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荒地老

“從前有一個小女孩，父母都是工薪階級，雖然家庭不算富裕，但是對于一個三口之家來說生活也算是比較殷實。

父母之間也是相敬如賓，生活過的雖不富足，但是卻很是溫馨，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了小女孩十七歲的那一年，那一年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那一年小女孩所有的幸福生活都被她的父親毀了，那一年她的父親迷上了賭博，剛開始只是在朋友之間玩玩，后然卻進了賭場，剛開始也算是贏了不少錢，從那以后他的父親便不再上班，終日沉迷于賭博，流連于賭場，不管妻子如何的勸說卻是置之不理，有時還甚至是打罵自己的妻子，常常夜不歸宿，第二天回來倒頭便睡。

女子面對丈夫的嗜賭成性，終日以淚洗面卻無可奈何，只能眼看著家中多年積累的家財被男子一日日的揮霍一空，最后連女子偷偷藏下的唯一的一點的錢也被男子奪走。

男子最后沒有錢了就變賣家中所能變賣的一切東西說是能夠贏回來，一定可以把以前輸得都能夠贏回來，女子拼命抱著男子不讓去，卻被打成重傷暈迷了過去。

女孩放學回到家看到倒在地上的母親不知道該怎么辦，幸虧被好心的鄰居看到幫助女孩把女子送到了醫院，由于沒錢交醫藥費，根本就沒錢住院只是的包扎了一下便回家了。

但是上天卻總是喜歡捉弄人，女孩跟母親剛到家門口就聽到家中傳來打斗聲，進門一看竟然一群大漢拿著棍子在毆打男子，女孩的母親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下子就撲到了男子的身上對著一群氣勢洶洶的大漢吼道：“你們憑什么打人，青天白日的，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女孩已經徹底的傻了，一個剛上高中的小女孩哪里知道該怎么辦，根本就不知道報警，徹底的呆愣在門口，甚至眼中還有著深深的懼怕。

原來男子欠了這些人數十萬的債務被這些人追債上門，男子哪里有那么多錢，家中所有的錢都已經被男子輸光了，這些人又不是什么善茬一聽男子說沒錢二話不說就圍著男子打了起來。

女孩的母親雖然善良，但是平日里聽說這些高利貸追債殺人的事卻是不少，看著空蕩蕩的房子，面對幾十萬的債務，而且這債務一天不還就是利滾利，看著男子那哀求的眼神，女子的心軟了，無奈之下拿了房子抵了債務。

看著自己住了二十年的房子就這么的沒了，本以為以房抵債總還有多幾個錢，哪知道這些高利貸就是吃人不吐骨頭，女子面對這般近況，看著自己的女兒，無奈之下帶著女孩去了娘家。

女子以為男子這下總不會去賭了吧，但是男子卻沒有一點悔改的意思，從親戚哪里借錢來賭，剛開始親戚不知道男子拿錢去賭自然都借了，一共借了好幾萬，雖然數目不大，但是對于傾盡家財的母女來說卻是天文數字。

最后得知男子竟然拿錢去賭都上門來要債，女孩的母親只好去找男子，男子卻是狠狠的打了一頓女孩的母親。

面對親戚的要債，丈夫卻終日留戀賭場，兄嫂的白眼，女孩的母親最后哭得眼睛都瞎了，最后女孩的舅舅實在是受不了那些要債的親戚不顧母親的反對借機把母女二人趕出了門，母女二人自此流落街頭乞討為生。

母女吃的是百家飯，睡得是橋洞，母女二人相依為命。

有一天女孩在一家咖啡店里找了一份服務生的工作，總算是解決了母女二人三餐不繼流落街頭的命運，女孩租了一個十幾平米的廉價房，這一下母女二人總算是有片瓦遮頭了。

但是這樣的日子卻是沒過多久，男子也不知道找到了母女二人的住處竟然找女子要錢，別說沒錢就算是有錢也不會給一個賭棍去賭，這簡直就是個無底洞，加上房子那已經是上百萬的錢財了，女子已經對男子徹底的失望了。

男子要不到錢竟然自己翻了起來，女孩的母親去阻止男子，卻被男子推了一把撞到了桌子角上，當場就昏迷了過去，最后男子找不到錢竟然把昏迷的妻子暴打了一頓。

等女孩下班回家的時候發現母親倒在血泊里，手忙腳亂，哭著拉著母親去醫院，但是女孩羸弱的身體哪里能夠負荷，剛到門口就摔了個跟斗，好在被隔壁的好心人看見才送往了醫院。

由于流血過多，救治的時間太晚，需要幾萬的手術費，但是女孩的手上卻只有二千塊錢，不管女孩如何的哀求醫生，換來的卻是一句冷冰冰的‘交了錢才能做手術’女孩抱著母親無助的跪在了地上眼淚如何斷線的風箏掉了下來，衣衫都被眼淚打濕了。

女孩看著懷里奄奄一息的母親開始向四周的磕頭乞求借手術費治療母親，周圍的人有些冷漠的看著女孩，有些同情的看著女孩，但是不管什么樣的眼神，卻沒有上前幫助女孩甚至是勸阻女孩的。

周圍的人的冷漠并沒有讓女孩放棄，女孩不停的在磕頭，嘴里不停地道“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漸漸的額頭都磕破了，有些人實在看不下去了可憐的看了一眼女孩走開了，　女孩不停地在地上磕頭，聲音越來越弱，最后竟然暈了過去……

當女孩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一個穿著白色裙子女孩坐在女孩的床邊，女孩不顧自己身上還在掛著點滴就要下床。

女孩床邊坐著人卻把白衣女孩按到在病床上道：“你現在身體還很虛，你要干嘛，如果想喝水，我可以幫你？”

女孩看著對方道：“是你救了我？”

看到對方點了點頭女孩卻是激動的跪在了白衣女孩的面前直磕頭嘴里道：“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母親……”

“你、你別這樣啊”白衣女孩被女孩的舉動嚇到了，有點不知所措的道。

女孩卻是一個勁的磕頭，嘴里一直重復著那句話，但是女孩的身體本來就虛弱，之前就因為情緒激動加傷心欲絕之下就昏迷了過去，這才剛醒呢如此激動又一次暈了過去，白衣女孩手忙腳亂的就去叫醫生了……

等女孩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但是女孩的母親卻是因為延誤了救治期去世了，女孩感覺整個天仿佛塌下來了，天色是如此的昏暗，情緒異常的激動。

當女孩看到母親躺在殯儀館的時候，聲嘶力竭的呼喚這母親，不顧工作人員的勸阻撲了上去，但是一具已經冰冷的尸體又怎么會回應一個傷心欲絕的人，女孩再一次哭暈在母親的身上。

女孩不知道怎么給母親下葬的，女孩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要活著，那個把一個美滿的家庭弄得家破人亡的人自始自終沒有出現，女孩整個人如同沒有了魂魄的行尸走肉，女孩的臉色蒼白眼神空洞，一個十七歲的花季少女卻沒有了那個年紀所有的陽光，沒有了一個家庭的溫暖，沒有了家長的呵護，

女孩沒有再去咖啡店上班也沒有親戚過來問女孩一句，女孩感覺這個世界是那么的黑暗，感覺那么的無助，女孩整天窩在那個廉價的房間里，一直沒有吃東西，女孩感覺自己已經沒有生存下去的動力了，最后昏迷在廉價房里，要不是房東及時發現把女孩送往了醫院，女孩估計早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從那以后女孩一個人流浪在街頭，日子比乞丐都不如。

女孩沒有去跟別人乞討，餓了就在垃圾堆里找點東西吃，困了就我在地上睡，身上白凈的衣服如同在泥水中洗過一般，昔日柔順的長發如同枯草打結，白凈的臉蛋已經成了蠟黃色，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天氣漸漸的轉涼了。

女孩瑟瑟發抖的靠在路邊的樹上，菜色的臉蛋此刻竟然通紅，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但是就如此凄涼的一個人，仿佛上天故意捉弄她一般，竟然被治安的人當成乞丐趕走了，女孩顫抖的向前走著，沒有方向，沒有目的，就這么漫無目的的走著，最終在路邊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故意安排，女孩竟然再次被好心人救了，而巧的是這次救女孩的就是上次救女孩的那個白衣女孩。

女孩的生活也因為這個女孩的出現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徐箬萱的眼淚已經把易水的衣服都打濕了，說到這里抱著易水大哭起來了，那聲嘶力竭的聲音哭得蕭離的心如同被無數的針扎一般，易水的眼眶也是紅紅的，強忍著沒有掉下淚來。

易水又怎么會不知道徐箬萱說的那個小女孩是誰呢，易水從來不知道一直跟自己嬉笑怒罵的女孩竟然有著如此心酸的往事，易水從來不知道徐箬萱的心是如此的脆弱，易水緊緊地抱著哭得肝腸寸斷的徐箬萱。

此刻說什么都是惘然，易水并不打算對懷里的女孩做什么保證，但是易水的心里這一刻發誓，自己以后永遠都不會辜負懷里的女孩，哪怕是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