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自錦一臉的不可置信,“許樹?!你......”
“意外,我爸媽和他爸媽都在場,我不好拆穿他,他現(xiàn)在去非洲了,等他回來,我們再說清楚。”周侑子知道張自錦誤會了,急忙給她解釋。
張自錦拍拍胸口,長舒一口氣,挑挑眉,“我就說嘛,你的眼神早就告訴我,你根本忘不了霍老師的。”
周侑子白她一眼,起身回了臥室,“我去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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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錦亭已經(jīng)喝了好幾杯了,霍流吟才姍姍來遲。
“人給你送回去了。”霍流吟卷起襯衫的袖子,松開幾顆扣子,一派的瀟灑風(fēng)流。
張錦亭和他碰杯,“謝了。”
霍流吟今晚明顯興致不高,喝了幾杯就坐在一旁不出聲了。
張錦亭卻好像心情不錯,一改往日沉默內(nèi)斂的形象,八卦的好像一個中年大媽,“三哥,今天這個周侑子,就是你讓我多照顧的周琛琛吧?”
雖說張錦亭是問話,語氣卻是毋庸置疑的肯定。幾年前,霍流吟找到張錦亭,說要他幫忙照顧一個人,在德國。誰都知道霍三是在德國起家的,現(xiàn)在卻要他在德國照顧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
話說張錦亭當(dāng)時還真是沒找到周侑子,他按照霍流吟給的資料去找人,可誰知道人家改名了,過了大半年,他才找到這個周侑子。給她找房子,給她安排導(dǎo)師,還幫助她進(jìn)AH&P事務(wù)所。當(dāng)然,還幫她找醫(yī)生。想到這里,張錦亭眸色暗了暗。
“對了,三哥,我還要提醒你一件事,周侑子在德國一直在看心理醫(yī)生。”張錦亭試探的開口,一臉的謹(jǐn)慎,生怕霍流吟發(fā)飆。
果不其然,霍流吟聽到這個消息,面上的表情立馬緊張了起來,“你說什么?!看心理醫(yī)生,你怎么以前從來沒和我說過?”
張錦亭默默的往后靠了靠,看了看差不多距離安全了,才說道,“三哥,你也知道,不止我們在關(guān)注周侑子,周叔可是百般阻撓,我也不能太過分。畢竟看你這架勢,肯定是要娶周侑子的。這你要娶周侑子了,周叔不就是你老丈人了嗎?我怎么好意思太過分呢?”張錦亭不可一世的脾氣到了霍流吟面前立馬就蔫下去了。
霍流吟顯然不想聽他廢話,眉頭緊鎖,“到底怎么回事?”
“這周侑子不是把德國的公寓退掉了嗎,房東在打掃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她的病歷,上面是一家私人診所,我派人去看過了,很嚴(yán)重的失眠癥,需要靠藥物維持才能入睡。”張錦亭慢吞吞的解釋道,心里倒也是很不是滋味,每天要吃七八種藥才能勉強(qiáng)入睡,維持最基本的睡眠,這些他可不敢告訴三哥,不然三哥還要心疼死。
“明天把她的病歷帶來給我,順便查查那個私人醫(yī)生,我要知道的更多。”霍流吟說完灌下一大口白蘭地,他的琛琛以前最喜歡賴床,現(xiàn)在確是嚴(yán)重的失眠癥,他都不敢想離開他的這幾年,周侑子到底過的是什么生活。
“好,”張錦亭略一沉吟,他本不是多話的人,今天見到周侑子,總有一股深深地直覺,她注定就是三哥的人。一張很是素凈的小臉,饒是張錦亭這么刁的眼光,卻還是看得賞心悅目,張錦亭想起霍流吟給他看的照片上,周侑子一雙漂亮的眼睛笑的真真是流光溢彩。
“不過,三哥,那個心理醫(yī)生說周侑子有一個很大的心結(jié),他說他給周侑子做過一次催眠,好像是她做了什么第三者。不過,她除了你還和別人好過?”張錦亭一直對這點(diǎn)百思不得其解,現(xiàn)在也是和霍流吟隨口提提。
說者無心,聽者卻心里百轉(zhuǎn)千回,琛琛不可能知道他和秦景藍(lán)有婚約的事,可如果周侑子知道的話,這些就說的通了。可是周侑子又是在哪里知道這些的。那周侑子是不是知道了他和秦景藍(lán)有婚約的事才決定離開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也沒必要在對秦家客氣了。思及至此,霍流吟眼中閃過一抹殺意,“錦亭,你去幫我查查琛琛出國前都見過誰。”
張錦亭的心思也是常人難及,一點(diǎn)就透,“三哥,你是懷疑秦家?”
霍流吟不置可否,拿起酒杯,一臉的陰狠,“盡管去查,要真是秦景藍(lán)搞的鬼,我就讓整個秦家給她陪葬。”
張錦亭聽到這句話真是大快人心,前幾年秦景藍(lán)的堂妹秦景意,他的前妻派人把當(dāng)時已經(jīng)懷孕的張自錦送到國外,張錦亭早就對秦家恨之入骨,只是當(dāng)時礙于三哥和秦景藍(lán)有婚約,才遲遲沒有動手給張自錦報仇。現(xiàn)在秦家終于撞到槍口上了,張錦亭滿心想的都是怎么落井下石。
霍流吟握著杯子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右手的傷口似乎裂開了,正隱隱作痛。他想到以前周侑子總是愛賴在床上和他討價還價說要多睡一分鐘,不拖到遲到前一秒她是絕對不會下床的。每到周末總是會睡到中午,睡飽了心情就會非常好,可是一旦缺覺馬上就會變的像一只炸了毛的貓咪。他的琛琛那么不諳世事的小女生,本就應(yīng)該賴在他的懷里撒嬌,耍賴。
現(xiàn)在呢,他的琛琛竟然得了失眠癥。得是多大的心結(jié)才會讓琛琛這么沒心沒肺的人睡不著覺。一想到這里霍流吟的心好像被狠狠的碾壓了一遍又一遍。
張錦亭心下也不免擔(dān)憂,現(xiàn)在三哥只是猜測就已經(jīng)心疼的不得了了。可是他分明接到消息,說是周侑子和許樹訂婚了。如果最后周侑子真的放棄三哥,他還真不知道三哥會做出什么事來。
“三哥,就算我們查出來秦景藍(lán)和周侑子離開有關(guān)系,那周侑子呢?你是怎么想的?” 張錦亭見霍流吟臉色陰沉,還是問出了心底最想問的問題,“她不是已經(jīng)和許樹訂婚了嗎?”
“啪”,霍流吟將手中的杯子扔出去,“如果許樹不知死活,那就讓他留在非洲不要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