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又見神秘青年
- 遺筆跡
- 玄芷
- 2475字
- 2020-10-24 00:33:17
在這個大約長寬各20來米的大堂內(nèi)中央,青年仿佛知曉他們會來一般,靜靜在那里站著。
潘禪看到青年心中五味雜陳,對他有感激,若不是他自己剛才就沒辦法逃脫;對他有疑惑,他的姓名來歷一概不知,這小子在自己面前簡直就是一團迷霧,讓人琢磨不透。還有依他的本事,估計自己下來絕對不是問題,為何當(dāng)要叫上自己?方才沒時間多想,久別的重逢讓潘禪一下子問題全部從腦海中涌出,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張臻看樣子也是疑問頗多,向前邁了一步,“帥哥……”
還未來得及說話,那青年突然開口“站住!”聲音中帶有隱隱的不安。
張臻摸不著頭腦,疑惑的看了看潘禪。“那個……”
“不想死就待在那里別動。”青年的聲音依舊低沉有力,帶有不容許質(zhì)疑的口氣。
張臻郁悶,向來討厭被人發(fā)號施令,可是奈何這次自己就是沒法不服氣,青年說得很嚴肅,而且根據(jù)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來斷定,這個青年還是比較可靠的。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身后的地板要是踏到這里怎么辦,老天啊,你至于要這么絕我么,合著往前走往后走都要死?
青年看他們沒有動作,稍稍安下心,在潘禪的疑惑的眼神中繼續(xù)摸索,并且沿著那個奇怪的唯有看到紅血槽的圖騰上彎著腰放下什么東西,有的時候甚至要踢開壓在血槽上的尸體。在看見這么多惡心的尸體并且要踢開時,潘禪能夠感覺到青年好似沒有任何不適感。要是自己在那堆尸體骷髏架上行走,保證早就吐了。
青年倒騰了一會兒終于再次立直了身板兒,“你們過來吧。”
潘禪和張臻一路走去,時刻小心著不要踩到地上的尸體,越往里走越是忍不住傳來的陣陣惡臭,一陣陣的反胃。最稀奇的是這么多尸體竟然沒有見到一只蒼蠅,有的尸體發(fā)出酸水,和身邊的肉堆粘合到一起。
潘禪努力將自己的視線轉(zhuǎn)移到別處,開始認真觀察起地上刻畫的圖案,近看之下發(fā)現(xiàn)圖案十分簡單,而且甚至不再是大家都看不懂的符號,任誰都能叫出來這個東西的名字——八卦圖。方才因為青年移動的原因,整個八卦圖都裸露出來,積滿了血液。
這個屋子仿佛就是為放死人而設(shè),青年站于八卦圖中間的彎線上,身邊堆滿了尸體。他低著頭,嘴里仿佛念叨著什么,沒有看他們。再結(jié)合周遭堆積的尸體,讓人很容易聯(lián)想到祭祀中的法師。
“切,這小子總是神神叨叨的。”張臻不滿意的撇撇嘴。
潘禪環(huán)顧四周,終于發(fā)現(xiàn)這間屋子最蹊蹺的地方,除了方才進來的門,沒有任何出口!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
還不待潘禪問完,張臻苦笑,“沒有出口。”
倆人雙雙嘆氣。
進入外圈的同時,潘禪眼神晃蕩,不經(jīng)意的一瞟,余光好像落就在不遠處的地上,那塊已經(jīng)腐爛的尸體仿佛流著血的眼淚,凸出的眼球詭異的轉(zhuǎn)動了一圈,他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睛,暗自感嘆,可能是遇到的事情太多有點神經(jīng)質(zhì)。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張臻走在旁邊,也感覺到身旁的尸體胳膊動了,臉色蒼白的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潘禪,大概是被嚇的,聲音有些扭曲。“哥們兒……你有沒有看到……啊!!”張臻哆哆嗦嗦話還沒說完,一只血淋淋的手一把扣住了張臻的腳腕。張臻被突然這么來一下,嚇得尖叫蹦遠,奈何那玩意兒手指骨節(jié)突出,力氣卻很大,愣是抽不回腿,尸體上分泌出來的油抹在張臻深色的褲子上,抓出一個個爪子印。
被這么惡心的東西碰到了腿,頭皮發(fā)麻,張臻也顧不得太過害怕癱軟,只覺得想吐,用足力氣蹬腿想要從那東西手中掙脫出來。
慢慢地,周遭的尸體都像肉蛆一般,在地上蠕動起來。
“操,那小子怎么在這群東西中安然無恙站那么長時間的?”張臻見單腿使力氣掙脫不開,便想用另一只腿踩碎,絕對不動手,要是讓自己下手碰那群臭肉就惡心,他媽以后還怎么吃飯。再看看那群地上蠕動的,有的甚至晃晃蕩蕩即將爬起,如果讓自己在這兒等著這群東西爬起來纏到身上,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還不如一頭撞死。
“我看這群尸體方才也沒動,好像是我們進來后才有反應(yīng)的。”潘禪幫著張臻使勁踩住尸體的手腕,想要迫使它松開手,可是畢竟那是死物,不像活人有疼痛感,怎么也不松開。
“可是那小子叫我們進來,現(xiàn)在起尸了,他娘不會是故意的吧?”
“別亂說,他還故意害死你不成!?”
突然青年閃現(xiàn)在他們面前,默默地看了倆人,沒有任何情感。倆人一陣尷尬,怎么總是改不了這個毛病,一旦鬧起來就忘了身邊有人。青年倒是不甚在意,也不在乎他倆怎么想的,低頭看了看抓住張臻的手,任何人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狠狠的一腳踩了上去,力道驚人,頓時手連帶著手腕被踩了個粉碎,血花夾帶著碎肉四射,濺了眾人的褲子上。
等到潘禪和張臻反應(yīng)過來,低頭默嘆,這個褲子絕對不要了。青年也微微皺起眉頭,估計也是同樣的想法。
禁錮被解除,青年拉著潘禪和張臻來到大圓中間的那道曲線上。周圍的尸體已經(jīng)站起來到處晃蕩,三人盯著行尸走肉,各有所思。只不過那群尸體像是看不到他們一般,手直直的垂下,在整個屋子內(nèi)到處游走。
青年淡淡開口道:“在中間他們看不到我們。”
“可是總不能一直在這兒待著吧,我們還要出去。”潘禪冷靜思考,提出疑問。
“你說的沒錯,這座古墓在明早太陽升起的時候就會徹底封閉,里面的所有死物和活物全部無法逃出。”
潘禪和張臻聽得一愣,“你怎么知道?”異口同聲問出。
青年根本不理他們。
而眼下他不開口,也不好再問,再者現(xiàn)下也顧不得想這個青年是怎么得知,還是擔(dān)心怎么在時間的限制內(nèi)活著出去,況且這個屋子好像封閉一般,除了剛才那扇估計已經(jīng)坍塌的門沒有任何出路,難道剛才那道也就是出口?
剛想再次潘禪開口問,青年仿佛知道他要問什么,說:“這個屋子的門就在我們腳下,需要特殊的方式開啟。”然后指了指那些移動的僵尸,“這兒是祭祀坑,那些是祭品。”
潘禪看了看那些祭品,不免同情起來,自己的性命不由自己掌握。古代人相信所有的一切由神掌控,祭祀的物品越是貴重就越表示虔誠,甚至有的地區(qū)拿活人來祭祀。而往往祭祀的方式不同,有的人死亡的方式是及其殘忍的,自己聽說過的最可怕的就是將人綁到祭祀臺上,將肉一片一片割下來。可是這些人是怎么死的,除了尸體腐爛,沒有看到任何傷口,而且又如何這么長時間保持肉身不變成一堆白骨?
難道是時間上比較接近現(xiàn)代?
不對,看這個墓的造型奇異程度怎么也是古墓,簡直是疑問越來越多。
“什么特殊的方式?”旁邊的張臻見旁邊的潘禪又不知道在胡亂想寫什么,只好開提出疑問。
“這次需要你倆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