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祖父與父親
- 明末硝煙起
- 兆易某
- 2008字
- 2020-10-23 23:36:57
“白秉承你敢打一個堂堂舉人,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祖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就等著挨鞭子吧。”白秉才惡狠狠地對白秉承說道。
提起鞭子,在上一世白秉承的靈魂片段中,鞭子的影子更是沒少出現。白秉才總是憑借他那張巧舌如簧的嘴數次誣陷白秉承,使得每次白秉承都沒少吃祖父的鞭子,至今白秉承的背上還有一條深深的鞭痕。
當白秉才說出鞭子這個詞的時候,白秉承的身上出現了控制不住的抖動,那抖動似乎已經深深刻在骨子里。
“你快放開我,不然我讓祖父打斷你的狗腿。”白秉承猙獰著臉說,不一會白秉才便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了。
“孽畜,你在干什么。”突然間一個威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白秉承轉頭一看,聲音源自一個儒雅的老者。在這個聲音傳來之后,剛才被打還在囂張著的白秉才一下子好像變成了一只溫順的小綿羊一樣。
“爺爺,救我呀,白秉承這是要打死我呀,您再晚會過來就看不到你的孫子了。”白秉才一臉傷心的說道。
“孽畜,還不放開你堂哥。”老者怒吼道。
聽見老者的聲音,白秉承松下了緊緊箍著白秉才的手。
“爺爺,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呀,你看我都被打成什么了爺爺,我只是出于禮貌向堂弟打了一聲招呼,表弟便沖上來打我,堂弟一定是對上次的事情懷恨在心,才打我的。白秉才一臉無辜的向儒雅老者哭訴道。
“孽畜,你還不給我跪下,來人,請家法。”儒雅老者一臉威嚴不容別人反對的說道。
“祖父,難道你不給我解釋一下的機會嗎。”白秉承淡淡的問道。
“還用問嗎,肯定是你這個孽畜的錯。”儒雅老者不容置疑的回答道。
“家鞭到了,老爺。”一個仆人恭敬的說道。同時用著輕蔑的眼光看著白秉承,好像他是主人,而白秉承像一個仆人一樣。
“我也是您的親孫子呀爺爺。”白秉承又大聲說道。
“學會和我頂嘴了是吧,來人,家法伺候。”儒雅男子向那位拿著鞭子的仆人說道。
青衣仆人朝著白秉承怪異的笑了一下,心想今天晚上去玩女人的錢又夠了。
原來在白家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只要誰打了白秉承,第二天肯定會有賞錢拿,而且打得越狠,拿的賞錢越多。
只見儒雅男子的聲音剛剛落下,只聽見啪、啪、啪的鞭子聲便響起。讓人不由得眉頭一皺。
但是白秉才越看見白秉承被打得狠,越開心,心道:讓這個小畜生打我,這次打死他。
等到二十個鞭子全部落在白秉承身上的時候,白秉承的屁股已經血肉模糊了,背上也是有著深深的鞭痕。
正當這時候,一個胡子很長的中年男子突然間跑了過來,一下子跪在地上。
“父親,你要打就打我吧,承兒的錯都是我的錯,他是蓮兒留給我的唯一一個兒女呀。”長胡子男子跪在地上哭著說道。
“子不教,父之過,既然你這個父親教不了他,那么只有我這個祖父教育他了。”儒雅老者還是繃著一張臉說道。
“繼續給我打。”儒雅老者又向青衣仆人說道。
這時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說話的彩兒一下子撲到白秉承身上,鞭子沒有落在白秉承的身上,而是落在彩兒身上,疼的彩兒咬著牙。
“哪里來的賤婢,給我把他拖出去賣了,我就不信今天懲罰這個孽畜誰還敢攔著。”老者又說道。
“放心吧才兒,爺爺一定會為你出氣的,你可是我們家族的希望,你要被打壞了,我們家族的振興還能靠誰。”老者一臉慈祥的對白秉才說道。
“父親,你就饒了承兒吧,回去以后我一定會好好教訓承兒的,絕不讓他再犯這次這個錯誤。”長胡子男子一臉悲傷的說道。
“而且如果這個孽畜要被你打死了,也有辱父親的清譽,你說對吧。”長胡子男子又說道。
“如果這個孽畜真的有什么事,對我真的沒什么好處。”老者心道。
“爺爺,你看他都把我打成這樣了,你不能就這樣輕易放過他。”白秉才依舊不依不饒的說道。
這是要把白秉承往死里弄呀,白秉才的心真狠。
“才兒呀,你就放過承兒吧,畢竟你們也是親人呀”長胡子男子對白秉才懇求道。
“是親人還打我打的這么狠。”白秉才猙獰著臉說道。
正當這時候,白秉承還未愈合的身體加上連續兩次過度的戰斗,終于承受不住鞭打而昏了過去。
這時候白秉才終于松口了,同意放過白秉承,但是彩兒卻被白秉才他們帶走了。
看著已經被打的昏了過去的兒子,淚水從他的眼眶中不斷的流出,一幕幕往事不斷浮現在他的心頭。
從小脾氣倔強的他很不受父親的喜愛,而與他正好相反的是他的大哥,從小聰明伶俐,深受父親喜愛,加之大哥是嫡子,是他的正妻安氏所生,而自己不過是父親在一次酒后與一個婢女所生,身份卑賤,雖然是這樣,但是他好歹還有他母親的愛護,雖說日子過得清貧,但是卻也很幸福。
直到,那一天。醉酒后的父親把母親打死在屋外那一幕讓年僅十歲的他心中永遠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后來他便在嫡母安氏的撫養下長大,一直本本分分做人,從不敢有什么大的差錯,才一直安穩的活到現在。
但是直到有一天她喜歡上了來自鄉下的小蓮,他們兩一見鐘情,最終也因為這件事觸怒了父親,而小蓮也因為難產而死,只留下了白秉承。
他恨他的父親,因為父親害死了他的母親,害死了小蓮,現在還要害死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所有人血債血嘗。”長胡子男子笑的很癲狂。
他把白秉承輕輕的背進了他們那件小屋子里面,輕輕的把它放在床上。