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怎么跟上輩子沒追過姑娘似的,人家苗苗雖然好看,但哥們兒我還真不喜歡這種悶葫蘆。再說我跟人家平時連面都很少能見到,你說瞎話也得考點譜吧。”
老二哼了一聲,掏出電話又打了起來。
“喂,苗苗嗎?哦,我李偉啊。是這樣,這不畢業(yè)了嘛,大家同學(xué)一場出來聚聚吧,以后可就沒機會了。王小亮也在,他說他很想你??????”
老二這賤人說著說著就開始滿口跑火車,我趕忙去奪電話,但老二左躲右閃,那張賤嘴也不停。
“??????小亮別看他在學(xué)校還想挺厲害,其實害羞的很,有些話他就是想說也不好意思說??????好啊好 ,那待會見。”
老二掛了電話,臉上得意非常:“小亮,看來你魅力確實不小,李苗苗一聽你在還真就來了,而且還要再帶一個文科班的美女來。唉,你說咱們理科班能看過眼的姑娘怎么就那么少呢?”
我很好奇以我平時和苗苗在學(xué)校的關(guān)系,老二剛剛說的那些瞎話對方聽了是什么反應(yīng)。但我知道老二肯定不會說,此刻看他手中晃著手機得意忘形我也懶得理他,索性拿他的手機給家里打了個電話。
電話過了很長時間才接通。
“媽。”電話那頭缺沒有回答。
我頓了頓,電話那頭還是沒人說話,卻有微微的喘息聲。
我不由眉頭皺了起來,一旁老二也收起了嬉笑。
“嘿嘿??????嘿嘿。”一個尖細女人的笑聲子在電話里響了起來,我聽了猛打了個冷戰(zhàn),這聲音好可怕,我肯定這聲音不是我媽發(fā)出的。
肯定是打錯了,我掛了電話又打了一次。
電話一通又是那尖細的笑聲,這聲音好像越過了電話在我耳邊發(fā)出的,我頭皮都快炸了起來了。
就在這時我媽的聲音響了起來:“小亮,你在哪?”
“媽,你怎么了,這么長時間不說話,你聲音怎么這么沙啞。”電話那頭我媽聲音沙啞,我想起早上她在廁所里弄的滿身是水,不會是病了吧?
“我??????我沒事,你打電話回來又什么事嗎?”
“哦,我工作的事已經(jīng)弄好了,明天就能上班。本來我還說今晚就不回來了,現(xiàn)在看我等會還是回來吧。”我媽要是病了,身邊還是有個人的好。
“不用,你也跟同學(xué)也好好玩玩兒。你爸今天打電話說要回來。”
我一聽我爸今天回來心也放下了:“行,那我就不回來了,你自己多注意點。”我正要掛電話突然想到剛才那陰森的尖細笑聲不由又問道:“媽我??????我剛才在電話里聽到一個人的笑聲,你??????你聽到了嗎?”
“哦,那是對門宋爺爺?shù)膶O女。行了,我掛了啊。”
“那你讓她老實點,小心我回去揍她。”
我一聽是姓宋的小丫頭片子搞的鬼,心里一塊石頭才放了下來。
我家對門宋大爺?shù)膶O女不時會跑到我們家玩。這丫頭年紀不大但特別淘,還愛瞎整。有一次她爺爺上樓梯,這缺德孩子在后面突然大喊一嗓子,整棟樓住的人都聽得見,差點把老頭嚇得從樓梯上滾下去。我平時見了她都是虎著張臉,在加上我冷峻慣了,她看見我比看見他爹還老實。
老二見我掛了電話,便問:“家里沒事吧,還要回去?”
我搖了搖都說:“沒事,本來是要回去的,但聽我媽說我爸要回來,我就不用回去了。”
老二聽了也嘆了口氣說:“小亮,不瞞你說,我也挺怕我爸的,我是做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整天挨罵。”
老二他爸是軍區(qū)的干部,被上頭調(diào)到這邊,他們一家也就在這里扎了根。但他爹還是保留著北方人的直爽豪邁,由于是軍人出身,對兒子要求更是嚴格。但老二生性就很叛逆,結(jié)果就是很多時候父子倆幾乎是水火不容。
我和老二正說著,就見李苗苗和一個女同學(xué)倆人姍姍而來。
老二遠遠看見,嘆氣說:“小亮,這是人吶還是仙女啊。”
我看得也倒吸一口氣,這兩個女孩不穿校服的樣子當真更漂亮了。
和李苗苗一塊來的是她們班的同學(xué),我們以前也見過。聽說是文科班的高手,學(xué)習(xí)很好,叫趙敏,人張得也很漂亮。
老二見兩人故意吹了聲口哨,趙敏笑罵一聲:“臭流氓。”
老二說:“流氓怎么了?要是沒有流氓,那這社會豈不是太平庸了。”
我聽老二滿嘴歪理,一會別嚇到人家。便沖著李苗苗笑了笑說:“怎么樣,最近好嗎?”
李苗苗輕輕嗯了一聲,便將頭低了下去,一臉通紅。
趙敏從旁邊摟了摟 李苗苗,沖我打招呼:“王小亮,你在咱們學(xué)校名氣可不小啊。平時不言不語的,倒總是一鳴驚人。好不容易趕在畢業(yè)這會認識你。”
她這話說得有些夸張,其實大家都認識,只不過是私下沒什么聯(lián)系,像今天這樣一起出來玩還是第一次。
我在學(xué)校的確不愛說話,但那得看跟誰了,要是和老二那我倆能說上一天一夜。另外就是別人不惹我我是很低調(diào)的,有一次一個家伙不知怎么老是針對我,最后竟然還變著法的罵我。可能他覺得這樣在女生面前很神氣吧,他這樣做的結(jié)果是被我當著許多人的面打掉了兩顆門牙。
趙敏說的一鳴驚人可能就是這意思。
當下我搖手說:“好漢不提當年勇。”
俗話說人不輕狂枉少年,再多的失意也抵擋不住青春的火花。我們四人正當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在城里游玩了個遍。到傍晚找到一個飯店叫上酒菜吃了起來,即便拘謹如李苗苗這時也放開了許,多。
席間,老二洋洋得意地告訴兩位美女我倆已是有工作的人了。
趙敏便問我倆工作的地方在哪里,看樣子還真有些羨慕我倆。
老二灌了杯酒說:“好像在什么環(huán)山路,有個直峪口,在那有個度假山莊。”
趙敏一聽一臉驚異說:“直峪口?那里不是公墓嗎?”
我一聽險些將嘴里的酒噴出來,怎么會有人講度假山莊建在公墓邊呢?
趙敏壓低聲音一臉肅穆說:“聽說晚上開車路過直峪口的人經(jīng)常會看見有人在路邊招手攔車,按理說荒郊野外的半夜怎么會有人?有人就真的停下車去載那些人,但不是撞車就是翻車,總之最后都是車毀人亡。”她給自己倒了杯果汁繼續(xù)說:“但最可怕的事,每個車禍現(xiàn)場都只發(fā)現(xiàn)司機一個人的尸體,那半路上來的人卻不知所蹤,你們說怪不怪?”
這時,積壓了一天的烏云深處終于電光一閃,隆隆聲中漸漸大雨傾盆。
街上一片昏暗,雨幕里一切都模糊不清,風(fēng)呼雨嘯,說不出的蕭殺,凄楚。
我和老二全當鬼故事聽了,但見李苗苗卻是一臉的蒼白。
女孩子膽子其實都挺小的。
老二見趙敏說完便一臉不在乎的說:“趙敏姑娘,你好歹也是接受過十二年的應(yīng)試教育,經(jīng)歷過無數(shù)考試,也算得上是個知識分子了,怎么一說起事來就像個神婆呢?”
趙敏美目一瞪罵道:“你個黃毛小子,老娘要是神婆,那你就是神棍!”她剛說完便感覺語失,心里覺得一個神婆一個神棍那不是天生一對嗎,想要再說早已被老二打斷。
老二在學(xué)校除了睡覺就是喜歡跟女生瞎鬧,在嘴上占占便宜。現(xiàn)在美女趙敏自己送上門來那真是正好撓到了他的癢處。
“果然有見地,我李偉的確對神鬼之說有莫大的興趣,承蒙趙神婆叫聲神棍,感激非常。我倆門當戶對不如??????”
趙敏滿臉通紅大叫:“臭流氓,不準說了!”又看見老二曖昧的笑容,尷尬非常。
李苗苗輕輕拉了拉趙敏,小聲說了句,才對我們說道:“我和小敏去下洗手間。”說完兩人便起身朝飯店里面的一個會回廊走去。
看著兩位美女背影,老二悄悄問我:“小亮,你覺得趙敏這女生怎么樣?”
我本來已帶了些酒意,一聽老二這么一問知道他有了想法,立刻就來精神了。
我掏出煙來,給老二遞上一根又給他點上,然后自己也點上一根。老二似乎急不可耐,很想知道我的想法不停催促。
我深深吸了一口煙,青色的煙霧在眼前裊裊升騰,這才悠悠說:“趙敏這閨女學(xué)習(xí)好,樣子也長得俊,言談舉止都是落落大方,不過??????”
老二急忙問:“不過什么,小亮,你他媽有什么不能一口氣說完?”
總算他有眼色,將我的空杯倒?jié)M了酒,我拿起來跟他碰了杯喝了一大口,又接著說:“不過,這閨女看起來挺強勢的,你要是能鎮(zhèn)得住他,那當然是千好萬好,要是鎮(zhèn)不住,那可就有你受的了。”
老二聽了若有所思,臉上表情古古怪怪,不住的抽煙。
我還想再說點什么,但就看見趙敏回來了。
她走到跟前就指著苗苗的位子說:“苗苗呢?”
我說:“苗苗不是跟你一快去廁所了嗎,興許是還沒回來吧。”
趙敏臉色微變說:“不可能,她先出來的。廁所就那么大,我出來時一個人都沒有。”
老二說:“會不會是躲到哪跟咱么玩捉迷藏呢。”
“藏你個頭啊,苗苗從來不會這么無聊的。”趙敏真急了。
我看了看外面的瓢潑大雨,這么大的雨苗苗不可能出去,就算她出去我和老二不可能沒看見。因為這家飯店沒后門,進進出出只有眼前的這一張門。
趙敏見我和老二還坐在那,說話聲音不由也大了幾分:“你們別抽了,趕快找找吧,這么大個活人還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