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子也不傻,如果按嘉慶現(xiàn)代人的思維的話這吳公子就是一標(biāo)準(zhǔn)的優(yōu)績股,屬于是有房有車(還是“寶馬”)有后臺的三有男人,而且人家長的也不丑,眾女子又如何不動心呢?
一時間數(shù)十個紅粉佳人猛的撲過來將吳公子團(tuán)團(tuán)圍住,兩個比較著急的甚至一把將擋在面前的嘉慶和給推了個踉蹌。
嘉慶:“……”茅十八:“……”
狠狠的瞪了在女人堆里樂的眉開眼笑的吳公子一眼,嘉慶無奈的在心里怒罵道:“媽個B的,怪不得21世紀(jì)的中國女人這么現(xiàn)實,這他媽可都是有根源,有傳統(tǒng)的!”
古人云樂不思蜀,吳公子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和劉禪當(dāng)年差不了多少,什么哥們義氣啊,早被他拋到天邊上去了,瞅都沒帶瞅茅十八一眼,深得女子垂青的吳公子便被一群如狼似虎的二八少女給推走了。
“我靠!這群娘們吃藥了?”嘉慶很是郁悶的對茅十八說道。
“算,算,他走了也好,咱們哥倆也能好好說說話,對了,我叫來接伯母的人已經(jīng)到了,明日咱們就接了伯母出城,他們?nèi)ノ腋=ɡ霞遥鄹鐐z就直奔京城去尋那鰲拜的晦氣去!”茅十八摩拳擦掌道。
嘉慶略做沉思道:“也可,不過那鰲拜身為滿州第一勇士,恐怕不是咱們兩個能對付的了的吧?”
“嗯,這是個問題,不過即使是殺不了他也得讓他長長記性,他們滿族人一直自稱是吃肉的,這次便叫他們知道咱們漢人也不是吃草的!”茅十八雙手握拳使勁對錘了一下說道。
“諸位,諸位!請靜一靜!”一個高亢的和公雞打鳴有些相似的聲音傳了過來。
嘉慶和茅十八回頭一看,原是這天寧寺的主持發(fā)話了,只聽那肚滿腸肥的和嘉慶前世的少林寺方丈有一拼的和尚說道:“今天諸位大人,夫人,以及公子小姐光臨小寺,小寺頓感蓬蓽生輝,為了給大家增強一下氛圍,小僧在這里準(zhǔn)備了幾幅小聯(lián)以博大家一笑,答上來的自然也有幾分彩頭,不知大家可否賞臉啊?”
清朝時候可沒現(xiàn)代這么多的娛樂活動,最多也就是斗斗詩詞看看戲什么的,這男女見面要是整上一臺黃梅的話肯定多有不雅,這斗斗才學(xué),打打機鋒倒是這些個才子佳人們最拿手的事情了。
這方丈也是個圓滑之人,今日他這天寧寺聚集這么多個才子佳人的緣由他也知道,既然是知府的兒子要擇良偶他這個地主當(dāng)然也要好好的供著了,這開頭第一個聯(lián)子他便對著吳公子說道:“櫻彈鶯,鶯落苑,櫻落鶯起!諸位請接!”
嘉慶在下面暗罵這老禿驢的奸猾,這他媽分明是一個求偶聯(lián),而且還是一個明朝的老聯(lián),恐怕稍對楹聯(lián)有研究的人都能輕易想的起來,這不是明擺著讓吳公子出風(fēng)頭的嗎?
果然,那吳公子立馬長身答道:“李打鯉,鯉沉底,李沉鯉浮!”正是那原句。
“好!”“絕了!”“吳公子真乃絕世之才啊!”一群馬屁精頓時將吳公子高高的捧了起來。
“這小子就不怕捧的越高摔的越狠?”茅十八不屑的看著那群長袖善舞的馬屁精道。
“看我挫挫他的反正明日就要啟程赴京了,今日便是挫挫他的銳氣也無妨。”嘉慶心里思定,立刻朗聲說道:“我這里還有一個下聯(lián),也請大家給評價一番:風(fēng)吹蜂,蜂撲地,風(fēng)息蜂飛。不知大家以為如何啊?”
吳公子一看又是嘉慶這小子來找自己麻煩,那臉立刻拉的像馬臉一般的長:“你這風(fēng)對風(fēng),風(fēng)吹蜂的,還什么風(fēng)息蜂飛的,豈不是吹來吹去一場空?這等下層之作怎應(yīng)的上今日的歡喜局面?”
眾馬屁精一看今日的主要人物發(fā)話了,也都便附和道:“是啊,這位小友才學(xué)可嘉,可是這對對子也講究一個應(yīng)景應(yīng)情,你這對子可不適合今日的場面啊,還是吳公子的好。”
“是啊,是啊,還是吳公子的下聯(lián)好!”眾人紛紛點頭道。
茅十八雖說是江湖中人,可是到底還是讀過一段的圣賢書的,他一聽吳公子剽竊的對子被眾人不絕稱贊,嘉慶自創(chuàng)的對子卻受人詆毀便怒了:“我說你們這等溜須拍馬之輩,怎可如此詆毀別人才學(xué)?”
嘉慶忙扯了扯茅十八的胳膊:“大哥暫且不要理他,咱們待會還回來便是了。”這茅十八的火爆脾氣是嘉慶最擔(dān)心的地方,不管是古代還是現(xiàn)在,扮豬吃老虎與后發(fā)制人的一方往往是笑道最后的,那些個火爆脾氣的莽夫最多稱的上是英雄,而不是梟雄,譬如項羽。
那主持也是個乖巧人物,一邊是個小廝打扮的小孩子,另一邊卻是知府之子,只要不是二愣子就都知道應(yīng)該支持哪邊,只聽那禿子朗聲笑道:“順從大家的意思,這第一局就是吳公子贏了,彩頭稍后奉上,且聽下一聯(lián):紅面關(guān)黑面張白面子龍面面護(hù)著劉先生。”
“奸心曹雄心瑜陰心董卓心心奪取漢江山,大家且看如何?”那和尚話音未落吳公子就對了出來。
“我呸……”茅十八一口將嘴里的瓜子皮給吐了出來:“這他娘的不是書里的原句嗎?賊禿可真會奉承!”
嘉慶瞟了一眼又是大加贊賞的眾人,伏到茅十八耳邊說道:“禿子賊,妞子賤,衣冠禽獸,個個捧的吳公子。”他雖是趴在茅十八耳邊說的,可是話音卻并不小,數(shù)十步外的吳公子都聽的清清楚楚的,這可就犯了他的大忌了,世家公子,最煩的就是別人說他是依靠父輩余蔭而受人追捧,吳公子氣不過,立即戟指嘉慶罵道:“你這小烏龜說的什么?”
“他剛剛說的什么禿子賊,妞子賤,禽獸什么的,絕不是什么好話!”旁邊一個官員也怒道。這滿清官府可是有繪有各種禽獸的補服的,文官多為鳥類,武官多為獸類,所以大多被市井間稱之為衣冠禽獸,嘉慶此聯(lián)正是指的這些人只會溜須拍馬,眾官員如何不怒?
“大人可否聽錯了?小民說的乃是張家長李家短趙家第一家家都是老百姓,大人可不要捕風(fēng)捉影,冤枉好人啊!”嘉慶一臉的委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