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呆楞了一分鐘，程飛這才緩過神來，輕輕推開抱住他的符小娜道：“小娜，你……你這是做什么？”

程飛一臉不解，甚至于有些害怕地樣子讓符小娜一楞，然后原本一臉害羞通紅的她，大著膽子盯著程飛有些閃爍的眼神道：“飛哥哥，我喜歡你，我能做你的女朋友嗎？”

少女溫柔的話語一下子擊中了程飛自認為已經堅硬的心腸，他的身體忽然輕輕地抖了一抖，一臉不自然地微笑道：“小娜，你別開玩笑了，你怎么能做我女朋友？”

“為什么不能？除非飛哥哥你不喜歡我！”符小娜此時似乎鼓足了勇氣地道，尤其是她兩道漆黑深遂的眸子，好像要把程飛吸進里面去一般。

程飛實在不敢看符小娜靈動的眼神，他吞吞吐吐地笑著道：“小娜，其實……”

“其實你喜歡我對不對？”符小娜輕笑著忽然又抱住程飛道。

程飛感覺自己的胸膛好像燒了起來，不得已，他再次輕輕推開符小娜，然后按住她瘦削的雙肩道：“小娜，我承認，我確實喜歡你。像你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怎么會不喜歡！只是，你還未成年，有些事情，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程飛自己有自己的原則，在這個原則之下，他從不輕易妥協，就好比如當初他和那個未成年女友談戀愛卻發現對方未滿14周歲時，他就狠下決心與那個小丫頭分了手。雖然最終他還是答應等那個哭著喊著不肯分手的小丫頭成年后再讓她做他女朋友，但現在已經快兩年了，那個小丫頭卻與他失去了聯系。

這就讓程飛明白了一些道理，一些事情，往往經過時間的流逝會發生改變。他不愿與未成年少女談戀愛，正是因為知道，那些未成年的少女或許對他的喜歡并不是那種男女之情。而今天，符小娜這個未成年少女竟然說她喜歡他要做他女朋友，可想而知，程飛是不敢答應的。

“為什么不可能？沒試過，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呢？”符小娜此時兩眼通紅地問程飛道，純真少女特有的執著讓她勇氣十足。

程飛不得不承認，在這個關頭自己所表現出來的勇氣還不及人家一個小女孩，要是換了以前，或許他會答應，可是，現在的他，雖然在某一方面勇氣信心漲大了，但在愛情方面，程飛還是有一些不想面對的感覺，最少，他對于一個未成年少女的表露心跡有些不敢面對。

“小娜，你聽我說好嗎？或許吧，或許我現在沒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一份來得較為突然的愛情，但是，我發自肺腑地說，我確實渴望愛情。我不會像某些人虛偽地說自己不需要愛情，我不會像一些人那樣完全不敢面對愛情的到來。但是，小娜你自己想想，清楚的想想，你和我才認識多久，你敢確定你對我的這種特別的喜歡是愛情嗎？我看不見得，因為你還小，有時候感覺模模糊糊的，總以為一種喜歡就是愛情。而等到你長大了，你回憶這段歲月的時候，你就會發現自己當時是多么地幼稚！”

程飛看到符小娜那對深黑且開始泛著憂傷的眸子盯著自己一動不動，于是又道：“小娜，你知道嗎？其實你說喜歡我要做我女朋友，你有這種想法就已經讓我很高興了。我想這肯定只是你一時的想法，對不對？呵呵，說起來，你這是‘早戀’啊。不過，如果這種喜歡也是愛情的話，那我算是一個非常早戀的家伙。其實我在十歲的時候就突然喜歡了一個女同學，我甚至于一直暗戀了他整整八年，你知道嗎？八年啊，可是到了最后，我才明白，我的這個所謂的‘暗戀’真是可笑幼稚之極，那根本就不是喜歡，更不是什么愛情，只是一個少年對異性朦朦朧朧的一種欣賞！就像你現在對我一樣，所以說，你不能做我的女朋友！”

聽程飛講了一大攤子道理，且順帶著講了程飛自己的一個有關于暗戀的故事，符小娜一臉專注地聽完后，便抓住程飛的手，仰起頭，俏臉現出十分認真的表情道：“飛哥哥，你怎么暗戀人家八年啊？為什么不去告訴她？”

“呃？”程飛沒想到自己講了一大堆話，這小丫頭竟然只聽進了自己這么一個幼稚的故事，于是又想氣又好笑地捏了捏符小娜可愛的瑤鼻，道：“什么暗戀啊，我不是說了嗎，這根本不是暗戀，更不是所謂的愛情！”

“怎么不是？飛哥哥，你喜歡人家八年卻不告訴人家，這不是暗戀是什么？你別以為我還未成年就想講這么一大堆道理蒙我，依我說，你就是喜歡你的那個女同學喜歡了八年，要不然，普通人怎么可能暗戀人家八年啊！哼，沒想到啊，飛哥哥你竟然早戀了！”符小娜說著，俏麗的臉上現出一副生氣的模樣來，看她樣子，竟然有些吃飛醋的感覺。

“咳咳……這個，小娜，關于我的那個‘八年故事’我們就不談了。我們現在說的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小娜，今天你說的話，我可以當沒聽見，你以后可不要亂說，知道嗎？你真的還小，沒有經歷過感情的事情，所以不懂。而且要我怎么說你好呢，以后如果還遇到如此類似的事情，你一定要想清楚多想幾遍，你到底是不是喜歡人家，那樣才能對主動對人家說啊。還有，女孩子，最好是不要主動告知你喜歡對方，今天幸好遇見的是我，要是換了別個男的，肯定見色起義，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此時的程飛，就好像一個老師在引導一個早戀的未成年少女如何忘記這段不該有的感情一樣，那說話的表情與神色不但與平時看到成熟美女時的色狼表情截然不同，而且看上去竟然有些神圣的光輝。嗯，畢竟是當過實習老師的人啊，程飛看來真有做老師的天份。

符小娜顯然看到了程飛滿臉自然的正經表情，她抿著嘴想了一會后，就點頭道：“飛哥哥，你說的這些話很有道理。”

“啊，你也承認我說的有理了吧，這就對了，所以說……”

“可是我覺得我還是喜歡你！自從上次和你說了一些話以后，我總是會忍不住地想起你，有時候……有時候更是會做夢夢見你。所以……”

符小娜說著忽然一臉羞澀地低下頭不敢看程飛起來。

看到眼前這個清新動人的丫頭竟然現出一副少女訴說心事樣，說實話，不讓程飛心癢癢是不可能的。幸好，程飛有一陣子長期與未成年少女打過交道，這才有了一絲控制的能力。

“呃，這個，小娜，我自己心中有個準則，我是不會和未成年少女談戀愛的，這犯法，你懂嗎？”其實程飛也不清楚成年人與未成年少女談戀愛是否符合法律規定，雖然他知道不能與未滿14周歲的少女發生那種關系。

“為什么？難道你不喜歡我？”符小娜又是紅著眼，樣子好像要哭起來一樣地問。

“不是，小娜，我不是說了嘛，是因為我自己心中有個準則，那就是不能與未成年少女談戀愛。這個是原則，你知道嗎？”程飛看見符小娜紅著眼，心里頭就有些慌了。

“為什么？飛哥哥你為什么要自己給自己立下這么一個準則呢？難道你是因為曾經和一個未成年少女談過戀愛，所以后來才立了這么一個準則，是不是這樣？”

不得不說，符小娜的頭腦十分靈敏，即使現在她面對的是她十七年來最有感覺的一個異性，但她還是順口就這么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你怎么知道？”程飛一臉驚訝道。

“我猜的啊！哼，原來是真的！”符小娜一臉生氣加委屈地道。說著，她靈動的眸子開始亮晶晶起來。

看到符小娜快要流淚了，程飛調整了一個坐姿，摸著她柔順的長發感嘆似地道：“小娜，其實，我是為你好。像你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巴不得你能做我女朋友呢，可前提是，你必須是成年人。這樣，我才不會有心理負擔。”

也許很少有人能像程飛如此坦白地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正如此時的符小娜很少帶著格外認真的表情，她聽程飛這樣說了，便再次看著程飛道：“飛哥哥，那，等我成年了，我能做你的女朋友嗎？”

程飛望著符小娜眼中那種飽含期待與純真的目光，想了會，便笑著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飛哥哥你肯定同意……不行，我們拉鉤，不然我怕你騙我！”此時的符小娜，表現得才像個小女孩子一樣的伸出小指頭與程飛拉了拉鉤。

程飛笑了笑后就伸出小指，與符小娜的小指頭勾在了一起，說不清為什么，程飛此刻只覺得心里忽然有一種淡淡的甜蜜感浮于胸前。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騙了人就是小狗！”

符小娜一臉純真的微笑仿佛要把程飛化在，一種明知道不能返回卻使人甘愿沉淪進去的漩渦里一樣。不過，兩人拉完鉤后，符小娜居然微笑著很自然地撲進程飛的懷里，然后又突然從程飛懷里坐直身體，緊握著白嫩的小拳頭，俏麗的小臉十分認真地道：“飛哥哥，我決定了，我要在本市上大學！”

聽到符小娜這個決定的程飛正想詢問，忽然一只帶著香氣的小手輕輕地堵住他的嘴唇，符小娜一臉羞澀且堅決地道：“程飛，你不要問為什么，就讓我任性一次吧！”

感覺懷中這個少女身體的柔軟，還有那特有的少女清香，程飛此刻心里卻是難得的一陣溫馨。

是啊，我們的人生，也許是要來這么一次任性！程飛心里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