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鬼嬰 邪體
- 開棺
- 夢小魔
- 2649字
- 2020-10-24 01:43:28
這老小子還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危機之余我一揚手指上帶著的那枚青銅戒指叫道:“看到沒有,這個就是鑰匙,只有我知道開啟的法門。”
后者沉默了一會道:“你,是怎么得到的?”
娘的,這老小子真不好騙。看到下面的鬼虱又開始聚集,我趕忙向下一捅亂噴,心中萬分著急,胡亂的喊道:“寒不語,你知道寒不語嗎?”雖然說李老一直不和我說爺爺的事情,但從他的嘴里我仿佛能感知到爺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寒不語,‘天師圣手’寒不語。”后者忽然叫道:“你也姓寒,你……是他的孫子?”
“對啊。”我現在哪里管得著什么圣手不圣手,張口亂叫:“他是我爺爺,這一切都是他告訴我。”只覺得右手一緊,被人一把拉了上去算是脫險了。
等我定了心神一看,這上面是一個隧道之類的通道,直徑也就是一米五左右,以我們的身高想要完全站起來是不行的,只能彎著腰前行。
“小子,你在騙我。”烏梅子冷著臉看著我:“據我所知,寒老以前是來過蔣家祖墳的,他如果知道了秘密,怎么會空手而歸呢。”
“這個……”你妹的,老子順嘴胡說的,天知道爺爺居然是什么‘天師圣手’,還曾經進來過蔣家祖墳。等等,我要冷靜一定能編出一個像樣的理由。
“因為我天生奇脈,喜寒畏熱。”我臨時亂抓,隨手一指肥牛叫道:“他也是我爺爺收養的孫子,邪氣毒蟲皆不能傷其分毫,開啟這里的法門,需要我們兩種特殊的體質才可以。”
說完我心中忐忑不安的看著烏梅子,沖著肥牛使了個眼色,示意這老家伙一但發覺不對就和他拼了。后者點點頭,雙拳緊握隨時準備發難。雖然我們也知道兩個人加一塊都不是這老東西的對手,但總好過坐以待斃。
“鬼嬰、邪體……”后者半天蹦出兩句‘名詞’,差點閃了我的小蠻腰。不會這么寸吧,我又蒙對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眨著眼睛說道。
“難道這兩種傳說中的體質真的存在?”后者自言自語道,末了從懷里掏出一塊深藍色的玉石,交到我手里:“拿著。”
我接過玉石,頓時感覺到一股寒冷從手掌傳遍全身,然而對我卻有著說不出的舒暢:“哎呀,好舒服啊。”記得剛見面的時候張老就讓我拿過這么一塊玉石。
后者看著我的反應,一把將藍色玉石搶了回去,一摸,喃喃道:“真的是鬼嬰,真的是鬼嬰啊,藍脈玉的寒氣這么快就被吸走了。”隨即又從懷里又掏出一個瓶子,扔給了肥牛:“你,打開聞一下。”
后者打開,試探性的聞了一下笑道:“哎呀,提神醒腦啊。”
“這可是兩倍濃度的尸氣……”烏梅子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鈴鈴鈴……’遠處的黑暗中忽然傳來一陣鈴鐺晃動的聲音。
“誰?”烏梅子猛然起身追了過去,末了,甩出一句話:“胖虎,看著他們。”
這個通道居然還有別人,這可使我感到十分的意外,那么說我剛才胡說的那些話都被這個人聽到了嗎。
‘呃……’正在我出神的時候,胖虎忽然一聲悶哼被人擊倒了。一張慘白的臉從他身后露出來,赫然是白板無疑。
“白……白哥。”我差點叫出白板來,還好及時改口。這幫妖孽,還是小心伺候為好。
白板并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我,半天,才幽幽的問道:“你,知道多少?”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一句話說這么多字,不由得笑道:“我不知道啊,騙他的。”
后者依舊看著我,良久蹦出一個字來:“走。”
我看他又恢復了常態,趕忙跟在后面問道:“烏梅子說我和肥牛是鬼嬰、邪體,那是什么東西?”
“你們不是。”后者冷冷答道。
“那我們是什么?”我不肯罷休,有好多問題想問他。
白板忽然站住了,回過頭來向我說了有史以來最長的一句話:“鬼嬰、邪體算什么東西,能和你比。至于他嘛,去‘發丘堂’就知道了。”
隨后任我怎樣發問,白板都一副我不存在的樣子,最終只能作罷。我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呢,卻是一頭霧水。不過肥牛要去的‘發丘堂’卻是聽咸魚說過,據說那是發丘中郎將的聚集地,這個肥牛什么時候同發丘朗將扯上了關系呢?
慢慢的向前面走去,回頭看了看來時的方向已經是一片漆黑,烏梅子到底去了哪里,沒有人知道,不過我終于脫離了那家伙的魔掌。他到底是誰,有著什么樣的身份,我問過白板,可后者依然不理我,仿佛除了墓室里的那件東西,別的都不放在心上。
漸漸的,隧道的直徑越來越大,大到可以直立行走。這里是一方人工開鑿的洞穴,那手法看上去很粗糙也很慌亂。不過看上去年代有些久遠,不像是近代挖掘的。山洞的一角有一個向下的洞口,低頭望去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你跟我下去。”白板一指肥牛,后者一愣隨即看了看我,我點點頭示意他跟著去。
“半個小時沒回來,你就下去。”白板甩出一句話消失在洞口。
“你小心點。”我沖著肥牛囑咐道,后者擺了擺手也跳了下去。
我不知道白板為什么會帶著肥牛下去,在記憶中他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雖然我們名義上是同伴,但自從下了蔣家祖墳這是見他的第一面。
一個人站在山洞里不由得有些害怕,這算是我入墓以來第二次獨處。四周靜的可怕,頭上的礦燈只能照射面前的物體,這讓我不住的回頭老覺得身后有東西。然而,這只是我的幻覺,身后什么也沒有。
百無聊賴,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四周墻壁上的劃痕。這個洞穴開鑿的沒有規則,劃痕也斑雜不一,我拂去上面的灰塵看到了錛鑿斧鋸各種工具留下的痕跡,最有意思的是,有的地方居然是用手挖出來的。這不禁使我想起多年前老骨頭給我說起的事情,大部分參與建造皇家陵墓的工匠都不會活著出來的,但有的人會私下挖一些逃生用的洞穴。
難道這是工匠們用來逃生的洞穴,我點點頭,看這意思怕是錯不了了。蔣思祖如此狠毒,絕不會讓工匠們出去泄露此中的秘密。
也正在這時候我聽到身后有響動,剛有轉身的念頭肩膀卻被一雙冰冷的手摁住了,難道是腐尸,我不由得頭皮一緊。
“不要動也不要問我是誰。”身后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那邊有一條路可以通向上面,走吧。”說完只感覺背后的人將我向前一推,我才看到原來不規則的洞穴中有一處隱藏的出口,只是那個出口的角度很刁鉆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我不能走,還有同伴在。”這個人的聲音我聽不出來是誰,但絕對不是烏梅子他們,也不是我認識中的某一個人,但能感覺出來他對我沒有惡意。
“自己的命重要還是別人的命重要?”后面的人問道。
“這……都重要吧。”我回答道。后面的人半天沒有回答,只感覺他從我手指上將那枚青銅戒指擼了下來說道:“年輕人不知道人心險惡,你以為他們是真心待你好的。”
“別人也許不是,但肥牛我必須要等。”我回答道,好幾次想回頭看看他是誰,卻被他巧妙的摁了回來。
后者沉默了好久就在我以為后者已經走了的時候,只聽到他喃喃的說:“現在不走,一會就走不了了。”
“有些事我必須要做。”我回答完以后靜靜的聽著身后,半天沒有人回答,慢慢斜過身去,后面卻是空空如也。如果不是手上的戒指已經不見了,還真以為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