權(quán)威的。
只見他臉色變了變,從難看變得和藹起來,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容凌,說道:“你娶了你想要娶的人,那就只能祝福你了,只是你要如何跟丞相解釋?”
“解釋什么?無話可說?!比萘杷镭i不怕開水燙了,根本就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嘉銘帝眼看著就是生氣了,努力的平息著自己的呼吸,努力讓自己好聲好氣的說話:“那你總得把權(quán)家二小姐交出來吧,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們家的權(quán)勢?!?
“二小姐不是你找人把她弄走的嗎?”容凌眨巴著大眼睛,沉思了片刻,他就是不懂了。
皇上簡直要吐血,這個混賬東西,本來想著自己事先坐坐工作,讓他可以將人給交出來,現(xiàn)在看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皇上,老臣求見?!遍T外傳來高亢的聲音,一個中年人敦厚的嗓音從門外傳來。
嘉銘帝和容凌對視一眼,傳達了什么訊息,道了句:“宣丞相。”
一個穿著虎袍的中年人,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器宇軒昂,一派大師的氣質(zhì),他看見皇帝立即老淚縱橫的跪倒在地上,五體投地的說道:“皇上,你要替老臣做主啊?!?
嘉銘帝臉色一瞬間出現(xiàn)了難看的神色,現(xiàn)在事情有些不好辦了,他的目光看向容凌,可容凌滿是不在意。
“愛卿平身吧,你最近朝堂上的事情做得很好,尤其是在對大漠的邦交上面,這個事情就交給你去做了,還有澤西國的事情你就不必勞心了,還有就是……”皇上微笑著,十分和藹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老丞相想要開口插話,可是怎么卻也插不上嘴,最后只能乖乖的聽著了,不住的點頭,可目光卻怨毒的看向云天傾,他們兩個真是很好,竟然將自己的女兒擄走了,現(xiàn)在還生死未卜。
“愛卿,你可以先回去了,有事朕會再宣召你的?!奔毋懙壅f完就直接低下頭去繼續(xù)看奏折了。
全丞相難以置信的看著高高在上的帝王,他已經(jīng)讓自己走了,若是他還要繼續(xù)留下來就是違抗圣旨,可憐的是自己的女兒啊,他不敢用自己的烏紗帽去冒險。
“微臣告退?!毙闹邪俎D(zhuǎn)千回,所有的委屈全部變成了這句話。
云天傾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絲毫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勁,這個世界上的人全部都是唯利是圖的,對自己有害的事情是肯定不會去沾染的,冒險對于人來說,簡直太過恐怖了。
“好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你們以后低調(diào)一點?!奔毋懙酆掼F不成鋼的看著容凌,就算心里想著要將這個臭小子好好教訓(xùn)一頓,可到底心里還是舍不得的。
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愿生活,總比自己強太多了。
“云天傾,以后你就好好的跟著睿王爺做王妃吧,云家的那些事情,你就別攙和了?!奔毋懙劾渲粡埬槍λf道,親疏有別他分的可真清楚。
“現(xiàn)在皇城不太平,過些天朕就派你們?nèi)プo送和親隊伍,完事之后就你就自己去封地好好呆著。”皇帝一臉嫌棄的看著容凌,與其將他放在身邊看著心煩,還不如將他打發(fā)走。
“和親?誰要去和親?”容凌下意識的就問道。
皇帝似乎不太愿意說,最后嘆了一口氣,說道:“還不是大漠的可汗咄咄逼人的,說達索在我們這里受的傷,要一個人過去和親。”
“那誰要去了?”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云天傾下意識就想到了估計會是長樂。
“我心里想著可以把權(quán)師師弄去的,可是現(xiàn)在權(quán)家的二小姐都不見了,我總不能再對不起自己的肱骨之臣了,所以我想就讓長樂去。”皇帝說的云淡風輕,早就想好了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與任何人討論。
云天傾覺得皇帝可算是會做人的,其實心里就是舍不得那個女人吧,還說的好聽。
“到時候你們好好保護她?!被实壑苯訜o視的云天傾探究的神情,直接跟容凌說話。
容凌卻是不滿至極,說道:“那件事情明明就是舒夜干的,你竟然還要長樂去那里,那可是個火坑,你這是直接讓她去死啊,而且還是嫁給一個癡傻的人。”
“你以為是我想要這樣的嗎?說是舒夜干的事情,你們有證據(jù)么,倒是后來有人在長樂那里找到了下毒的證據(jù),她自己做的事情就該自己去償還?!闭f的理直氣壯,其實就是為了犧牲自己的子女要去賠償別人而已。
云天傾不置可否,那件事情的確是長樂干的,只是她當時是被控制住的,做錯了事情是要償還,可是嘉銘帝作為公主的父親,竟然一點周旋的余地都沒有,那可真是諷刺了。
“還有權(quán)師魚的事情你們好好解決好了,到時候別被人抓到把柄,最好還是將人給交出來,萬一節(jié)外生枝可不好?!奔毋懙勐冻銎v的神色,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他已經(jīng)盡了自己的力量要袒護容凌了,他不希望這個孩子遇上任何多余的危險。
兩個人從御書房出來的時候,容凌就一直沉著臉色,海公公適時的提醒著要他們?nèi)ヌ竽沁呎埌?,他也算是宗室了,成親這樣的大事,出來跟太后請安是一定需要的。
“你說皇上怎么可以這么做?那個達索已經(jīng)是傻子了?!比萘栌行┎粷M的說道,眉頭皺成了川字。
云天傾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說道:“人各有命吧,你們皇室中的人自然會有自己的命運的,這些我也無法插手?!?
云天傾一開始以為個人的能力足夠強大了就可以顛覆皇權(quán)的,可是現(xiàn)在看來自己想的還是太過簡單了,她的能力不夠強大,對方的實力也太過根深蒂固,朝臣更是盤庚錯節(jié),將皇權(quán)弄的高不可攀,他可以主宰人的生死,定人的姻緣,人為刀俎的生活真是不好過。
后花園里面的少女們在撲蝶,公主丫鬟,每一個臉上都帶著笑顏,一副不知人間疾苦的樣子,云天傾忽然看見寡坐在一邊的長樂。
她有些悵然,坐在涼亭里面,目光沒有焦距的看著遠方,像是有什么愁苦的事情無法排解,抑郁寡歡的。
“你先走吧,我過去看看?!钡降资窍嘧R一場,她沒有對誰好心過,可這一次卻想著要對這個女孩子好一點。
云天傾走到長樂身邊的時候她還沒有發(fā)現(xiàn),“想什么想的這么出神了?該不會是春心動了吧?”
揶揄的聲音讓她猛地醒悟過來,有些窘迫的看著云天傾,道了句:“云姐姐又在取笑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