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 白氏家族的敗類
嗜尸蟲距離三人不到一米的距離,張小奇可以清楚地看到它們那觸目驚心的口器。扇子氣定神閑的張開手持的折扇,對著兩邊墻上的蟲子各扇了一下。瞬間從折扇里竄出數十條火蛇,在幾秒鐘的功夫內就把這些蟲子全部吞噬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焦的糊味。
“咱們去最近的診所給俊峰治療。”扇子讓張小奇繼續扶著白俊峰,他在前面開路,三人出了剛才酣戰的巷子,趕著扇子去他所說的最近的診所。
張小奇知道扇子是個安好科學的老頭,但他沒想到的是扇子的異能竟然如此華麗強悍,可以控制火蛇,難怪族長汪芷都剛給他三分薄面。
“很久沒使用這招,生怕控制不好牽連到你們,還好,哈哈!”扇子的臉上又恢復了笑容,他帶著二人往診所的方向走著,一路上眼睛不停地觀察著各種各樣的店面和行人。
張小奇扶著白俊峰走路的時候發現,其實這個高個愛抱怨的家伙身子很輕,他幾乎沒費多大力就可以扛起對方的肩膀。白俊峰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估計失血過多的并發癥已經發作。三人加快了腳部,穿越兩條馬路后,又右拐走了三百來米,來到一家小診所門口。
張小奇抬頭看了一下,門匾上寫著,緣生堂三個字。這是醫館的名字?不知道還以為是婚姻介紹所呢,看來阿拉貢尼的起名水平有限。
三人進去后,張小奇扶著白俊峰在廳堂的長椅上坐好,扇子徑直穿過柜臺到里面找醫生。張小奇開始到處看看,這醫館的內部裝潢和一般的中醫診所沒啥兩樣,墻上掛著人體經絡圖,還有一個人體經絡模型在角落里放著,上面落了一層灰。空氣里飄著各種中藥混雜在一起的味道,廳堂的地面是石板雕刻拼接而成,是一朵類似于牡丹的花的樣式,張小奇覺得以前在哪里見過這種花。
“這是楊貴妃,是我的家族象征。”白俊峰因為失血過多, 眼皮都要睜不開了,他看到張小奇對于地上的雕刻感興趣,就給他解釋一下,算是作為扶自己過來的謝禮。
“楊貴妃,這不是和那個歷史上的人物一個名字?難怪這花這么華麗。”張小奇對于白俊峰的主動解疑有點吃驚,不過想來他也不是冷漠之人,他走到這個病號身邊坐下。
“這花雖然是我們家族的象征,卻和那個楊玉環一樣,都是紅顏禍水。”一個看起來二十幾歲的女人和扇子從柜臺后隔間做出來。身穿一身醫生白袍,黑色的長發盤在帽子里,明亮的灰色眼睛,一副精明干練的形象。
“我說你都多少歲的人了,打架還不長個眼神。”她雙手掐腰俯身查看著白俊峰的傷口,嘴巴上責怪,從表情還是能看出心疼。
“要不是扇子叔,你早就進了嗜尸蟲的五臟廟。他說帶你來這里的時候,你應該拼命拒絕才對,來這里看傷,族里所有人就都知道你又栽了,哈哈!”解開砂布的時候,她故意使勁按了幾下,白俊峰氣得嘴巴直抽抽。
“你還是我親姐嗎?自己弟弟受傷已經眼含熱淚盡心呵護,哪有你這樣子的,非但不上心,還雪中送炭。”
“你是我親弟弟的話,就別丟家族的臉子,把自己弄得全身都是傷。”她往傷口上撒一種特殊的藥粉,藥物刺激到痛覺神經,白俊峰咬牙強忍,抖動的眼角告訴張小奇確實很疼。
“走,去里面的觀察室躺著。”她一把就把白俊峰拎了起來,就像是拎一只小貓似的進了觀察室。
張小奇這才意識到,這個女人雖然看上去和普通人無異,但她也是阿拉貢尼的一員,他往旁邊移動了一個位次。
“這個人是白俊峰同族的姐姐,叫白婧麟,是個醫生。”扇子暗示張小奇不要怕,這是友軍。
“白氏一族,世代行醫,到了白俊峰這代就他一個背離杏林,所以家族里的很多人都排斥他,只有白婧麟心疼這個弟弟。”
“白氏一族啊,對了,我被鬼車的怪物打到半死,金若梅帶我的去的醫院也是一個姓白的醫生給治療的,他還讓我們用了暗道避開前來追擊的黑傀儡。”張小奇回憶道。
“我當時走的匆忙,也沒問他的名字,還有金若梅對他提防的厲害。”
“噓!”扇子把食指擺在最中間叫張小奇不要再說下去,可惜晚了,白婧麟站在他倆身邊,臉色變得難看不少。
“哦!”聲調上揚表示生氣,她嘴角下垂,眼神犀利起來,“原來你去過那個敗類工作的醫院啊。”
敗類?金若梅也說過不要信任那個姓白的醫生,看來那個人是整個家族的忌諱。看女人即將要爆發的樣子,說不好自己身子會散架,張小奇喉嚨里咯噔了一聲。
“啊、那個之前我被鬼車的怪物打上,一個朋友帶我去哪家醫院救治,才認識了哪位白醫生,之后再沒有見過。”張小奇分不清這是不是一道送分題,他就照實了說,故意隱去金若梅的名字是怕再出啥麻煩。
“是嗎?你應該是族內人盡皆知的那個人柱吧,原來那個混蛋救了你一次啊。他沒向你索要什么回報?”白婧麟的眼睛里似有幾把剪刀,穿過張小奇的瞳孔把他腦子想要隱藏的東西剪個支離破碎。她不去當法官屈才了,張小奇回避著眼神想著,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靠。
“他沒有要啥回報,還讓我用暗道逃走,能來到居住地也是有他一份功勞。”
“那個人你以后最好看到就趕快走開,他是個貪得無厭的敗類,你稍不注意就會被他吃干抹凈毛都不剩。”白婧麟若了幾下因為瞪眼有點癢的眼皮,轉身去了柜臺。
“過會你進去觀察室,我要給你做個詳細的全身檢查,防止那個混蛋在你身體搗鬼。”
張小奇聽到全身檢查四個字全身發毛,我現在好好的你做啥檢查?再說了你是女的,男女授受不親啊。這白氏世代行醫,喜歡給人做檢查是職業病。
“不用了吧,我現在身體好好的,扇子叔咱們走吧、會照相館去!”張小奇給扇子試了一個眼色,哀求他帶自己走。
扇子收到暗示,然后解下挎包放在長椅上,一臉壞笑地對白婧麟說,“小白,過會你給小奇檢查時,我也參與,咱倆一起好好給他檢查檢查!”
完了!聽到扇子這話,張小奇崩潰了,他差點忘了扇子是個科學研究狂人,一個研究狂加上一個怪力醫生,自己二十幾年的清白基本上就全交代了。
“純真”的扇子向他走了過來,他身后女醫生也在摩拳擦掌,張小奇想逃,腿不爭氣邁不開步子,只能“任人宰割”。
幾分鐘后,診所里傳出凄慘至極的殺豬般的哀嚎,引得有些路人都駐足而觀。
“拔牙的,這孩子聽著聲音是第一次。”一個老太太分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