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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容凌知情

  • 神醫(yī)毒后
  • 程許諾
  • 3239字
  • 2020-12-03 20:28:06

舒夜對容凌一直都是不冷不熱,既不忌憚他的身份,也不曲意逢迎,容凌也不在意,但舒夜的態(tài)度實在太過惡劣,容凌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皺起了眉頭,臉色陰沉。但慕容瀾卻看得清楚,怒斥舒夜,“放肆。”

“難道我說的不對?”舒夜鮮少頂撞慕容瀾,此次卻是據(jù)理力爭,“派人將她拿下關(guān)進大牢,沒過幾日不經(jīng)審理就要在菜市場處決……”

“行了。”慕容瀾滿臉怒容,在容凌陰沉的目光下平息一口氣,“舒夜,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兒,退下。”

“好了。”容凌舉步走向納蘭雪夜所在牢房,牢頭機靈地打開牢門,容凌彎腰走進,背對著幾人說道:“朕自登基以來,很少有人敢在朕面前說真話,好不容易出現(xiàn)一個,九皇叔還想把人趕走,真是忠心耿耿的好臣子。”

慕容瀾心底一驚,臉色掩飾不住的難看。君臣之間的博弈向來不動聲色,此刻皇帝把猜忌明明白白表達出來,不是正式宣戰(zhàn),就是徹底遺棄。為臣之道,這是大忌。

容凌話音剛落,舒夜跪在地上,低頭不語,算是給慕容瀾請罪。不管如何,慕容瀾都是他的義父,有意無意間陷害自己的義父,就是不孝。舒夜身后跟著小憐,懷抱冷劍,默不作聲打量暗牢中的布景。

容凌坐在納蘭雪夜對面,神態(tài)從容,絲毫沒有身處囹圄的狼狽,看著納蘭雪夜懷中的小鬼,用熟稔的口吻說道:“這孩子倒是個沒心沒肺的。在這種地方都能睡得如此安穩(wěn)。”

容凌本意是夸贊小鬼適應力強,沒想到納蘭雪夜毫不客氣反諷,“小孩子再如何沒心沒肺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但身居高位的人沒心沒肺就是狼心狗肺了。”

慕容瀾聽出納蘭雪夜話中深意,腦門出了一層細汗。他沒想到容凌會突然來王府要求見納蘭雪夜,更沒想到他親收的義子會把事關(guān)云天傾的秘密直接說出來,他強烈感覺,事情必定敗露。隨即想到一個問題,當初那人安排這些事情的時候留下諸多馬腳,難道就是等今天他手忙腳亂?慕容瀾心底掀起狂風巨浪,一個荒唐的猜想浮現(xiàn)在腦海——那人要陷他于不義!

“今天我來不為問責,只想知道事情真相。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或是說法和我查到的證據(jù)不符合,你們也別怪我舍棄往日的情分。”容凌做事很少講情分,此話不過先禮后兵。在場的三人聽出容凌話中深意,紛紛猜測,對于所謂的真相,容凌到底知道了幾分?

納蘭雪夜率先嗤笑出聲,“原來你竟是被蒙在鼓中的,可憐你自負聰明,到頭來卻被一群人刷的團團轉(zhuǎn)。”

納蘭雪夜每句話都有深意,容凌并沒有隨著他話中含義繼續(xù)深入問詢,而是問出一直困擾自己的問題,“天傾毀掉武英宮那天,你身在何處?”

納蘭雪夜愣了愣,看著懷中的小鬼,眸光從不屑一顧到溫文柔軟,變化之迅速讓容凌驚訝。片刻,容凌聽到納蘭雪夜說:“那天,我一直陪著小鬼。他發(fā)燒了,離不開人。后來才知道他是中毒了。”

“有證據(jù)嗎?”容凌問。

“沒有。”納蘭雪夜想都不想,說道。

容凌選擇相信納蘭雪夜。不是因為云天傾是他的妹妹,而是他此時看小鬼的眼神太熟悉,他和云天傾獨處的日夜,他都能從云天傾眼底最深的眸光處看到這樣的情緒。容凌想,這種感情叫做獨一無二。

容凌朝牢門外的慕容瀾招手:“九皇叔,站在外面太累,何不進來休息一下?”

慕容瀾慢悠悠走進牢房,一步步挪著小碎步走到容凌面前。短短幾十步,慕容瀾神色百轉(zhuǎn)。容凌雖然坐在地上,用仰望的角度看慕容瀾,慕容瀾仍能感受到來自容凌釋放的低氣壓。慕容瀾驀地想起很多年前皇兄站在文淵閣三樓遠眺,用高深莫測的口吻交代他,這個國家需要真正才華橫溢的人才能帶領的場景,一下子跪倒在地,從未有過的恭敬磕頭,“陛下。臣在。”

容凌眼光波動,看向慕容瀾,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似是毫不在意問道:“九皇叔,天傾的事情,你該有個交代吧。朕想想,違背君令,算是欺君,不經(jīng)君王許可擅做決定,也算是欺君,事發(fā)后一再期滿,也算是欺君。這無論如何怎么算,都是欺君。九皇叔,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容凌的猜忌再不隱藏,矛頭對準慕容瀾,身上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豪氣。慕容瀾額頭滲出一滴冷汗,頭垂得更低,“陛下息怒。”

恩威并施,慕容瀾終于有所松動,容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請講。”

有了心理壓力,慕容瀾感到即將說出口的話會讓自己名譽掃地,但容凌至此,他不得不坦白。不然君臣中有了嫌隙,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消除掉的。容凌是他最敬愛的皇兄的孩子,是他親自選擇的繼承人。他不能因為這件事讓他和容凌離心離德,白白便宜了別人,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片刻,慕容瀾說道:“當日皇后娘娘回到武英宮中,見到的陛下的確另有其人,正是皇后娘娘曾經(jīng)帶過的白玄。白玄雖然是皇后娘娘的屬下,但對于陛下因皇后娘娘多番破例很是憤懣,于是臣找到白玄說出臣的計策,白玄同意。那日皇后娘娘親眼所見的事實是,白玄假扮的陛下和大周公主獨孤漣漪共赴云帳。娘娘當時很生氣,但并沒有當場爆發(fā),后來和那二人不知說了什么,身上爆出一陣紅光。等到臣再去查看時,武英宮已經(jīng)毀于一旦。臣至今不知道事情為何發(fā)展到那個地步。”

“天傾強行要回圣女之靈氣,這才毀了武英宮。但伴隨力量的增加,天傾的理智會被這種超乎常人所能承受的痛苦消耗掉,變得越來越瘋狂。九皇叔難道不知道這點嗎?”納蘭雪夜突然開口,讓容凌和慕容瀾都愣了一下。

容凌說:“不對,當時跟在天傾身邊的侍女說她見到納蘭公子,但是納蘭公子卻說那時他陪在小鬼身邊,這又作何解釋?”

慕容瀾沉默。容凌又問:“后來朕帶天傾回御書房,眾卿家好像早有等候,九皇叔有這個本事視線安排,但天傾銀針上的毒又是怎么回事?還有一個個假扮天傾出現(xiàn)在朕面前的女人,九皇叔你敢說你不知情?”

知情不報視為欺君。慕容瀾幾乎下一刻就能猜出容凌的臺詞,哂笑一聲,“陛下已經(jīng)知道了。為何還要為難老臣?難道陛下從來沒想過為何老臣對陛下忠心耿耿,卻要千方百計除掉云天傾?那女子活脫脫一個紅顏禍水,惹得君王再三破例,不除江山社稷不穩(wěn),不除對不起祖宗先烈,陛下,三思啊……”

容凌聽著,忍不住冷笑,“原來朕的江山社稷,祖宗的威望厚德全寄托在一個女人身上。九皇叔見識果然一如既往地犀利,朕深感佩服。”

舒夜跪在牢房外,聽到容凌為難慕容瀾,顧不得禮數(shù),目光灼灼,質(zhì)問道:“容凌,難道這件事你就沒責任?天傾一心一意跟著你,是你不信任她,才讓她傷心失望。我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事情結(jié)束,你后悔了,你卻想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容凌,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閉嘴。”跪在地上自顧不暇的慕容瀾再次對舒夜怒吼。今天舒夜的表現(xiàn)著實讓他失望,若是舒夜一再替云天傾討回公道,容凌定然知道真相!慕容瀾想到那個后果,心頭繞成一團亂麻。

“說你知道的實情。”容凌說道。

密室中光線明暗不定,納蘭雪夜抱著熟睡的小鬼,用一種近乎殘忍的心態(tài)期待容凌失態(tài),他一直看著容凌的每一處表情,想從中看到容凌后悔不跌的樣子,但容凌一直都是冷靜沉穩(wěn)。也許是帝王天生擅長戴各種面具,也許容凌是真的不在乎,納蘭雪夜看不出容凌因為云天傾有任何失意或者悲傷。云天傾是他妹妹,他一想到云天傾一腔感情錯付,就覺得不值。但容凌命令舒夜說出實情時,納蘭雪夜隱隱能從容凌的話音聽到一一絲顫抖。這份顫抖很輕微,以至于他仔細辨別時都會懷疑那是自己的錯覺。納蘭雪夜驚疑不定,靜待后續(xù)發(fā)展。

舒夜狠狠說道:“我從小認識天傾,從來沒見過她那副模樣。你一口咬定她在銀針上淬了毒,她百口莫辯,你把她收入天牢,她沒有抵抗,就是等你接她出去,沒想到等來的竟是你不分青紅皂白的斬殺。菜市場上,天傾再次發(fā)狂,一路瘋瘋癲癲沖到皇宮,我跟著她飛到落花宮,后來她又出現(xiàn)。我?guī)匠墙嫉囊惶巹e院,沒想到你還是不放過她,竟然排除侍衛(wèi)捉拿她。天傾一而再再而三動用超乎身體極限的能量已經(jīng)耗費了巨大精氣神,再加上她還懷著孩子,怎么可能打得過侍衛(wèi)兵。那些侍衛(wèi)兵絲毫沒把天傾這個皇后放在眼中,竟然生生把人逼的跳進護城河。我?guī)粟s到時,護城河中早就沒了影子。”舒夜說完,心頭一塊大石頭放下,心中默默對自己記憶中那個追在他身后跑的小女孩說聲,我已經(jīng)盡力了。小憐看出舒夜的憂傷,抱劍的手抽出,握住舒夜握成拳頭的手掌,無聲支持。

事情經(jīng)過在慕容瀾眼神阻攔中被舒夜一口氣說完,慕容瀾知道,憑著容凌對云天傾的感情,容凌定然不會放過他,慕容瀾安靜等著容凌的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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