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小Tony很喜歡你,而且這段時間你做的很好,薪水低的話我再給你加薪好嗎?為什么這么突然要走?”聽到蘇新月說要辭職,佟氏姐弟都十分驚訝。尤其是佟宇佳,“過段時間小Tony就要回英國了,我本來打算讓你一起去的,一切費用都由我出。”
“宇佳姐,我知道的,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和信任,我也很喜歡小Tony,我只是找到了新的工作,總不能老是依賴你們啊。”蘇新月微笑著,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顯得尤為惹人憐愛。
“我想你找的工作薪水肯定沒我出的高,可為什么….”佟宇佳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弟弟打斷。
“姐,讓她去吧。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愿意離開臺灣。”蘇新月還在考慮該怎么回答,這個難題卻被佟宇恒一句話解決了。他說完抬頭望著蘇新月笑道,“更何況,我也可以照顧她。”
佟宇佳早就覺察佟宇恒對蘇新月與對別的女人的不同,這個愛惹麻煩的弟弟可從沒主動對哪個女孩這樣關注,看來對蘇新月不是一般的同學關系呢。想到這,她也不再挽留,只是趁蘇新月不注意的時候朝弟弟眨眨眼睛,佟宇恒不禁額頭一道黑線。
夜晚,一家人都睡了,佟宇佳喝完水走到院中透透氣,卻看到坐在園中藤椅上的佟宇恒,她微微一笑向前走去。
“怎么?睡不著啊?”
“姐,這次你也回英國是嗎?”面對佟宇恒的問題,她點了點頭。
“姐,這么多年了,小Tony也這么大了,那個男人什么時候能給你名分?想起這個我就火大。”面對那個從未謀面的“姐夫”,佟宇恒剛開始是感激,而這么多年卻從未露面也從未給姐姐個名分,這令他頗為惱火。
“宇恒,你就放心吧,他對我很好,他說過一定會給我名分的。更何況,他很疼小Tony。”
“你告訴他,他要敢對你不好,我佟宇恒第一個不放過他!”
“行了你,你要多想想你姐夫的好,別老是這樣想他,他自有他的理由,我都能諒解,你就別多想了。倒是你,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你,怎么如今對新月這么關心?不是老同學這么簡單吧?”轉(zhuǎn)移話題,倒也逗逗弟弟。
佟宇恒顯然沒想到姐姐會說這個,劍眉終于舒展開來,微微發(fā)紅的臉顯出一絲尷尬,一雙桃花眼笑的有些不好意思,還好周圍比較黑。
“呵,姐,你說什么呢,我只是想幫幫她,心思嘛,是有那么一點,所以才要留在我身邊呀。”說著他淘氣地朝她挑了挑眉毛。
“這小子,還真動心思了呢,姐姐也很喜歡新月,又漂亮又能干,教養(yǎng)又好,小子,你眼光挺好嘛。”說著,上前揉了揉弟弟的頭發(fā),這是姐弟感情交流的俏皮形式,向來對發(fā)型很在意的佟宇恒也只接受姐姐這一“手”。
姐弟又笑說了會子話,佟宇佳回房后,他獨自坐在園中,晚風習習,朗空星稀,他深深舒了口氣,剛剛舒展的眉毛又緊緊蹙了起來,李烈的傷已好了,雖是皮外傷,但也說明她陷入了某種危險,而幕后又會是誰要找到關雨桐呢?他很慶幸整容后的蘇新月,從樣貌上看已找不出關雨桐的影子,但是,蘇新月執(zhí)意要去酒店作服務員,他到底是放心不下。蘇新月的解釋是,這個新身份雖然沒有學歷沒有文憑,卻也不能總依賴佟氏姐弟,更重要的是,她說要留在臺灣尋找真相還有父母的下落。這個理由令他無法反對。然而這樣一來,整容過的蘇新月是否又會面臨危險呢?
還好有葛劍的照顧,李烈恢復的很快,明天得去看看她了吧。
“阿嬤,這個手杖是我特意為您買的,應該更好用的,您試試看。”蘇新月把新買的手杖遞給阿嬤。
“月兒真乖,嗯嗯,好用,真的很好用啊。”老人試了一圈贊嘆著。
自從見了蘇新月的阿嬤,蘇新月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她便把老人當自己親人般看待。她經(jīng)常來看望老人,這天她帶了盲杖送給老人并和老人一起做飯。
“新月,你還記得阿偉嗎?”席間,阿嬤隨意一問。
“阿偉?”
“和你一起長大的阿偉啊,他快從國外回來了。我的月兒要當新娘嘍?”阿嬤的臉笑成一朵花。
“阿嬤,你說什么呢?誰要當新娘嘛。”
“怎么?你不記得三年前他出國留學前特意來家里提親,說回來后就娶你啊!”老人放下碗筷,動作有些停滯。
蘇新月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新身份還有這樣的過往。
“阿,阿嬤,三年的時間很長呢,人家去國外讀書又怎么會看上我呢。”
“月兒!你不會不答應吧?阿嬤當時并不同意你們的事,怕,怕咱配不上人家,因為….”老人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但當初是你們一起跪在我面前的啊!”
蘇新月沉吟一會,緩了緩,說道,“阿嬤,其實,其實……”
“怎么了?”老人不覺間有些緊張。
月兒放下碗筷,躊躇間該怎么回答,這時,門外停了一輛白色奔馳,一陣清朗的聲音傳來“阿嬤,阿嬤,我回來啦!”
這陌生而溫柔的聲音卻令蘇新月緊張的站了起來,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細膩而白晳的皮膚,細長的單眼皮俏皮中又溢出些許溫暖,鼻梁挺直,青春透著堅毅,高大修長的身材裹在白襯衣下,顯得更加挺拔;下面隨意的牛仔褲休閑又不失俊逸,烏黑明亮的中長發(fā)隨著輕風微微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