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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墜河身亡

  • 神醫(yī)毒后
  • 程許諾
  • 3277字
  • 2020-12-03 20:28:06

云天傾的呼喊惹起眾怒,牢房中一陣喧嘩,一個牢頭匆匆跑來,“誰是云天傾?”

云天傾招著手大叫,“我是,我是云天傾。”

牢頭打開門,不像云天傾預料的那樣說請她治病,而是惡狠狠說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妖女,刺殺皇上,真是罪無可恕。圣上下令,斬立決,立即行刑。”

云天傾懵了。直到被蒙著眼帶到菜市場,聽到鬧哄哄的議論才反應過來容凌下令要殺她。她先前因為誤導對容凌起了殺機是事實,但她也是受害者,她對容凌下針是事實,但她真的沒有在銀針上淬毒。但從容凌的反應來看,他不信她。他認為她應該殺他,所以她淬毒是理所應當?shù)摹T铺靸A心里難受,容凌不信她。但她更擔心容凌的身體。她在夢中看到容凌,那一番訣別的交代,好像從此再不相見。不行,她一定要見容凌一面,不管結果,她一定要見容凌一面。

鬧哄哄的菜市場突然安靜,一塊牌子砸在地上的聲音清晰傳來,然后是監(jiān)斬官冰冷無情卻擲地有聲的喊聲,“斬。”

一個字,宣判了云天傾的命運。

云天傾集中注意力,當大刀劃過空氣砍在她脖子上時,她把大刀的力道和殺氣轉化到自己身體,大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粉末。云天傾坦然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對菜市場嚇呆的百姓和監(jiān)斬官說:“我要見容凌,不見容凌我死都不能安心上路。”

她忘了當時監(jiān)斬官的反應,只記得那時一群人沖她拔出刀劍,在辱罵聲聲中臭雞蛋和爛菜葉子橫飛。他不記得他如何離開菜市場,如何來到皇宮,如何逼著一個宮女問出容凌的下落。

容凌在落華宮中養(yǎng)傷。傷勢已經(jīng)得到控制。云天傾聽到這個消息,頭腦才清醒兩份,匆匆趕到落華宮,找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在顧清歌的臥室找到容凌。容凌臉色蒼白如雪,任由顧清歌扶著坐起身,任由她喂藥,任由她幫他擦洗。雖然云天傾知道現(xiàn)在不是吃醋的時候,但看到另一個女人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照顧自己的丈夫,云天傾還是忍不住爆發(fā),怒吼一聲,“你這個女人,滾開。”伴隨著聲音,還有強行拉開顧清歌的動作。

床上的容凌見到云天傾,神色并沒有太多變化,只看了她一眼,就轉過視線,問顧清歌,“你沒事吧。”

顧清歌羞澀一笑,“我很好。既然云姑娘來了,我先走了。師兄你好好照顧自己。”

容凌看著顧清歌走出房門,才看云天傾。因為受傷的原因,語氣很清淡,說的話也是有其無力,有些字若不仔細聽,甚至聽不清。他說:“你先回去吧。等我傷好了,我親自和你解釋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你……”你還是不相信我。云天傾想說這樣一句話,但話到嘴邊又咽下去。最后點頭,“好,我聽你的。”

云天傾起身,容凌說道:“把顧清歌叫進來,我還需要她照顧。”

云天傾身體搖了一下,笑道“好。”說完并沒有離開,而是又問道:“你難道沒有想和我說的?”

容凌反問,“你想我說什么?”

云天傾語塞。她知道自己害了容凌,所以應該被關到天牢,應該被壓倒菜市場處斬。但她一身狼狽從菜市場回來,她聽到他安然無恙的消息是那么開心,他為什么就不能朝她笑一下呢?還是因為那三根淬毒的銀針?云天傾覺得笑都是奢侈。她看著容凌,搖頭,“沒什么。就是單純想和你說會兒話罷了。”

“嗯。”容凌性子清淡,但她從不知道有朝一日這種清淡會用在自己身上。云天傾努力擠出笑,又覺得此時自己的一定和哭的表情一樣,只能無力地放松自己的臉上肌肉,“我?guī)湍憬兴D惴判倪@件事我一定做好。”

云天傾走到門外,看著明晃晃的太陽,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今天的陽光很燦爛,照在她臉上暖洋洋的,甚至讓人有暈眩的感覺,看的時間長了,又發(fā)現(xiàn)天上的太陽不是帶給人溫暖的紅色,而是凄厲的慘白。多美的陽光,多美的太陽,云天傾牽起嘴角,她感到全身冰冷。

“云姑娘。”不知何時,顧清歌出現(xiàn)在云天傾面前。云天傾看著顧清歌,用一種懷舊的目光打量她,看得很仔細,像是第一次見到她,又像是要好好記住她,需要看清每個細節(jié)。顧清歌安靜站在原地,由著云天傾看。云天傾收起恍惚的表情,笑了一下,“他在里面。他找你。”

顧清歌服身進屋。云天傾轉身離開,隨便走了兩步,又遇到舒夜。舒夜看著云天傾,笑得無奈且悵然,“原以為你是個精明的,沒想到傻成這樣。他都下令殺你了。居然還敢跑到他眼皮子底下晃悠。”

云天傾反駁,“他不會。他若是想殺我,剛才我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有很多機會抓住我。要殺要剮還不隨他便?”

舒夜冷叱,“那是因為他身體還沒恢復。不能殺你,不能剮你。不然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再切,你好歹也算是他曾經(jīng)的心上人。他對你總還算是留些情面。哼。傻女人。”

云天傾知道自己的反駁很沒有說服力。剛才他都把她趕出來了。他看她的眼神,再沒有當初的悸動和溫柔,因為幾根銀針,他懷疑她,再也不愿意像以前那樣寵愛她。云天傾勾勾嘴角,“也許你說的對。”

舒夜仔細打量云天傾的神色,感覺幾日不見,她好像變得一張紙一樣,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跑。“反正現(xiàn)在皇帝身體無恙,要不你先離開吧。當事情查清楚你再回來,反正以你的能力不管在哪里都是來去自如。即便等不到水落石出,也要養(yǎng)好身體。不然你這個樣子,不說給自己平冤昭雪,能活下去就不錯了。”

云天傾點頭,“你說的對,我應該好好休息。不然我活不下去了。”云天傾覺得自己很累,累得想趴到就睡。打了個哈欠,精神放松了不少,突然想起自己是個孕婦,不自覺撫上肚子,笑得癡癡傻傻,“我還是個孕婦,更要注意身體。不然肯定會一尸兩命的。”

云天傾很少笑,想想在這樣笑得溫暖更是少見,舒夜看著心頭一緊,招呼出小憐,吩咐道:“把云姑娘送到城外的別院,記住,不要驚動任何人。”

如此,云天傾在舒夜的別院住了幾日。

某天她沿著護城河散步,看到一群士兵像螞蟻一樣朝她圍來,站定腳步,等領頭的將領出現(xiàn),問道:“你們是來接我回去的?”

將領看著面前這個身形單薄的女人,皺眉。他曾經(jīng)想過讓皇帝廢除三宮六院的女人是何等姿色,能大鬧落華宮的女人是何等威風,但云天傾此時面色蒼白,走路搖搖晃晃,估計一條狗都能讓她屁滾尿流。虧他還帶了最精銳的士兵捉拿她。真是浪費。

因為不把云天傾看在眼中,將領語氣很兇很沖,“接你回去,不把你綁回去就不錯了。你這個丑女人,哪里有落華宮中那位的三分姿色。”

“哦。”云天傾低頭,不知想些什么。片刻后,又問:“陛下身體好些了嗎?”

將領冷笑連連,“你不過一個過時的皇后,居然敢過問陛下的行蹤,真是活得膩歪了。”

“哦。”云天傾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將領哼哼兩聲,“看你可憐,還是告訴你吧。陛下近日陪著顧姑娘在梅園賞梅,顧姑娘也是女中豪杰,經(jīng)常陪著陛下出入御書房,甚至還能在朝政上幫到陛下。”字里行間,都是對云天傾的鄙視。

云天傾心涼了半截。住在別院的這幾日,她經(jīng)常想象容凌會和顧清歌發(fā)展到哪一步,原來已經(jīng)到了形影相隨的地步。

將領還想嘲諷云天傾,被云天傾截過話頭,“廢話不用多說了,你們的來意。”

云天傾氣勢的突然轉變,讓將領愣了一下。看來這個皇后并不是表面這樣受氣包的模樣,將領估量一下,言簡意賅,“陛下派我等前來請姑娘前往刑部。”

一個“請”字,一個“姑娘”的稱呼,讓云天傾再次失神。只是她掩飾地很好,只是重復將領的那句話,“容凌讓你們請我到刑部?”

她不相信,他竟然絕情至此,連一個申辯的機會都不給她就直接認定她是粹了毒。但心中一個聲音隱秘提示,其實這只是你的僥幸心理。不然他為何遲遲不派人找你,好不容易派出的人,還帶來他每日和另一個人在一起的消息?其實在他心中,你早已不是唯一,不是那個讓她愛的要死要活女人了!云天傾使勁忽視這種想法,她想最后一次確認信息。

“是。”

將領話音剛落,云天傾仰頭哈哈大笑,指著將領的鼻子大罵,“你這條狗,滾回去告訴你主人,老娘我從不奢求,不管是他這個人還是他給的地位。這輩子就算完了,下輩子,無論愛與不愛,都不必再見。”既然他不相信她,又何必侮辱她?既然他身邊已有佳人相伴,又何須用她做裝飾?云天傾即便在落魄,也是云天傾,有冷血毒醫(yī)的脾性和傲氣。不是任何人都能折損的。哪怕她情路艱難,大不了一死償命,沒什么大不了的。如是能僥幸活命,她一定重新開始,再不碰情字。

說著,在一群士兵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翻身朝平靜的護城河一躍而下。水面上激起小小的水花,隨即剩下層層漣漪。仿佛,云天傾這個人從來不曾存在,從來不曾消失。

伴隨著清脆的水聲,將領破口大罵,“娘的,這女的死了,勞資拿什么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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