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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男人的苦

無意間觸碰到了司機的手,高飛感到他的手很涼。這是一種徹骨的涼,完全不似活人。

高飛一路上觀察著司機師傅,但是卻并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若是非要說異常的話,那就是他的服務態度出奇的好。那是一種卑微到了極點的服務,面面俱到你挑不出一丟點的疏忽,似乎生怕因為自己一點疏忽便會失去顧客一般。

不得不說,這位司機師傅完全是憑借著一己之力拉升了整個黑車行業的服務平均值啊。

很快,車到了特方樂園。高飛下車的時候還專門給司機師傅要了一張名片,越好了晚上回去的時候讓他來接一下。

今天是周末,游樂場的人很多。多數是一些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帶著老婆和孩子出來玩的,在這個時代能有娛樂生活的人,不說是社會上層人士,最起碼也是中上層了。

特方樂園,恐怖屋。

從恐怖屋中出來,白流蘇嚇的有些瑟瑟發抖了,而高飛卻面無表情,總之,很麻木的感覺。

“你不害怕嗎?”白流蘇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高飛很想告訴白流蘇,這玩意我天天見,而且比他們演的嚇人多了。估計要是給我的那個幾個構造物叫出來,能把恐怖屋里的工作人員給嚇哭。

因為男生和女生的快樂并不想通,而有時候你明明不快樂,卻偏偏還要裝出很快了的樣子。所以陪女生出來玩,這對于男生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高飛管這種折磨叫做,男的女的折磨。

網絡上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和女生在一起若不是為了那啥,那么男生其實更喜歡在一起。

傍晚時分,兩人結束了今天在游樂園的時間。

特方樂園門口,高飛正盯著黑車司機的名片出神。

“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白流蘇歪了歪腦袋看了一眼出神的高飛,關心的問道。

高飛思量了片刻,覺得這件事情告訴白流蘇也沒什么。于是便開口說道:“來的時候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奇怪的事情。”女人是一種好奇心比貓還重的生物,不出意料,高飛話音剛落,白流蘇立刻追問。

“我是坐一輛黑車來的,我覺得黑車司機是一個死人。”高飛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死人,死人怎么可能開車?”白流蘇一臉的不可置信。

高飛目光當中也有著些許的疑惑,可以肯定黑車司機不是勢靈,但是同樣可以篤定的是黑車司機的軀體已經死了。

為了解開心中的疑惑,高飛還是撥打了黑車司機的電話。這個時間已經過了用車的高峰期,接到了高飛一個包車的單子,他顯得十分的開心,電話中不停的表示著感謝。

白流蘇的好奇心很重,她打了一個電話讓人來特方樂園這邊開她的車,死纏爛打的要跟著高飛一起去看看。

那個黑車司機雖然有些詭異,但是并沒有給高飛帶來危險的感覺,甚至連直覺更加敏銳的黑貓警長也沒有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正因為如此,高飛索性也就答應帶上白流蘇。

約莫等了十幾分種,那輛白色的面包車便又出現在高飛面前。

“小哥,上車。”司機依舊是那副謙卑的樣子,從駕駛室中下來,親自為兩人打開后座的車門。

傍晚時分城市中看似燈紅酒綠,但是在燈光所不及的地方卻有著無盡的黑暗。

“師傅叫什么名字,你可是我見過服務態度最好的司機了。”車子行駛在路上,高飛開始有意無意的套著司機的話。

司機蒼白的臉上漏出了溫和的笑容,他說道:“我叫路長遠,開了十幾年黑車了。哎,你說我這個名字吧,可能命里就是個開黑車的。”

兩人繼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高飛一邊說話,一邊打開聊天工具,點開張震的頭像。

“幫我查一個人,叫路長遠,黑車司機,有一輛車白色面包車,車牌號是漢c****。”

“OK。”張震回了一個ok的表情。

“老大,不對啊,你說的那輛白色面包車是一個星期前在一家二手車行被賣出去的。應該是找黃牛走的手續,信息多數是偽造的。”

“路長遠這個人倒是查到了,不過早在兩個星期之前都死了。死因是晚上開黑車接客的時候被搶劫殺害,一刀捅進了臟器,是致命傷。對了,尸體在殯儀館的時候丟了。”

沒多時,張震就把資料發了過來,內容中還附帶了一張中年男人的照片。高飛看了一眼照片,不錯,正是面前的司機。

“小哥,到了。”車停在了目的地,司機還是搶先下了車,然后為兩人打開車門。

高飛裝作忘記給錢的樣子,拉著白流蘇便走。

路長遠一把拉住了高飛的手臂,似乎生怕高飛發現了他的異常,又迅速的松開了手。

然后一臉賠笑的說道:“小哥,那個錢你還沒給呢。”

高飛看了一眼路長遠,臉上漏出了笑容:“錢,你說的是活人的錢,還是死人的錢。”

路長遠臉上一怔,慘白的臉上居然多出了幾分慌亂。他慌慌張張的扭頭便走。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錢我不要了。”

高飛一把抓在了路長遠的肩上,任他怎么掙扎也動不了分毫。

“路長遠,你已經死了。”

“我沒有,我沒有。”

“我還活著,我還活著。”

路長遠掙扎著,他在抽泣,奈何,死人是沒有眼淚的。

“為什么不走?”高飛面無表情,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此時,高飛已經弄清楚了這是什么。這是一個沒有怨氣的勢靈,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將自己的勢靈封在了軀體內,居然可以像常人一樣正常生活。

“我不能走啊,我不能走。”

“我女兒才十三歲,兒子才七歲。我走了他們怎么辦,我不能走,我不能走啊。”

路長遠歇斯底里的哭喊著,看的出他很想哭出來發泄,可是死人是沒有眼淚的。

高飛看的出路長遠沒有說謊,有些話可以說謊,但是感情是做不得假的。

“孩子的媽媽呢?”高飛沉聲問道。

“三年前得癌癥死了,我們這種人,得不起這種病的。”路長遠的聲音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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