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跳一支舞。”男人伸出手來,南梔急忙躲閃。陸輕言前腳一走,怎么就發(fā)生了這種事情?
“臭.婊.子,別他嗎給臉不要臉!”男人怒了,拿起桌上的空酒瓶就砸了下去。
酒瓶碎在一地,這聲響確實是有些大了。
眾人聞聲看去,這場景......簡直是和上一次她打韓子旭的時候差不多。
“哎呦,王老板,她不是我們紅玫瑰的舞女,您消消氣。”面前走來一個和南梔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女子,她的穿著,氣質(zhì),已經(jīng)告訴南梔,這是紅玫瑰里的頭牌。
王老板看了一眼女子,冷笑道:“南小姐,你覺得在紅玫瑰里面,我投的錢,難道還不足以玩一個女人嗎?!”
那位南小姐說道:“王老板,您看,能進來紅玫瑰的人多少都是在A城有身份地位的人......”
“你覺得她是那種人么?我告訴你,今兒個你們紅玫瑰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帶著弟兄們砸店!”
南梔對此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不就是有一點錢有一點權嗎,何必搞得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一樣?
“唉,王老板,有什么話咱們好好說啊,紅玫瑰里的姑娘有的是,咱們再看看呀!”也不知是誰通知了陸姨娘,陸姨娘一出來,王老板也收斂了不少。
陸姨娘撇了一眼南梔,一看到她,又趕緊跟手下的人說了什么。
“陸姨娘,不是我說,我老王在你這紅玫瑰里也砸了不少錢,怎么現(xiàn)在,我玩一個女人都不行了?”王老板皺起眉頭,臉上寫滿了抱怨。
“王老板,瞧你這話說的,不如這樣好了,我們南婳今天陪您一晚,權當是給您賠罪如何?”陸姨娘笑著,用眼神示意著南婳。
南婳也隨之點頭:“是啊王老板,您就別再為難這姑娘了,咱們不和她計較啊.......”
要是換作從前,亦或者是換成別人,聽到這話,總該有點反應了。南婳在紅玫瑰里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頭牌,王老板現(xiàn)在還是那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讓陸姨娘心煩了。
“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今晚要做什么樣的決定!要么跟我走,我全當什么事都沒有,大家都圖個清靜;要么你在這死賴著,等到我的人來了,你就得跪下來求我!”
“瘋子。”南梔咬著牙,這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了吧,這種話都說的出口。
“你給老子再說一遍試試?!”王老板抬起手來,眼看著就要打人,陸姨娘一邊叫著紅玫瑰里的安保攔住,南婳則是到了南梔旁邊護著她。
南梔看不下去,張嘴要說什么,南婳連忙勸道:“姑娘,別說了。要說也說一點有用的。”
免得一會兒王老板又來氣,紅玫瑰怕是要給他砸壞了。
南梔死死地瞪著王老板,她長這么大,還真沒受到過別人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赤.裸.裸的調(diào)戲。
“你,決定了沒有?”王老板拿著酒瓶指著南梔。
“王老板?你也不看看自己,現(xiàn)在渾身上下哪里還有一點能稱得上‘上流社會’的人?這樣公然強迫一個女人,算什么東西!”
如果說南梔之前喝了酒有那么一點醉意,現(xiàn)在是完全地徹底清醒過來了。
她也知道,自己攤上事了......陸輕言也不知道為什么去了那么久,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來。
王老板依舊不以為然地說:“老子今晚就算是強迫你了,誰敢說一個‘不’字?!”
“你那是違法的!”南梔都快要被他給逼瘋了,那個人有完沒完了,再這么下去且不說顧少臻怎么想的,就連自身都難保了。
南婳又輕輕推了一下南梔的手,示意她不要激動了。南梔試著讓自己平復心情,可是發(fā)現(xiàn)這根本就沒辦法靜下來。
“哎呀,王老板,你看,現(xiàn)在鬧的誰都不愉快,何必呢!今晚啊,我紅玫瑰的生意真是都沒法做了!”陸姨娘一副惋惜狀,可那王老板壓根就沒想理她。
“關了關了,今兒個紅玫瑰就不待客了。唉!”陸姨娘心疼的是她今天因為沒法營業(yè)所損失的財產(chǎn),至于南梔和那個王老板到底要怎么樣......跟她有什么關系?
“陸姨娘,只要你能把這個女人給我安頓好了,然后讓她來陪我,今晚上紅玫瑰損失的,我全賠!”
果然就是財大氣粗,陸姨娘看著眼睛都發(fā)光了。
“那個......姑娘,要不然你今晚將就一下,陪一下王老板?王老板在A城也是有地位的人,跟了他你也不會吃虧的。”南婳在南梔耳邊輕聲說道。
什么意思?如果連她們都要讓她去陪那個王老板,那今天她豈不是注定了出不去了?
“我數(shù)三聲,再不做出決定,就別怪我用強的了!”王老板笑得淫.蕩起來,滿臉都是奸計得逞的樣子。
“一,二.......”
還沒等他說完,門口突然響起一陣槍聲――
“我看誰敢!”
顧少臻的臉陰沉到了極點,要不是剛才紅玫瑰里的人說南梔在這里被欺負了,他今晚就算是找也絕對找不到這里面來。
一聽到消息,他就讓秦風召集了部分弟兄,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紅玫瑰這里。
王老板回頭看了一眼來者,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顧......顧少......您,您怎么來了?”
顧少臻給秦風使了個眼色,自己則是一步步往南梔的方向走去。
南梔笑了,顧少臻來了,也就意味著她安全了......
高度緊張的心情,在這一瞬間得到了解放,南梔再也撐不住,撲進他的懷里,低聲啜泣。
顧少臻心頭一軟,把南梔抱得更緊了。
“顧少......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啊,要是我知道了......再給我是十個膽我都不敢吶顧少......”王老板無力地被秦風控制著,眼底除了震驚就是惶恐。
顧少臻沒有看他,而是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陸姨娘。
陸姨娘心中一驚,該不會真出了什么事吧?
“他剛剛,都做了什么?”
“就是......他剛才......那個......”陸姨娘舌頭都開始打結了,顧少臻現(xiàn)在這幅模樣簡直就是要把人給吃了。
顧少臻掃了一眼地上被砸碎的酒瓶,指著王老板:“過來。”
王老板幾乎是用爬過去的了,跪在顧少臻面前,連頭都不敢抬。
“我現(xiàn)在也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我替她跟你回去,還有一個就是跪在這碎酒瓶上,然后跟她道歉。你選哪個?”
王老板臉色開始漸漸發(fā)白,顧少臻見他沒有反應,直接一腳把他踢到了碎玻璃那里。
“啊——顧少饒命啊——”王老板的尖叫聲四起,那一片片玻璃直直地和他的膝蓋處摩擦,漸漸的,一道道血跡清晰可見。
這叫聲聽著實在是甚人,南梔撇過頭去,閉上眼睛。
“顧少,顧少......我再也不敢了......南,南梔小姐,你饒了我吧......”王老板跪在那里,痛得要死了還不敢起來。
南梔這個時候認為,顧少臻給王老板一點教訓沒什么,并沒有轉過頭來。
顧少臻扶著南梔輕輕坐到沙發(fā)上,然后半蹲在王老板面前,問道:“怎么樣,你是要自行了斷,還是要讓我?guī)湍悖俊?
“我......我自己來......”王老板的聲音已經(jīng)開始顫抖,他的手一樣顫抖地接過顧少臻手上的槍。
南梔有些愣了。她是恨他,可是......應該還沒有因為動了她就要去死吧?
南梔伸手拉住了顧少臻的袖口,輕輕晃了晃。
顧少臻轉過身面對著南梔,溫柔地問道:“怎么了?”
“顧少,算了吧......”她不是還好好地站在這里嗎?
沒想到這一次顧少臻沒有順著她的意思,反倒嚴肅地說道:“這次由不得你。”
笑話,要是這種事情順了她的話,南梔這么心軟,以后要是再遇到這種事情不是還會被別人欺負?
就在這時,趁著顧少臻轉身和南梔說話的時候,跪在地上的王老板拿好了槍,手指扣住扳機。
王老板調(diào)整著槍口,突然反轉,把槍對準了顧少臻,快速開槍!
而原本站在不遠的南婳將王老板的小動作收入眼底,眸光一閃,在王老板開槍的時候,快速向顧少臻撲去!
“顧......”南婳伸出一只手,子彈正好打在了她的那只手臂上。
南梔被突然響起的槍聲嚇到了。顧少臻則是回過頭,毫不猶豫地拿過秦風遞過來的槍,對著王老板的心臟就是開了兩槍。
南梔的手漸漸冰涼,臉色也開始發(fā)白。她看到顧少臻殺人了......就在她旁邊......
“季南梔,你看清楚了,你不忍心殺他,他就要來殺你!”
顧少臻握拳的雙手青筋突起,這個傻丫頭,怎么就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