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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獨孤掌權

  • 神醫毒后
  • 程許諾
  • 3270字
  • 2020-12-03 20:28:06

獨孤軒然說著站起來,走到太后面前,面上是夸張的悲痛,問:“母后,為何要殺我?因為我親政收回權力,因為我不再是你的傀儡?可是母后,這個國家姓獨孤,我是你親選的皇帝。”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塊兒玉牌,“這是我從刺傷我的影衛懷中掏出的,上面是澤西的印記。母后,你還有何話說?”

人證物證俱在,太后真的勾結澤西晟王要刺殺皇帝?朝臣不敢相信,總覺得有地方不對勁兒,但說不出問題出在哪兒。墨寶留意獨孤軒然動靜,此時見朝臣產生懷疑態度,趁機說:“陛下,從安樂宮活捉的影衛吐出實情,他們的確是晟王派到安樂宮的。且,這是太后默許的。”

舒夜捂嘴咳嗽,借機遮住眼中冷銳的神情。他的影衛身手雖不是一等一,但等閑侍衛肯定奈何不了他們,而今他們全部落網,其中定少不了容凌的功勞。思緒一動,目光似有若無瞟到側后方,那里,容凌顛倒風華地挑起眼角,同樣注視他。二人視線在空中撞擊,爆發噼里啪啦的火花,隨即交錯移開。舒夜想起生還的影衛說起密室的情況,眼中神色冷然。容凌,絕對是他勁敵。

“這只是陛下的一面之詞。本宮毫無知情。”太后半天只說了一句話。

舒夜嘆息,蒼白的臉染上濃重的紅暈,“無稽之談。”小憐知曉他的心意,扶他轉身往回走,出門時,還不忘狠狠說兩句,“王爺身體不好,大半夜還讓他本波勞累,你們大周待人真是苛刻。”

舒夜來的快走的也快。眾人未把他當回事,把注意力都放在代表澤西的容凌的身上。容凌不負眾望,嘿嘿傻笑兩聲,“你們繼續,我看著就行。”表明態度,他不插手。

獨孤軒然兩步走到御書房一群大臣面前,走了兩圈,看著太后說:“現今澤西天辰使臣都在,國事家事都不適合在這個時候處理。朕遇刺的事情就算了。母后,讓你受驚了。以后,母后不必再出安樂宮,日夜吃齋念佛懇求上天庇佑大周國祚更合適母后的身份。”

太后陰沉的臉突然扭曲,怒極反笑,“臭小子,你以為你幾句話就想……”話沒說完,大臣挨個跪下,“請太后頤養天年。”太后色變,狠狠擊掌,沒反應。大呼“來人”,還是沒反應。最終,在獨孤軒然穩操勝券的微笑中,太后連連點頭,“好小子,沒想到看錯你了。”

侍衛“護送”太后出去,獨孤軒然和善說道:“天太晚了,諸位卿家回去吧。明天早朝照舊。”大臣出去后,獨孤軒然忍不住心中的得意,“睿王真是智計百出,算無遺策。安排自己的手下插進侍衛中,又調查出太后黨主要核心人物的秘密丑聞,下午時候再墨寶請人的時候稍稍暗示,效果好的出奇。”

獨孤軒然的話從容凌耳邊飄過,容凌看著漆黑的天色,心里想的是云天傾睡了一天,此時該醒了。她看不到他,會不會生氣。

獨孤軒然看容凌心不在焉的樣子,了然一笑,“睿王急著回房抱美人睡覺。朕就不留人了。明日大漠的一個部落王子會秘密到達樊城,可能是沖著云清去的。”看在容凌幫了自己這么大忙的份上,獨孤軒然很大方地送他一份情報,就當是感謝的小小心意。

容凌眸光一閃,點頭,“多謝。”

臥室中,云天傾醒來看到床帳外閃著暗淡燭光,動動手指,“容凌。”和想象的不一樣,掀起床帳的人不是容凌,而是蘇櫻。云天傾心底有些失望。

蘇櫻扶起她的身體,往她身后墊上枕頭,擺上幾案,招呼下人上粥點……忙完了跪在地上淚眼盈盈,“主子,蘇櫻有罪。”

云天傾想抬起胳膊,手剛從被子上升起,又落回原地。她體力沒有恢復,身上的傷被她一扯有破裂的征兆,云天傾微微蹙眉,“給我本書。”

蘇櫻從床頭的箱子翻出一本書,攤開在云天傾面前,又安靜跪下。云天傾手指捻在書頁上,平靜無波。燭光依舊很暗,云天傾什么都沒說,好像沉浸在書頁中,但地上的蘇櫻遲遲沒聽到翻書的聲音。

“你醒了?”容凌回來后看到是這樣一幅溫暖精美畫面。一眼沒看地上的蘇櫻,徑直坐在床邊,踢掉靴子,躺在云天傾外側。還好床寬,不覺得擠。容凌扯過云天傾身上的被子,蓋在二人身上,口氣清淡,“睡吧。”

蘇櫻聽到容凌的聲音,嚇得不敢動。那日容凌知道云天傾在鐘室消失后,當即發動樊城所有的影衛出動尋找。她和四大鬼剎也是看到群發的暗號才知道云天傾出事。一天半夜,始終沒找到人,連殺幾個報信的人后,容凌身邊連只蚊子都不敢靠近。后來還是萬俟唯一說出云天傾被舒夜綁架,他們才幸免于難……不過一會兒,容凌就抱著一人怒氣沖沖回來,發瘋似的大叫“御醫”,好像失去懷中的人就是去了世界。蘇櫻早知道他對主子感情深,沒想到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容凌在生氣,而且還是生她的氣。云天傾不明所以,但還是聰明的沒觸霉頭,沖蘇櫻擠眼,蘇櫻失了魂似的在地上顫抖。云天傾奇怪,蘇櫻一向沉穩有素,很少見到她失態,更不用提害怕。究竟是何事把她嚇成這樣?

“下去吧。”容凌從云天傾手中抽出書,扔到蘇櫻身上。蘇櫻手忙腳亂接住,聲音走了腔調,“是。主子。”

云天傾目瞪口呆。“容凌,這是我的人,你嚇唬他做什么?”

容凌頭撇到一邊,不看云天傾,“我嚇唬她做什么?睡覺。”

云天傾委屈,“容凌,我受傷了。你好歹安慰我一下,你怎么能對我冷言冷語。太過了吧。”

“受傷了?哼。是不是很疼?”

悶悶的聲音傳來,云天傾氣得牙癢癢。看她受傷,他好像很得意,云天傾破口大罵,“容凌,你就是混蛋。”

容凌猛地坐起來,“云天傾,你說我之前好好反思你自己。怎么一會兒不見就被人綁架了。你受傷了,我再心疼,也替不了你。你就不能好好愛惜你自己嗎?我保護過你多少次?為什么我就這么大意一下,你就受這么重的傷?”說到“這么大”的時候,容凌捏起手,比劃了大小,見云天傾愣愣的沒反應,怒氣更大,“你這條命是我的。沒我的允許,你怎么敢受傷?”

云天傾被他罵的一愣一愣,很長時間才回神,“容凌,你到底什么意思?你這是……擔心?”云天傾的表情糅雜了哭笑兩種,嘴角一會兒上翹一會兒耷下來,“但是我受傷又不是我自愿的。你不去找那些混蛋算賬,沖我發火算什么?”

長期處在昏睡中,云天傾本來就體力不支,醒來時雖然吃了些東西,全身還是充滿疲乏感。她性格倔強又要強,吃再多苦也不會皺一下眉,在容凌面前,她暴露了自己最軟弱的一面。她想得到容凌的安慰,沒想到卻被指責。心中的酸味抑制不住,一時不查竟留下兩滴淚。

容凌發完火后,覺得自己有些過,見到云天傾的眼淚,再沒主意。“天傾不哭了。是我錯了。你想怎么打我怎么罵我,我都不還手,行不行?”容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算計大周太后成功的喜悅在見到滿身傷痕的她時一掃而空,他想填補心中的空虛,對她說了過分的話。但他不后悔,云天傾不珍惜自己就該給個教訓,但她哭,他又舍不得。

云天傾討厭哭哭啼啼的自己,淚水剛打住,容凌幾句話又讓眼眶中的水花決堤。她哭中帶笑,“我才懶得打你。我還嫌手疼。”

容凌連被子一起抱住她,頭湊到她耳邊,深深吸了口她身上的氣息,狠狠閉眼,“天傾,所有讓你疼一分的人,我都讓他疼十分。現在做不到。以后也要做到。”

云天傾想回抱他,奈何他抱得太緊,她動彈不得,“容凌,其實我實力變強了。這次只是意外。以后不會的。我現在能保護你了。以后誰要是敢動你,我一定幫你打跑他。不管男的還是女的。”

云天傾臉上是小孩子賭氣的神情,容凌忍不住笑出聲,心中有些微微的疼,喉嚨間突然有些酸澀,“好。我以后就靠你保護你了。你要是把我保護成你這個德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云天傾吐吐舌頭,“都說了這是個意外。整治云天傾的人,還沒出生呢。和這件事有關的人既然已經解決了。我就不追究了。下次,我一定把他們揍的爹娘都認不出來。”

乍一聽,云天傾的話像街頭小流氓爭勇斗狠時放下的嚇唬人的狠話,容凌知道她是個說得出做得出的人。“看來我還是太仁慈了。應該讓你親自動手。這樣你更能消氣不是?”

云天傾遲遲沒回答。容凌撥開她臉上的頭發,她閉著眼,呼吸低沉平穩,儼然熟睡。容凌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做個好夢。”

容凌從房中走出時,白玄穿著他平日的衣服,大步朝他走來,“主子。”白玄和容凌身形相仿,是容凌的替身。容凌有隱秘事情處理時,都是白玄扮成容凌出現在公眾眼前。

容凌冰冷的眼掠過他,“何事?”

白玄說:“剛才行宮中闖進一人,屬下從他武功路數推斷,可能是大漠的人。”

達鈺!

容凌想起送長樂和親的一路上達鈺對云天傾的不同尋常,心中不快。但達鈺到來的消息瞞不了太久,云天傾早晚會知道。“此人再來,只要不做過分的事情,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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