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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去見王師傅

“你怎么不吃?難道準備把這么多好吃的全留給我嗎?”陳若雪又咬了一口巨無霸看著我說。我很夸張地叫到:“怎么可能讓你吃獨食?我當然要吃!”說著,我只是“捏”了根薯條塞到嘴里。陳若雪放下巨無霸說:“我暈!你這個大男生只吃薯條?”我當然不能說我想把好吃的全留給她吃,干脆道:“你管我!我高興!”陳若雪把一個板燒雞腿堡推到我的面前命令道:“可樂豬!我知道你在打什么鬼心思!我命令你,把漢堡吃掉!”她知道我的心思?怎么可能!于是我問:“我的鬼心思?切,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倒是說說我的鬼心思是什么啊!”陳若雪淺淺地一笑:“哼,你是可憐我吧,想把好吃的都留給我。”我靠!果然是好學生,腦袋夠聰明!居然猜得這么準!可我還是死不承認:“什……什么可憐你啊,我可沒有,只是不餓罷了。”陳若雪收起剛剛的笑容,瞪著我說:“可樂豬,聽著,我不需要別人的同情!我也不需要你為我留這么多吃的,干爸經常在家為我燒好吃的菜,所以,我沒有你想象的那么慘!”我知道,我的做法肯定刺激到了陳若雪的自尊心,干脆說道:“好了好了,我沒有同情你,行了吧!我吃!”說完我抓起漢堡就是一大口。陳若雪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呵呵,你還真的是只豬!可樂豬,喝點可樂,別噎死你!”我發現,其實陳若雪的笑容是那么的燦爛,那么的好看。我狠狠喝了一口可樂,使勁把漢堡咽了下去,打了一個嗝,和陳若雪一起開心地笑了起來……

從麥當勞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地上鋪滿了昏黃的燈光,不時有幾只飛蟲圍著路燈亂飛,空氣中也彌漫著一種單調的味道。我推著車,和陳若雪一起走在人行道上,周圍的路人不多,兩邊都是一些小高層住宅,亮著燈,為這傍晚的街道增添了不少都市氣氛。陳若雪不時地講一些笑話給我聽,我也總是開心地笑著。我很詫異陳若雪的樂觀,她竟然擁有超過常人的開朗,并且也總是希望身邊的人也可以開心。

不知道走了多久,陳若雪突然問我:“可樂豬,你喜歡天使嗎?”我被她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問題問住了:“天使?丘比特嗎?”陳若雪白了我一眼:“瞧你的知識面,缺乏得跟豬一樣!”我不服氣:“切,你不是叫我可樂豬嗎,既然是豬,知識面缺乏一點也很正常啊!”陳若雪也不理會我的辯解:“天使的英文名是Angel,源自于希臘文angelos,有使者的意思。”我很虔誠地看著她:“哇,沒想到你對天使的名字都很有研究。”陳若雪接著說:“天使有很多種,有熾天使,座天使,主天使,力天使,能天使等等。每個天使的職責都不一樣,比如熾天使,圣名是‘撒拉弗’意思是造熱者,傳熱者。是神的使者中最高位者,不過極少從事任何勞動,唯一的使命就是歌頌神,展現神的愛。”我就像一個傻子一樣聽著陳若雪在講著有關天使的許多我從沒聽說過的知識,對她能有如此廣闊的知識面感到佩服的同時,也從心底涌上來一股很強的自卑感。我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裝作很不在意地問了句:“陳若雪,既然有那么多天使,那你喜歡哪一個天使啊?”陳若雪很開心地扭過頭,笑著說:“我最喜歡‘哈尼雅’!”“‘哈尼雅’?男的女的?哪個班的啊?”我奇怪地問道。陳若雪生氣地叫道:“什么男的女的?哈尼雅是一種天使的名字!被人們成為戀愛天使。”“哦。原來是戀愛天使啊,怎么名字起得怪怪的啊?”我小聲嘀咕著。陳若雪將手背到身后,邊繼續往前走著邊說道:“哈尼雅象征著金星,在白天或夜空可以看到其閃耀的光芒。哈尼雅也是美與善的捍衛者,對于丑惡的墜落者則以嚴厲的批判對待。相傳一位女孩為了解救被惡靈帶走的情人而擅入冰之地獄,因為地獄的冰寒導致女孩與情人幾乎無法生還。此時哈尼雅忽然降臨于女孩的面前,交給她一籃粉色玫瑰花,叮囑她于每個關口拋下一朵。說也奇怪,玫瑰花瞬間變布滿冰之地獄的沒一道關口。驅逐了令人喪志的寒意,女孩最后終于救回情人。哈尼雅意味著一個人的魅力,同時也代表著人世間的愛情,因此也有人稱他為戀愛天使。”聽著陳若雪像講故事一樣給我講了這些,我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啊,看來哈尼雅還挺偉大的嘛,讓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走在前面的陳若雪聽我這么說,也轉過頭說道:“是啊,我覺得哈尼雅特別偉大,是他創造了人世間的愛情與一對對幸福的戀人。”陳若雪說這些話的時候,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種無比純潔無暇的眼神,很干凈,像天使一般的純澈,此時的她,就是我心中的天使!

正當我在幻想陳若雪天使般的眼神時,陳若雪冷不丁地問我:“喂,可樂豬,能陪我去一趟醫院嗎?”我回過神來:“啊?醫院?干嗎?”陳若雪的眼神在昏黃的路燈下一下子黯淡了下來:“干爸的肺炎又加重了,他總是不肯住院,我知道他是為了省錢。這次我沒有答應他,硬是逼著他住院了,每天晚上我都要去醫院陪干爸一會兒,怕他寂寞。”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陳若雪和我出來吃飯不用和家里說一聲,原來王師傅住院了!想到這我不禁又問:“那你這幾天就一直是一個人在家嗎?”陳若雪點點頭:“是啊。我會做飯,每天把飯做好,先把干爸的飯用飯盒裝好,交給隔壁的鄰居崔姨,正巧崔姨的老伴也生病住院,所以每天幫我把飯帶到醫院給干爸吃。最后我自己再把剩下的飯菜吃掉,然后去上學。今天晚上你非要請我吃飯,我只好先回家將干爸的飯熱好交給崔姨,再趕到十字路口見你。這也就是我和你說的要辦的事。”怪不得陳若雪從來不在學校吃飯,我喊他出來吃麥當勞她起初不肯答應也都是因為她要為王師傅準備飯!一個高中女生能做到這一點也實屬不易啊!我對陳若雪的敬佩又加了一百多層。“好,那我就舍命陪君子!走,上車,去醫院!”陳若雪并沒有馬上坐上車,而是神秘地又對我道:“去之前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我納悶:“什么事啊?不會又想整我吧。”我承認,我被陳若雪整怕了。陳若雪擺擺手:“不會整你的。你只要答應我,到時候在我干爸面前,你說你每天晚上送我回家就行了。”“啊!我每天送你回家?”我吃驚地叫道。陳若雪說:“又不是叫你真的送,只是要你幫我演一下戲嘛,不然干爸又要給我賣自行車了。我不能再花他的錢了。”我一下子明白了:由于轉到了新學校,王師傅又開始擔心陳若雪晚上回家的安全了。陳若雪是想要我幫著她講一個“善意的謊言”,讓王師傅以為陳若雪每天晚上由我“護送”走回家很完全,不用買自行車了。唉,陳若雪啊陳若雪,沖你這片孝心我也不會拒絕:“行,這事包在我身上了!”陳若需這才笑嘻嘻地坐上了車。我扯著嗓子叫到:“下一站——醫院!”

一路上,陳若雪沒有再和我講笑話,我知道,她是擔心王師傅的病情,所以我也沒有“逗”她說話,省得自討沒趣。很快就到了醫院,將車子挺好,我在旁邊一個水果店買了個西瓜,就跟著陳若雪往住院部走去。說真的,我還真有點激動——因為聽了陳若雪的故事,我很想見見王師傅本人,想見見這位真正的好心人!拐了幾個彎后,陳若雪在一間掛著“住院部4組”牌子的房間外停住了腳步,差點沒讓我撞到她。我小聲叫到:“喂,你干嘛突然停下來啊!”陳若雪轉過身說:“馬上我先進去,待會兒我叫你你再進來。”我靠,搞得跟特務接頭似的。我只好點頭答應。陳若雪進去后不一會兒我就聽見一陣男人爽朗的笑聲:“呵呵呵,若雪,來了啊。”不用說,這位就是王師傅了。接著是陳若雪開心的說話聲:“干爸,今天好些了嗎。”王師傅說:“好多了,哎呀,我說這是小病嘛,不用住院,花那么多錢。”陳若雪說道:“干爸,身體最重要!錢是身外之物!”然后又是王師傅的開心的笑聲:“好好好,呵呵,我的乖女兒越來越孝順了!我聽女兒的!”“呵呵呵。”這次是許多人開心的笑聲,應該是病房里其他病人或者家屬吧。接下來卻聽不到陳若雪和王師傅的說話聲了,難道是在說悄悄話?我正想把耳朵貼在墻上聽的時候,房間里傳來陳若雪的喊聲:“朱可,進來吧。”我靠!怎么突然又叫我進去了!我努力擺了一個還算標準的微笑,就拎著西瓜進了房間。一進門,我就看見陳若雪身邊的床上躺著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由于離得不遠,他的模樣我看得很清楚——他大概四十幾歲吧,中等身材,胖胖的身子,大肚子,可是臉上的皮膚顯得很粗糙,好像很少睡上安穩覺,他的兩只眼睛深深地陷了進去,有很重的魚尾紋。雖然如此,可他的眼睛很有神。我很有禮貌地鞠了一躬:“叔叔,您好。”王師傅很客氣地說:“小伙子,不用這么客氣,還買什么東西啊,呵呵,坐,坐。”陳若雪給我搬來一個凳子,接過西瓜讓我坐下。“小伙子,”王師傅問我,“你是我們若雪的新同學吧。”我趕忙點頭:“是的,叔叔。”王師傅又笑著說:“聽說你每天送若雪回家,是嗎。”我偷偷瞄了一眼陳若需,發現她也在看著我,我立馬道:“是的,叔叔。”王師傅說:“那可謝謝你了,若雪給你添麻煩了。”我只好擠出一點僵硬的笑容:“哪里,叔叔,同學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嘛。”王師傅打量了我一眼,把我看得有點緊張。突然,他問我:“小伙子,平時學習怎么樣啊?”我一下子納悶了,這王師傅,怎么突然問起我成績了?我怎么說啊?我可是個剛受過處分的問題男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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