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屯子
一路上于兵都在想辦法撬開肖遠你的嘴,設法套出肖遠跟著他的目的,而肖遠卻沒有再和于兵說過一句話,當然在每一站停車的時候,肖遠都會緊緊的盯著于兵。
第三天的中午二人終于到了于兵的老家龍河屯,剛進屯,于兵就和肖遠就直奔表哥何偉家。
二人還沒走到何偉家,遠遠就見一大幫然朝這邊跑來,于兵扯住村東頭的趙大爺上前詢問。
趙大爺氣喘吁吁的說道“不好啦!老徐太太詐尸啦!” 說完一把推開于兵跟肖遠朝遠處跑去。
于兵一聽這事,著了急,要知道村里就一個徐老太太,那不就是表哥他們家隔壁!于兵以前聽爺爺講過詐尸的事,聽說還會到處咬人!
詐尸的人一般都會先咬死自己的父母兒女,反正從最親的開始咬,直到把家里的人都咬死,就會再去咬其他人,被咬到的人就會跟得了狂犬病一樣,先瘋了然后慢慢就死了。
徐老太太的兒女常年在外,老伴也去世了,如今家里就只剩她一人,現在詐尸,按距離來講,表哥一家離得最近,所以肯定是危險了!而且剛才很多人都跑了出來,可是就是沒看見表哥一家!于兵不做猶豫火速朝表哥家跑去。
剛跑到家門口就見,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不要命的往前跑,而他身后跟著一個個子矮小,瘦的像一把柴火的小老太太,而老太太身后則是拖著好幾個青年男子,他們死死的拉著老太太,可還是被老太太拖著跑!
老太太兩只眼睛瞪得溜圓,眼白呈一片灰色,弓著身子,往前一竄,身后的幾個青年頓時就被甩在一邊,而老太太則飛快的竄到了男人背上,接著就聽到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男人的肩膀已經被老太太咬的血肉模糊,但還在不停地掙扎著,于兵看到這一幕,心頭一震就要往上沖,而這時肖遠卻一把拉住他說“你別去!在這等著”說完就一個箭步沖了上去。
這個被咬的人便是于兵的表哥何偉,而他身后背上的老太太自然就是已經詐尸的徐老太太。
這時只見肖遠飛快的閃到老太太身后,兩個手指在老太太后脖梗子上那么一戳,老太太頓時“嗷”的慘叫一聲,轉過身朝著肖遠撲去,那狠厲的樣子,灰白色的眼睛,怎么看怎么瘆人
于兵這時趕緊扶起表哥,問道“表哥,嫂子和嬌嬌呢?”
何偉疼的呲牙咧嘴的說道“他們沒事,都在屋里,老太太先沖我來的”于兵一聽其他人沒事,也就放下心來,專心看肖遠對付老太太。
這時原本對付老太太的幾個青年,已經退到一旁觀戰了,話說,老太太快如閃電的朝著肖遠撲去,然而肖遠卻也不是蓋的,不僅沒有被老太太撲到身上,反而一個轉身,一腳腳踢在老太太的胸口,老太太一陣風似得,被踢飛出去老遠,只聽那邊傳來‘咔嚓‘一聲,想必是肋骨已斷。
就在瞬間肖遠跑到老劉家院里,想把老太太引到院子里,地上的老太太,雖然肋骨被踢斷了,但是竟飛快的爬起,再一次弓著身子朝肖遠撲去。
于兵看的有些后背發冷,便拖著已經受傷的表哥往遠處走去,就在這時,知道斗不過肖遠的老太太,忽然身形一轉朝著于兵這邊就撲了過來。
老太太的速度跟一陣風似的,根本來不及躲閃,于兵一把就被老太太抓住,老太太桀桀怪笑,大口咬在了于兵手臂上。
此時老太太翻著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整個眼珠就沒有白眼仁,黑漆漆一片!于兵一腳踢在老太太胸口,本以為老太太會飛出去,哪知老太太就像鋼板一樣立在那,根本就踢不動!
被老太太咬的地方鮮血瞬間就留了出來,于兵拼命的抽回手臂,身邊的何偉也從后面死命的拉住老太太。老太太此時兇性大發,只見她一聲怪叫,接著身子一晃,何偉就被甩了個大跟頭。
老太太的手像一把干柴死死的抓著于兵的手臂,兩只渾濁的眼睛散發著邪惡的光芒,貪婪的吮吸著于兵手臂上的鮮血,弓著腰,像野獸一樣的舔食著,喉嚨里發出骨碌骨碌的聲響。
于兵被徐老太太柴火一樣的手揪住,痛得已經數不出話,就在這時“嗷嗚~”一聲凄慘的叫聲在于兵的身前響起,只見肖遠已經出現在眼前。
他跟剛才一樣,兩根手指點在老太太的頸椎,然后,扣住老太太的脖頸,往回一拉,老太太就像紙片一樣被提起來,摁在地上。
老太太被摁在地上,不斷的掙扎著,手腳刨在地上,揮起一片煙塵,嘴里不斷的往下淌著口水,還發出野獸一般的叫聲。
肖遠蹲下身,板過老太太的頭,飛快的用手指在老太太的額頭畫了一個符。
“嗷~”老太太好像被什么擊中,開始更加瘋狂的掙扎起來,全身不停的抖動起來。肖遠狠狠的朝著老太太的腿就是一腳,只聽“咔嚓”一聲,老太太的腿骨應聲而斷。
于兵這時已經看呆了,老太太那鐵板一樣的身體和水牛一般的力氣他是領教過的,但是眼見著肖遠三兩下就把兇狠的老太太打得爬不起來,于兵還是感到不可思議,甚至心底對肖遠產生了一股敬佩之情!
這時肖遠放開了老太太,由于老太太的腿已經斷了,站不起來,只能不斷的在地上爬,所以也就不用再摁著了。
“叫人把她抬到院子里”肖遠看了院子里其他人一眼,轉身朝于兵走去。“你們被她咬了,要馬上處理”
肖遠拉著于兵就往屋里走。那幾個青年趕忙一起幫忙把老太太抬到了院子里。
肖遠拉著于兵進屋,何偉跟在身后,屋里有何偉的母親,還有何偉的媳婦劉曉燕和小閨女嬌嬌。
屋內三人,看到于兵幾人的樣子,趕快上前說道“哎呀!小兵咋來了!這受傷了,這可咋辦!”
話音剛落,肖遠就說道“弄點糯米來,沒有就整白酒,再找一根針”這時屋子里的人才注意到肖遠,幾個人齊刷刷的看著肖遠,神情各異,估計是看到肖遠那一身奇葩的造型感到驚奇。
于兵此時只好開口跟大姨道“大姨,照他說的做,麻煩你了“
何大姨馬上就反應過來了,說了句“這孩子!有啥麻煩的!”然后迅速的把白酒和針送到了肖遠眼前。由于東北農村幾乎家家都是吃大米,糯米根本不多見,家里沒有也正常。
肖遠打開白酒的蓋子,對著于兵的傷口就倒了下去。因為于兵被咬傷的面積比較小,所以肖遠準備先給于兵拔毒。
“唔~”白酒澆在傷口上,于兵痛的說不出話,出了一身冷汗。
“挺住”肖遠按住于兵,轉身取來已經在火上燒好的針,朝著于兵的手心就扎去。瞬間一股黑血就從于兵的手心流出來。
“啊!”于兵一聲慘叫,這一針好像扎在了心尖上,肖遠你個混蛋,這是要扎死老子!
肖遠劃破手臂,用自己的血在于兵的后背,和額頭上各畫了一個符。又在于兵背后幾道穴位處,分別扎了幾針,直到流出的血是紅色的時候,肖遠才出了一口氣說道“好了”
等到給何偉也拔完毒,已經是半個小時后了。何大姨找來了屯子里的老陰陽先生,處理了老太太。陰陽先生說,這老太太一個人死家了,心里有事放不下,又讓貓給串了氣,所以才會詐尸。
陰陽先生又畫了一道符貼在老太太身上,果然,從來太太鼻子里冒出一股黑煙,這下老太太算是徹底老實了,一動不動躺在那,顯然,已經恢復到一具尸體的樣子了,隨后幾名壯漢就趕緊抬著老太太到墳地去火化了。
這一趟折騰下來,陰陽先生見也沒他什么事了,就準備打道回府,在走之前,他叫住了肖遠,在肖遠耳邊小聲說了什么,只見肖遠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肖遠還想再說什么,陰陽先生就走出門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